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尽管宁悠然反复跟宿管阿姨解释成康不是人贩子，不是骗子，但是宿管阿姨并没有因此放心多少，“还是得注意！还是得注意！” 宁悠然也就不再解释，啼笑皆非的上楼去了。 成康终于安安心心的坐进车里回家了，回到家以后躺在床上，他拿出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孔令琳的照片，记忆中那个可爱善良单纯的女孩子跟自己的一切过往都浮现在眼前，她给他买的第一套正装，为他做的第一次饭，总是扬着脸对自己撒娇，总是给他打电话说想他，总是在自己工作上遇到挫折的时候鼓励他，把他夸上天，让他重拾自信，总是要求自己每天都要跟她说我爱你…… 那晚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隔着车窗玻璃互道晚安，她不愿意先走，非要看着他走她才上楼，两个人就那么互望着，跟自己在店里隔着玻璃看到宁悠然的时候感觉一模一样。 可是，她已经不在了，宁悠然也不是孔令琳。 成康无数次抚摸着手机上她的照片，失意的时候，高兴的时候，酒醉的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照片中的她只是笑着，什么也不说，就那么看着他，看的他想哭。 但是宁悠然出现了，她就像是另一个她，同样年轻可爱，单纯善良，连笑容和脸红的样子都同出一辙，他分不清是自己可以把她当做了孔令琳还是她原本就真的跟孔令琳相似，反正，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了，跟孔令琳在一起才会有的感觉和心情在暌违五年之久之后在宁悠然的身上又都回来了。 他换下了手机屏保，把孔令琳的照片放在了手机里不易发现的角落，以后，他要抱着虔诚的心跟宁悠然交往下去，好好珍惜她保护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不再隐瞒 “王梦瑶，怎么没事的时候也不见你找你的朋友聊天呢，是不是我给你的工作太多让你都没时间跟朋友联络感情了？”张律师笑着跟王梦瑶说道，很亲切的样子。 王梦瑶觉得这两天张律师有点奇怪，对自己关注度陡然上升了不止一点，有时候自己正在认真的做着事的时候，不经意的抬头会发现张律师正看着她，发现她也看到了自己，他还会对她微笑颔首，以前他虽然对她们都挺客气的，但是还是能感觉到他也在刻意跟她们保持距离，除了正常的工作，几乎没有任何私交，但是这两天，有事没事的他就会从办公室出来跟她们聊两句，尤其是跟她，对她变得特别关心，还带她跟自己一起出庭，说是让她长长见识。 搞的王梦瑶一头雾水，自己的工作一直如常，也没做出什么优秀的业绩出来，怎么就值得张律师这么垂青自己？ “不是，工作没问题，您放心，我跟我朋友都是下班以后一起回去的路上聊，在办公室属于工作时间怕耽误工作所以比较不会刻意找机会聊天。”虽然听起来很官方，但是王梦瑶说的也是实话。 “梦瑶啊，你这就不对了，朋友之间就该多联系多沟通，你看我跟成律师，我们也是朋友，但在办公室的时候也经常一起聊天的，这工作跟感情是可以兼顾的！”张律师倚着办公桌对着王梦瑶说教。 王梦瑶在心里暗暗吐槽:你们都是上司，当然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了！ “您说的对，张律师，以后我会注意的！”王梦瑶满脸笑容的答应着。 “你那个朋友，跟在成律师身边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张律师拍着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叫宁悠然！”真是贵人多忘事，自己之前已经告诉过他宁悠然的名字了，他还是给忘了。 “啊，对对！宁悠然！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多跟人家交流交流聊聊天什么的，工作要是太多你可以跟我说我重新给你安排，可不能因为工作就淡了你们的情谊，再说了，现在的工作拼的也不只是能力，为人处事人际关系更重要，你还年轻，很多事不知道，会做人的人才有前途，我跟你说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好，你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我的话你应该听得明白，更得听进去啊！”张律师今天不是上司，化身长辈来给自己上课来了，王梦瑶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能得到张律师的教育和提点还是很好的。 “张律师，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您放心，我都听进去了！”王梦瑶认同的向张律师保证说。 “好，那就好！”张律师点了点头，很满意的回办公司去了，他想王梦瑶这么聪明的一个丫头，他说的话她一定会明白的。 王梦瑶虽然年龄年轻，但是思想可一点都不幼稚，刚开始她还不明白张律师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现在他都这么跟自己说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会做人？