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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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斯言点点头,他这公司能成为业界第一,不仅仅因为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更重要的是,他是唯一一家敢接命债的讨债公司! “说说吧。” 吕越转了转眼珠子,说: “把项翔叫来一起说。” 虞斯言舔着烟嘴儿在嘴里滚了一圈,挺身站起来,低头点着烟走到门口,拉开门冲外头吆喝了一声,就大敞着门自顾走了回来。 项翔是个倍儿听召唤的主,虞斯言声儿挺大,就说明事儿挺急。 他撂下菜刀反手解下围裙,擦吧几下手就赶紧上了楼。 虞斯言斜叼着烟,烟雾熏得他眯起了眼,他拿着一文件一张一张仔细看着,项翔一走到门口,他放下文件,顺手抽出嘴里的烟,抖抖烟灰,轻声说: “关门。” 项翔径直走到虞斯言身后,虞斯言拿起桌上的一摞文件, “瞅两眼。” 项翔接过文件看了起来。 吕越趁着项翔看文件的这会儿,说道: “委托人就是咱们这街东头那个养身会所的老板,追的命是他儿子的命。” 虞斯言哼笑一声, “他这赏金给得可不少,300万呢,既然这么有钱,托关系、买杀手都成啊,干嘛上我这儿来?” 吕越摇摇头, “他也就是个做生意的,有钱没权,况且地界儿在贵州,他关系网在那儿估计都不牢靠,再说了,他就是想买杀刀都不知道往谁的脖子上架。” 虞斯言把烟头丢地上,用人字拖碾成了纸片,吐出一口青烟说: “早知今日当初何必让他儿子干什么记者,上次那地沟油的记者死了好歹还有个尸体,他这儿子可是进黑煤矿摸底,那么多煤洞,鬼知道他现在躺在那个坑。” 吕越圆眼一眯,眼梢吊起,痞笑着说: “鬼找不到,你虞斯言还能找不到了?” 虞斯言仰起头看着项翔,佞笑着问: “觉得怎么样?” 项翔垂眸沉思了好一会儿,虞斯言也不催他,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项翔弯腰在虞斯言的裤兜里掏出烟盒,摸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了几口之后,幽幽地说: “告诉他,500万,咱们负责把他儿子的尸体带回来。” 虞斯言大笑了几声,朝吕越一扬下巴, “就这么告诉他,300万,咱们替他找到这命债的债主,再还他个公道,500万,那就捎上他儿子的尸体。” 吕越看虞斯言接得这么爽快,反而心里有些担心了, “老大,这可是黑煤,里面的人肯定私藏着家伙呢,而且他们既然敢要了一个记者的命,那原本就肯定已经沾过血了,走那条道儿的都是亡命徒,我劝你还是别找尸体了,就为了200万,把自个儿的命悬着,不值当啊!” 虞斯言抬眼看向抽着烟的项翔,烟雾掩盖下,项翔的脸有些虚无,那深邃的眼神挡在白烟之后更让人看不透了…… 他盯着项翔刀削一样的轮廓,一时间居然看得有点傻。 “有我在,不会让他出事儿的。”项翔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虞斯言猛地一回神儿,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下,扭回头对吕越说: “你就按我说的给他说吧,这都不是大事儿,真的大事儿是……” 说到这儿,虞斯言脸色沉了沉,语气有些凝重地说: “最关键的是,我和项翔这一走,你们能照顾好大蘑菇和小蘑菇吗!” 吕越绷紧的身体顿时一垮,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虞斯言,起身如风一样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虞斯言目送吕越出了门,慢慢的收回目光,转头眨巴着大眼问项翔, “你说咱们要不要告诉他,他坐了一屁股鸭屎。” 项翔黑眸子打着深旋儿,一边抽着烟一边伸手揉了两把虞斯言的脸蛋子,皱着眉头撂下一句: “改天吧。” 说完就一个人站到窗边抽烟了,虞斯言叫了好几声,他都没答应。 第121章 生日 只要沾上钱,吕越磨磨唧唧的动作一向都会很快。 8月22号,狮子座的最后一天,吕越把合同签好了。 追血债的已经付了一半的定金,要求虞斯言立马上手办事儿,可吕越却私自把合同扣了下来。 因为,这天是虞斯言的生日。 作为最后的狮子座,虞斯言就像是末代的帝王,有着亡国失家的辛酸痛楚。每一次生日的到来,就是让那些快要淡忘的记忆重新鲜活,再一次撕开血淋淋的伤口。 所以,虞斯言不过生日…… 虞斯言的生日,公司上下恐怕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还都是些大老粗,对生日什么的,完全没有概念。也就吕越每年都记得这么一天,还年年绞尽脑汁儿编理由,让公司所有人在这一天来一次聚会。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并没什么,其实也就是给虞斯言过生日了。 早上签完了合同,吕越就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了公司,在一楼排成了两排。 虞斯言笑呵呵的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望着底下的人,问吕越: “你这是准备让我点兵点将了?” “哪儿都他妈都有你的事儿。”吕越小声骂了一句,然后对楼下的人说: “都收拾好了么?” 楼下的人声音高低不齐地回答道: “好嘞。” 吕越一挥爪子,令道: “出发!” 虞斯言茫然地张着嘴看着弟兄们三三俩俩的往外走, “这,这是干嘛去?难不成全上啊!这又不是打群架。” 吕越别了虞斯言一眼, “我昨儿就贴的通知你没瞅见?” “你贴哪儿了?我没看见啊!” 吕越镇定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提出一个大包,边下楼边说: “就在您那《育儿手册》旁边!” 虞斯言抬起身准备去看看,项翔拎着俩包和一个水桶就从他房里出来了,拽着他的胳膊就大步下楼, “走吧,都收拾好了。” “喂喂喂,你们没搞错吧,我才是老大,你们好歹给我说一下去哪儿啊!” 项翔把手里的鸭篮子塞给虞斯言,反身锁上门, “烧烤露营。” 虞斯言终于赶上了节奏,可还是有点懵圈, “不是才说我不务正业,让我要好好工作么?怎么又玩儿上了?” “你别忘了,公司这么多人呢,他们可是二十来天没休息了。” 项翔一边说一边拿桶在门口的水龙头接了小半桶水,然后提到了车后排, “你把车钥匙给我,坐后排,把鸭子放水里。” 虞斯言敬佩的看着项翔说: “你真是太细心了。“ 项翔赶时间的随口说了一句: “一般。“ …… 车子上了路,虞斯言看着俩儿子在水里欢畅的玩耍,有口无心的说了一句: “木头,我发现你变了。” 项翔从后视镜里看了虞斯言一眼,淡定的问: “怎么说?” 虞斯言摸着冒着软毛儿的下巴说: “我发现你长智商了,我俩刚认识那会儿,你就是一傻不愣登的蛮驴。” “现在就是一匹不叫唤的吗,还是汗血宝马!” 项翔看着前方的路,想着怎么来回答观察力如此敏锐的虞斯言。 不过似乎不用他想,虞斯言就给了他标准答案。 “你说你是被我开发出了潜力还是跟着我长了智商呢?” 项翔想起吕越说虞斯言的那句话:哪儿都有你的事儿。 他勾起嘴角,扯出挑逗的弧度,反问道: “你没觉得你也变了?” 虞斯言没觉得自己有哪儿变了。 项翔高深莫测的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