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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都背着简易包袱,像要立刻出远门的样子。 戚九恐着上官伊吹的眼神拷问,彣苏苏已然把他从地上曳起来,轻声细语道,“大人不是对你很好吗?你怎么这么怕他?” 戚九笑,“实不相瞒,他爱吃酸。” 三个笔直的身影迈步进屋。 东佛直接奔向了面盆,自己捞一碗大口吃起来。 轲摩鳩怪道,“你俩鬼鬼祟祟做什么呢?莫不是偷偷摸摸拜堂成亲吧?”他倒没提戚九带走东佛的事,估计也并非真心想告嘴。 无需戚九解释,上官伊吹对答道,“别胡扯了,快说要事!”完全没有揣测的意图,不过手却是最老实的,鹰爪一出,戚九已经被他逮回了自己的掌控之中。 “出什么事了?”戚九昂首问他。 “方才破魔裸母塔上艮位异像,可能有筑幻师出现在那个方位,而且还不止一个,或是一群。” 上官伊吹的眼神微微打量过彣苏苏,彣苏苏道,“我去洗碗,大人的公事我没有听清楚。” 很有眼色地去收拾残羹剩饭。 东佛道,“美人儿,俺还饿呢。” 彣苏苏把他手里面碗一抢,“少吃点儿,待会儿你跑得动吗?” 东佛低咒。 上官伊吹早给戚九拿了个小包袱,递给他道,“艮位即在阮河附近,若再说清楚明白,大致便是刘庄前后。” “你是说谢大哥他们会有麻烦!” “他们?”上官伊吹拨开他紧皱的眉头,消愁散怅,“你是不是急糊涂了?” 戚九的脸盘骇白了,赶紧改口道,“对对对,谢大哥是一个人去送孩子,都怪我急糊涂了。”私下怯怯吐了舌头。 上官伊吹的眼神骤冶起来,欣妍的光斑浮于眼底,恰似波光粼粼的群鱼曳在湖心。 “我方才之意,仅是说道了阮河刘庄,你就能联系到了谢墩云身上,真是兄弟情长呢。” 戚九挠挠头,“我才没担心谢大哥,他的玩心重,我就是怕他看外面好玩,不回来替大人您再效犬马之劳。” 上官伊吹扭住他脸,“最好是这样。” 戚九乖顺叫他捏了。绝不抵抗。 “咳咳!”轲摩鳩尬咳两声,“离天黑尚早,你们收敛一下。” “也是,既然已经人马备齐,事不宜迟,我们且走吧。”上官伊吹提了提他的领子,拖着就离开了紫竹苑。 戚九还想给彣苏苏告个别。 轲摩鳩横插一嘴,“叫什么女人?叫什么女人!一大堆的筑幻师在那里虎视眈眈等着呢,你想拖着她去送死吗?” 戚九作罢,突然又想起来道,“我的夜壶!” 东佛提着小铜夜香壶追来,一路大喘,“夜壶来啦,夜壶来啦!”满副太监样子尾在后面。 戚九接过小铜夜香壶抱着,上官伊吹笑得厉害,“你这副前簇后拥的模样意外眼熟。”云雨拢聚,突然又不笑了,搂着戚九的手臂自然收紧,仿佛不能松开。 轲摩鳩掌开,露出三眼环轮欲要结幻,哪知上官伊吹摁住他的手,道,“事出突然,刘庄附近的皆是筑幻师且阶层不明,倘若我们擅自驾驭幻兽前往,一来唯恐耽误时辰错失良机,二来筑幻师必会觉察幻兽出没,对我们设防,不若直接走破魔裸母塔。” 轲摩鳩道,“断然不行,破魔裸母塔内只可你自己进入,余下的人皆远离避之!况且事关鲤锦门的机要,他们两个哪人若是看去了都是问题。” 上官伊吹已然做好决定,只道“你幻出一层视障,由你我二人带着入塔,就不会是问题。” 轲摩鳩只好作罢,于橙霜河边幻织视障,戚九的五感立马被封,除了看不见外,肢体发肤的触感皆为消匿,仿佛死透的僵人一般。 不知多久,待他和东佛醒过来时,已然出现在鲤锦门分门内,派出的探子勘察许久正好回报,一伙来路不明的走马者涌入刘庄,几人遂做了简单做了布置。 趁众人出谋划策累了,饮盏茶水的空档,戚九把上官伊吹引到旁人见不到的地方,鬼鬼祟祟把橙霜河流苏鸟食用橘子之后的怪异状况,给他详细做了解释。 上官伊吹闻后侧着脸,一直看不清他的表情是喜是怒,紫睛龙纹面具遮挡他的脸颊,只能看见他那密长的睫毛刷刷得轻抖着。 “此事可有别人看去?” 戚九摇头,“橙霜河里你布下禁制,除了我,旁的人完全看不见一丝一毫。” 确实如此。 上官伊吹始才忆起此事,背着戚九微然疏口薄气。 “你想太多了,”他幽幽道,“那橘林中内有乾坤,有些橘果是寻常水果,是你我可以食用的,有些则有危险。” “不是有毒吧?”戚九伸手准备抠嗓子眼。 “若有毒你早死了……”上官伊吹从他嘴里拽出手指,语重心长道,“以后橘林里的果实,你最好不要亲自采摘,甚者,我与你的橘果也只能自己吃,绝不可给旁人解馋。” “为什么?” 上官伊吹并没有回复,而是缓缓合拢地图,遣散了余下两个人,对戚九道,“今晚的行动你就不用参加了。” “啥?” “莫不是因为我偷吃了橘子,惹大人你不开心?”戚九惊如蹦兔,“大人,我可是你的左膀右臂啊!” 上官伊吹:“我的左膀右臂是轲摩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