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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装着巨款,曲仲不由得感慨。 去了钱庄把银票全换成了散碎银子,曲仲找了个没人的地儿,把银子和给自己买的书都丢进了空间。 这才大摇大摆地去找了个摊子要了碗馄饨。 “大叔,这附近哪有木匠啊。” 吞下一口鲜香的馄饨,曲仲还牢牢记得自己今天得目的。 “你朝前一直走,走到头左拐第一家都是了。” 老大爷头也不回地回道。 锣鼓镇不大,曲仲几口吃完了馄饨,揉了揉还没吃饱的肚子,打算一会再买点包子。 这个世界的身体可比上一个世界好多了。 就是太能吃了,这一碗馄饨填下去好像就晃荡了下就没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木匠,别说晃荡了,曲仲觉得可能连渣都不剩了。 跟木匠说了自己的要求,曲仲问了问什么时候能来取。 木匠憨厚地笑了笑:“一会就能好。” 就是一个长条的东西,找个木板这么一削就行。 “那我就在这等着。” 随意地坐下,曲仲就一直盯着木匠的手上下翻飞,很快一根半米上的戒尺就成型了。 在打磨下倒刺,在一端削了个能握的手柄。 这个巨大的戒尺就好了。 要空手揍人,他不拿手,有了这戒尺就不一样了,前世他见夫子就是用戒尺打地孩子们眼泪狂飙。 于是他今天就是专门来定做这个戒尺的。 把戒尺往背篓里一插,今天的任务完成,曲仲晃晃悠悠地去包子铺买了二十个包子和一只烧鸡才打道回府。 就他那磨磨蹭蹭的性子,硬是磨到了太阳都落山了,才到家。 曲院子里刘婆子早就站在院门口频频张望。 堂屋里的饭已经端上桌了,只有曲仲这个一大早就出门的人还未到家。 “不会是遇到偷子了吧。”在桌角磕了磕烟袋,曲老头担忧地皱了皱眉头。 “我脚程快,要不我去瞧瞧。” 曲宽也甚是担忧,不知道二弟是不是把全部的银子装在了身上。 就连荷包掉了这种情况他都想象了一遍。 曲老头没吱声,显然是还在思量。 整个堂屋里都是叹气声,只有朱氏恨恨地剜了一脸担心的朱厚。 心痛早上硬是被这个憨人拿出去的三两银子。 估计早被那被个油嘴滑舌的二哥拿去吃喝赌了,还买书,就是个骗人的幌子 环视了一圈,发现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显得格格不入,而且曲修言那小子好像还发现了她的神情。 连忙抬手用帕子按了按眼角。 “要不,老大去瞧瞧?” 终于下了决定,曲老头起身,背着手打算出堂屋。 脚都还没跨出去呢,刘婆子呼天抢地的声音就传遍了小院。 “吓死你娘我了,你个瓜娃子。” “嘿嘿,娘,我在镇子里迷路了。” 睁着眼说瞎话,曲仲一边接受着来自老娘地拳拳爱意,一边缩着头往旁边躲闪。 刘婆子是做惯了农活的人,这下手跟铁砂掌似的。 他觉得现在脑子都快脑震荡了。 “回来就好,快来吃饭了。” 终于放下心,曲老头在堂屋里高声喊道。 老婆子年轻时的手劲就大,他听着这砰砰声都觉得心惊。 “爹,大哥,大嫂。” 就背着背篓,曲仲走进了堂屋,就着堂屋里微弱的油灯把背篓里的东西全拿了出来。 嗬! 竟然真的全是书,半背篓的书。 把油纸包着的烧鸡和馒头递给刘婆子,曲仲憨憨一笑:“给大家伙加个菜。” 然后才慢慢开始给堂屋里读书的几个人分书。 启蒙没几年的曲修齐几人每人都分到了两本适合自己这个阶段的书。 只有曲修言收获了整整一大摞,让人惊掉了下巴。 “二叔..这么多。” 低头看着快到自己小腿那么厚的书本,曲修言有些吃惊。 “有些你先看,看完就给几个弟弟。” 曲仲头都没抬,顺口就答到,忽然又想起了那些注解,然后才抬头朝曲修言招了招手;“你来看。” 依言蹲下,曲修言就着曲仲翻开的书里面看到了那密密麻麻的注解。 “这...” 瞳孔猛地一缩,曲修言立马把手捧在手里凑近了油灯。 再细细的看了这些注解后,曲修言地震惊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再仔细地翻看了扉页的注解里,他终于找到了这本书的主人。 罗明远。 开国状元罗明远。 “二叔,你哪里得来的?” 紧张地吞咽了口口水,曲修言双目圆睁,双手开始渐渐发抖。 “书店里翻到了的,我花了二两银子就买了。” 曲仲当然不认识这个状元是谁,不过是看注解很详解,才动了买回来的心思。 “这是开国状元的注解,这可是买都买不到的。” 眼神复杂地看着曲仲,曲修言心里跟开了的水一样,沸腾起来。 “哟,没想到二哥还认字啊。” 朱氏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对于自己儿子只分得了两本书甚是不满。 曲仲拍拍手掌,起身笑道;“认得的,读过几年书,还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