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引妻入怀在线阅读 - 第6节

第6节

    “你胡说八道什么!”

    景昕怒斥声,身疼,心更疼,泪水不听使唤滑落,深深看了眼唐叙后,脸埋进陆华年坚硬如铁的胸膛,“不管你是谁,现在请你带我离开这里,谢谢。”

    陆华年没有应,胸膛微热,身子一僵。执起她的胳膊放在他的脖子上,景昕会意环住。陆华年腾出手,攥紧唐叙的手腕,唐叙吃痛松开。

    本想拦车去追,怎奈事故还在处理,走脱不开,双手紧攥,愤恨的盯着绝尘而去的车子。

    车中,景昕再次道了声谢,低着头出神看着受伤的膝盖。

    陆华年从坐进车中一直未说话,打开车窗吹散逐渐浓重的血腥味,墨镜遮住他眼中所有情绪,陆欧阳坐在两人中间,时不时轻瞄下他,每次都欲言又止的模样。

    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

    第9章 你人缘真不是一般的差

    景昕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注意到陆欧阳的不同。

    车子停在医院门前,她还是出神的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陆华年拉开车门,欲像刚才那般抱起她,景昕潜意识拒绝他的触碰,身子向里面移了下,牵动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额头上冷汗直冒。

    陆华年隐藏在墨镜后面凤眸微暗,胳膊再次向前伸了伸。

    “不用,不用,没有刚才那么疼了,我应该能自己走。”景昕连忙摆了摆手,母亲是这家医院的护士长,认识她的人不少,倘若被一个男人抱进去,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陆华年也不勉强,站在车边等待。

    景昕手扶住车边,咬牙挪出一只腿来,膝关节僵硬酥麻一点力气都用不上,身子就那样直直栽了出去,她惊叫声,闭上眼睛,等待疼痛降临。t胳膊被人一拉,整个身子撞进陆华年坚硬如铁的胸膛,鼻子一酸,眼泪横流。还未等她喘息口,身子腾空而起,她吓得立刻环住她的脖子。

    景昕低着头,揉着鼻子,含糊不清的道了声谢。蓦地,她动作一僵,像见不得人一般,把脸紧紧贴到他的胸膛上,指着大厅右侧。

    “麻烦你走那边行吗?”

    陆华蹙眉,收回向右走的脚步,嘴角微挑,转变方向。

    “喂,不能走那边。”景昕焦急,心砰砰乱跳,紧紧抓住他的衬衫,头埋的更深。

    陆华年喉结微微滚动,双臂收了收,丝毫不理会怀中小女人的抗议,继续阔步前行。

    景昕皱着一张脸,默默祈祷母亲不要在办公室才好。

    “景昕?”

    景昕浑身一僵,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拽拽陆华年的衣服,示意他快走。

    谁知,陆华年停下脚步,低头看向一头微乱的黑发。

    “好像是在叫你。”

    景昕有种霍霍磨牙的冲动,缓慢探出头,狠狠睨了他一眼,看向站在旁边面色不善的母亲,低低的叫了声“妈”。

    “他是谁?”闫素珍双手插在护士服的大口袋中,冷眼扫了面前三人眼,质问出声。

    “路上遇到的好心人。”

    景昕特意咬重好心人三个字,视线落在膝盖上,欲让母亲注意到她受伤了。只是她高估了在母亲心中的地位。她不但无视个彻底,还怒斥声:“下来,让一个陌生人搂搂抱抱的,被别人知道,我们家还有家教可言嘛!”

    “本来已经没有了。”婚礼上的一幕,早就让她声名狼藉。景昕眼圈泛红,疼痛的心又不可遏制的抽了抽。

    “你还好意思提!”闫素珍面色铁青,发觉有人向这边好奇张望,她扯着景昕欲进入办公室。

    “她受伤了,得去看医生。”

    陆华年抱着她站在原地未动,目光看向闫素珍的手,示意她松开。

    “一点小伤又不会死人,让她自己走!还嫌我在医院中被笑话的不够!”

    “不知道你这样的素质是怎样当上护士长的。”陆华年拧身离开,头轻低,看向怀中羽睫粘连一起的小女人,“你的人缘不是一般的差。”

    “是,我娘不爱,姐不喜的。唯一站在我这边的爹还是个妻管严!这下你满意了吧!”

    景昕毫无征兆的对着一个陌生人吼了起来,轻抹下眼角,低垂眸子不再说话。

    安静跟在两人身后的陆欧阳扯了扯陆华年的衣服,眼中满是恳求,陆华年闭上微张的唇,保持缄默。

    闫素珍目送三人离开,胸前不断起伏着,拨通景然电话。

    第10章 明知故问,当然是脱衣服了

    “嘶······”

    医生检查完确认骨头没有受伤,开始给景昕消毒包扎,景昕疼得倒吸口气,随手抓在陆华年腰间,陆华年没有防备,景昕指甲很长,他浓眉紧拧,轻哼声,抬手。

    “不要,她很疼。”

    小手握住大手,声音不大,却缓和了陆华年的脸色,手改变方向,轻轻抚摸下他的头发,陆欧阳拿掉他的手,默默站在一边。

    冷汗与眼泪混在一起,滑过惨白的小脸,景昕沉浸在痛苦的世界中不可自拔,丝毫未察觉身边一大一小间的交流。

    包扎完,衣服被汗水浸湿,景昕好似虚脱般,直接倚靠在陆华年身上,粗喘着,这样的疼痛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t

    点滴打上,景昕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时床头亮着晕黄暖灯,鼻间萦绕淡淡清香,身下的床也软软的,她一时间不知道身在何处。过了半天思绪才回笼,她脑中最后一幕,是医院的输液室。

    拧眉,掀被,双手撑住床,小心翼翼移动身子靠在床头。即便是这样,还是牵动伤口。深深吸气,吐气,吞咽口唾沫缓解疼痛后才集中精神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