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
施凉摸他的脸,“辛苦了。” 容蔚然在她手上蹭一圈,笑着叹口气道,“以后有的闹了。” 旁边的手机响了,是陈沥沥的电话,是闻讯来问情况的。 施凉说,“孩子吃完睡了。” 陈沥沥在那头问,“你呢?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施凉说,“除了还有点虚,其他方面都没事。” 陈沥沥是个cao心的命,想的多,“月嫂找了吗?” 施凉说,“找了。” “要找人品过关,手脚干净,心思不多的。” 陈沥沥还是不放心,“姐,你把手机给容蔚然,我跟他说两句话。” 施凉把手机拿给容蔚然,“沥沥有话跟你说。” 容蔚然拿走,“喂,我是容蔚然。” 他皱眉,沉默的听着陈沥沥说,等那边不说了才开口,“我会注意的。” 出院那天,镇上都知道了。 大家伙没有恶意,有的提了土鸡蛋,瓜果蔬菜,有的提了自家小孩子没穿过的衣物,还有小玩具。 施凉在房里给孩子喂奶,分心听着客厅的谈话声,刘老在跟街坊四邻得意的炫耀,说孙女长的多结实,多可爱。 “我跟你们说啊,娃的头发那叫一个好,乌黑乌黑的。” 刘老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长的不像别家的小孩那样皱巴巴的,好看。” 施凉低头看怀里的婴儿,脸还皱着,没长开,跟好看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拿手指点点婴儿的小鼻子,“宝宝,听见没有,你爷爷很喜欢你。” 老人最大的盼头就是这个了,施凉原先还以为,他没抱到孙子,会有失望,但是并没有。 一回到家,老人就要抱孙女,笑的合不拢嘴,那高兴的表情,是装不出来的。 施凉靠在床头,把孩子换一边喂,她在这一刻,忽然就想起了曾经出现在她生命里,又消失的那些人。 有外公,母亲,盛光德,王琴,盛馨语,还有容振华夫妇…… 想着想着,施凉的脑海里就出现一个身影。 镇上和小岛之间隔了一片海,她知道,自己的情况都不会瞒过岛上那人。 她怀孕,生了女孩,母女平安,出院,这些事就如同风,刮向岛上,吹进那人的耳朵里。 施凉长叹,“宝宝,等你长大了,mama就给你讲故事,关于貝岛的故事。” 不知过了多久,客厅的谈话声停了。 容蔚然推门进房间,他见婴儿躺在施凉的臂弯里,就压低了声音问,“睡了?” 施凉嗯道,“嗯,睡了,在做梦呢。” 容蔚然凑过去,看到一双大眼睛,精神的很。 “……” “怎么还没睡?” “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睡,到家刚醒,怎么可能还睡的着。” 施凉说,“你别逗她,小心她打你。” “她敢。” 容蔚然摸摸女儿软趴趴的头发,又把她胖乎乎的小脚丫握在手里,亲了一口,再挠两下。 婴儿划着小手,不停地往她爸脸上挥。 容蔚然故作生气,“好啊你,敢打爸爸,看爸爸不打你屁股。” 施凉看着一大一小,内心前所未有的安宁。 ☆、第72章 家里有了小宝宝,所有人都忍不住围着她转,注意力全放上去了。 施凉成了最清闲的那个。 月子做完,她就飞了趟a市和c市。 做了母亲的女人身上,会有一种柔和的光芒。 姜淮看着她,觉得时光对她尤其温柔,她还是那么动人,可以轻易蛊惑人心。 工作上的事谈完了,上司和下属关系退去,换成相识多年的老友。 施凉喝口咖啡,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四十多岁了,一身精明和睿智全部收敛,倒像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 “这几年,没找个人放身边?” 姜淮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找了一个,不合适一起过日子,就散了。” 施凉说,“再找吧,会有合适的。” “嗯。”姜淮看她,“小镇离a市不近,来回一趟很花时间,真不打算回来?” 施凉摩挲着杯子,“那里面朝大海,远离喧嚣,镇上的氛围和睦,生活会很平静。” 姜淮感到好奇,是什么样的地方,会让她如此依恋。 “有时间了,我去看看。” “好啊。”施凉说,“你去了,也会喜欢上那里的。” 姜淮没问她过的怎么样,答案都在她的一颦一笑之中。 容蔚然无论经历过哪些,终究还是得偿所愿了,真令人羡慕。 离开a市前,施凉去墓园看亲人,告诉他们,她现在过的很幸福,已经为人母,女儿可爱,丈夫忠诚。 施凉回了小镇,远远的,她就看见男人站在码头,高大挺拔,俊朗不凡,那么显眼夺目。 拢了拢发丝,施凉穿过人群,向男人那里走去,她的脸上浮现一抹柔情。 容蔚然给她提包,“回来啦。” 施凉挽上男人的手臂,在外面的强势,冷漠都掩藏了,做回容太太,“嗯。” “唯一有点拉肚子,”容蔚然说,“给她喂了苹果水,好多了。” 施凉说,“多喂几次。” 她揉太阳xue,“我今晚还想吃你烧的红烧rou呢,太油腻了,没法吃了。” 容蔚然看她那样就心疼,“少吃一点没事的。” “算了,不差这俩天,等唯一好了再说。” 俩人往家的方向走,说着他们的女儿,彼此的工作,还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偶尔目光交汇,无比缠|绵。 小孩子在五六岁以前,感冒发烧,磕磕碰碰,拉肚子,长疮,这些都是常事。 小唯一的第一次发烧是在八个多月,呼吸道感染,烧到将近四十度。 医生说这是小孩子用上自身的免疫系统,没有给打退烧针。 她哭的让容蔚然跟施凉都浑身冒汗,手忙脚乱。 施凉抱着女儿,容蔚然一手轻捏她的下巴,一手拿着药,往她嘴里喂。 可能是喉咙|红|肿|了,疼的,小唯一用整个身子挣扎着,哭的更厉害了,满脸的泪。 容蔚然皱眉,换他抱,施凉来喂。 “你抱住了,别让她掉下来。” “没事的,” 容蔚然亲亲女儿的发顶,脸颊,“唯一乖啊,吃了药就好了。” 小唯一闭着眼睛哇哇大哭,眼泪都淌脖子里去了。 施凉费了一番力气,才把药喂进去,她拿纸巾把女儿的脸擦擦。 “一小时后量一□□温。” 容蔚然掐着时间,到点了就量,退烧了。 孩子又有精神了,大人还没从紧张的状态里缓过来。 “把这两个药放冰箱冷藏那边,” 施凉在袋子里翻翻,收好病历本和其他常用的药,“我去洗个澡。” 容蔚然说,“我也去。” “你看着孩子,”施凉瞥他,“等我洗完再洗。” 容蔚然委屈,一起洗澡都不行了。 等孩子睡了,容蔚然跟施凉轻手轻脚的上床,没过一会儿,床就发出声响。 “还是去卫生间做吧。” 施凉掀开被子,“你轻点,不要吵醒她。” 容蔚然按额角,他容易么,做这事,还要控制动静。 问题是,他一沾到施凉,就失去理智了,哪可能控制的住。 卫生间的隔音还不错,门一关,那些|激|情|的音色模糊了许多。 一个多小时后,施凉神清气爽的出来,容蔚然在里面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