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女尊之夫郎是绿茶花魁在线阅读 -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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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曲槐心没来由地一惊,有种心虚的感觉涌上太阳xue,就像做了坏事被当场抓包似的。

    “你吃饭了吗?”

    “没有啊……我只是送瑶哥回了趟醉云楼。”他面上仍是清俏,心中却直打鼓,“其他什么都没做。”

    此话一出,面前的两人呆愣地望过来,似乎不明白他这欲盖弥彰的发言在唱哪一出,随后还是元琪笑着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立马转移了话题:“含霜哥哥做了芋圆汤给你。”

    他略有rou感的小手仔细地从陶罐中捧出一个小碗,奶白色的液体里均匀地躺着几颗颜色各异的糯米团子。

    “牛乳做的?”

    这东西在京城都算稀罕物,一般也就宫里的皇亲贵胄才有机会尝到,平民百姓更是见都没见过,凭他们两人在皇女府的地位,万万是分不到这好物的。

    “含霜哥哥说早上没帮你,心里过意不去,特地请门口的护卫去酒楼里买来的,花了不少银子呢。”元琪边说边像献宝似的将瓷碗递到他跟前。

    柳含霜闻言嘿嘿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不好意思地用手挠了挠头:“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在府里也花不到什么银子。”

    “哪里哟,门口新来了个护卫,心肠真黑,小小一碗就要了我们五两银,真是气死人。”元琪气呼呼地翘起嘴。

    “毕竟这东西也难买,要不是她帮咱们忙,咱们也不知道上哪儿弄去不是。”

    “那也是黑心。”元琪想起这事就一肚子不开心,但看向曲槐心的时候仍旧是满脸期待:“曲公子,你快尝尝。”

    曲槐心双手接过,碗里乳白醇厚的液体泛起一层一层的涟漪,珍珠大小的芋圆微微滚动,沾上一圈奶白的外衣。

    他用调羹舀了一口送入嘴里,一股浓郁的醇香顿时窜上来,配合着软糯的芋圆,筋道又带着些甘甜。

    “真好吃。”

    从前在曲府他是倍受娇宠的嫡公子,每日变着法儿地品尝各种花样,在醉云楼时龟公也总把好的新鲜的玩意儿送来给他,但这一碗,倒真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味道,只觉口齿留香,让他不禁多吃了几口。

    元琪在一旁眼巴巴地望着,甚至还咽了下口水。

    “下次也做给你吃。”柳含霜见他一脸委屈,眯着眼对他说,果然见他听了这话后立马又活了过来。

    两人目光如炬,默契地一直盯着曲槐心,确保他吃完一整碗,一滴也不剩。

    “饱了。”他轻放在圆桌上,“心情好多了。”

    “钱若玟那个家伙真爱欺负人。”元琪还是气不过,“不就是狗仗人势。”

    曲槐心勾起的嘴角瞬间收起,整个府里没有人敢动钱若玟,连王管事也颇为忌惮他背后的那位贵君,若真想将他压死,必得是府里的那位主子出面才行。

    柳含霜见他表情有变,立时担忧地走到他面前:“曲公子,你是不是在打什么主意?可千万别动那种心思,我们斗不过他的。”

    略带粗犷的嗓音吐出一句“我们”,曲槐心心中一动,这个憨瓜虽害怕却也没把自己撇在外头。

    “我只是觉得这芋圆汤,很甜。”

    他笑了笑,惹得元琪用手指点在他的眉间:“曲公子,你笑起来真好看。”

    曲槐心摸了摸他的脑袋:“以后就叫我槐心吧。”

    虽已是初夏,但今夜不知为何凉意甚浓,元琪走的时候一推门,立时仰着头打了个喷嚏:“阿嚏——”

    “要多穿些,你年纪小容易着凉。”柳含霜将自己暖好的手放在他手背上,牵着他走上漆黑的长廊。

    一大一小两道背影,许久才消失在桃林尽头。

    可柳含霜的嘴就像开过光似的,一点就中,第二日元琪果然染了风寒。

    曲槐心第一次进元琪的院子,半大的地方,却似乎分出了两间主屋,他就住在左侧的一间,右侧的屋子门紧闭着,从外面瞧不出什么端倪。

    一进门,小号的榻上躺着的人脸上异常通红,平日清澈的圆眼里爬上血丝,时不时还竖起来咳嗽两声,到最后声音都带着嘶哑。

    柳含霜正在一旁不停用帕子沾水敷在他的额头上,只是热度太高,不一会儿就要换上一次。

    手里动作没停,他转过头对曲槐心说道:“早上还只是咳嗽发虚汗,现在一下子烧得厉害。”

    “请大夫了吗?”

    “府里的季师傅和何师傅全被钱若玟叫去了,到现在还在卉苑没回来。”饶是柳含霜脾气再好,话里也已有三分埋怨。

    曲槐心伸手探在元琪的额头上,烫得她一下子缩回来。

    “不能再拖了,钱若玟八成是装病不放她们走,我们去府外找大夫。”

    “哎!好!那槐心你在这儿守着,我去跑一趟。”柳含霜连忙站起身,摸了摸确认带上了荷包就立刻往外赶。

    “渴……”他走后床上的小人突然呓语起来。

    曲槐心接了一杯温茶后将元琪扶了起来,只听“咕咚”几声就被喝个精光 ,他的眼皮却始终抬不起来,手也没什么力气。

    等了许久,一壶茶都见了底,却听见柳含霜的脚步声又回来了,还比去时更焦急。

    “门口……门口的护卫……她……她……”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又慌,话都说不太利索,“她不让我出去!”

    “什么?”曲槐心闻言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