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请你别这样在线阅读 - 第124节

第124节

    “是的,你查到什么线索?”事关亡妻,黎成祥抛开成见,急切地问道。

    “袁可立很可能就是袁家那个小儿子的女儿,跟萧浔合谋,不仅是想帮萧浔夺富通,还有可能,是想整垮你和俊柏,让黎家不能找她爸的麻烦,她爸爸就是……”阮卿卿深深吸气,后面的话,情绪激荡,说不出来。

    宴会在一楼举行,袁可立的父亲将何欢掳上二楼强jian,而后抱到庭院梧桐树下,因为如此,阮绩民到处找沈佳雯却没有看到惨祸在发生。

    袁家那座小楼通向二楼的楼梯不是内置式的而是在室外。

    阮卿卿想的,黎成祥也在极短的时间里想通,想到亡妻成了地下白骨,自己却蠢得那么多年没查到真相,未能替她报仇,霎那间肝肠寸断。

    病房门突然传来砰一声响,像敲门声,又不像,阮卿卿愣了愣,挂了电话走过去开门。

    走廊空无一人,阮卿卿刚想关门,忽而周身剧震,整个人呆住。

    房门外一侧墙根边,黎俊柏抱着双膝蹲在地上,头颅深深地埋入膝盖中,自上而下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他的肩膀在不停抽动,瑟瑟发抖。

    “俊柏。”阮卿卿惊叫,伸手拉他,黎俊柏站了起来,不容她看清他的脸,他死死地抱住她,把头埋到她肩窝,低低地、闷闷的、拼命压抑的哭泣声在她耳边震荡。

    上一次见他流泪是黎玺祺死了,这一回……刚刚和黎成祥通过电话,黎成祥没事,因为什么呢?阮卿卿张开嘴唇,没问,半抱半拖着,把他带进屋里,扶放到床上。

    把他的鞋脱了,长腿扶上床,阮卿卿转身想去打热水给他洗脸,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猛一下把她攥住,天旋地转,她被拖抱摔到床上。

    “卿卿,别离开我。”他把头埋进她胸膛,忽地,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guntang的泪水如泄洪的水渗透薄薄的睡衣,悲哀如大山罩顶,阮卿卿愣了愣,推开他,翻压到他身上,吻了下去。

    他的脸颊满是泪水,咸咸的热热的,嘴唇却很凉,带着寒冬的萧瑟,阮卿卿心疼得喘不过气来,纠结和怨恼抛诸脑后,羞怯赶到角落里去,这一刻只想让他快活,让他不再痛苦悲伤。

    嘴唇疼痛,头晕脑胀,喘不过气来,施与和承受的感觉完全不同,她吻着他的唇角,迷人的完美的下颔,轻触他浅淡的刚冒出点儿头的胡子,渐渐的,初衷变了,沉溺进灼烧人的洪流中。

    “卿卿……”黎俊柏喃喃叫,哭声渐弱,阮卿卿晕头晕脑间就去解他的衬衣扣子,黎俊柏僵了一下,像是要反抗似,颤抖的手按到阮卿卿手上,又霎地松开。

    阮卿卿觉得自己像要窥觑小白兔的大灰狼,她想打住,一双手却不受控制。

    黎俊柏的眼神变得迷蒙暗沉,细密的长长的眼睫上还有水汽,带着脆生生的诱惑。

    阮卿卿心跳快得失去节奏,扑咚扑咚震得胸膛疼。

    头顶白炽灯闪了一下,黎俊柏喉结上下滑动,象牙白的肌肤上汗意隐隐,肌rou繃得僵硬,后来,又松软下来,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真好看,他的身材很棒,劲瘦结实,阮卿卿轻数着皮肤下若隐若现的肋条,缓缓往下,呼吸随着黎俊柏身体的起伏而颤抖。

