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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放脑补出一副晶莹水珠在蜜色紧致肌肤四溅的景象,顿时心驰神往。抓起毛巾,拉开浴室门,薛放美滋滋准备放眼欣赏—— 一只大猫蹲在淋浴下被浇得透湿。 薛放:“……” 他的期待噗通砸在地上,落空了。 大猫爪子拨到开关,温水戛然而止。它抖落身上水珠,一步一只爪印,走到干燥的地方蹲下来想把自己舔干,就被人类小心翼翼靠近,拿大毛巾一把网住。 猎豹没有逃,连挣扎一下都没,继续裹在毛巾里舔豹纹点点。 确实是一只合格的温顺大猫,但薛放心里越来越别扭。 “……要不你变回人,我好帮你擦?” 大猫置之不理,开始舔白肚肚毛,舌尖鲜红,好像蛋糕上唯一一颗小樱桃。 薛放像心底长了只猫爪,抓心挠肺地焦躁,慌不择路一头扎进大猫怀里也舔了一大口—— 大猫整只僵住,从呆愣,到迷惑,再到出离愤怒! 薛放抿着一嘴毛,支吾着解释:“呃……我想帮你快点弄干……” 猫爪滋滋啦啦,愤恨不已地在陶瓷地砖上奋力刻下“变”,“态”,二字。 之后一连三天,薛向导都在惶惶中度日。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期待的“养猫”,和实际中的与“真猫”生活,根本不是一回事! 以前无比期待的小猫睡觉,小猫喝水,小猫咪躺下任摸等种种娱乐观赏活动,现在都变得索然无味。 “呼噜呼噜呼噜~”大猫快乐地在他旁边开着帝王引擎。 薛放愁云满面,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人到中年,身边躺着鲜甜可口任捏可抱的大美猫,却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曾经信誓旦旦的爱猫人士,彻底萎了! “……我不行了……”失意的中年薛,悲惨承认。 圆溜的猫耳抖一抖,当做没听见。 “我不想要猫了……”他只想抱抱缪寻,和被缪寻抱抱! 脑海中传来一声讽笑:“哼,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 ………… 缪寻并不能完全搞懂什么叫“初潮”。他只知道,容少爷闭门不见客是因为身体出了问题。 容少爷的身体很烫,皮肤白皙的少爷,变成了红通通的大虾,再加上咸得口渴的味道,总让缪寻产生好像在吃盐焗海鲜的错觉。 缪寻心想,怪不得容少爷会要他出去,可能是怕病传染给他,让他变成第二只咸虾。 容少爷时时刻刻都抱着他,吃饭抱着,看书抱着,睡觉也要紧紧搂着,把猫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慰藉焦虑慌乱的心。 有时候,缪寻半夜迷糊醒来,发现容少爷面无表情盯着他,那种狂热的打量和审视,不知道在缪寻睡着时持续了多久。 “你是我的猫吗?”他猛得抓住孩子问。 “……?”缪寻揉揉眼睛。 “是我一个人的猫?”紧迫的追问,在漆黑的暗夜里独自空饷,叫人头皮发麻。 “嗯……”这样回答就可以继续睡了吧。 “只是我的?”音尾在颤,声调充满犹豫和怀疑。 少爷又在犯傻了。缪寻多少习惯了他时不时冷不丁的逼问,拽拽他guntang的胳膊,小声安慰:“是,是你的。” 往往回答到这里,容少爷就会安心躺下来了。但或许是潮热烧坏了脑子,又或许是即将成人的恐惧摄住了他,容少爷抱住自己的猫,不停得打颤。 过了初潮,就代表着他身为向导的性成熟,很多之前被他强行忽略的事会被立即摆在台面上—— 他会成为一个人的向导,被终身打上徽记,还要满足陌生人的需求,亲密结合。 “我不想要……”他艰难吞咽着情绪。 “不想要,什、什么?”他的怀里,脆生生发出提问。 “不想……成为别人的东西……”更不想结合。只因为契合度高就要和陌生人上床,想一想都难受得胃痉挛。 这些深埋心底的害怕与脆弱,被潮热猛烈催化,也只会在猫的面前流露。 毕竟猫不是人,猫只属于他,他俩有共同的小秘密。 容少爷被压迫仅存的安全感,死死圈在“猫”身上。 “成为别人的东西,也,也没有那么,糟糕。”缪寻觉得自己目前的生活还行。 容少爷在胡思乱想:“要是他不许我养猫呢……” “谁?” “以后的哨兵,会和我绑定的人。” 缪寻顺着他的思路建议道:“那,那就换一个哨兵。” “如果下一个也不许呢……” “那就……”缪寻想起闪密西族长的惯用解决烦恼方法,“杀掉他。” 容少爷闷在枕头里低低笑,“小咪小咪……不管换多少哨兵,我也只要一个小咪。” 缪寻不知道,容少爷将它当成了郑重其事的承诺,并贯彻实行到底。 潮热退去后,容少爷果然被安排和相亲哨兵重新见面。 少年的脸红扑扑的,还残留些初潮掠过的痕迹,海盐味清新澈爽,比上一次见面闻起来更清晰了。 二十多岁的相亲哨兵深深吸一口气,有点心猿意马。 只手遮天容议长的独子,将来的政坛猛火,谁能把他按倒标记,扑灭这把火,谁就能乘风而上平步青云。 面对发育完成又尚且青涩的小向导,经验丰富的哨兵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