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可是，如果他是劳埃德大师的弟子就不一样了。之前就有人传出这样的消息，说当时劳埃德大师出现在圣摩罗山谷又突然消失不知去向，就是为了这个少年魔纹师，而少年魔纹师触动了盖亚魔纹塔里的传送阵，劳埃德大师在第一时间赶到查到了传送阵的传送地点追了过去。 前后相联，那么少年魔纹师的身份再确证不过了，一时之间，许多人羡慕起这位少年魔纹师来，向劳埃德身后的人望过去，想寻找一个年龄符合描述的少年。 少年，的确有，还有两位，一个是亚述，一个自然就是一路跟着的德克了，许多打探的目光在两个少年身上转悠，这让德克不自在起来，他可担不起大师弟子的名头。 “好了，老家伙，谁叫你之前藏着捂着的，难道是怕我们抢了你的弟子不成？既然是你的弟子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有人打趣道。 人群中走出一个精神矍铄的长者，旁人给他让出了道，口称公爵很是敬重，而亚述他们这边，贝曼林的神情明显就不对了，似乎想要往后面躲藏，而那长者一个厉目扫过来，他就不敢动了。 亚述也感觉那目光向自己这方扫来，有着一股审视的味道，但又不是那种高高在上让人会产生不舒服的感觉，等那目光集中在老师身上时，悄悄问一旁的伯伦：“这是你外公？” “嗯，别紧张，外公不会为难你的。”伯伦也偏了偏头，声音也比平常柔和了几分，多了分安抚的意味在里面。 亚述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不成这人之前就跟老公爵提过他？！还有什么叫不会为难？貌似，从认识到现在，伯伦也从未说过他们之间是个什么关系吧，似乎也从未向他表白过，好象他们现在在一起真的是不清不楚的吧。 面对更多人投来的探究的目光，亚述却感觉自己的脑袋快成一团浆糊了，没办法思考了。 ☆、124 疑问 “没想到还能等到你回来的一天。”利法老公爵与劳埃德相比，是个很威严的长者，两人完全是两种气质，这一开口便让人发觉，两人的关系似乎很近。 劳埃德眯了眯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对着老公爵颇有几分审视的味道，这老家伙的臭小子可是将他的乖弟子给拐了去，是不是要从这老家伙身上讨回点什么。小亚述愿意同伯伦这个臭小子在一起是一回事，如今两人身负的血脉让他也做不出拆开两人的举动，可是，这不代表他就同意将他的小弟子给送进利法家族里去，哼哼，将那臭小子给招进来才差不多，反正这小子不过是老家伙的外孙，说得好听给冠了个利法姓氏，其实还不是让那臭小子劳心劳累地给利法家族作贡献，老家伙可狡猾得很。 “哈哈，没想到你还活着呢。” 一大堆人听到这惊人之语喷笑出声，不熟悉劳埃德的人也早听说过他性格有些古怪，不同于其他有身份地位的魔纹师很是讲究行事作派，可这位，却是怎么随意怎么来，上能交得王公贵族，下能与佣兵平民混到一起去。 利法老公爵的脸黑了一下，两眼又往自家外孙和他身边的少年身上扫了一下，再回到劳埃德身上却不见丝毫怒意，反而笑道：“看你这样有精神倒不用担心你走在我前面了，有什么话还是回城再说吧，你们一路风尘仆仆，也该找个地方好好整理一下。” 两个老的斗气，下面小的受罪，劳埃德十分不爽地将小弟子带在身边，而伯伦却再没有名头将亚述困在他身边，只得黑沉着一张俊脸跟在老公爵身边，那气压低得连老公爵都连连侧目，外孙这下真的是栽了。 不过身为劳埃德的宝贝学徒，他还真不能当平常的那种男孩对待随意打发了，没想到伯伦小子一直拒绝他安排的相亲对象，自己却找了个貌似还没成年的男孩，不知女儿知道了会是什么想法。 因着女儿当年的事他在小辈的亲事方面态度开明了许多，不再一味地要求他们与门当户对的贵族联姻，而女儿虽然当年自己走了眼找了个不是人的东西，但对唯一儿子的亲事上面，却是坚持让他自己去找看对眼的，虽然当年她自己看走了眼，但不代表她儿子也会跟她一样，而且在她看来，利法家族也不需要她的儿子去联姻。 