他的意思大概就是想让自己跟宁悠然多接触，从她那里得到他想要的信息，然后他会以此提点王梦瑶在公司里得到更好的发展吧？ 虽然张律师并没有明确说想要自己从宁悠然那里得到什么信息，但是王梦瑶相信张律师对宁悠然和成康的关系肯定有所察觉，要不然也不会对自己突然这么好，以前张律师就知道自己跟成律师的实习助理关系不错，那时候他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异样，猛一下这样，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了。 只是张律师跟成律师的关系一直好的不得了，王梦瑶不明白张律师让自己从宁悠然那里套出成康的什么消息，都是朋友，有什么事不能直接问还得拐弯抹角的打听呢？ 但是这种事，王梦瑶做不出来，宁悠然是她的朋友，她不能利用她，而且自己只是个实习助理，要是出了什么事，被拿来顶罪的那个人一定是自己，成康的那件事刚过去，这点教训她还是知道的，人微言轻出了事也是充当其冲，自己虽然有想在德成继续待下去的意思，但是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生存下来不是她的方式，所以，无论于公于私，张律师的交易她都不能做。 宁悠然跟成康的关系已经明明白白的确立了，虽然已经做好了被人知道然后被人指指点点的准备，但是每次真的走进律所的时候，宁悠然还是做不到，她密切注意着别人的目光和动作，好像每个在说话的人都在谈论自己，哪怕隔着玻璃她根本就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终于穿过长长的走廊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才能松口气，这几天几乎每天她和成康都会抽时间约会，有时候是在下班以后，有时候是在上班之前，成康倒是不在乎会被人撞见，但是宁悠然在乎，所以每次约会完以后，晚上的时候还好，成康可以送她回去，但是如果是在白天，她一定不让成康送她到公司，成康还劝她不要瞎担心，信誓旦旦的说干脆直接挑明，大家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反正有他在，没人敢把她怎么样。 今天刚回到座位，程姐马上又吩咐她到别的部门取资料，又要穿过那条到处都是人的走廊，她叫苦不迭，但是又不能说不去。 “宁悠然，你怎么了？怎么磨磨蹭蹭的？”程姐是最讨厌动作慢的人了，宁悠然进来的第一天她就明确说过了，所以看到宁悠然扭扭捏捏的心里很不爽。 “程姐，不好意思，我马上就去！”宁悠然陪着笑打算快步穿过走廊，快去快回。 “等一下，你先把这个文件送给里面的成律师让他签个字！”程珠忙的不可开交，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文件头也没抬的交给宁悠然。 “哦。”宁悠然答应着，拿起文件就敲门进去了。 门刚合上程珠立马就停下手头的工作，靠近成康办公室的门，昨天跟公司同事聚会的时候有人说在某餐厅看到成律师跟他的实习助理一起吃饭，两个人很亲昵，还互相喂对方吃饭，甜蜜的要死，问程珠她带的实习生是不是跟成律师在一起了，程珠无法想象一本正经的成康跟自己年轻不经事的小助理互喂的画面，当时就否认了，但是回去后想想，越想越不对劲，也就留了个心眼，观察宁悠然跟成康是不是真如她们所说的那样。 现在她耳朵都快要贴在门上了，想听听里面除了工作有没有谈别的，他们具体说了什么程珠听不见，但是宁悠然的笑声隐隐约约的她还是听到了，而且自己只是让她送个文件签个名，这都进去两分钟了还没出来。 程珠暗暗后悔，自己也太粗心了，怎么就没往那方面想？同时也暗暗佩服，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了得！ 宁悠然虽然是自己带的徒弟，但她是成康的女朋友，以后自己就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使唤她了。 她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刚才让宁悠然去别的部门取资料，现在既然这样了，还是她自己跑这一趟吧。 “签好了？给我吧。”程珠从宁悠然手里拿过文件看了一眼，没什么问题就放进文件夹里了，“对了，那个资料我已经拿过来了，你不用再去了。” “啊？已经拿过来了？麻烦你了，程姐！”本来是应该自己做的事，宁悠然很不好意思。 “没事，又没耽误我多少工夫，我看你在里面一直不出来就自己去取了，哎，我还想问你呢，你在里面都跟成律师聊什么呢，这么久？”程珠眼睛盯着电脑，手敲着键盘，很随意的问宁悠然。 宁悠然怔了怔，“也没什么，就是问工作上的事。” “哦，是吗。”程珠随意的说道，也不再追问。 但是没过多久，宁悠然却自己凑过来，靠近她主动跟她承认了自己和成康的事，宁悠然没有说，自己告诉她这是成康的意思。 “程姐，对不起，这几天一直瞒着你。”程姐是自己的师傅，对成康也算是有恩，瞒着她宁悠然也是有压力的。 “所以，你们是打算公开了吗？”程珠已经猜到了，所以宁悠然告诉她的时候她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也不是公开，就是不打算再这么躲躲藏藏的了！”