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抑制我,标记我[重生]在线阅读 - 第4页

第4页

    原本心里还纳闷,谁家Omega长这么高的个头,但难得陆潮生有感兴趣的人,李睿渊也没多想,直接找总管要了人,还在温雁晚惹事之后,特意以陆潮生的名义给他摆平了。

    原本想给陆潮生一个惊喜,没想等人到了包厢,倒是给了自己一个惊吓。

    难怪长那么高,感情是个alpha!

    自己兄弟就是不一般,连看上的人都这么与众不同!

    想着陆潮生是个新手,不会这些,他便帮着“教导”了一下温雁晚,哪里想到这个Alpha这么刚,连陆潮生都敢强吻,早知道他就不多事了!

    看着那边两具交缠的身影,李睿渊咽了口唾沫,屁股默默朝门边挪了挪。

    现在只等着那两人打起来后,自己能够逃过一劫了。

    纤长的手指轻抚身下人的面庞,然后缓缓挪动,沿着流畅的脖颈线条,一寸寸往下,在扣住皮带的那一刻,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手腕。

    “够了。”

    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温雁晚眼睫微抬,朝身下人看去。

    面容清冷的少年正微微喘息着,白皙的面庞因缺氧,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浓密的眼睫挂上了迷蒙的泪珠,颤巍巍地掉在末端,要落不落,如同冰雪融化时,尖锐冰凌上倒挂着的剔透晶莹的水珠。

    抬眼朝他看来时,却仍是刺骨的冷。

    即使几近消融,冰凌的锋利程度仍然可以刺伤人眼。

    与他料想那般,清冷,凌厉,是雪与霜结成的冰的味道。

    温雁晚轻笑一声,从善如流地松开手。

    两人的距离彻底拉开。

    “刚才那瓶酒砸得倒是硬气,”陆潮生拿手指轻抹唇瓣,蹭上了一手的湿润水汽,抬眸,“我以为,你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不知是被酒液熏染,还是被面前Alpha的信息素侵蚀,即使唇瓣分离,那里仍隐隐泛着痒意。

    以至于他拿手指稍稍触碰,就像是着了火,一片guntang的灼热。

    不屑?温雁晚在心里嗤笑。

    上辈子是挺不屑的,最后不屑到家破人亡,死无全尸。

    这不屑,还真是值钱。

    “那要看对谁了,”缓缓吐出这几个字,温雁晚眸光微沉,注视着陆潮生的眼,唇角微勾,“陆少长得这么漂亮,左右我都不吃亏,哪来‘不屑’一说?”

    他从小就生得好,随他母亲,高鼻梁,双眼皮,眼睑深邃,狭长的眼尾顺着眼部轮廓朝后划去一道线,末端微挑,笑起来的时候,尤为明显。

    垂眸注视着对方时,专注而深邃,一副多情的模样。

    但与他母亲不同,他母亲是真的多情,而他,是假多情,真薄情。

    但不可否认,被这样一双眸子注视,任谁都会忍不住动心。

    唇瓣轻了轻抿了抿,陆潮生从他的眸光中收回视线,撇过头,又不说话了。

    这副模样落在李睿渊眼里,却是极力忍受怒气的表现。

    “我去,陆少是不是被调戏了?”旁边看戏的实在忍不住,已经和身边之人互掐起来。

    李睿渊怕得要死,连连拍了那人好几下,让他赶紧闭嘴。

    上次陆潮生这副模样,还是在宴会的休息室里,被一个不长眼的东西当陪客的Omega给调戏了。

    然后那人就被打得半死不活。

    他这兄弟从小就长得好,精致,漂亮,像个女娃娃,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分化成Omega,家里甚至连联姻对象都给联系好了。

    谁知12岁青春期来临,陆潮生直接分化成了Alpha,这可让那群大人们傻了眼,最后的联姻计划也泡汤了。

    光看陆潮生的脸,如果不主动说,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个Alpha,以至后来上学他都陆续遭到许多sao扰。

    这种情况一直他初中开始抽条,身量从小豆丁一下子拔高成大萝卜,高中时直接突破180,面容也从精致漂亮逐渐变得深邃立体,这时才终于没人敢质疑他Alpha的身份了。

    但或许是儿时的阴影过于深刻,以至“漂亮”这类明显女性化的词语,已经成了彻彻底底的禁忌。

    但凡谁敢提一嘴,那人便可以准备去医院挂号了。

    这大兄弟也是,夸什么不好,非得夸人“漂亮”!

    李睿渊紧紧闭上眼,已经做好为这位大兄弟收尸的准备了,没想半分钟过去,周围一点声儿都没有。

    他偷偷掀起眼皮,瞧了眼,却见正好瞧见那位大兄弟离去的背影。

    随即,“砰”的一声,是房门被关闭的声音。

    李睿渊:“???”

    居然……就这么轻易地走了?

    “不然呢?”

    “难道不应该揍一顿再走吗……”李睿渊喃喃着,蓦地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不自觉把腹诽的话给念出声了。

    李睿渊:“……”

    陆潮生看着他,淡淡道:“如果你皮痒的话,我不介意帮你松松筋骨。”

    李睿渊立时干笑:“不了不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自己可以挠的。”

    陆潮生没理他,捋平衣服上的褶皱,起身朝门口走去。

    外婆家在南石路,那是条老街,几十年无人打理,巷口又窄又破,靠边堆满了垃圾和废品,原本就拥挤的老巷愈发窄小,瘦得如同孤苦的耄耋老人。

    月亮挂在树梢头,路灯的影子被拉,几十年的老房子了,外墙的水泥块“噗噗”地掉着灰,摸出钥匙,打开几乎没有什么用的破碎的防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