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狡猾jian诈
“所以,你故意把他们集聚在这里,想做什么?”既然他已经这么疯狂了,颜云就把猜想拉得更大一些。 “不不不,他们到这来可不在我的原本的计划之中。” 颜云一听就听出他这句话中的漏洞,“所以,他们来这在你现在的计划之中。” 活人都会发生变化,何况是本身就可以以不变应万变的计划。 “你猜。”王瓶脑袋一歪,依旧不打算实话实说, 也是,若是他有朝一日说出了实话,那才是真叫人活见鬼了。 “不要再跟我打哑谜了,你想做什么就直接做的,承受不来承受得来都是我们的事。” 王瓶确实是赢了,他懂得利用人的心理。 一件事越是神秘,就越是令人好奇。 当一个人,知道自己既定的命运无法改变时,他反而会为了减少痛苦,而希望巨大的痛苦早点来临。 “你看你,你还是不太懂我,我这个人呐,你越是着急,我就是越是喜欢看你着急的样子,如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真的还要这么做吗?” 他单手托腮,做足了闲适自若的样子,坐实了颜云刚才所为,不过是无用功。 “你在等什么?”颜云目光一凝,直觉事情不对。 “你猜我在等什么?你猜对了我就告诉你。”王瓶微微一笑,依旧没脸没皮,令人厌恶。 “王瓶。”颜云沉下口气,半转眼珠,将目光一丝不余地落在病床上的妇人身上。 只要是刚才在场的人,每一个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个妇人对于他王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他甚至会愿意为了这个人丢弃自己的性命。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会容忍任何人对这位妇人做出任何会让她情绪失控的事吗?绝对不会! 可是他要是一定要将颜云他们逼到死路,他们除了这个办法,再无其他办法。 “你也不是一点软肋都没有,你这么嚣张,就不怕恶人恶报。” “什么?”他故作疑惑,稍微愣了会,发出一阵狂笑,“你在说什么,你确定你说的话是在威胁我吗?你好像误会了吧,现在是我在威胁你,不是你在威胁我。” 他瞪大双目,盛气凌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去外面把那两个叫进来,我要将你们一网打尽,和你们打交道,真的是越来越不好玩了。” 他杨了杨下巴,俨然一副主人吩咐小狗的模样。 见颜云不动,他眼睛一转,又得了一个好主意。 “你还不知道吧,那栋楼我在半个月前就叫人封锁了,原因是什么呢?我觉得它太老了,所以想把它推到了重建,而我约的工队,今天刚好开工呢。” 说完,他弯起嘴角,阴险一笑。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还不知道,你真的以为你失没失忆,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的吗?一个人的行为动作是肢体记忆,但一个人的眼神了骗不了人,你更不知道的事,我在前不久,就专门找过心理学家,对你的眼神进行了解读。” 也就是说,他笃定了颜云没有失忆,就算是失忆了,也早就恢复过来了。 “这么有信心?”颜云微挑眉,不以为意。 “你别摆出这种信心十足的样子,因为你越是这个样子,我就越是肯定,你都想起来了。” “是呀?”颜云低头一笑,不作回答。 “怎么,不敢承认?”王瓶继续追问。 他其实根本就不在乎颜云到底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 他之所以如此执着,不过只是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准不准确而已。 “你猜。”颜云学他一般,微淡一笑。 王瓶抿住下唇,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严肃了。 他走到门处,大力拉开门,对着门外走廊一直坚持未走的梁晚晚与顾北辰,“你们两个进来吧,我可以满足你们的好奇。” 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是决定冒险前进。 无论怎么样,他们要搞清楚一切的事情的真相,也要等到李川和权御玺的归来。 “你们想知道什么,你们来到这里总有目的吧。” 王瓶把两人叫进屋里,很有心机的先行发问,用很高明的话术,堵住了两人的嘴巴。 两人对视了一眼,“你别明知故问。” “如果我就是要明知故问呢?反正,你们又不能拿我怎么样,你们一个个都是有家人,有幸福的人,应该十分不愿意把这么美好的一生,因为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而染上污点吧。” 活在这个以利为上的社会,人人都会权衡利弊。 正如王瓶所说,像她们这样因为生活幸福而有诸多顾及和害怕的人,就会同时拥有极大的忍耐力。 就如现在,就算王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她们的极限,他们即使忍不下去,也会极力忍下去。 这种情况,又正好给了王瓶这样的人一个机会,好让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又在可控范围内一直作恶。 “怎么了?瞪我做什么,我知道你们不想看见我,十分不待见我,但我也害怕你们伤害我啊,或者你们来伤害了我之后,一切都正常顺利了起来呢,为什么不试试呢?” “你!”顾北辰忍不了了,正要快步上前,将眼前一扎眼的一幕打碎。 颜云快速上前,拦住她们两人,“不想死就别冲动,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快去找另外两人吧,他们就在那栋危楼里,那里面现在很危险。” “哈哈哈哈,颜云,你终于忍不住了,你也很讨厌他们吧,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要让他们去送死。” 王瓶在一旁“哈哈”大笑,笑声渗透进骨髓里,让人毛骨悚然。 “还不快去?”颜云不理,低声吼了一句。 两人面面相觑,梁晚晚扯了扯顾北辰的手臂,“走吧,再信她一次。” 相比起王瓶,两人当然更愿意相信颜云。 两人走了,王瓶却出乎意料地安静了下来,他静静地看着病床上安详地睡着的妇人。 最后转头,以一种十分悲悯的目光看向颜云,一言不发。 这种眼神不亚于将人生生抽骨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