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越之误入皇子书院在线阅读 - 第336节

第336节

    “啊?在祠堂?他又犯了什么错?!”

    “打架斗殴。”

    “……跟谁?”

    “西冥兰诺。”

    “……”

    听到这个名字,白司颜彻底无语了,这两个家伙未免也太能折腾了吧?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把自己折腾到祠堂里去了……白司颜忽然有种预感,曾经一度萧条冷寂的祠堂,以后大概会变得很热闹。

    见白司颜不说话,花宫岚又微笑着问了一句。

    “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咳……”轻轻咳了一声,白司颜不否认自己有点儿八卦,“我还想知道,他们两个……谁赢了?”

    “应该不算谁赢谁输,打了个平手吧……”花宫岚微微沉吟,像是在思考怎么解说比较合理,“因为他们两个……一个是左脸,一个是右脸,肿得差不多高……”

    “这么说,东倾夜的武功已经高到可以跟西冥兰诺不相上下了?”

    花宫岚摇摇头。

    “并不是,他们不相上下的……应该是猜拳的水平。”

    白司颜:“……好了,老师我们上课吧!其实学生并不认识他们两个。”

    ☆、298、我发起疯来连自己都害怕

    没有东倾夜在旁边干扰,白司颜听课的效率显然……更差劲了。

    “哈——”

    长长地打了第三十九个哈欠,白司颜懒洋洋地耷拉着眼皮,托着腮帮子趴在桌子上,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十五岁的年纪,正直青春年少,风华正茂,难道这种时候她不应该是在外面疯狂地玩耍吗?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这么一个狭窄的屋子里,对着一个看不顺眼的家伙,逼迫自己学一些完全不感兴趣,并且一点用都没有的东西?!

    白司颜深深地觉得,她当初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跑来天岐山,要不然她现在说不定正在大江南北浪得欢呢,哪会活得如此心塞,累觉不爱?

    看到白司颜睁着茫然的一双眼睛在神游天外,花宫岚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头,却是没有开口点她的名,继续把上课的内容说完,继而才对着众人宣布。

    “今天的课程,为师专门请了你们的师兄,也就是天字阁的白倚竹,来给大家做进一步的指导……”

    本来还在浑浑噩噩地做着白日梦,一听到“白倚竹”这三个字,白司颜瞬间就清醒了,心头顿时腾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花宫岚在这个时候把心机竹请下山来,根本就不用怀疑,绝对没有什么好事儿!

    只不过,跟白司颜恰恰相反的是,玄字阁的一众学生纷纷表现出了难掩激动的心情,忍不住交头接耳兴奋地议论了一阵,继而才肃然起敬地坐稳了身子,换上崇拜的视线,用相当敬仰的目光迎接从门外进来的白倚竹。

    “还真来啊……白倚竹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听话了……”

    撇了撇嘴角,白司颜暗自哀嚎了一声,突然间就很想念北辰元烈,想要从他那儿学些翘课的技巧,从而走得神不知鬼不觉。

    可惜北辰元烈现在跟她隔着好几堵墙壁,没法儿敢过来拯救她。

    怏怏不乐地抬起眼皮,看着白倚竹推着轮椅走到讲师台上,然后……从轮椅的背后取出了一架七弦琴,平稳地放在膝盖上……白司颜才终于明白过来,这股子不妙的预感是什么。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她跟白倚竹立下过约定,如果她输了比试,就得乖乖地跟他学弹琴。

    可是……这个约定是她跟白倚竹之间的事儿,按道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花宫岚又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还是说……这是白倚竹主动透露的?那么……他又为什么要透露给花宫岚呢?难道他们现在已经站在统一战线上,决定双贱合璧、双管齐下地整治她了吗?!

    艾玛,要真的是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

    微微变了脸色,白司颜有些如坐针毡,只恨当初选的位置离门口太远,没法儿在眨眼之间夺门而去!

    讲师台上,白倚竹已经开始弹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他的琴技确实不错,弹的很好听,甚至还有种说不出的魔力,就跟第一次在竹林里的湖中遇见他的时候一样,白倚竹的琴声已然出生入化到了能蛊惑人心的地步。

    但白司颜的音乐细胞就好像是集体罢工了一样,在大伙儿听得如痴如醉沉迷不已的时候,白司颜还在一门心思地想着怎么才能逃过这一劫……让她听一首两首还好,让她听一整天,而且还要自己弹,那绝对是要疯掉的节奏好吗?!

    很快,白倚竹的一曲贪玩了,众人脸上的表情还是很陶醉,仿佛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白司颜却是快要哭了,因为下一秒,花宫岚就指名道姓地点了她的牌——

    “百里司言,你上来,把白倚竹刚才弹的,再弹一遍。”

    “报告老师!”白司颜直言不讳,非常的坦白,“学生不会!”

    “没关系,”花宫岚笑靥如花,温柔地宽慰她,“白倚竹会教你的。”

    “可是……学生真的一点都不会,那什么宫,什么商,什么羽毛的……学生完全没有概念……”

    花宫岚依然笑如春风,非常的有耐性。

    “不会可以慢慢学,俗话说名师出高徒,有白倚竹知道你的琴技,一定可以突飞猛进的……”

    见花宫岚坚持,白司颜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老师,你是认真的吗?非要跟学生过不去?”

