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
孟茯苓被耳上的酥麻之感刺激得回过神,佯怒地瞪着他,却不说话。 “茯苓,我都老实交代了,你别再生我的气,好吗?”祁煊故作可怜道。 可孟茯苓还是没说话,祁煊有些急了,握住她小巧的肩头,摇了摇,“茯苓,你说话啊!我第一次都给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噗嗤!孟茯苓被祁煊这句话。弄得彻底破功,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听!他那哀怨的语气,好像她是吃了他、又不肯负责的负心汉一样。 还第一次?可孟茯苓觉得是第二次,因为第一次。她这具身体是原主在使用的,与她无关。 祁煊见孟茯苓笑了,他悬在心里的大石也终于放下了,也跟着绽开一抹极其灿烂的笑容。 他缓缓低下头,欲吻上她的唇,她却伸手抵在他胸口,将他推离一些。 “怎么了?”祁煊不解地看着孟茯苓,不是原谅他了吗?怎么还不给他亲? 孟茯苓笑意吟然地问:“钟离骁打中你哪里?” 祁煊一时没反应过来,很老实道:“右肩——” 话还没说完,祁煊便立即掐断话尾,因为他终于知道她为何这么问了。 祁煊暗呼糟糕,刚想亡羊补牢地解释一番,孟茯苓的笑容已冷,抡起粉拳用力地砸向他受伤的右肩。 可怜祁煊压根就不敢闪躲,结结实实地挨了她这一拳。 这回真的很疼,疼得他皱紧俊眉,“茯苓,你下手好重,把我打疼了。” 偏偏孟茯苓不再吃他这套了,猛地将他推开,忿忿道:“疼死你活该!” 孟茯苓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徒留祁煊一个人。 祁煊懊恼得不行,他怎么能说漏嘴?这下,当真是活该呐! ****** 孟茯苓从祁煊房间出来,倒不是真打算不理他。 其实他刚才那样子蛮好笑的,若是让他的属下们看到,定会惊掉下巴。 她想到祁煊午膳还没吃两口,就去救小鸡翅,这会肯定饿了,便向厨房走去,打算熬点粥给他喝。 孟茯苓刚走到厨房门口,就看到薛氏和岳韶清在里面。 薛氏亲自在熬粥,岳韶清站在一旁,深情地看着她。 她红着脸、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岳韶清。 孟茯苓见到这一幕,不由得笑了,既然薛氏在熬粥了,她又何必进去当电灯泡? 是以,孟茯苓转身离开。 薛氏没发现孟茯苓来了,倒是岳韶清瞥见她离去的背影,唇角忍不住勾出一道迷人的笑容。 恰巧,薛氏抬起头,对上岳韶清含笑的凤眼,顿时失了神。 竟没察觉岳韶清的唇、缓缓压向她………… ****** 孟茯苓可不知她走后,岳韶清对薛氏做了什么,她想着得去看看小冬瓜。 她还没走到小冬瓜的房间,酒楼的掌柜就满头大汗地疾步走来。 “东家,烤rou坊那边传消息来了。”掌柜大气都来不及喘,便说道。 孟茯苓神色一凝,疑惑道:“烤rou坊不是有无意在?又出什么状况了?” 难道无意搞不定?不可能!孟茯苓相信无意的能力,再说,她当时都把事情安排妥当了。 每个酒楼、食坊之间都养了一种特殊的信鸽,是用来互通消息的。 烤rou坊被买,因为方授一开始,给了一天时间清店。李管事没想到方授会趁他离开时砸店,他以为还有时间,又不放心用信鸽把这么重要的消息传给孟茯苓,就亲自来赶来报信。 这一次却用了信鸽,莫非是情况太过紧急?怕赶不上报信? 短短瞬间,孟茯苓的心思转了好几圈,脸色愈发凝重。 “不是烤rou坊的事,是无意姑娘杀人了。”掌柜说着,把纸条递给孟茯苓。 ☆、第170章 有意外发现 “杀人?”孟茯苓眉心猛跳,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将纸条打开。 纸条上只写着无意杀了方授,让孟茯苓速速赶去。 孟茯苓看完,冷着脸,将纸条撕碎,她不相信无意会杀方授,其中定有什么内情。 “套车!”孟茯苓立即命人套车,她脑仁隐隐作疼。 一天之内出这么多事,老在两县之间来回奔波,任谁都会累。何况,她又没有武功傍身,身体早就累得不行了。 几乎是在她刚说套车,祁煊的房门就开了,他倚在门旁,“茯苓,我陪你去。” 祁煊看见孟茯苓眉间的疲惫之色,他心疼极了,恨不能帮她抹掉。 “不必了!你还有伤在身,就别给我添乱了。”孟茯苓拒绝道,她哪能让祁煊带伤同她奔波? “我没事了,可以——”他就是不放心让她独自去应对一堆糟心事,很想陪在她身边。 孟茯苓瞪了他一眼,语气甚为不快地打断他的话:“先前是谁在我面前。