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下岗向导是猫猫妻在线阅读 - 第2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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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缪寻看着他若有所思地从浴室出来,又若有所思地掀开自己的被窝。缪寻把两床被褥叠在一起,向导却直接无视空着的那一边,扯好毯子,趴下去,整个一大只嵌进缪寻胸膛,找好了舒服的位置,就准备这么睡了。

    “啊!你这样……”缪寻下意识蜷起膝盖,向导呼着沉沉的呼吸却不挪开,缪寻无奈抱住他的腰背,对他说:“你好粘人啊。”

    薛放闭着眼睛没好气:“就许你粘人,不许我粘你吗?”

    “你这样真的会肚子痛的。”

    “痛就痛吧……”请假原本就是为了任性一回。

    “那好吧。”缪寻没有坚持。他在哨兵学院里学过,躯体结合后的向导会渴求亲密感。他的向导虽然很强,但掰开了也和其他向导也没有区别,于是他小声说:“反正明天我会替你揉揉的。”

    薛放抬起头定定望了他一会,突然亲在他额头:“好爱你。”

    缪寻捧着他的面颊,笑着说:“向导先生,你可以给你的哨兵打结,让他成为你的专属哨兵了。”

    强韧的精神丝爬过意识通道,和哨兵的领域紧紧打了个结,永久结合程序的最终章落下帷幕,自此,彼此的灵魂打上不可磨灭的烙印。

    我们互相独立,又属于彼此。

    至死不渝。

    ————————————

    结婚这件事被悄悄提上了日程。

    缪寻进入大学学习,同时试着帮容家打理暗道的家业。薛议员在联邦的话语权也越来越大,逐渐从幕后走到台前,一度成为呼风唤雨的人物。

    一道《关于如何安置丧亲丧偶异能者及其家属》的福利政策即将出台,提倡者薛议员立即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件事在异能者论坛的反响剧烈,缪寻一连刷过去都是类似的标题:

    【理性讨论:丧偶安置的下一步是不是强制婚配?】

    【假如我和哨兵假结婚,等他上战场死了,不就可以靠他的抚恤金躺一辈子?】

    【有内线,听我一句劝:X议员想给寡头加税补贴异能者福利,动了集团的蛋糕,大家擦亮眼睛,别被有心人挑唆了】

    缪寻扫了一眼,直接跳过乌烟瘴气的帖子,从收藏夹里找到自己的匿名帖——

    【喜欢三年的人,今天是我的男朋友啦】

    原本,他只是在结合那天发了一条碎碎念,后来被一群人追着问前因,问得人多了,他只好开了个帖,披着马甲讲一点自己的生活。

    结果就是薛议员在隔壁【社情】板块被翻来覆去带节奏骂,在【生活】板块被一群不知情的向导哨兵们疯狂嚎叫“X先生好飒!楼主好甜!我看了帖子做梦都梦到情节了!”

    也有不友好的评论,比如:“你们告白的次数也太多了吧,看起来好假,像编的,真喜欢不会那么容易说出口。”

    缪寻看到了,蹙起眉毛回复:“我喜欢他,为什么不能说出来?喜欢当然要告诉他,时时刻刻让他知道,他如果真的爱我,就会加倍对我好,如果不爱我,我就可以趁早走人啊。”

    大概是这样坦坦荡荡的心态,无形中戳中了无数情感犹豫期的小向导小哨兵们的心,回复被顶上了热门。

    可是在这之后,帖子沉寂了很久,不论怎么催更,那个会积极开导忧郁网友的楼主再也没出现过。

    隔壁的【社情】板块炸了锅,【生活】板块逐渐寂静。

    一年后,【喜欢三年的人,今天是我的男朋友啦】在一个沉暗的深夜默默爬上“最新回复”列表。

    里面只有一条新留言——

    “第四年。他走了。我去送他,摔倒了。”

    第135章 盐焗之猫 20   缪阿咪买床的小故事……

    缪寻被一阵口渴唤醒。

    现在正值暑期,首都星的气候依旧反常,仿佛在去年夏天一口气释放完了所有热度,今年就十分凉爽。

    特别在清晨,外面的凉气慢慢从地板缝里渗进来,刺得人骨头发胀。

    缪寻从被窝里坐起来,没由来一阵生气。

    他早就想买张床,软绵绵的厚垫子,带小弹簧那种,动起来声音不会太大,睡起觉也足够温暖舒服,最好中间要凹陷一点,这样不论他在睡梦中有多不安分,都能骨碌滚到对方的身边。

    但是那个人不肯。

    就……薛放。薛放不愿意。

    说什么他会经常半夜起来工作,他俩情.事又频繁,质量再好再静音的床都会嘎吱嘎吱响,一次两次没什么,长期以往就怕吵着哨兵睡觉,不利于精神域平稳,会减少寿命。还说家一定得是缪寻最舒适的栖息地,要安安静静的。

    薛放确实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毛病。

    他对自己有种近乎苛责的要求,尤其在有关缪寻的事情上,强迫症发作得相当严重。

    缪寻从没听说过谁家向导是这样的。不管在家还是出门,只要在薛放视线范围内,男人总要把他的精神屏障补到滴水不漏。

    仿佛长期活在精神高压下的人,不把终端的电量充到100%,就浑身不舒服似的。

    买床这件事也一样。

    哪怕缪寻在他耳朵根子前天天念叨:“买床吧买床吧买床买床买床。”

    这人仍然坚持己见:“你还年轻,不可以这么放任。”

    缪寻竖起眉毛反问:“到底是谁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