    对上白司颜怨念深重的视线,花宫岚的眸光轻轻一烁,没有就此屈服。

    “教导学生是为师的职责,为师不想看到自己的学生里面,有人因为才学短浅而被天下人所耻笑……”

    “呵呵,”扯了扯嘴角,白司颜到底还是站起了身,于萧杀的目光之中迸射出两道锋芒毕露的冷光,“花老师,你一定会后悔刚才这么说的。”

    这都上升到了天下的高度,又有这么多人眼睁睁地看着,白司颜自知逃不过,索性就豁了出去!

    走上讲师台,在最前面拜访的琴架边坐下,白司颜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抬起头来,用一种充满了警示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看得大伙儿心有惴惴的,忍不住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抖抖袖子,白司颜抬起手,轻轻地按上琴弦,道。

    “学生开始了。”

    花宫岚点点头。

    “嗯。”

    “学生真的……开始了。”

    “开始吧。”

    “你们都做好准备了吗?!”

    “……”白倚竹忽然有点后悔下山淌这趟浑水了。

    也是他自己太较真,明知道百里司言是扶不上墙的一滩烂泥,却还是不肯轻易死心,花宫岚一上去找他帮忙,他就答应了下来。

    默了片刻,见白司颜还是没有反应,花宫岚忍不住开口催了一声。

    “快点弹吧,再不弹,太阳都要下山了……”

    “呼——”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白司颜终于一咬牙,挑起指头“啪”的一下拨了下去。

    刹那间,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

    十步开外的门,炸了!

    下一秒,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白司颜扬手又是一挑。

    紧跟着,“哐”的一声,摆在架子上的花瓶应声就碎了!

    众人被吓得一惊一乍,脸上纷纷露出了惊吓的表情,表示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成吨的伤害……特么长这么大,听过能用声波伤人的,见过能用琴弦杀人的,但从来都没见过弹个琴还能把屋子给炸掉的!

    不及大伙儿回神,白司颜却像是弹上瘾了似的,叮叮叮地十指乱飞在琴弦上狂拨了起来,音律听在耳力晦涩声音毫无节奏,根本不能简单地用难听来形容,简直就是难听得让人想死!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在魔音催耳之下,四下的爆破声更是此起彼伏,如同年节放鞭炮那样热闹,走火入魔似的完全停不下来!

    直到“咔嚓”一下,屋子里最坚实的那根柱子也被炸成了两半,花宫岚才瞬间变了脸色,一扫平素的从容淡定,忙不迭地喊了一声。

    “不好,屋子要塌了,快出去!”

    霎时间,众人才恍恍惚惚地收回了七魂六魄,匆匆忙忙争先恐后地从屋子里狂奔了出去,一个个惊魂甫定地瞪着眼睛,看着面前叫人永生难忘的场面。

    “铮——!”

    最后一声,七弦琴的七根琴弦齐齐断裂,发出了刺耳的悲鸣,与此同时,诺大的一座楼宇彻底坍塌,于瞬间爆破成了一堆残桓瓦砾,只剩下无数的尘土在半空中飘飘洒洒,随风飞扬。

    “咳咳,咳咳咳……”

    待花宫岚挥挥手散开了周围的灰尘,四下转了一圈,蓦地发现……白司颜跑了!

    很快,白倚竹也发现了这一点,当即转动轮椅追了出去。

    “我去把她找回来!”

    花宫岚后一脚跟了上去。

    “我也去!”

    “哎!花老师……”众学生急急忙忙赶上前,“那我们怎么办?!”

    “你们留下来,把屋子修好!”

    众学生回过头,看了眼差不多已经“死得不能再死”屋子,不由得面面相觑,对着一堆无从下手的废墟露出了忧桑的表情……不知道花老师有没有后悔,反正他们是后悔了!早知道百里司言的摧毁力这么可怕,他们就算是被打断狗腿,哪怕是被罚去祠堂……也一定会抢在她之前,把所有的琴都砸碎!

    “哼……”

    藏在高高的树梢上,借着树枝掩着身子,白司颜居高临下地看着玄字阁,随即在嘴边扯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都说了不要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儿,毕竟有的时候……我发起神经来,连自己都会害怕……”

    在玄字阁酿了这么个大祸,白司颜一时半会儿是不敢回去,想来想去,好像只有找司马青柠比较妥当,再加上之前好久都没找她玩耍了,也怪想她的。

    琢磨了片刻,白司颜一拊掌,做下了决定。

    “就去找青柠妹子!”

    为了躲开花宫岚和白倚竹,白司颜没敢走大道,便循着小路爬上了地字阁。

    到了地字阁,也不敢走正门,怕被人发现了去通风报信,而且……大概是因为爬墙爬习惯了,白司颜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跑到了墙角,连正门都没瞄一眼。

    甩出铁爪,白司颜轻车熟路地爬上了高高的围墙,尔后轻巧地纵身一跃,像是猫一样翻了进去,神不知而鬼不觉。

    ☆、299、你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夫

    勾了勾嘴角,正当白司颜暗自得意的时候,耳边忽然炸起了一声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