好吧，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把老皇帝捞出来把二皇子赶下台，公爵府的车驾中，老公爵跟外孙说起帝都目前的情况，才让伯伦身上的冷气稍稍收敛了一些，这让默不作声跟在一边的贝曼林对堂兄更加景仰了，堂哥真是好样的，竟然对着祖父都敢放冷气！ 与公爵府的极尽低调奢华的神骏车驾不同，劳埃德带着两个弟子坐上的车驾却是一件陆空两用的交通魔具，却又不同于魔动车。原本呆板的两具雕像一样的装饰，在启动后却是拉长了身体化成了两匹丝毫不亚于公爵府档次的神骏，拍打着一对长长的翅膀，带动着后面的车厢稳稳地行驶在道路上，人住车中稳当当地没有一点震颤。 车厢内的空间也极其宽敞，亚述和师兄坐在老师后面，听老师给他们介绍车厢内其他人的身份。车驾的主人，一个看上去发须全白的老者，霍华德，是魔纹师总工会的副会长，一个与劳埃德一样致力于钻研魔纹的学者型人物，不爱专权内斗，向来不管工会内部的事务，这样的人在内斗时能明哲保身，但也造成在工会内部势力最小左右不了大局的结果。 可他却偏偏不擅长政治斗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之前只眼看着局势干着急。 同车的其他魔纹师，也都是工会的大人物，或是与霍华德一样的，或是属于中立势力的，又或者与伽耶处于对方面的，此时劳埃德出现，他们自然是极力想要拉拢劳埃德站在他们一方，好将伽耶斗下台让他们掌权，对于斐利斯和亚这这两个弟子也非常热情，尤其是对于亚述。斐利斯年纪大了，示好拉拢都不好放在明面上，可亚述年纪小啊才好刷新他的好感值，手里适用不适用的宝贝一个个地往亚述手里塞，亚述收礼都要忙不过来了，连连向安坐于一边与其他魔纹师交谈的师兄求救。 斐利斯嘴角挂着笑，显得温文有礼之极，不识他真面目的魔纹师没想到劳埃德还能调教出这样一位与他气质大大不同的学徒，而且还一直藏着掩着，如今斐利斯的身份公开出来了，知道他的底细的魔纹师，包括霍华德都很看好这位高级魔纹师。 “你放心，你在埃塞城的那些处罚并没有得到我们魔纹师总工会的一致同意，只是某些人单方向发出去的命令，如今就算劳埃德不出面，我们也不能让那些人毁了你的事业。”霍华德面色慈祥地说，十分喜欢斐利斯这样的后辈，当然对于亚述也是喜爱的，不过因为亚述年纪太小，当成孙辈一样的后辈来看待。 “多谢霍华德大师，有您主持公道我没什么可担心的。”斐利斯十分谦虚道。 “那是当然，我们魔纹师工会可不能总让某些利欲熏心的魔纹师搞得乌烟瘴气，以后还如何选拔人才培养后辈魔纹师。”其他魔纹师也纷纷附和道，这些人大部分也是高级魔纹师，在其他人面前也是相当有身份的，不过此时都奉承着斐利斯，间接地拍劳埃德的马屁。 这边大批人马回帝都，另一边一部分人也没他们这般好心情。 二皇子十分暴躁，以前用来展现在人前的优雅高贵的形象完全被暴戾的一面所取代，在他跟前的伪精灵直接成了承受对象，趴跪在他面前的柯洛斯咬着牙想爬到他面前解释些什么，又被二皇子一脚狠踹了过去，跌滚出去的柯洛斯咳出一口鲜血，低下头的眼中隐藏着怯意与恨意。 “现在想收手？没那么便宜的事！将我堂堂皇子当什么？有用的时候就捧着，没用的时候就抽身走人？这是在我亚斯蒂帝国境内，他们想要干什么还得看我二皇子乐意不乐意？” “哗啦”一声，桌上的摆设全部被二皇子扫落在地，碎片从柯洛斯的脸颊边飞过，划出一条血痕，带出几滴血珠，甜美的血腥味激起了二皇子骨子里更深的暴虐，一把揪起柯洛斯的头发就将他拖进卧室中，不一会儿，卧室中就响起柯洛斯的惨叫声和求饶声，而守在外面的侍卫都默不作声，这样的场景近来时常发生，他们都将自己当成聋子。他们早与二皇子上了同艘船，荣辱与共，二皇子没有好下场，他们和他们身后的家族，下场会更加凄惨。 后悔吗？可后悔也晚了，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和二皇子一起继续走下去，也许二皇子能成功呢？ 原来形势对他们来说大好一片，那股暗中的神秘势力让二皇子很快控制住帝都和帝国的局势，他们那时对二皇子都非常有信心，登上皇位是迟早的事。