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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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曦激动是激动,可是还不至于什么都听不进去, “那不一样还是嫌我脏么!” 头发被扯下老大一撮,虞斯言忍着疼皱了皱眉,接着解释: “不是,谁都一样,我是觉得要让我把自己的那玩意儿插到别人的身体里,还是那种黏不拉几、那啥的地儿,我想着就觉得恶心、硬不起来,亲个嘴、摸一摸不就成了。” 白晓曦傻愣了,怔怔地问: “什么叫谁都一样?老娘和东莞的也一样了,是吧?!” 虞斯言肠子直,脑子更直,白晓曦这话他听着腻味,肚子里的话就憋不住,一刀子捅了出去, “你别这么老这么东莞、东莞的,好些东莞妹子比你还纯呢,你这不是一屎盆子扣死了一地儿人么。” 这一刀杀猪刀砍得白晓曦心窝子翻突着淌血,她梗着脖子用力地点着头说: “是,她们干净,我不干净,我让您想着恶心,我就是一黏不拉几的rou虫,都是我的错,我让您硬不起来,我错了,成么!” 淡然的一句自讽,最后俩字儿飙到了最高分贝。 白晓曦二话不说,抓起包转身就走。 虞斯言一把拽住白晓曦的胳膊,着急忙慌地想要解释,可他虞斯言生平就这张嘴最特么费劲,明明一肚子话,愣是张口结舌,好话一句都冒不出来, “你……那什么……我不是这意思……我就是……” 白晓曦看着虞斯言这费劲的找说辞,没好气地骂道: “你就是什么?!我告诉你,你就是有病!” 虞斯言冷脸了,白晓曦甩了半天都没甩来的大手自动撒开, “你再说一遍。” 白晓曦怒火烧心,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 “我说你有!病!” 虞斯言脸色一阴,拳头攥紧了又松开,再也不看白晓曦一眼,坐回原位,淡然地说了一句: “行,你走吧。” 白晓曦看到虞斯言这态度,更是怒不可遏,她抓起虞斯言的油碟直接泼在虞斯言脸上, “虞斯言,你个混蛋!你觉得插人恶心是吧,我咒你这辈子都不用插人,一辈子都被人插!” 虞斯言咬了咬腮帮子,要是个男人敢这么泼他,他今儿非把人打残了。可他虞斯言绝不打女人,而且白晓曦不但是女人,还是跟了他一年多的女人,感情再怎么也是有的。 他摸了一把脸,冷淡地看着白晓曦说: “撒完气就走吧。” 白晓曦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她重新走回自己的座位,把包“啪”的一声拍在桌上,一屁··股坐得稳稳当当, “姑奶奶今儿就不走了,怎么地吧!” 虞斯言看了白晓曦几眼,抽了几张纸擦了擦脸上的油, “成,你坐吧,我走。” 说完,虞斯言起身向吧台走去,一路上埋头吃饭的客人们自动挪开一条道儿来。 “买单。” 虞斯言脸色铁青,183的个头往吧台前一站,服务小姐只觉得一团黑气笼罩下来,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火锅店老板亲自出马,招呼开了服务小姐,笑脸莹莹地往虞斯言面前一站, “言哥,这么小一顿,兄弟请客。” 虞斯言对老板的好意没什么兴趣,从兜里抓出一把钱问: “多少?” 老板多少有些尴尬, “言哥,你这是不给小弟面子了不是?” 虞斯言说: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都是生意人,谁的钱也不是捡来的,赶紧说。” 老板随口一说: “一百。” 虞斯言今儿已经费了不少口舌了,他懒得再和老板废话,眉心轻皱,声音一沉, “账单给我!” 老板见虞斯言是铁了心了,只好把账单拿出来看了一眼, “142,就140吧,我这儿5以内都是化整为零的。” 虞斯言问: “包含145么?” 老板愣了一下, “啊?啊!包含,包含。” 虞斯言对着老板身后的玻璃柜扬了扬下巴, “你给我来瓶可乐。” 老板立马扭身给虞斯言拿了瓶可乐。 虞斯言把140块放到吧台上, “145,140,对吧。” 老板嘴角抽了抽,把钱收了起来,谄笑道: “对,整好。” 虞斯言提着可乐走出火锅店,直接拐进旁边的小巷子里,径直走到巷子深处,钻进了一个小面馆里, “刘叔,来三碗牛rou面。” ☆、004 傻小子。 004傻小子。 说是个小面馆,其实也就是用雨布搭了个小棚子,不透风不漏雨而已。 虞斯言跟回了自个儿家一样,进了棚子就把被油沁湿的短袖给脱了,露出另爷们儿们艳羡的一身腱子rou,泛着油光的胸膛显出不经意间的性感来。 他刚把短袖放到一边的板凳上,面前就多了一大碗面, “老远就瞧见你,面早就下锅了,就等着你呢。”刘叔憨厚地一笑,露出发黄的牙齿,黑黢黢的脸上笑出一层一层的褶儿。 虞斯言露出干净的笑容,就跟小娃见了爹一样乐呵, “还是您对我好。” 刘叔斜叼着一根烟,长长的木筷子在热锅里搅动,眼珠子时不时地瞄虞斯言一眼, “你慢点吃,我这大火都赶不上你那张大嘴!” 虞斯言“呼哧”一下把最后根儿面吸溜进嘴里,冲着刘叔呵呵傻笑一声,端起比脸盘子还大的碗喝了一大口汤,最后才开始动筷子吃起了牛rou和卤蛋。 刘叔把烟一口吸到烟屁··股,食指一弹,准确无误地掷进棚子外的下水沟里, “咋啦?有事儿?” 虞斯言嚼着牛rou摇摇头,够着脖子盯着刘叔锅里滚着的面条。 刘叔嘴角抿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味儿,他用筷子在锅边敲了敲, “再不说小心我把这面倒下水沟里!” 平时西瓜刀架脖子上都威胁不了的人,愣是被几根儿软面给唬住了。 虞斯言咬着卤蛋含糊其辞地说: “没什么,就是和我那对象分了。” 长筷子从热锅里猛地抽出,冒着烟儿就被举到了刘叔头顶上,刘叔混沌的眼珠子瞪得老大、满脸的恨铁不成钢。可筷子抖了半晌,烟儿都抖没了,硬是没打下去。 虞斯言把门牙缝儿里的牛rou丝舔进了嘴里,冲着面锅撅了撅嘴, “叔,面都糊啦。” 刘叔气不打一处来,瞪了虞斯言一眼,放下手,一边捞面一面数落, “吃吃吃,就吃你忘不了,你说多好一姑娘,你咋就不珍惜呢,原来那些个也就罢了,这姑娘多好一人儿啊,不嫌脏不嫌累的跟着你,对你还*@*%……” 虞斯言一字不吭地坐着,也不反驳,眼珠子就契在面碗上。 刘叔端着面走到虞斯言跟前,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虞斯言动了动嘴却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刘叔挫败地长叹了一口气,把面碗放到虞斯言面前,拉了个板凳不近不远地挨着虞斯言坐下,点了根儿烟,盯着虞斯言一口深一口浅的抽了起来。 看了会儿虞斯言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刘叔砸吧了几下嘴站了起来, “我再给你煮一碗。” 虞斯言扼住刘叔的胳膊,轻轻一扯就把人拉回了板凳上, “别忙活了,我马上就得走,还有客户要见呢。” 刘叔早就习惯虞斯言这工作性质了,也没多问,伸手把虞斯言手边的俩空碗收了起来,嘱咐道: “别熬夜知道不,别以为熬夜对男人没啥,熬夜毁腰和肾的。” 虞斯言一边点头一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