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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细数了被拐卖孩子们的悲惨下场,吓得刘松现在出门都要紧紧牵着个人才行。 效果是起到了,可好像有些矫枉过正了。 “二哥说的是你,不是狗。”刘仕连忙指出曲鸿羽话里的重点,不明白老六怎么连话都听不明白。 轻轻挥了挥手里的鞭子,曲仲只是笑着看几人聊天,完全没有要插嘴地打算。 其实他并未给几人排过什么哥哥弟弟的序位,这什么大哥二哥的都是几人自己排的。 曲鸿羽年纪最小,顺理成章成了老六。 而年纪最大的刘实当仁不让地成了老大,是最爱对几人唠叨的角色。 “是四哥你没明白小六的意思。”刘松背着个曲仲亲手做的小书箱,自以为高深地指点刘仕。 他觉得刘仕读书读傻了,连曲鸿羽隐喻的手法都没听出来。 刘仕挠了挠头,认真回想了下曲鸿羽说的话,最后只得无奈摇了摇头:“什么意思?” “五哥,我就是怕灵墨丢了,没其他意思啊。”曲鸿羽莫名其妙地看向刘松,完全不知道他说得是啥意思。 刘松:“……” “那可能是我把你想得太厉害了。” 学着曲仲轻咳的样子,刘松握拳抵住嘴唇,一副深沉的模样。 都没有回头,曲仲就知道刘松这小子现在肯定连耳根子都红了,可嘴上还是在嘴硬。 这家伙总喜欢去琢磨别人说的话,好好一句话竟然能被他摸索出几个意思来。 这六年来,村里的老人们陆陆续续都过世,就连钱婆婆也在一场风寒后没熬过那个冬天,去了。 留下张氏和刘松吴孤儿寡母的。 张氏娘家人三年前把两人带回了张家村,张家给张氏找了个殷实的人家,劝她再嫁。 张氏思索再三终于点头答应,并且带着刘松一起去了再嫁的那家人。 可对方不愿接受这个已经六岁的孩子,又偷偷把他送回了张家,他在张家做了不少的粗活,受了不少地磋磨。 最后还是掏空了临走时曲仲给他的私房钱,找人带信回了湖泉村。 众人这才知道他在张家过得是什么日子。 曲仲赶着牛车走了一天一夜,最后还是去张家花了五十两银子把孩子买回来的。 随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刘松的卖身契。 从此,刘松也登记在了曲仲户籍之下,成了他的另一个“儿子。” “老师,您说我说得对吗?” 看自己的话完全说服不了对面几人,刘松连忙爬到曲仲身后想找个帮手。 “你说得没错。”牛车突然经过一处陡坡,曲仲连忙抓着刘松的胳膊嘱咐后面几人:“坐稳了。” 这些纷争每天都会发生,曲仲都懒得搭理他们几人了。 “爹你偏心。”看曲仲只拉刘松,曲鸿羽不满了,连灵墨犬也不抱了,爬到了曲仲身后紧紧抱住了他的左胳膊。 刘松鄙视地翻了个白眼:“幼稚。”可自己却顺势坐到了右边,抱着曲仲的右胳膊去了。 两人一左一右像是两个秤砣紧紧吊着。 刘永哭笑不得地看着两人“争风吃醋”,自己赶忙把灵墨犬牵到了身前。 刘松自从回到湖泉村,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不少,不仅读书用功了不少,还成了曲仲的小尾巴。 “既然你们坐过来,那就背书吧。” 一边心里抱怨着这牛车地慢吞吞,曲仲一边笑眯眯地揪住曲鸿羽地脖颈。 “到县城还远,我还是先睡会吧。”曲鸿羽往后缩,想逃脱曲仲的手掌。 “我也困了,我也去睡会。”刘松连忙转身爬到了刘永身边。 “真困了?”曲仲问。 看后面迟迟没有人回答,转头瞟了眼几人,曲仲这才啼笑皆非地甩了下鞭子。 车后面除了刘永还盘腿坐着,其他几个小子早就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曲鸿羽竟还用衣袖挡住了脸。 看来真是怕极了背书这事。 不过,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牛车还在慢吞吞走着,后面装睡的三人渐渐真睡着了,刘松竟然还打起了呼噜。 刘永拖过牛车上堆着的厚被子把几人盖了个严严实实,自己才闭着眼睛开始背书。 而曲仲脑子里也在想着县城里的事。 三年前他在县城里开了家酒楼,取名为迎君阁,因其菜色独特,服务也周到,现在早成了县城里最大的酒楼。 这次去县城主要是为了孩子们的考试,其次也是商量把酒楼开到郡城里的事。 “养孩子也真是够难的。”杵着下巴,曲仲低声自言自语。 “老师,你说什么?”身后的刘永突然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在算账呢,你继续背书吧。” “哦!” 比起上一个世界的随性而活,这个世界他还需要得为这几个孩子考虑下。 不说别的,就是为了这几个臭小子娶亲准备的彩礼银都得要找个能拿钱出来的口子才行。 六年前他就陆陆续续开始在县城郡城里到处买房子和地。 也是他运气好,四年前在丹山郡买的地皮竟然挖到了银矿,让他转手卖给了大户人家,狠赚了一笔。 然后他又拿着这些银子去到各处买房买地。 现在宾川县城靠近县衙的那一条街全都是曲仲的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