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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尤合心意,戚九遂走近问“不知大神能否帮我解释个奇怪的东西?”将手指点在银盆内,沾了些水,蹲在地上,照着破魔裸母塔间显示的图案,在地上描画了一张“巽”字符形。 白式浅执伞端瞧,“这个不难懂,整个北周境内的山河地界图,我都了熟于心。” “而咸安圣城为保国盛民强,摒除苟气,自是按照八卦风水的布局筑城,你这符中有巽位指引,表风,东南位。断然是去了那里附近。” 原来如此。 戚九忽然想起第一次遭遇的梭蛇幻彧,便是在东部市廛,距离如此相近,潜移默化有种不甚舒畅的情绪倾袭心头。 难不成,又是犀牛衔杯纹银壶的碎片在作怪?! 分明说自己的眼睛有用,又偏不带人去,实在可气。 戚九道“大神,我记得您进入鲤锦门时,正坐在马车帐顶,是吗?可见,您应该知道如何走出鲤锦门去。” “您不是对我右掌心很有些兴趣吗?不若您带我去咸安圣城的东南位,我叫您随便研究我的手,如何?” 白式浅略想,纵使戚九不提出置换要求,自己日后也能弄个清楚,只是此刻瞧他茶色的眸中飞乱着浓烈的忧惧,不如卖个人情,一同去巽位看看究竟。 便道:“好是好,不过你得背着我,因为我腿疼。” 呃......看着白式浅明显比自己长一截的大长腿,背上直接拖在地上,影响奔跑速度。 戚九又道“没问题,不过您能不能帮我在鲤锦门里再找一个人出来?” 二人各让一步,最终决定先找能帮上忙的帮手,白式浅撑开纸伞隐遁身形,跟着戚九沿途询问。 正好遇见几个鲤锦卫在流连,他们已经收到戚九顶替萧玉舟的讯息,虽然心里厌烦,还是给他说明但凡从外面带来的犯人,一律羁押在紫竹林的监圜中。 穿过琉璃巨门,二人最终来到监圜门口,恰好上官伊吹尚未发话,所以谢墩云与东佛仅是羁押在监圜之外,尚未提审。 白式浅莫名傲娇嫌弃里面晦气,死活不肯靠近监圜一步,只肯在外等待,让戚九自己进去寻人。 谢墩云早被关烦了,骂天骂地骂祖宗,吵得管理监圜的人都纷纷捂起耳朵,所以完全不用费劲寻觅。 戚九意外来救,简直是久旱逢甘霖般的欢迎。 其实戚九也是碰碰运气,二话不说,从谢墩云怀里直接掏出北周始尊特赐的免罪金牌,亮闪闪得射瞎一众人等。 谢墩云低声急唤“贼小九,家财不可外露,我都舍不得取出来的东西,你怎么说掏就掏?!” 戚九:“别叨叨,赶紧跟着我邀功请赏去,否则,就留你在这里,把牢底坐穿!” 监管监圜的人也知道戚九新受上官大人的重用,微一商榷,暂时先放了谢墩云,然后又问及东佛该怎么处理。 瞧东佛从头到尾被裹尸布卷成一团,自布缝间拼命唤道“救救俺,俺也快受不了了。” 戚九道“他暂时没用,不若先抵押在监圜里,等上官大人回来发落吧!” 顾不得东佛的声讨口罚,推着狂笑不止的谢墩云走出监圜。 谢墩云白牙闪耀,哈哈而谈“好兄弟,你且说说,哥哥该如何助你一臂之力?” 戚九已经看见手执纸伞的白式浅,他的身姿挺如苍翠的青苒松柏,正面冷淡无情地盯着疾疾走来的二人。 道“谢哥,你什么都不用做,帮我背个人,跟着我跑就行了。” 谢墩云恍然大悟,啊,原来是做苦力啊。 不过,人在哪里呢? 第24章 你要装逼,我帮你拿出武器 戚九叫谢墩云别管能不能看见人的,先蹲下。 白式浅粗看谢墩云满身灰尘,剑眉微拧,举袖自他背后扫了微扫。 凉风袭背,谢墩云登时头皮发麻,惊吼道:“你奶奶个熊,小九,你叫哥哥背得是人是鬼!” 白式浅闻言冷然,直接跨骑在他背上,压力如山,险些一屁股将人啃在地上。 戚九尴尬笑道“可不敢说鬼,人家是大神呢。” 谢墩云明显感觉对方分量极重,双手朝后摸索,捉稳两条精瘦的腿,猛地挺身而起。 白式浅更加老辣,单手执伞保持隐遁,一手迅速勒住谢墩云的脖子稳定重心,无情寄语:“好好背我,当谨哪夜被抹了脖子,都不知道是谁。” 这他妈谁啊这么嚣张 戚九催促,别叨叨,赶路要紧,说着恭谨一请,白式浅不屑,遂松开谢墩云的脖子,伸手指向,“往紫竹林内里的河道处走。” 林间一片寂籁,几人按照他的指引很顺利便找到隐藏在紫竹深处的河沟。 河渠纵穿鲤锦门,奔赤艳岛,是橙霜河的主干,然而源头绵延,不知深入何处。 白式浅叫戚九必须相信自己,先走到河流中心,不管会不会淹死,朝着溯逆的方向而行。 三人入水后,发现水位并不极深,按照反向朝河底走了大约十几步,忽而金光乍烁,天旋地转,黑夜替昼。 等目光顺应,三个人已经站在咸安圣城的曌河边,湿透的衣服神奇爽干,滴水不沾。 原来鲤锦门的幻彧在曌河的临界。 戚九突发奇想,问“若是如此联系紧密,那岂不是跳曌河的人,最终都掉进鲤锦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