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节
可能从一开始就错了,她就不该遇见宋辞,不该为他痴迷,更不该妄想占为己有。终其一生,她最后悔的事情,便是遇见了宋辞,然后万劫不复,可是,为何即便到了现在,还要念念不忘。 是否重来一次,她还会重蹈覆辙? 于景致坐在地上,痛哭出声。 当天晚上,于景致十点的航班,独身一人,远赴海外。 九点半,于家接到医院的电话:“去机场的国道上,发生了连环追尾,于三小姐的车撞到了重型卡车,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于景致的母亲听到消息,当场晕过去。 晚上十点,于景致做了开颅手术,推进了重症病房,还没有脱离危险,只是病房外,冷清萧条,除了病人的母亲哭得昏厥过去之外,再没有一个守夜的病人家属。 “于家已经彻底抛弃她了。”于景安站在病房前,冷笑了一声,摇摇头,“还真是毫不拖泥带水。” 曾经那个骄傲尊贵的天之骄女,如今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时至今日,已成弃子。 到底她是可怜的,生在了这样冷漠的家族里。 “姐。” “嗯?”于景安回头,于景言就站在她身侧,背着光,眉目柔和。她比于景致幸运,至少,她还有景言这个‘一丘之貉’。 于景言默了片刻:“你接手于家吧。”口吻,认真极了。 于家的子嗣并不多,除去外嫁和稚龄的,便也只有他们姐弟和景致,自景致的手出事之后,于家老头也已经几次三番旁敲侧击过。 棋子弃了,总要找寻新的弃子嘛。 于景安抱着手笑问:“我为什么要卷进那团利益熏心的漩涡里?找不痛快吗?” 于景言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做医疗的,还是要放一点良心进去。” 好冠冕堂皇啊,这种话居然能从于景言这个小霸王嘴里说出来,倒是让于景安有些受宠若惊。 她玩笑似的:“刚才老头还骂我良心都被狗吃了。”挑挑眉,玩味地看自家弟弟,“干嘛突然这么抬举我?” 于景言一脸惆怅:“你不接手,我就逃不掉啊。” 于景安脸一黑,扯扯嘴,骂了句:“臭小子!”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居然把你亲jiejie推进火坑,你的良心也让狗吃了。” 于景安笑笑,不说话,揽着她的肩走出了病房。 离开医院之前,于景安去见了于景致的主治医生。 “张医生,请尽力救她。” 她将文件递到张医生手里,里面,是教授职称的申请书,是于景安接手这家医院签的第一份文件。 也许诚如于景安的玩笑话,做医疗的,还是要放一点良心进去。 “大小姐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 于景安颔首,出了张医生的办公室,景言在身后,问她:“她都这样了,宋辞该收手了吧。” 即便没有谁言明,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于景致的飞来横祸,不是天灾,是人为。 除了宋辞,还有谁如此狠手呢。 “谁知道呢。”于景安叹了一声,走进昏黑的夜色里,“宋辞就是个疯子,除了阮江西,这个世上,谁都治不了他。” 夜深,安静的病房里,脚步声轻微。 “景致,没有和我一起离开,你后悔了吗?” 左译走到病床,伸手,拂了拂她僵冷而苍白的脸:“我后悔了,没有在当初心动的时候留在你身边。” 那时候,她才十三岁,还没有遇见宋辞。 ------题外话------ 抱歉,被逮去开会了,现在才更 见谅,这几天少更一点,想给大结局存一点稿子,但是……也许存不到,哈哈 ☆、番外:婚后三两事(群里看过的不用订) 婚后三两事之:蜜月篇。 事情发生在宋辞和阮江西举行婚礼的第二个月,那时候,阮宝才刚过半岁,正是黏人的时候。 阮江西刚把宝宝哄睡了,还没洗澡,宋辞就把她抱回了卧室。 哦,宋家有一条新家规:新成员满月后,分房自己睡! 