    “卿卿,你快点儿……”黎俊柏被她逗弄得起了火,见她好半晌不进入主题,不满了,轻咬她的耳朵,难耐地催促。

    沉暗沙哑的嗓音,夹杂着灼热粗重的喘息,阮卿卿脸红心跳,缓缓往下面而去,好半天,却鼓不起勇气。

    黎俊柏等不到她行动,忍不住了。

    天旋地转间,两人调了个儿,阮卿卿被压到下面。

    “不要……我害怕……”阮卿卿觉得疼,还没碰上,她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哀求的声音娇软虚弱,听到耳里像是烈火烹了油,黎俊柏一只手抓牢她捶打推搡的两只小手拖按到她头顶,另一只手微有些野蛮的捣腾。

    逃不过避不开 阮卿卿僵硬着,心惊胆战地等着被撕裂开的那一刻。

    什么都没有,黎俊柏捣腾半晌,满头满脸的汗水,神情苦恼滑稽,半晌,从阮卿卿身上滑下,闷闷说:“明天就算天塌下来,我也要先去买碟片看。”

    禇乔林让他带阮卿卿去检查,他觉得阮卿卿身体很好,没什么需要检查的。

    还是找不着地方?阮卿卿羞红了脸,看着他焦急渴望的神情,有些内疚,自己如果配合,就不会弄不成事吧。

    怕他纠结不已伤了男人的自尊心,阮卿卿转了话题,低低把自己的发现说了。

    黎俊柏灼热的呼吸瞬间变冷,坐了起来。

    “我刚刚也发现了,我妈临死前那一天清醒过来,写下了遗书,把她被强暴的事写下来了。”

    他的目光有一丝茫然,又有难以置信的愤怒,眼睛失焦,空洞洞的,像望着阮卿卿,又不是,穿过阮卿卿,望向她身后,望向沉沉已逝的年月。

    “咱们明白的迟了,过了追诉期只能暗里动手,不能把那畜牲绳之以法,在大众面前丢尽脸,真不甘心。”阮卿卿咬牙,搂着黎俊柏的头,恨恨说:“咱们合计一下怎么办,不能让那恶魔逍遥世上没受到惩罚。”

    “当然要让他们受到惩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他们加诸在我妈身上的痛苦,我要他们百倍偿还。”黎俊柏抿紧唇。

    “他们?”阮卿卿迟疑,重复着问,黎俊柏话里的他们,听起来不像是说袁可立父女。

    “是的,他们,不止袁可立的父亲,还有另一个男人……”黎俊俊脸颊肌rou颤动,紧攥成拳头的一双手不停发抖,半晌,从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阮卿卿,“这是我在我妈织给我的那件毛衣里发现的。”

    晚上从医院走后,黎俊柏有些茫然,开着车漫无目的兜了一圈回到公寓后,他拿出何欢临死前给他织的那件毛衣,对母亲诉说,求何欢指点他,怎么才能和阮卿卿走出死局。

    焦躁地揉着毛衣时,他意外发现毛衣襟脚是双层的,里面隐隐透出与蓝色毛线不同的白色,拆开看,原来有一封信。

    何欢临死前一天,也许是舍不得孩子,也许是不甘心就这样死了恶魔得不到惩罚,清醒了过来。

    她写下遗书,将自己遭遇惨祸的过程记了下来,然而,又担心恶人财强势盛,黎成祥不是对手,黎俊柏年幼,报仇不成反被灭口,于是在那件毛衣的衫襟勾织了双层,遗书藏在毛衣中。

    她在遗书上说,这件毛衣是一年前织的,黎俊柏穿不了,不穿也就不会洗,兴许有一天会发现。

    如果黎俊柏洗毛衣把遗书洗掉,那就当是天意,让真相石沉大海。

    工整的簪花小楷,字如其人,婉约秀美,阮卿卿呆呆看着,目光落在行凶过程的描述上,周身发抖。

    难怪黎俊柏承受不住失声痛哭,比强jian更惨无人道的折磨——轮jian!

    欺辱何欢的是两个男人,袁可立的父亲袁枷,还有袁枷的朋友,一个名陈进轩的男人。

    陈进轩,这个名字不陌生,电视报纸上经常看到,本市商会主席,陈玘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