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公诉先生皱眉道:“刘后也有金丸,自然知道李后手上金丸意义非常,所以学生料想郭槐会派人前来盗取金丸;但那郭槐连李后身份也未曾酌定,又岂能得知金丸已在我等手中?所以学生所猜所想,不过是依理推断,或许有所偏颇。” 包大人皱眉片刻,沉声道:“虽说如此,但公孙先生所想也不无道理,这金丸——还是要妥当安置才好。” 李后听言,也觉事关重大,赶忙从怀中掏出置金丸的锦袋道:“那依公孙先生所见,这金丸该置于何处?” 众人一听,顿时也犯了难。 若知这开封府上下,是出了名的勤俭节约、两袖清风,唯一值钱的就只能算是那柄尚方宝剑和三口御铡了。只是这四样东西,虽然名堂不小,但却是无法买卖——说白了,就算有人敢卖,也无人敢买,自然也没什么贼偷惦记。 所以这偌大一个开封府,却是连个放财务的库房都没有,更别提什么藏宝物的密室之类了。 如今这凭空冒出一枚金丸,该放置何处? 众人是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后又瞅向了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不愧为开封府首席智囊,凤眼一转,就想到了点子:“让人贴身携带,再令人贴身保护,自然万无一失。” 主意是不错,可是让谁携带这枚危险系数极高的金丸? 众人将目光移向李后,但又同时暗暗摇头。 拜托,这位可是众矢之的,金丸放在她身上,这不是敲锣打鼓招人来抢吗? 众人目光有移向包大人—— 每日上朝,退朝、出行、搜证,这几日还要会见陈林公公、八王千岁,如此繁忙,万一一个不小心,把金丸丢了怎么办? 目光再移向公孙先生—— 足智多谋,心思缜密,自是上上之选,只是——这几日乃是非常时期,公孙先生怕是要贴身陪伴包大人左右,出镜率太高,不太保险啊。 于是众人眼眸又移向四品御前带刀护卫—— 武艺高强,无人匹敌,同是上上之选。但是……若是真有刺客盗贼来犯,展护卫是该保护金丸为先还是以保护太后为先?再说,刀剑无眼,万一展护卫一个不小心,被刺客划破了衣襟,金丸掉了出来,岂不是被刺客捡了个大便宜? 众人暗叹一口气,又将目光移向了金虔—— 心眼多、腿脚快…… 但怕就怕心眼太多,腿脚太快,这金丸若是到了此人手里,怕还没捂热就被拿去换了银子也说不定…… 所以,当众人目光射向范瑢铧之时,目光中皆蕴含了同一种信息:小哥,就是你了!你就认了吧。 “还是劳烦小王爷吧。”公孙先生一锤定音。 范瑢铧自是不敢推托,恭敬接过锦袋,仔细揣在怀里,正色道:“瑢铧定然舍命保护金丸。” 水眸凛然,纤腰挺直,少年此时确显出几分英雄本色。 众人皆是精神一振。 就听包大人提声命令道:“展护卫、金捕快听令,本府命你二人贴身保护小王爷安全,若是小王爷稍有闪失,为你二人是问!” “属下遵命!”展昭抱拳高声道。 “……属下遵命!”金虔暗自哭丧着脸回道。 贴身保护? 也就是说要做24小时的贴身保镖…… 和一只最近脾气异常古怪的猫儿一起保护一位异常聒噪的“老妈子”?! 莫说24小时,怕是不到两个小时咱就要阵亡了…… 老包啊老包,你莫不是嫌咱的烟雾弹效果太过“惊叹”,所以趁机报复吧…… ** 小小番外: 括号中为老包和公孙竹子对话的真正含义,货真价实,绝无虚假—— “公孙先生,明日还烦请先生为本府备上几张遮面布巾,以备不时之需。” (公孙先生你倒是聪明,解下腰带做面巾,可咱这是官服的腰带,岂能说解就解?!) “大人所言甚是,学生也觉有此必要。” (学生失虑了,回去立马给大人准备。) “……嗯,也为王朝他们备上几条吧。” (王朝他们也挺惨的,别忘了给他们备几条。) “学生明白。那展护卫呢?” (王朝他们都有了,难道不给展护卫准备?) “展护卫……” (这展护卫也太不像话了,自己一溜烟就跑了,也不顾咱们大家的死活,最起码也该把本府一起带离危险区域啊!