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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闭门羹的任骄明始终没有走,一直站在门口不动。楚商络不知道他又打什么算盘呢, 直在心里骂任骄明真是阴魂不散。 陆闻醉得不轻,被他推进屋后,就靠在墙上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一会儿闭起眼睛,一会儿睁开眼睛盯着他微笑。 楚商络刚想把陆闻扶到屋里去,就响起了一下敲门声。 接着从门外响起了一声: “楚商络。” 这声音平静却和往常不同,没有冰冷没有固执,好像很失落又好像很卑微又好似交织着无数深情与爱意。 楚商络停在了原地,说不出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 “楚商络。” 又是一声。 任骄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 楚商络走过去,趴在猫眼儿上一看,楼道内空空荡荡,已经看不到任骄明的身影了。 他垂了垂眼,转头看向快要睡着的陆闻,走过去扶起陆闻把人搀到了沙发上。 陆闻一坐到沙发上,人好似又清醒了一些,楚商络抽回手时,他抓住了楚商络的手,认真的注视着他,轻声道:“楚总,我不可以吗?” 楚商络在这种事上拒绝得一向干脆,他不喜欢给人暧昧不清的希望,长痛不如短痛。 “陆闻,我现在没有心思去接纳一个新人,这种念头你还是别放在我身上了。你醉得太厉害了,今晚就在我这睡吧。” 陆闻的眼神越来越落寞,他缓缓松开了楚商络的手,看着楚商络离去的背影,喃喃的问道:“你还爱任骄明吗?” 这一声很小,很轻,可楚商络还是听到了。他停了一下,转头看向陆闻,神情有些不悦,“明天早上醒来,就把今天的事都忘了吧。” 陆闻还想说什么,但楚商络这人太强势了,再说让他不高兴的话,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陆闻重重叹了口气,忘了谈何容易。 他可是心心念念楚商络很多年了啊。 楚商络回到房间后,开了一瓶红酒坐在窗边喝着,酒喝到一半,一低头看到手腕上的表。右手腕的表是他自己买给自己的,左手腕上的是任骄明买给他的。 楚商络下意识地摸着左手腕上的表,想着陆闻刚才问他的话。 爱不爱真的重要吗? 对于现在他任骄明之间存在的问题,已经不是爱不爱可以解决的,他们之间隔着温家,隔着上一辈子的恩怨,在这些面前,爱情就太渺小了。何况他不想要这份爱情了,一个掺杂着欺骗利益背叛的爱情,只会让他深恶痛绝。 一瓶酒喝完,楚总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现在的他不想因为情爱劳心劳神,打个哈欠就去睡觉了。 这一夜楚商络睡得很香,任骄明和陆闻却一夜未眠。 * 次日一早,楚商络醒来时,难得的让他闻到了饭香。他一个人生活,懒得吃早饭,他自己都不记得他有多久没吃早饭了。 他出门洗漱,陆闻穿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楚商络后,温和的笑道:“楚总,今天和陈总约在十点见面,我做了点早餐,吃完我们就过去。” 陆闻神采奕奕,笑容坦然,似乎已经忘记了昨晚的不愉快。 楚商络揉了揉头发点头,不管陆闻忘没忘记,只要不耽误工作,他也就不太放在心上。 洗漱完出来,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陆闻在他的卧室给他叠被子。 楚商络每天都会订晨报,他打开门去门口信箱拿报纸,转身要回去时,他被人猛然拽到了怀里,“彭——”得一声,门被男人狠狠关上了。 楚商络刚洗完澡,头发湿着,身体上还挂着水珠,松松垮垮的浴袍稍有不慎就能被扯开。 他气愤地推拒着任骄明,一抬头正对上任骄明那双布满红血丝憔悴阴鸷的双眼。 任骄明身上还穿着昨晚那套衣服,他这种一天换一套衣服的洁癖,很显然任骄明一晚上都没有走。 他在冰冷的楼道里站了一夜,通体冰凉。楚商络一挨上就冻得打了个寒颤,他用力推拒着一大早就发疯的任骄明,骂道:“放开我!” 楚商络越挣扎,任骄明抱得就越紧,他的手穿过楚商络的浴袍,按在了他光滑的脊背上。凉如寒冰的手掌沿着脊椎骨从上到下抚摸过楚商络带着湿意的肌肤,每触碰一下,强烈地刺激与不适遍布楚商络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 楚商络额头青筋直跳,“你他妈不就是看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不shuangma?那你就不爽吧!这种事不会是第一次,之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他妈……唔……” 任骄明等在门外的这一夜,所有的弦已经紧绷到了极点,此时被楚商络这样一刺激,弦瞬间断掉。 嫉妒令他不管不顾的想要堵住楚商络的嘴。 这是一个攻略性十足的吻,楚商络被捏开了牙关,他们唇舌交缠,气息紊乱。没有爱意,没有温情,有的只是愤怒。 楚商络愤怒得双眼赤红,他咬破了任骄明的唇舌,但任骄明依旧没有松口的架势,如同咬住猎物喉咙的野狼,一副不把猎物拆吃入腹绝不肯罢休的意思。 二人互相撕扯间,楚商络的嘴唇被蹭破了,疼痛让他一拳砸在了任骄明的脸上,任骄明被打得偏过了头,二人间如同野兽间撕咬得吻得以结束。 任骄明在看到楚商络唇上的血丝,身上的暴戾渐渐消了,眼里露出了清明,他手指轻轻摩挲着楚商络的唇瓣,小心翼翼地问:“对不起,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