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多行不义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魏行低头沉思了一会,一抬头就问出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问题。 “怎么做?你在问我?”颜云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她自以为自己遇到的奇葩已经够多了,但玩玩没有想到,今日能再一次刷新世界观。 “对啊,我就是在问你,一边是我的meimei,一边是魏氏企业几百号人,我为了维持一切,付出了多少心力你知不知道?” 她接了话,竟让他以为她是在给他递楼梯。 颜云皱了皱眉,脖子向后一缩,扯了扯旁边权御玺的手臂,“这话,我该怎么接?” 权御玺无奈地摆了头,上前一步挡在她的面前,“既然你都已经觉得你所做的这些都是无可奈何,那么别人又凭什么包容你,将就你?你今天所遭遇的一切,难道不是罪有应得吗?” 但凡他能有点情商,可以换位思考一下,也不至于让自己让家人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如今在权御玺与颜云身前的大言不惭,只剩下“可笑”两字。 “魏行,你难道会以为,会有人靠着阴险狡诈,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虚伪功夫获得成功吗?一个人就算再强大,也必须拥有真心的朋友,才能以保万无一失,这个道理我刚入这一行的时候就明白了,你不懂是因为没有人教你,还是你本人实在是蠢笨不堪?” 任他有天大的理由和苦衷,当他决定出卖盟友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失败了。 “我倒是很好奇,你和魏连能争成个什么样子?”颜云低眉一笑,这样的选择于她来说,是真正的百利而无一害,无论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她都是胜率最大的那一个。 “你也不要妄想魏连能够和你合手了,她向来敏感多疑,你这样的一个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一个人总要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点代价,不是吗?” 两人来到门后,已经准备离开了。 所以的该做的他们都已经做了,剩下来的就看他自己了,这是他自己的人生选择,怪不了别人。 “云儿。”走出病房,权御玺及时上前,握住她的手指,目光在她脸上伤疤出流转,“怎么样了?疼不疼?” “还好了,现在已经不疼了。”她在他面前总是一副十分轻松的样子,让人有些看不出来她是真的没事还是假的没事。 “……”权御玺默不作声,却悄悄地握紧了她的手指。 虽然颜云并没有说明,他还是责怪自己了,如果不是他,这一切都本该不会发生。 “你怎么了?”见他发神,颜云拿手在他眼前晃了两圈,接着又用手撑着脑袋,“其实,也不是一点都不疼。” 权御玺果然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怎么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是。”她赶忙拉住她,“我就是头有点昏,想让你陪我散步。” 距离上次见面,两人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彼此了。 “好,走吧。”权御玺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眼底充满了无奈。 两人如今的处境,也只能在这种时候偷得一点时光相处了。 “对了,过几天我就要去a市出差了,可能需要很久才回来。”颜云如是说,毕竟是一个大项目,她很看重,所以才要亲自出马。 “好,我知道了。”权御玺只是点点头,并未说其他。 颜云听出他语气中的无奈与低落,收回了已到嘴边的打趣。 “总裁。”身前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两人同时抬头望去,才瞧见身材高大,面容俊秀的何进站在身前,手里拿了一小沓文件,“这些都是紧急文件,今日必须得签。” 所以他才不辞辛苦,跑到医院来找她。 “那我先走了。”她不舍地看向身旁的人,这一次离开,她很快就要到a市出差了,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嗯,去吧。”权御玺点头,伸出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工作要紧。” 她跟着何进离开,两人从医院一路回到公司,何进不仅一句话没说,就连是她主动问他,他也答得很敷衍。 “你怎么了,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她的目光还在文件里,话就说出来了。 走在前面的何进按下电梯按钮,停住脚步,回头很是郑重地看了她一眼,不过就是一眼,便立马收回了目光。 “怎么?”颜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但又觉得此时笑出声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我以为今天的你,会是凶神恶煞地。”毕竟她才刚刚虐了渣,心情应该是处在一个激动的状态才是,可是她现在笑脸吟吟,一点都没有被影响的样子,“看来,你们就算是离婚了,感情也还是很好。” 听到他这句话,颜云放下工作,很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太张扬了?” 可是人在遇到喜欢的人或物的时候,不都是满怀欣喜,兴高采烈的吗。 想到这处,她爷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再过几年,遇上喜欢的人,你就知道我现在的反应,是为什么了。” “可我,没有那个兴趣。”何进抬脚进入电梯,幽幽地说。 身上被凭空而来的一阵冷气吹过,颜云打了一个冷噤,走入电梯后,就陷入了疑惑之中,“我记得,当初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不是这个性子。” 一个人的转变怎么能这么快?不知为何,颜云看着她,用能想起李松与李华那对有着相同长相的孪生兄弟。 “你莫不是也有什么哥哥弟弟?” “什么是也?” “没什么,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她一时嘴快,又懒得与他解释那么多。 他回过头,“没有。” 就这样,两人在冰冷的气氛下来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前,颜云一边推开门,一边疑惑地看向旁边人,“什么意思,你是要和我一起进去?” 虽然她平日规矩不多,让大家可以友好地和她相处,但从来没有人这么大胆,又怎么不识相,竟然连起码的尊重都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