本府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不给他准备了!) “……大人。” (这不太好吧,以后咱们的身家性命还指望展护卫保护呢!) “……自然也要备上。” (公孙先生一语惊醒梦中人,本府一时失察,竟忘了这展护卫无论如何是不能得罪的,定要为他备上一条,要质量好的!) “学生明白……” (大人英明。) 呵呵,纯属恶搞,娱乐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更新了,撒花啊撒花 上周未能更新,实在抱歉,作揖…… 因为墨心的一位同事出差了,墨心又被调去上晚班,每天晚上十一点才能下班…… 哭…… 墨心的写作习惯是晚上八点到十二点间才能写出东西…… 如今这作息时间一改,很是不习惯 调整了好几天,才适应过来…… 让大家久等鸟,更新奉上……多多包涵,厚厚 ** 墨心在留言中看到有人为墨心何时更新而打赌…… 嗯…… 有赌三个月的,有赌两个月的…… 汗啊…… 总之墨心更新了,大家都压错宝了,厚厚,庄家通杀……哇咔咔…… ** 狸猫换太子的案子不会很长,大约十回左右就能完结,大家不用担心啊…… 就这样,墨心去睡觉了…… 注:此时是下午15点…… 没法子,墨心的生物钟已经混乱了…… 出差的某东同志,早日归来啊!! 期盼中…… ☆、第七回 守夜无险却有惊 花厅再谋定险招 弦月当空,掌灯时分,开封府衙三班院之内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常。随包大人出行陈州的一众衙役、捕快都平安归来,大家自然要为此次出行的弟兄们接风洗尘。 郑小柳巡街归来,刚入院门,便被一众衙役围在正中,七嘴八舌道:“小柳啊,这回和你同屋的金虔可是露了大脸了!” “陈州智擒安乐侯,还有在西华说书,哎呀,可都帮咱们包大人大忙了!” “以前这这立大功的事,只有展大人和四位校尉大人才能摊上,哪能轮得上咱们这些捕快衙役的?如今这金虔可真是给咱们这些捕快、衙役长脸了!” 伙房的王大婶也挤了过来,吆喝道: “来来来,小柳,这晚红烧rou端好了,捎回屋去,我刚瞅见这金小子,脸色也不好,咋又比以前瘦了,赶紧给他补补。” “就是、就是,我刚看见金虔回屋了,那脸咋白得像个鬼似的,你把这个煎饼也带回去,赶紧看看金虔,莫不是生病了。” “还有这些也带上……” 于是郑小柳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左手被塞了一碗红烧rou,右手被塞了一叠大煎饼,脖子上还被圈了好几条大葱,被众人推推搡搡塞进了自己屋子。 立在屋中半晌,郑小柳才回过神来,赶忙放下手中的物品,满面喜色冲进内屋,高声道:“金虔,你总算回来了,俺跟你说啊……嘎!” 话音哑然而止。 郑小柳瞪着溜圆的豹子眼,定定望着屋内之人。 只见屋内之人,细腰瘦背,满面颓色,就像刚刚那个谁说得一样:脸白得咋跟个鬼似的。 而且更令郑小柳诧异的是,这金虔正在脸色惨白地、奋力地、努力地、专心致志地……卷铺盖卷…… 莫不是要卷铺盖跑路了吧? “金、金虔,你这是干嘛?” 半晌,郑小柳才找回舌头,吞吞吐吐问道。 “小六!”金虔闻声抬头,手下三下五除二将铺盖卷系牢,跳下床铺走到郑小柳身侧,抬手拍了拍郑小柳肩膀正色道,“你回来的正好,咱有些话正要找你交代呢!” 难得见到金虔如此郑重面色,郑小柳也不由一怔,赶忙点头道:“金虔你说,俺一定照做。” 金虔长叹了一口气,面色凝重道:“所谓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哎?什么味儿,这么香?” “哎?!”郑小柳顿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