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升堂
穆清的话摆明就是指定了要田双儿试药，陆九辰自然是明白穆清的小心思的，当即便道：“那好吧！ 本王权且留田双儿一命，交由清儿处置，如何？” 闻言，穆清立即眉开眼笑：“多谢王爷！” 自从了解到田双儿所做的恶事后，穆清本就对这样的人深恶痛绝，田双儿若是老老实实地穆清也不愿自找麻烦去对付她。 可偏偏田双儿不知好歹，想要毁她容貌，害她性命。 穆清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田双儿既然要害她，她也断然不会白白便宜她一死了之。 就在这时，凌一赶了过来道：“王爷，大理寺的人已经将田双儿和方兰收押了，只等王爷到场便可升堂！” “本王即刻便去！” 说完，陆九辰看向穆清笑道：“清儿可愿去看场好戏？” 穆清勾唇浅笑：“求之不得！” 原本以田双儿这样普通的身份犯了事是不配交到大理寺处置的，但因她是功臣之后，又蒙陆九辰庇佑多年，故而交到了大理寺处理。 田双儿原先以为最多就是再被陆九辰训斥一顿，这事也就过去了，可没想到刚回到家就有大理寺的官差前来捉拿了她们。 从前她杀了人也没有这样严重，为何这次只是伤人未遂就这般严重了？ 田双儿不明白，方兰更不明白！ 但她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也许这次田双儿真的有些过分了，王爷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们罢了！ “娘，娘，我们怎么办啊？” 田双儿紧紧抓着方兰的手，语气中也带了丝哭腔。 田双儿的伤还没包扎，但她此刻脸色的苍白却是被吓出来的。 方兰虽然也慌，但到底年纪大些，并没有乱了方寸。 “双儿，你放心，王爷看在你爹的份上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等下上了堂，你就打死不承认，反正他们手里没有实证，空口无凭，王爷还不一定相信谁呢！” “真……真的吗？” 田双儿不确定地看着方兰，她怎么愈发觉得自己的母亲不靠谱了呢！ 事到如今方兰也没办法了，她脑子里所有的招数就只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实在不行，她就豁出老脸去哭，左右看在救命之恩上陆九辰也不会真杀了她们！ 正想着，外面的鼓声便响了起来，那是升堂的预告。 公堂之上，大理寺卿于正听正襟危坐，师爷肃然执笔，堂下官差皆是抬头挺胸，手执杀威棒，一派庄严肃穆。 可就在这严肃的公堂上却传来一丝不大和谐的景象。 于正听看似是主审官，但他的眼神却一直瞥向旁边椅子上坐着的陆九辰，还有那个正在悠哉悠哉嗑瓜子的年轻男人。 穆清手里抱着刚从街上买的各色坚果剥着，纷纷扬扬飘下来的碎屑落了陆九辰一身。 一向有洁癖的陆九辰却视若无睹，反而还伸手替穆清拍去了衣服上的碎屑。 于正听是陆九辰提拔上来的，他与陆九辰共事多年，还从未见过陆九辰待人这般温柔的态度，但瞧着穆清那张偏秀气的脸瞬间便明白了。 近日朝中都在传陆九辰的妻子穆清回来了，只是这穆清素日都以男人模样示人。 于正听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多问。 “王爷，可以带犯人了吗？” 于正听问道。 陆九辰的眸光并未从穆清身上移开，只是淡淡回道：“今日的主审官还是于大人，该怎么审就怎么审，本王只是来旁听的！” “是！ 王爷！” 陆九辰这话就已经表明了态度，于正听对别人一向铁面无私，但在陆九辰这儿是个例外。 陆九辰对他不仅有救命之恩，更有伯乐之情，于正听对陆九辰也是极其相信的。 他明白田双儿受陆九辰照拂的原因，所以即使今日陆九辰要求他轻判田双儿他也会照做的。 因为他相信陆九辰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更相信陆九辰不会让恶人逍遥法外。 找到了陆九辰的态度，于正听当即拿出了铁面判官的模样，惊堂木一拍：“升堂！ 带人犯！” “威~武~”两边的杀威棒在官差手里有节奏的敲动。 穆清瞪大了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盯着公堂。 她还从未见过升堂呢，今日也算开了眼界。 很快，田双儿和方兰就被带了上来。 因为田双儿的脚踝被凌一硬生生踩裂了还没来得及处理，所以上来时走得极慢。 要不是官差拖着她，恐怕下一秒她就得晕过去。 一上堂，见到陆九辰，方兰立即放声痛哭起来：“王爷，救命啊！” 方兰一边哭喊一边王陆九辰那边爬去，于正听顿时大惊：“把她拦住，休要惊扰了王爷！” 一个官差闻言直接对着方兰的膝盖打了一闷棍，方兰立即跪倒在地。 那声音听得穆清都替她疼。 没等方兰反应过来，于正听便怒道：“大胆罪妇，竟敢咆哮公堂，来人！ 先杖责二十！” “什么？” 方兰和田双儿顿时大惊失色。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方兰连忙大喊，可行刑的人哪里会等她求饶，当即将人拖了过来。 那板子下去的时候不带一丝犹豫，每一杖都是实打实的。 看着那些官差眼中的痛快，穆清心中暗暗鄙视，这方兰和田双儿是多不招人待见，连官差都这般痛恨她们！ 方兰被打的嗷嗷直叫，很快就受不了了，只能看向陆九辰大喊道：“王爷救命啊！ 王爷，求您看在我那死去的丈夫的份上饶了我吧！” 听到方兰的话，田双儿也连忙跪到陆九辰面前哭着道：“王爷，求您饶了我娘吧！ 爹爹若是还在，怎么忍心看她受苦啊！” 这种话陆九辰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因为一份救命之恩，他饶了这对母女多少次，如今她们还要拿这事来当挡箭牌，陆九辰如何还能再忍。 “田将军为人正直憨厚，怎得会有你们这样的妻女！” 陆九辰冷冷地看着田双儿，那要是仿佛在看一坨垃圾。 很快，二十杖结束了，方兰被重新拖回公堂之上。 养尊处优多年的方兰挨了这二十杖后已经昏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