可谁也没料到，就在形势大好之际，那股暗中的势力却突然抽身退了出去，将一个烂摊子留了下来，二皇子不暴躁他们都会觉得不正常了。 不止他们想不通，就是二皇子都想揪出那些人问个究竟，为什么现在退出去？明明一切还掌控在他们手中，就算那些人质被解救了出来，只要老皇帝还在他手中，他就能登上皇位，到时自然可以扶植起自己的亲信取代那些死硬派，有的是人想要效忠他，就因为他二皇子能给这些人带来富贵与权势地位。 一路顺畅回到公爵府的伯伦，也知道了目前帝都的形势，不过，他和老公爵与二皇子一样想不通，那股暗中的势力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抽身出去？扶持二皇子难道对他们不利吗？要知道二皇子下去后老皇帝和老公爵这些强硬贵族重新上台后，那股势力想要再插手进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曝露出来后想要再干些什么难道老皇帝和这些老贵族势力不会防范吗？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这是伯伦的疑问。 “是啊，问得好，他们想干什么，我们也想知道。”老公爵感慨道，“不过目前重要的是先将老皇帝救出来，以防二皇子一常狗急跳墙，对老皇帝不利。” 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何况是二皇子这样处境的，之前还能留着老皇帝的性命与他周旋，可现在老皇帝的性命对二皇子等人来说还有什么价值？ “我就不信外公这段时间什么也没做，会就这么把老皇帝送到二皇子手上任他宰割。”伯伦不客气地点出来，耍心眼耍手段，他伯伦与老公爵这样人老成精的人物相比嫩得很。 “呵呵……”老公爵笑而不语，伯伦也很干脆地退了出去，去寻找他母亲，这段时间在外想必让母亲受惊了，而且另一件事也要通知母亲，他希望得到母亲的祝福。 对了，刚刚都忘了告诉外公，亚述他可是精灵血脉者，离开房间的伯伦脑中想道。 ☆、125 传送阵 劳埃德魔纹大师突然回到帝都，利法老公爵亲自出城迎接大师和自己的孙子外孙，不管哪一样，都足够轰动整个帝都以至惊动帝国和大陆的，原本就在观望形势的各方人马此刻更是按兵不动，等着形势的进一步发展。 霍华德将劳埃德安排进魔纹师总工会名下的一幢带花园的别墅里，包括亚述和斐利斯这两位学徒以及随行而来的铁塔佣兵团的成员都住了进去，有劳埃德和霍华德出面作担保，佣兵团的入城没有遭到任何方的阻拦。 劳埃德住进别墅后并没有如其他人意料的那样马上动作起来，而是关上了门户，除了霍华德这样的老交情的朋友，其他人上门一律由佣兵团的人出面拦下，用的借口是大师一路劳累需要休养。 上门的不仅有魔纹师还有有身份地位的贵族，听了这话只能在心里骂人，嘴上还要摆出一副谦虚的态度。尼玛的，出城接他的人都说大师中气十足都能骂人的，现在居然说要休养？可他们敢砸上门去吗？当然不敢，还得不断地捧上礼物送到大师门上，求着那些看门的佣兵给收下。 守门的洛卡自然大大耍了一把威风，把他美得都快要飘上天了，看看这些趾高气扬的人物现在一个个居然都给他点头哈腰，就希望他能在老爷子面前给他们说几句好话，唉哟，早知道是这副局面，他就该早点劝老爷子来帝都啊。 与这里的乐呵不一样，伽耶魔纹大师最近却同二皇子一样心浮气躁，有失大师的稳重。 “这个老家伙，每次都是他半途跳出来坏我的好事，该死的！”伽耶与劳埃德之间的恩恩怨怨要从头说起一天两天的都说不完，总之有劳埃德存在的地方，他伽耶就像是专门作陪衬的一样用来衬托劳埃德助他扬名的，让他怎么不将劳埃德当死敌一样对待。 可这人狡猾得很，根本不留在帝都，很难抓住他的行踪，好不容易打听到他的下落，等派人跑过去时人早就没影了，久而久之，伽耶也只能恨恨地罢手，而且也从没听过劳埃德在外面跟什么人关系过近，真是连点把柄都抓不到滑不溜手的。 好吧，现在才知道，让这老家伙耍了一把，居然早就收了个学徒放在埃塞城那样偏远的地方，而且连他安排在那里的一个分会长都在那学徒手里吃了个大亏至今没有消息传出来，伽耶心知过了这么些时候只怕早就连尸体都不见了，现在更是堂而皇之地将学徒带了出来，简直就像是来炫耀来看他笑话的，笑话他徒劳地追在老家伙屁股后面却什么都没捞到。 “老师，我们要怎么办？霍华德那些老东西这几天可是跑得很勤快，工会里也有不少魔纹师坐不住了，长此下去……”伽耶的一个学徒小心地说，别人能跑，他们这些伽耶的学徒却是没办法挪动的。 “老师，二皇子那里也不断有人来催促。”另一个学徒同样看着伽耶的脸色小心汇报道。 “老师，不管怎么说您都是魔纹师总工会的会长，按理那老家伙回来了也该亲自来拜访您才是，最多给他个闲职晾着就是。还有，我们如今正在研究传送魔纹阵，老师不是怀疑那个在魔纹塔里失踪的小子吗？正好可以让那老家伙把那小子交出来，他身上肯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说不定已经落到老家伙手里了，不过，研究传送阵是大势，老家伙也没理由阻拦我们，否则不仅我们，还有兰顿帝国那边的魔纹师工会的声讨，都足够老家伙名声扫地了。” 说话的这位学徒身份在一众学徒中可不般，在伽耶面前也不像其他学徒一样不敢大声说话，因为他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脉，他的祖父与如今二皇子的祖父是同胞兄弟，不过在夺权过程中输给了那时上位的皇帝，从而落得个旁支的地位，但因着血缘比较近，在帝国的地位也不低，伽耶在当年丢了面子后之所以又能迅速崛起，除了他自己善于经营外，这位学徒的身份也功不可没。 而伽耶起初或许因为他的身份而看中他，但收入门下时间长了，发现这位学徒虽然身份显赫却在魔纹上的天赋不算太高，但到底是皇族中走出来的，在出谋划策方面却是跃于众弟子之首，从此就很得伽耶看中，旁人劝的话伽耶或许会不耐烦甚至发怒，但这位一番话让伽耶的心慢慢沉淀下来，眼中亮起光芒，拍了拍他这位弟子的肩：“不错，我就拿大势来压他，看这老家伙怎么办，哼！他能跟整个大陆相抗衡？马上给我联系兰顿帝国魔纹师工会的人。” “是，老师。” 没人比他更加明白魔纹传送阵的地位，一旦其成功建立，将会改变整个大陆的格局，而如果这个传送阵在他手中完成，那他伽耶的地位再也无人能动摇。也正是因此，当盖亚魔纹塔那边的消息一传过来，伽耶立即让人封了魔纹塔接手过来，姿态非常强硬。 不过研究过程中，大家一致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传送阵并不完整，似乎缺少了最重要的一环，但根据现场残留的能量来判断，这个传送阵的确发挥过作用传了一个人出去，所以他当时就怀疑过那个失踪的少年魔纹师，想要将其控制住。 至于另一个出现在湖中岛内的传送阵，伽耶想想就生气，由于年久失修又加上传送出去的人过多，人被传送出去后那魔纹阵已经损毁了大半，无法从中研究出什么，只能根据种种迹象判断，那处的魔纹传送阵，似乎出自当年的吉尔利迈王室。 伽耶很怀疑，是不是柯洛斯那混蛋早就知道那里有这么个传送阵故意引人进入了里面，他一直知道这小子是个心思不纯的，居然藏着掩着这样一个秘密而不是来告诉他这个哪怕是名义上的老师，仗着二皇子的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一想到这混蛋伽耶就恼火。 原来兰顿帝国魔纹师工会的人是被他排除在外的，现在却发现，可以联合他们一起向劳埃德施压，他们肯定会迫不及待的。 霍华德又来到劳埃德的别墅内，两人关起门来不知商量了什么，出来后，劳埃德宣布了一个决定，而这个决定和斐利斯有莫大的关联。 他们师徒三人来到帝都如何行事更快地扎稳脚跟，仅凭劳埃德以往的名声或是靠他制作魔具的能耐拉拢一帮贵族站在他身边，对劳埃德来说并非上上之策，如何安排斐利斯让他更快地在帝都魔纹界占据一席之地也是劳埃德发愁的问题，如果现在将斐利斯安插进魔纹师总工会或是帝都皇家魔纹学院，显而易见的斐利斯肯定会遭到旁人的排挤，虽然以他的能耐和手段，只要花上一些时间也能收买一些人心站稳脚跟，可那时间又太长了，对他们三人来说并不利，这就需要重拳出击，拿出让整个帝都甚至整个帝国信服的成果出来。 