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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衷寒开了门后,却没有马上进去。他伸手捂住了胸口,那里连绵不断地传来窒闷感,叫人无法用力呼吸。 几乎是深吸一口气,都能感受到喉间传来无法控制轻颤。 半晌季衷寒还苦笑一声,封戚对他有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不是从重逢那会就知道了吗,为什么还会难受。 再说了,封戚又为什么要给他脸面,封戚不一直都是这样吗,他在期待什么? 只是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情,就真的以为封戚对自己有所不同? 所以心有期待了? 对别人产生没必要的期待,就只会受伤。 季衷寒站定数秒后,没有推开房门,而是快步走向另一个电梯。 幸运的是,那电梯来得很快,等他赶到酒店大堂时,封戚还站在车外,探着身子往里面说着什么。 季衷寒小跑过去,站在封戚的身后稳定了下呼吸,才开口道:“我需要跟你谈一下。” 封戚听到他的声音,惊讶地望过来,这时车里的姚野适时发出了疼痛的呻吟。 季衷寒跟着上了车,然后对封戚说:“先送他去医院吧。” 林芮抓着方向盘,从前排转过头来。 封戚愣在外面,好似根本不知道季衷寒在想什么。 就连姚野,喊痛的声音压低不少。 季衷寒如同一个不速之客,安安静静地坐在车上,即使不说话,也充满存在感。 是林芮先开得口:“老板,赶紧上来,你想让姚先生疼死吗?” 封戚这才跟着上车,但和季衷寒隔了一个位置坐下,脸上也别别扭扭。 季衷寒一路都没说话,他在静静地构思着措辞,以及一个早该解释的事情。 就是,他和文沅什么都没有发生。 当年之所以不解释,也是因为封戚对他做了那样的事。 在那事以后,无论什么话,他都不想和封戚说了。 车子行驶的很快,刚到地方,林芮就把姚野架了下去,车门猛地关上,生怕封戚也跟着下去了。 好在封戚没有要跟下去的意思,林芮多少松了口气。 她像个大力金刚一样抓着姚野,恨不得把人背着飞奔起来,让他别坏了好事。 姚野一脸冷汗地对林芮说:“小姑娘,你轻一点,我原本只是脱臼,再这么下去就要骨折了。” 林芮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手上的力道却还是松了不少。 这时车里一片安静,林芮努力给他们创造出的空间,两个人却没有一个主动说话。 倒是封戚不自在地动了动:“你到底想说什么?” 季衷寒深吸一口气,他把当年他和文沅到底怎么遇上,又为什么在酒店一块出来,给交代得明明白白。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对文沅有什么不好的心思,我跟她就没有过你想的那种龌龊关系。”季衷寒说。 季衷寒:“还有,你说我脚踏几条船,这种污蔑人的话,请不要张口就来。不管你误会了什么,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封戚轻笑一声,瞧着不是很信。 季衷寒见了,也没有动怒,只是用最平静的语气问封戚:“正如你所说,我现在怎么可能对女人还硬得起来。” “我曾经在你身下像个婊子一样,又怎么可能还去糟蹋别的姑娘。” 封戚身体僵住了,话是他说的没错,但这种话从季衷寒嘴里以一种近乎平淡的语气说出,又是完全不同的味道。 他只为羞辱季衷寒而口不择言,但季衷寒却好像陈述一个事实。 季衷寒看着自己的指尖:“我再也不可能去和别人在一起了。” 封戚握紧拳头:“你想说是因为我?” 季衷寒扯了扯嘴角,没能笑得出来:“你知道吗,我真希望那天晚上你没有对我做那些事。” “也希望那仅仅只是个噩梦而已。”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又怎么会想要毁了我。” 第44章 车厢里一片寂静,这个指控或许过重,随着时间的流逝,季衷寒的心一点点悬了起来。 封戚缓缓转过头,唇角是上扬的,眼睛却没有任何笑意:“毁了你,怎么毁了你。因为我是个男人,所以在强行碰你,甚至让你爽得一塌糊涂以后,你就被我毁了吗?” “也是,被一个男人喜欢确实很恶心。” 说罢,他解开了安全带,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到了季衷寒身前。 季衷寒身后就是座椅,根本无路可退。下意识抗拒的双手,也被封戚强行按住,季衷寒急声道:“你别乱来,这里是露天停车场,随时都有人来!” “我真是好委屈啊。”封戚没有理会季衷寒的提醒,仍是用那样又轻又低的语气道:“那还不如真把你给毁了。” 季衷寒呼吸变得急促,身体也微微战栗。 封戚鼻尖从他的下巴,滑至颈项。他抓住了季衷寒的领口,大力一扯。 随着布料撕扯的声音,季衷寒从颈项到胸口,尽数裸露在外。 封戚目光在这些部位梭巡着,不一会便选好了位置,他张开口,狠狠咬住了季衷寒锁骨上的皮rou。 季衷寒咽呜一声,疼得身子都想蜷缩起来。 直到在锁骨上留下清晰的牙印,封戚松开嘴:“其实你不是对男人不行,只是唯独我不可以。至于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你恶心我这张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