用陆千羊的话说:暴君,虎毒还不食子呢! 宋辞将一本厚厚的图册递给阮江西:“挑你喜欢的。” 图册里都是各地旅游景点,多数地方阮江西没有如果。 阮江西问:“你要投资旅游业吗?” 宋辞纠正:“蜜月。” 阮江西笑了笑,挑选得十分认真,最后选中了国内中部的一个村落旅游,并解释:“宝宝不能去太冷和太热的地方。” 手中的图册突然被宋辞抽走了。 “我有说过要带他吗?”宋辞用笔,在图册最后面最角落处,圈出了一个热带原住民的旅游景点,“我们就去这,不带宝宝。” 阮江西觉得宋辞有点生气了,最近他经常这样,动不动就生宝宝的气,确切地说,是动不动就吃宝宝的醋。 她扯了扯宋辞的睡衣,宋辞抬头看她,神情很严肃,突然问:“我和宋黎谁更重要?”这个问题,最近,宋辞时常挂在嘴边。 “……”这个问题,阮江西穷极所有智慧,也没有办法回答。 然后,当天晚上,阮宝宋黎在隔壁房间哭了三分钟,宋辞才让阮江西过去哄宝宝。 至于度蜜月的地方,毫无疑问,宋辞选了某个热带原住民居住地,当时气温高达三十度,因此,阮江西没有带上阮宝,正好,遂了宋辞的愿了。 那个地方,嗯,怎么概括呢? 有三个特点,一,热。二,没人。三,是个岛。 阮江西很好奇,就问宋辞:“为什么选这里?” 宋辞回答:“哪里都一样。” “……”她没怎么明白,又问,“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我把他们赶走了。”宋辞回答得很坦荡,丝毫没有觉得不妥。 “……” 阮江西真的不知道宋辞的打算是什么。 蜜月第一天,宋辞缠着阮江西在房间,没出房门,如此一天。 蜜月第二天,如此。 蜜月第三天,如此如此。 阮江西好像明白宋辞的打算了,陆千羊知道了这件事,非常惊讶地问:“既然你家宋大人对蜜月的定义是如此的……额,粗暴,为什么还要出去?你家的床会没有原著居民家的舒服吗?” 阮江西同样很委婉地问过宋辞这个问题。 宋辞的回答是:“在家的话,那个小子哭一次,你就会扔下我一次!”说这话的时候,宋辞语气很怨念。 阮江西避开这个话题:“可是我们什么都没玩。” 宋辞摸摸她的脸:“没关系,下个月我们可以再度一次蜜月。” 阮江西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下次带上宝宝。” “阮江西。” 宋辞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喊她,阮江西迟疑:“嗯。” “我和宋黎,谁更重要。” “……”又是这个问题,阮江西无言以对。 然后宋辞一声不吭就去了书房。 自从宋黎出生,这个问题,每次都会升级为家庭矛盾。阮江西很苦恼,睡觉前去浴室,给陆千羊打电话:“最近宋辞总问我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陆千羊很来劲,对宋少家那点事非常好奇:“什么?” “他和宝宝谁更重要?” 哟,宋少那个小气鬼,居然把儿子列为继顾白和柳是之后的第三个情敌。 陆千羊就问了:“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不答。” 也是,阮江西不擅长说谎,孩子和孩子他爹手心手背都是rou,难以取舍啊。 陆千羊寻思了一下,就开始支招了:“下次你家大人再问你这个问题,不要正面进攻,你就用美人计。” 阮江西不太明白。 陆军师深入解释:“亲他,抱他,摸他,扑倒他,保证你家宋大人没力气再问你了。” 阮江西半信半疑! 陆军师再度保证:“听我的准没错,每次我家唐天王问我有没有偷瞄秦影帝的肌rou我就这么答的。” 既然有实证,阮江西自然一试。 结果…… 第二天阮江西推了通告,理由是很累,另外,抱怨陆千羊:“我昨天照你说的做了。” “结果呢?” “宋辞又问了两遍那个问题。” “……”难怪阮江西很累。 陆千羊惊呆了,宋boss果然是不一样的品种,太变态了!真是涨姿势了,这个美人计还能这么被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