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当你被黑粉造谣是gay[娱乐圈]在线阅读 - 第1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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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渐失控的呜咽声隔着薄薄的布料传出来,符文州心乱如麻,却没有作声,静静地陪着他,细看下会发觉他手指紧紧蜷缩着。

    直到哭声渐渐弱下去,庄宴的声音响起:“我不是庄驰的弟弟,我不是私生子,我跟姓庄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州哥,我该高兴,对不对?”

    对不对?

    他急于从符文州这里找到一个答案。

    庄宴迷茫,他无措地想要找寻一个出路来挣脱自己走不出的困境,却始终难以释怀。

    庄,这个姓氏带给他太多苦,那些看人眼色吃不饱饭的日子,被毒打谩骂的童年里,这个姓氏就像一道枷锁,牢牢地,紧紧地禁锢束缚着他。

    这道桎梏跟随着他,直到长大都不肯放过。

    而如今,庄驰带来的消息分明是自己一直以来恨不得成真的事,却又好像在告诉他,你的童年就是一个笑话,你的恨更是笑话,你有什么脸面去恨他们?如果没有他们,你早就死了!

    这感觉太差劲了,糟糕得一塌糊涂。

    符文州嘴唇动了动,轻轻拍打他的背部,没有说话。

    像是在消化这个消息。

    半晌,他亲亲庄宴的发,“庄宴,我给你一个家。”

    这句话更像一个沉重的誓言,沉甸甸的火,让庄宴瞬间被点燃,也瞬间被随之而来的冷意逼迫到清醒。

    如同一道惊雷,将他心底一直以来压抑着不敢去深想的东西拉到眼前去面对。

    庄宴张了张嘴,想说“好”,那个字到了喉口,忽然拘在里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抬头看进符文州的眼睛里,蓦然鼻酸,放声大哭:“我不敢!我不敢!符文州!我好害怕!这个世界只剩我一个人的感觉,我怕!”

    庄宴坚强了十几年,第一次在他人面前不顾及形象的掉眼泪,他嘴唇颤抖,猛地咬住下唇,抑制自己的哭声。

    符文州忽然红了眼,声音沙哑:“你在怕什么?”

    像是已经到了崩溃边缘,一直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情绪达到顶峰,“我怕你不要我了!我怕我把一切都赌在你身上之后,你反而把我抛下。符文州,你知不知道,体验过两个人在一起的幸福,再剩下我一个人,就会受不住那样的孤独了……”

    他不想让自己这么清醒,这一刻,他多想不顾一切的大声说“好”,想告诉符文州,他愿意赌上自己的后半辈子,可是他不能……

    庄宴怕,他太怕了。

    符文州忽然腾出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认真看着他满是泪水的小脸,手指在他脸上轻柔地摩挲,郁沉地眸对上庄宴,“我不会。”

    “我凭什么相信你……”

    “如果有一天我符文州对不起你了,随你处置。”

    庄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擦了擦眼泪在副驾驶座上坐好,眼睛望向窗外,冷声说:“都是屁话!”

    承诺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庄宴闭上眼,控制住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符文州像是被他逼得疯了,人也慌了,忽然抬手抓住庄宴的胳膊,有些用力地抓紧,嗓音迫人:“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只要你说,我就做。”

    庄宴浑身一颤。

    “庄宴,你说,怎样你才肯信我?”

    这个初见有些冷漠的男人,声音哽咽。

    眼睛猛地睁开,庄宴死死地咬住下唇,内心挣扎,克制自己不去回头,他知道,一旦回头,一切情绪都会瞬间崩溃,所有的心理防线霎时瓦解。

    “符文州,我需要时间整理一下心情,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我很矛盾。”

    一贯洒脱的庄宴说:“我很矛盾。”

    这样的情绪一向很少出现在庄宴身上,可是现在,他承认自己乱了方寸。

    符文州缓缓闭眼,良久才睁开,“好,我给你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说一,别打作者,疯狂卖萌QAQ

    第69章 炙热【三更】

    符文州原本打算送他回家,他没有应, 脑子里太多事情反复挣扎, 于是让他把车停在路旁, 自己打了车回来。

    一路上透过倒车镜,能看见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不近不远跟在后头, 庄宴戴着墨镜, 司机没认出他是谁,却认出了身后的路虎,“小伙子, 跟女朋友吵架了?”

    庄宴往后探头看了看,神色复杂地摇头:“没有。”

    “唉, 小两口过日子嘛,哪有不吵架的,你女朋友都跟了一路了, 你就是看在这辆路虎的份儿上,也该消气了吧?”

    “……”

    “现在的年轻人啊, 真会玩儿, 我要是有这车, 这身价, 也这么玩儿。”

    庄宴忽然没忍住笑了笑,却不应司机的话, 反而把眸光探向窗外,眼底盛着一片迷茫,催促道:“师傅, 开快点吧。”

    司机叹一口气:“我就是开再快也没后面那辆快啊,性能有限。”

    “……”庄宴吸一口气:“您误会了,我只是累了,想早点回家休息。”

    “那行,我尽量快点。”

    车最后停在破旧的小巷,司机有点难以置信:“小伙子,你住这儿啊?”

    不论是从庄宴的气质上看,还是从一路随行的车牌子上看,都不像是会住在这里的人。

    庄宴倒是一点没矜持:“是啊,我住这儿。”

    司机只能呐呐地离开。

    时隔几个月之久,庄宴再次回到了这个破旧的小房子,他望了望拥挤的几面墙,疲乏感使他头痛欲裂,躺在床上许久没有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