宁悠然突然改变想法是因为刚才在里面成康跟她说了别的事。 “嗯，那你先工作吧，我出去一下！”得到宁悠然的答案之后，程珠马上从自己座位上起来离开了。 程珠是忙着把这个重要的消息透露给别人去了，反正他们两个也不是要隐瞒这个消息，趁这个消息还有价值就赶紧让它发挥它的价值吧。 办公室就是这样，你帮我我帮你，你有利用的价值别人就会待见你看高你，上次成康被派去处理安奕梦的事，真相就是这个同事偷偷告诉她的，然后她赶紧去告诉成康，这次，自己手里有她想要的消息，作为回报也好交换也好，她都有必要告诉她。 你来我往，礼尚往来，这是办公室法则。 作者有话要说： ☆、裁员 程珠放出的这个消息虽然并没有让他们觉得很惊讶，但是由她亲口说出还是不一样的，现在他们终于可以肯定的说，成康就是跟他的小实习助理搞在一起了！ 然后这个消息就被助理们纷纷带给了各个的上司，成康和宁悠然在一起的消息瞬间大家也就都知道了。 但是出乎宁悠然预料的是，律所人几乎所有人看到她不是她以为的那样，躲躲闪闪的看着她嚼舌头，而是很热情的主动跟她打招呼，客气的跟什么似的，没跟成康在一起之前宁悠然是怎么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待遇的。 被人当面捧着总比被人当面指指点点要强很多，宁悠然有些受宠若惊，虽然明知道大家都是因为成康的关系才会这么对她的，但是一下子能认识这么多人，得到那么多人的祝福，宁悠然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张律师还专门带着王梦瑶到成康的办公室“兴师问罪”，他把王梦瑶留在外面，“借这个机会你跟你的好朋友好好聊聊天”，他这样跟王梦瑶说。 张律师装作对他们的事一点儿不知情，刚推开成康办公室的门就开始责怪成康为什么瞒着他，说成康太不够义气不把他当朋友。 这话如此耳熟，刘欣也跟宁悠然说过几乎同样的话，但是说话人说这话的时候所带的感情确实截然相反的。 临进去之前张律师还给了王梦瑶一个眼神，王梦瑶看到了，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虽然王梦瑶跟宁悠然现在在一起，但是两个人并不能像私下里说话那样随意，因为程姐也在旁边呢，程珠也感觉到两人的不自在，自己主动离开了座位，把自己的椅子让给王梦瑶坐，“你坐吧，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程姐离开以后，气氛轻松多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跟成律师在一起了！你怎么跟没事人似的2，你不是说怕别人知道吗？”宁悠然跟王梦瑶说起过自己的担心，虽然她也知道现在律所里的人知道她是成康的女朋友，身价大涨，虽说还不到争先恐后的地步，但是见到宁悠然会主动示好还是很常见的，看宁悠然现在毫无心理压力的样子，王梦瑶都替她着急，“你难道看不出来大家其实都是冲着成律师的面子才对你好的吗？成康要是不在这里了，你以后怎么办？” 宁悠然不是那种靠男人的人啊，怎么现在也糊涂了，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是零，王梦瑶觉得宁悠然现在的智商是负数！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件事不会发生的，因为我就要离开德成了！”王梦瑶是宁悠然第一个告诉的人。 “离开德成？为什么？你不工作了？”王梦瑶第一个想法就是宁悠然不会是为了成康辞职的吧？当初她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要靠自己的努力奋斗让父母过上好日子的！她不会就为了一个男人就改变自己的初衷吧？ 宁悠然一看王梦瑶那略带嫌弃的样子就知道她想歪了，“你想哪去了？我当然要工作了，只是换个地方而已，我已经跟成康说了，你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一起跟过来，我们可以在一起上班，而不是现在这样，虽然同个公司但是连说一句话都难！” “你要去哪里啊？这里工作不好好的吗，为什么要走？”虽然在工作中也会有一些让人窝心的事和人，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能够更快的成长不是吗，再说了，就冲着德成的名声，在这里实习对以后找工作还是帮助很大的，王梦瑶从来没有想过要主动辞职。 宁悠然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说，“成康说律所最近会有一次很大的人事变动，因为律所的很多大客户突然中止跟德成的合作了，还会裁很多人，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们这种连正式员工都不算的实习生，他说我们会全部都裁，一个都不会留下来的！” 王梦瑶一直跟在张律师身边，张律师在律所也算是人脉很广的了，但是她却从没听他提起过律所现在所面临的财政问题，更别说裁员的事了。 “成康说的？真的可靠吗？