要死要活地喊痛?” 祁煊被孟茯苓这么一说,俊脸染上一抹可疑的红晕,非常不自在,“先前是先前,现在好多了。” 风临听到动静走来,将他们的对话都听去了,忍笑道:“将军伤得不轻,不宜奔波。还是我陪夫人去吧!” 祁煊对上孟茯苓带有愠色的明眸,怕惹得她不快,便不再坚持,只交代风临与几个近卫,千万要保护好孟茯苓。 “行了、行了,我说将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风临故作不耐道,心想将军惨了。一遇到孟茯苓就大变样。 想归想,风临可不敢说出来,那不是找死嘛! 孟茯苓没功夫多耽搁,带上人,就往金河县赶,因为她不会骑马,脚程慢了些。 是以,她暗下决心,有空得让祁煊教她骑马、和一些防身的拳脚功夫。 一路上,孟茯苓一直着急地催赶车的侍卫快点。她知道无意现在被关在县衙大牢,但她到了金河县,没有直接去县衙,而是先到烤rou坊。 果然,李管事已焦急地等着她,一见到她,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她。 孟茯苓一听,就知道无意是被人陷害的。 无意把方授押到县衙,方授的家人问讯也好去。 方授虽不甘,见了他爹方铜,还是暗暗将孟茯苓与祁煊的关系告诉方铜。 方铜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懂得取舍,虽然心疼要赔偿的银子,还是乖乖地掏出腰包,也不愿得罪祁煊。 也亏得他有钱,不然,得倾家荡产了。他付了银子,便带走方授。 无意把烤rou坊的事安排妥当,刚准备回岐山县,方铜就领了衙役又找上门,说无意害死了方授,要拿她抵命。 原来方授一回到家,就突然毒发身亡,仵作发现他腰间有一个细小的针孔,针孔含有剧毒,才导致他毙命。 不用多说,方铜自然认定是无意下的黑手,无意知道自己眼下嫌疑最大,不想不明不白地背负杀人的罪名,便随衙役走了。 “无意那男人婆,绝不可能胡乱杀人的,我得看看尸体。”风临直接道。 几人又急往县衙赶,殊不知,他们刚离开烤rou坊,一个面蒙黑纱的女子,从烤rou坊的小巷后面走出。 这女子正是洛瑶,就是她把小冬瓜捉到乱石山的。 当时她也受了伤,特别是头部被孟茯苓用石头砸中,到现在还没完全好。 原以为能把孟茯苓他们困在乱石山上。让他们吸入大量的毁石散毒气而死,没想到他们命那么大。 她却损失了不少属下,今日刚打算回京,就收到孟茯苓的烤rou坊被买的消息。 洛瑶本想推波助澜,但她赶来时,事情已被无意解决了,倒无她的用武之地。 “主子,我们该回京了。”她的属下。自她身后出现,打断了她的思绪。 ****** 孟茯苓来到县衙,方授的家人并不在,他的尸体安置在停尸房里。 金河县的县令,依旧是薛青青的丈夫吴绘森,孟茯苓曾与他有一面之缘。 他毕竟是当官的,自然时时关注京里的事,消息也比百姓灵通。早就知道葫芦就是祁煊,只不过不敢宣扬出去。 此时,他见了孟茯苓,倒多了些敬意,先与孟茯苓客套几句,就直奔主题。 “孟东家,方大公子自烤rou坊出来,一直被无意姑娘押制住,她的嫌疑最大。”吴绘森一脸为难。 若是可以,他真想直接放了无意,哪里敢得罪孟茯苓? 孟茯苓没接他的话,只让他带她去见无意,让风临去看尸体。 吴绘森不敢不应,命一名衙役带风临去停尸房,他自己则亲自把孟茯苓领到大牢。 他不敢怠慢无意,将她单独关在一间比较干净的牢房里。 无意对于孟茯苓的到来,一点都不意外。因为她知道孟茯苓不可能不管她,“小姐,您来了。” 孟茯苓颔首,对吴绘森道:“吴县令,放她出来。” “孟东家,不是本官不肯放人,只是案子还未查明。”吴绘森干笑着。 见孟茯苓皱眉,他又继续道:“若本官放了无意姑娘,必定会让人以为本官徇私枉法,也无法向方家人交代啊!” “我看你是收了方家不少好处吧?”经薛青青一事,孟茯苓对吴绘森没什么好印象。 “孟东家话可不能乱说,本官为官公正廉明,怎么可能会受贿?”吴绘森不会承认自己拿了方家的‘办事费’。 他自是不敢得罪孟茯苓,也知道此事不好办,未想过帮方家的忙,就只想贪图方家的银子罢了。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吴大人何必较真?”孟茯苓暗暗冷笑,她会信吴绘森的鬼话才怪。 转而,孟茯苓问无意,“你看过尸体了?” 孟茯苓知道作为习武之人,无意应该能从尸体上看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