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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只能从后院出入,而且吃饭都只能缩在厨房匆匆吃一下。 只是第一天曲家长辈们就受不了了,纷纷扛着农具出门去找事情做了。 让他们在家里小声说话,比不能进堂屋还折磨人。 “爹,你说二弟折腾这些能行吗。” 坐在田埂边,曲宽无聊地揪着旁边的野草。 现在种水稻已经晚了,所以曲家的田里种着些黄豆和玉米。 只锄了些地里的草,就没啥活计了。 “老二说的,你敢不照做?” 特别无语地瞅了眼自己的长子,曲老头砸吧了口烟。 现在家里的孙子们都已曲仲为首,他说啥家里的孩子们跑得比谁都快。 比他这个爷爷可管用多了。 “爹,你还不是不敢说。” 不服气地回了曲老头一句,曲宽又瞅了瞅边上不敢说话的两个弟弟。 一瞬间,父子四人沉默了。 特别是曲仁,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三个孩子现在跟曲仲关系反倒比他这个爹亲厚得多。 就连攒了钱,买的第一样东西也是孝敬曲仲的。 “罢了罢了,天都快黑了,咱们家去吧。” 杵着锄头起身,曲老头拍了拍坐上的泥土,回头看了眼傻愣愣的三个儿子。 长叹一声...... 三个人的脑子都赶不上老二一个人的。 “那咱们回去脚步轻着些,要不....” 刚想顺脚踢开后院的门,曲厚一听这话脚都僵在了半空中。 他差点又闯祸了... 父子四人缩着肩膀跟做贼一样轻轻推开了后门... 可一开门。 还是收到了老刘氏一声嘘。 这种日子持续到曲仲终于领着一大串孩子们进了县城。 留在宅子里的众人这才如释重负地呼出长长一口气。 *** 安南郡,贡院。 找了个能一眼看见贡院的茶馆,曲仲要了几杯茶和钟老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而早就按捺不住的孩子们早就跑了七七八八,只剩下曲修齐和曲修绥还陪在两人身边。 朝廷大开恩科,县试府试竟然安排在了同一年。 曲家的八个孩子参加县试,全部都过了。 而同年的府试,曲修言竟然夺了个案首,曲家八人共有六人上榜拿到了秀才的功名。 一时间,曲家湾曲老头家成了十里八乡最大的谈资。 前来曲家提亲的人家几乎踏平了曲家的门槛。 曲春,曲夏都已经相看好了人家,就等着曲家几人考完乡试之后成亲。 “二叔,我们这回能中吗。” 心里有还是有些不安,曲修言摩挲着手里的茶盏,又问了曲仲一遍。 额... 曲仲心里也打鼓啊,虽然他知道的知识多,可是架不住他没考过啊。 “戒骄戒躁,二叔教你的忘记了?” 端起茶盏,曲仲装模作样地训斥了曲修言两句。 实际上他只是顺势岔开了这个话题,不敢胡乱下定论。 万一没说准,这就啪啪打脸了。 他这个无所不能的二叔形象也就崩塌了。 “是我浮躁了。” 佩服地看着曲仲,曲修言觉得惭愧极了。 旁边的曲修绥也是同样的神色看着曲仲,就差没在脑门上写上曲仲脑残粉几个大字了。 “咳咳。” 被两人看得冷汗都快留下来了,曲仲轻咳指了指旁边坐的几桌学子:“莫不如你们去和这些学子们聊聊,以解烦闷。” “是二叔。” “是爹。” 两人依言起身,真地走到旁边桌上取个热闹人寒暄了。 呼..... “你这臭小子,装得还挺像。” 在座的只有钟老爷子一眼就看穿了曲仲的心虚,不由得笑骂道。 “看破不说破。” 嘿嘿一笑,曲仲也伸了个头出窗外。 外面锣声大响,应该是张贴榜单的衙役们来了。 “仲小子,你干爹我要回于城了。” 突然,钟老爷子的声音穿过震耳欲聋地锣声传入了曲仲的耳朵。、 “回家,您不是...” 吃惊地转过头,曲仲问道。 可话只问了半截,就没再接下去,因为他突然想起,钟老爷不是说过他家人都死光了么。 那这是.... 气话.... “我在于城等你们,要不了几年,你们就能来找我了。” 笑着点点头,钟老爷子轻轻吹了吹茶水上飘着的茶叶。 他是该回去了,就算自己不稀奇那点财物,可是现在不是有了儿子还有孙子吗! 更何况还是这么爱财的一个儿子。 远处传来的报喜声曲仲没听清楚。 他只是看着对面的人,然后叹了口气轻轻点点头:“三年后,孩子们一定会去找您。” 口中清晰吐出承诺,曲仲地目光看向那边已经收到喜讯呆愣的两兄弟。 就在当天。 曲修言高挂正榜第一,成为开文朝七十八年安南郡解元。 而曲修绥以第二的成绩紧紧跟在大哥背后,已十六岁的年纪成为了此次乡试最小的举人。 曲修明以第九名的成绩也顺利地考上了举人。 而剩余的三人都遗憾地落了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