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这么大的事，整个律所怎么就没一点儿风吹草动，这不科学，王梦瑶首先就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要是真露出什么消息了，律所里还不人心惶惶的，大家还会有心思工作吗？成康说律所也瞒不了多久了，这次危机虽然不会对律所产生什么致命的影响，但是会让律师暂时面临困境，裁员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损失一部分很重要的客户，凭德成现在的声望想要渡过难关也是没问题的，只是需要时间的问题而已，因为需要的时间较长，所以才会不惜裁员来尽快摆脱困境。 没有那么多的客户了就不需要那么多的律师，再说，少个人就少份支出，裁员是再正常不过的了，王梦瑶完全可以理解，只是这个消息太突然了，她有点懵。 从进德成的那天起王梦瑶就计划着要在这里至少呆上半年，呆的时间越长以后自己的简历就越有分量，当然了，最好是能够在这里扎根，毕业后直接在这里上班。虽然她在这里已经超过了半年，但是突然一下子让她离开这里，这个她奋斗了半年的地方，她还是舍不得的，就算真如宁悠然所说的，离开这里以后跟她一起在新的地方上班，但新的地方就意味着自己又是个新人了，一切又要从头开始。 而且，如果真的被裁了，她有宁悠然，那王昊松呢？ “我再好好想想。”王梦瑶想等到消息真的传出来再打算也不迟，反正宁悠然的话已经撂着了，到时候自己找不到更好的工作就去找她就是了。 宁悠然告诉了自己这个如此重大的消息，王梦瑶也不犹豫了，把张律师私下里的意思都跟宁悠然说了，叫她让成康小心着点张律师。 王梦瑶的打算是先敷衍张律师，利用宁悠然她肯定是不会的，但是她也要交差，就想着到时候张律师问起她就说自己跟宁悠然闹翻了，再找了合适的理由跟宁悠然通个气，上班的时候就算偶然见面也要装作互看对方不顺眼的样子，这样总可以蒙混过关的，她不用昧着良心欺骗宁悠然，也不用担心张律师会给自己小鞋穿，两边都不得罪，但是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她本来是不想说的，但宁悠然对自己这么坦诚她也忍不住把自己知道的都跟她说了，否则会感觉很对不起宁悠然似的。 “我也不是很确定张律师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但是他对成律师并非表面上那么友善我是可以确定的！”王梦瑶只说自己有把握的可以确定的事实，别的她不会乱说，尤其是这话是关于上司之间的，不能乱说更不能说错话。 “我一定会跟成康说的！谢谢你，梦瑶！”宁悠然是真心的感谢王梦瑶，上次也是她跑过来想要跟成康通风报信，这次她又透露这么重要的消息给自己，仔细想想，自己要感谢王梦瑶的真的是太多了。 “都是朋友，说什么谢不谢的，晚上下班有约会吗？要是没有的话一起走啊！”王梦瑶也感觉很久没跟宁悠然好好谈心了，这次也算是在交心了，感觉很好。 “好啊，只是你不需要陪你们家王昊松了吗？你不会让我在旁边当电灯泡吧？”宁悠然打趣道。 “什么我们家你们家的，只有刘欣才会用这种词，王昊松才不是我们家的呢，未来的事还多着呢，谁知道我们以后会怎样？没最终确定之前他都不是我们家的，你呀，还跟以前一样，直接叫他名字！而且你放心，我才不会让你当什么电灯泡呢，我今天不陪他，只陪你！”王梦瑶很够义气的说道。 成康今天跟自己说了，以后这几天会很忙，暂时不能像以前那样每天都陪自己，所以她跟王梦瑶约好晚上下班一起回去，虽然她下班肯定会比王梦瑶下班早，但是她会等她一起。 王梦瑶还拜托宁悠然一件事，那就是等会儿张律师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一定要装作跟她很有隔阂的样子，最好是生气，千万不能理她。 自己现在还是在张律师手下干着呢，做一天和尚就要撞一天钟，表面上该下的功夫还得下。 宁悠然演的超乎王梦瑶对她的要求，张律师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就在他要推门出来的那一刹那，宁悠然猛的推了王梦瑶一下，嘴里还说了句骂人的话，再配上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张律师当下还愣了一下，王梦瑶低着头不敢看他，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学生等着老师惩罚一样。 但是当下里他并没有问，而是等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才问王梦瑶，王梦瑶低着头委屈的跟什么似的，“宁悠然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人家现在是成律师的女朋友，看不上我这样的老同学，还说以后在律所不要找她，更不要跟她说话！张律师，对不起，你给我的任务我怕是完成不了了。” 王梦瑶本来还想要挤出几滴委屈屈辱的眼泪来的，这样更有说服力，可惜她虽然在演但是她并不是真正的演员，眼睛都快挤破了眼泪半滴也没挤出来！ 下班回去的路上王梦瑶还把这事说给宁悠然听，说都怪宁悠然的表演太具爆发力才让她不好接着演下去的，然后两个人在出租车里笑的前仰后合，跟傻子似的，惹的旁边的师傅频频回首，还以为自己拉了俩神经病呢！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