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重生被渣攻死缠烂打在线阅读 - 第91页

第91页

    何垂衣像想起了什么,慌乱地吹起玉笛,从发冠中取出两只蛊虫来。

    “这是情蛊。你吃下母虫,我吃下子虫,在我的眼里,你就会变成我记忆里最爱的那个人的样子。我想知道,我不记得的三年里,我有多爱他,我对他的爱,会超过师父、超过自己吗。”

    漠竹脸色一冷,“那之后呢?我在你眼里,就是他的模样?”

    “引诱我将你体内的蛊虫引出来。”

    “若引不出来呢?”

    “不可能,我会听你的。”

    “若你不听呢?”

    “我……唔!”何垂衣一张口,就叫漠竹用嘴堵了起来。

    “趁现在,让我吃下去。”

    蛊虫通过两人相交的口唇爬了进去,漠竹咽下蛊虫,扶着何垂衣的双肩,紧张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何垂衣紧紧皱起眉头,脑袋里像突然多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他慢慢地抬起了头,看着漠竹的脸,又茫然地看了看周围,问道:“我们要去哪儿?”

    漠竹狐疑地看着他,问道:“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你这么好记得名字我能忘记?”何垂衣忍俊不禁地说。

    “那你说说看。”

    “小石头啊,命硬。”

    小石头?是钟小石那厮?

    漠竹脸色顿时一黑,“你先把我体内的蛊虫引出来。”

    “你中蛊了?”

    “你少废话,给我引出来。”

    片刻之后,吐出蛊虫的何垂衣问道:“是谁?”

    漠竹没好气地说:“你看到的,我哪儿是谁。”

    何垂衣沉默一瞬,“那再试一次。”

    “是我!不用试了。”

    “不可能,和你比起来,我肯定更爱我师父。”

    “何垂衣,你找死?”漠竹咬牙切齿起来。

    “那没办法,谁叫我们认识得那么晚。”

    “我又不是故意的。”

    “现在不试了,三年之后再来,如果还不是我,我就活吃了你!”

    何垂衣失笑,“那到底是谁?”

    “钟小石。”

    何垂衣一愣,呢喃道:“怎么可能是他?”

    离开京城不久,皇宫就传来武帝驾崩的消息。

    死因是心脉尽碎,咳血而亡。

    没过几日,因武帝身后没有子嗣,皇位由贵京王继承。

    何垂衣等人离开京城,径直前往南方,在路过嵇南时,何垂衣鬼使神差地进入一家客栈,发现客栈里挂着一张自己的画像,漠竹打趣道:“没想到你在这里还算是名人?”

    何垂衣扣紧帷帽,上前问道:“小二,这画上的人是谁啊?”

    店小二道:“客官有所不知,这画上的人啊,是咱们嵇南的灾星。三年前,他一个人引起了全城的sao乱,这不,听说城里最近闹鬼,各家各户都领了他的画像辟邪。”

    “……”

    “噗!名人!名人!果真是名人!”

    何垂衣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有鬼在追似的离开了客栈。

    他们走后不久,客栈里又走进一位带着面具的男人。

    他的眼神,久久停留在何垂衣的画像上,店小二问了他几次,都不说话。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问了无数次,依然不说话。店小二骂了一句聋子,就去接待其他客人了。

    男人看了很久,转身离开。

    出了客栈,一道身影从屋檐掠了下来。

    “你打算跟到何时?”

    沙哑的声音顷刻从面具下传了出来:“我死为止。”

    “再过不久,你的听觉、视觉包括味觉,都会丧失,又有什么意义。”

    “那我等死,又有什么意义。”

    和尚的凤眼轻轻眯起,嗟叹道:“何垂衣可以救你,你为何不告诉他?”

    “他会以为,我又想这种方式困住他,何必如此。”

    “你啊……”善业叹息一声,“说起来漠竹也算救了你一命,如果不是他打醒夜无书,又怎么解得了你的蛊毒呢。”

    他揭下面具,露出那张憔悴苍白的脸。

    “还能,活几日呢。”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完结了

    我想了一下,还是问问你们,想看武帝视角的番外……

    明天早上九点就开新文《少爷你该掉马了[娱乐圈]》啦!

    敲皮的受和粗暴治皮的攻

    但其实攻是很奶的!生气就是大狼狗,喂饱就是大奶狗!

    第48章 武帝番外

    他讨厌极了自己的名字。

    被那个人亲昵地喊出来,居然也会觉得顺耳。

    那时候, 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善业带着他去见了何垂衣最后一面。他站在客栈房间的窗外, 里面不时地传来何垂衣的声音, 武帝猜到了他们在干什么。

    因为,他听到何垂衣说:“漠竹, 轻点, 疼。”

    好像以前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何垂衣从不会告诉自己他有多疼,只是在默默背负自己给予他的疼痛。

    眼泪瞬间决堤, 一种剜心之痛摧残着他的神智,他将手背伸进嘴里, 死死地咬住,才能让喉咙里的哽咽发不出声音来。

    “武弟,何必这么折磨自己?”他看不见善业的脸, 甚至无法去辩驳昼夜。

    他已经着了魔,他再也看不见何垂衣的样子, 至少趁现在能再多听一些何垂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