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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诸葛亮,笨蛋果然是我自己。 沈少爷在商场纵横几个月都没如此悲惨过,博安哥哥骂得好,他就是一个大笨蛋,连拙略的计谋都不能明辨。 沈绪叹口气,“其实我也猜得到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先说双胞胎兄弟吧,这两个孩子从小外国长大,自由奔放无拘无束,与我从未见过完全不亲。” “敢欺负在我头上,无外乎是想替爷爷报仇。” “替爷爷报什么仇?”靳博安小心翼翼地涂抹药膏,轻轻吹气如兰。 沈绪被他一贴心伺候,慌忙盖好被子遮住下面,装模作样道,“我对爷爷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把他气得放弃公司,背井离乡,那俩兄弟肯定多少听到过我的种种劣迹,以为我会一直糟糕下去。” 就是替原主背黑锅,没差啦! 又接着分析,“沫白吧,估计就是爸爸mama常年教唆的……”提到这个话题则难免伤心,不提也罢。 沈少爷身上不痛,一脸正气,双手握拳捏得嘎巴作响,“但只有这一次,若是还有下次,别说是我弟弟,就是总统显身,我也要教训回去!” “你还准备让他们敢有下次!”靳博安冷酷得扯了嘴角,“圣母是一种病,得治。” 沈绪急吼吼辩解,“谁说我圣母了,我买的礼物一个也不分给他们,切!想从哥这边拿东西,没门儿的。”为了彰显自己的威严,故意摆出傲娇的姿势。 靳博安心底有数,突然趴在少爷身上,冷漠化作柔情问,“那我呢?没有点什么补偿?” 你把我一个人撂在家,对亲弟弟的恶意置若罔闻,所有人里却唯独对我最坏。 靳博安刻意将手滑进被子底,宛如贪恋温度的蛇往最深处钻,“做少爷的亲人真好,被放纵被原谅……少爷要不要让我也做你的亲人” 日日夜夜亲你的那种人。 例如,老公什么的? 沈绪娇躯一颤,“你是我的亲人啊,一直都是我的博安哥哥嘛!”慌张爬出被手sao扰的范围,从礼物袋里翻出一双木鞋,连推带搡将男主丢出门去。 靳博安脸都绿得发黑,提着木鞋悻悻离开。 走廊转角处,沈沫白靠在大理石瓷砖墙面等他出来。 “绪哥……他还好吧?” 靳博安把木鞋给他,“帮我拿一下。” 沈沫白拿好木鞋,迎面就是一击重拳,打得他当场眼冒金光,瘫软坐在地上,鼻孔里哗哗得往下滚出血珠。 靳博安拿回木鞋,一副居高临下,“你已经成年了,打你两拳是轻的。” “博哥……”沈沫白捏住鼻子,胸口一片血红格外森人,“是我哥叫你打我” “不,是我想打你,很早以前就想了。”靳博安睨人的姿态端得极高,予人生死的黑暗笼罩在他身周,令四周生寒。 “如果真想让别人高看你一眼,起码要学会尊重人,你小时候陪我玩了一段时间,我才愿意教你说这句话。” “但我和你的缘分也就以今日为界,往后若是再敢惹了少爷,我就折断你一条腿。” 他可是说到做到的,语毕目不斜视,绕着从沈沫白身旁路过,看一眼都嫌脏。 . 隔两天,沈绪是被饭香吵醒的,错以为在沈宅家里,走下楼发现并不是。 靳博安帮着美娜一起做午餐,不知道为什么,美娜像是得到某种真传或是突然打开任督二脉,做出来的饭菜竟与老家的厨子如出一辙。 沈庭学分外高兴,他思念家乡那口美味已经好几年了。 叶落归根,狐死首丘,人离家久了总觉得家里的饭最好吃,别的柴米油盐哪里都不对劲。 靳博安想抱少爷去餐桌用餐,沈绪嗔怪他丢脸,脚踝轻微有点痛而已,还不至于残疾吧? 坐在桌前才发现沈沫白的鼻梁骨贴着白绷带,吓一跳问,“你怎么了?” 沈绪关心人的眼神并不作假,沈沫白闷吞一声,“撞门上撞的。”他看向靳博安时,正如男主自己所言,完全不顾他们以前的情分,爱死不死,反正与我再无关系。 心里一阵哀伤。 虽说爸妈当年让他想办法赢得靳博安的好感,沈沫白也确实努力去争取过。 靳博安什么都出色,沈沫白即使没喜欢他,也曾拿他当偶像崇拜的。 靳博安如今绝对是懒得理他,连曾经有过的兄长般的温柔也烟消云散。 唉。 沈沫白低头吃饭。 沈绪不明所以,用公筷帮他拣了几块rou,叮嘱道,“以后小心一点。” 是得小心,不然要断一条腿。 沈沫白回复,“谢谢。” 沈绪突然意识到跟兄弟相处其实蛮简单的,他以前总不知所措是因为现实世界里他只有父母,而书中世界又情况复杂。 男人说爱就爱,说恨就恨,比女生相处简单易懂,沈沫白没有抵抗他,应该是没问题。 试着拍拍亲弟的肩膀,此处省略一千字感慨。 双胞胎兄弟则分外高兴,毕竟第一次品尝地道的华国美食,大快朵颐后连吃两碗大米饭。 靳博安举手代劳,帮两个兄弟盛了饭。 下午美娜与沈琦君夫妇提议全家郊游,正好请几人游览家里的牧场盛况。 沈绪说想爬风车上参观,他在电视上见过大风车好几次,一直好奇风车里有什么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