劳埃德知道伽耶前段时间在干什么，不过也知道关键核心的部分在亚述手里的那张卷轴上，所以并不担心伽耶短期内能出成果，而霍华德跑来给他带来了一个消息，伽耶这个老混蛋居然将主意打到了他的小弟子身上，这让劳埃德勃然大怒，一点余地都不肯留给对方阵营了。 “老头，你是说让我去主持魔纹传送阵的工作？”斐利斯讶异道，没想到会一下子得到这样的重担，这让以前清闲惯了的斐利斯一下子不太适应啊，有些头皮发麻，果然老家伙的学徒头衔不是那么好担的。 “嗯，你不想做？难不成还要让我老家伙出面亲自动手？”劳埃德把眼一竖佯怒道。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没答应。”斐利斯投降，他不过哀悼一下逝去的清闲日子而已，来了帝都他早就作好准备要投身到帝都这个复杂的大熔炉中了。 “师兄，我帮你。”亚述眨了眨眼决定声援一下师兄。 “算了，你还是好好跟着老头学习吧，出名的事情就让师兄一个人干吧。”斐利斯摸摸小师弟的头，还是小师弟好啊，师兄舍不得辛苦小师弟啊。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劳埃德哼哼道。 “劳埃德，我这就让人去准备，不管怎样也要抢在伽耶那混蛋宣布之前先落实开来。”霍华德坐不住了，跟劳埃德说了声就赶紧离开安排人手，这件事里面他也是沾了好处的，名义上，魔纹传送阵是由劳埃德和他共同研究出来的，将来史书上他也能留下重重的一笔，这让他推拒不得，所以更加尽心尽力地去安排好。 尤其关键的是，他已经拿到了劳埃德的一部分研究成果，足够他消化吸收很长一段时间了，同行中他一向很敬重劳埃德，不仅他的学识丰富，而且思路开阔，种种奇思妙想大胆新颖，而且往往能出成果，完全不为现在的魔纹框架所束缚。 亚述安心地留在别墅内，虽然外面的风雨很大，可他却知道有老师有伯伦在后面护着他，所以一点担心都没有。而且埃塞城那边的消息也来了，艾米亚和梅妮夫人已经离开埃塞城正往帝都这边赶来，亚述心喜地期盼着与艾米亚的团聚。 这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却因为自己的原因总是相聚的时间少分离的时间长，而且又因自己的事情牵连了艾米亚，亚述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尤其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来历，亚述就更不敢把艾米亚一人放在离自己那么远的地方，万一被人察觉到他们的来历，艾米亚会立刻陷入险境，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 还有伯伦，不知现在在忙些什么，他的外公和家人会怎么看待他？ ☆、126 故人 “小亚述，又有人给你送东西来了！”洛卡老远地就叫出声，人后亚述非常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慢吞吞地起身走了出去。 “洛卡大哥。”冲着兴匆匆而来朝他挤眉弄眼的洛卡叫道。 “哎，你这人还真是，怎一点没有老爷子的脾气，还不快点让人在外面都等急了。”洛卡拍拍自己的脑袋叫道，拉上亚述就往外面跑，一边跑一边打趣笑道：“兄弟们可都看到了啊，这天天按时上门就为了送口帝都的美食，可不知道被多少兄弟们羡慕呢。” 亚述再次翻了个白眼，当然如果彻底忽视那不由自主上扬的嘴角的话，也许会更让人有信服力一点。 入门处，一个衣着一本正经的中年人候在那里，腰挺得笔直，神情严谨，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丝皱褶，头发没有一丝凌乱，让亚述看了也不由地低下头看一下自己的衣着，是不是哪里皱了扣子有没有扣错，看吧，除了洛卡这个神经大条的，就连守在这里的其他佣兵也不由地端起架子不苟言笑，就怕给劳埃德老爷子丢了面子身份。 “霍夫管家。”亚述走过去微微笑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