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越之开棺见喜在线阅读 - 第85节

第85节

    咱们老百姓呀,今儿呀真高兴呀。

    第二日,云七夕一副好事临门的样子站到了单连城的身边,凑到他耳边低语道,“昨天太子殿下找了一个小侍卫取了一泡童子尿。“

    单连城眉头一挑,有些头痛地看着明显笑了一夜还想笑的云七夕,竟有几分无可奈何。

    “咦,今天三皇子也要参与狩猎?”云七夕好奇地问。

    单连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不远处,单景炎正牵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朝这边走来。

    “三哥,七夕。”单景炎笑着招呼,他的笑容永远是这样的澄澈阳光。

    单连城微微颔首,说道,“今日狩猎,不要在意结果,凡事量力而行。”

    “景炎记下来,多谢二哥提醒。”

    单景炎已经走到了近前,而云七夕的目光却看到了他的身后去。因为他身后不远处,一个俏丽的身影也追随着朝这边走来。

    “沁雪,过来。”云七夕挥手招呼。

    单景炎回头望去,张沁雪脸上带着甜美的笑。而他却只看见了她头上那只在阳光下越显晶莹剔透的木兰玉簪。

    玉簪插在张沁雪乌黑柔顺的发髻之中,衬得她越发娇艳欲滴。可单景炎却只是淡淡地移开了眼。

    云七夕不曾察觉到他的异样,自顾自地拉过张沁雪,夸道,“沁雪,你真的好漂亮啊,这么才貌双全的,谁娶了你,可真是八辈子的福气。”

    张沁雪没想到她能这么直白,一张脸顿时通红,羞涩地偷瞄了单景炎一眼,在云七夕的手心里揪了一把。

    云七夕没什么作媒的经历,只能学着电影里那些长舌妇,试图旁敲侧击。

    可单景炎却只是挤出一个勉强又苦涩的笑。

    一时间,气氛竟有些尴尬。

    第114章 你敢说爷是王八蛋?

    “今天的天气还真是不错。”

    听见一个女声,众人齐齐回头,躬身行礼。

    “参见皇后娘娘,惠妃娘娘。”

    “都免了吧。”皇后面带笑容地缓步走过来,目光望向了远处,缓缓说道,“从这里往北一直走,应该就到代国了吧?哦,本宫忘了,如今代国可已经不存在了。”

    走在皇后身侧的惠妃面色一僵,好一会儿,才淡淡地,不卑不亢地道,“历史上,有多少国家建立又灭亡,今天还在的,或许明天就不在了,也没有多稀奇呢,任何国家都不会永远存在,都会只是历史上的一个印记。”

    皇后又是一笑,“想必惠妃这一段,一定是历史上精彩的一笔。”

    看到皇后得瑟的样子,以及惠妃越发苍白的脸色,云七夕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半声儿。

    于是,好几道目光同时向她看了过来。

    “七夕,你笑什么?”皇后淡淡地问。

    云七夕恭敬地回道,“臣女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笑话,就忍不住笑了出来,还请皇后娘娘勿怪。”

    “哦,是什么笑话?不妨说出来让大家笑一笑。”皇后的面上带着淡笑,话语也很温和,可听在人耳朵里却总有种冷意。

    单连城朝云七夕看了过来,眼中含着一抹忧色。惠妃看着她的目光里,也有一丝好奇。确切地说,是大家都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笑话让她在皇后面前笑了出来。

    云七夕清了清嗓子,用眼神安抚了一众好奇的目光,淡淡一笑,就讲开了。

    “据说从前有一个私塾先生,让每一个孩子写一篇字,谁写的字最好,他就奖励谁。有一个孩子的字写得很好,被挑出来了,其中一个阔少爷不服,说,我用的毛笔可是上等的狼毫,我的墨是上好的松烟墨,怎么能说我的不好?先生哭笑不得,说,我只看结果,谁管你用的什么笔什么墨,谁说用金笔就能写出好字了?家底好是你父辈的本事,写得出好字才是你自己的真本事。”

    “切,这能算得上是什么笑话?”云揽月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云七夕回头望去,只见云揽月跟单子隐一路走了过来。想到童子尿的事,云七夕又差点儿笑崩,还好她及时咬住舌头,压下了那股笑意。

    她这副忍受困难的样子,只有单连城能懂。

    而她刚才讲的笑话,凭云揽月的二两智商自然听不明白,不过,看到皇后脸色微变以及惠妃面含欣慰。她知道,她们应该是懂了。

    她不过是暗讽皇后,来自哪里,背景高低根本不算什么,谁能得皇上宠爱才是真本事。可大家都很明白,皇上宠的人是谁。

    虽然她讽刺了皇后,可她毕竟没有指名道姓,皇后竟像吃了个哑巴亏一样,无法发难。

    “父皇。”单景炎唤了一声,众人齐齐回头,才发现单烨不知何时站在了后面。

    皇后有一瞬间地紧张,低下了头,但她似乎想不多了,因为皇上并没有关注她,只是一脸疼惜地看着惠妃。

    好一会儿,他的目光才从惠妃脸上移开,淡淡扫了一圈,浑厚的声音道,“今日猎场比赛,让朕看看你们的真本事。”

    “是。”众人回应一声,都陆陆续续上了马。

    单连城翻身上马,伸手对云七夕说道,“上来。”

    “连城,你的手有伤,就不要去了吧。”单烨道。

    惠妃也忙劝道,“是啊,听你父皇的话,等伤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单连城道,“无妨,儿臣会当心的。”说话间,手也一直执着地伸着,没收回去。

    云七夕不能当着旁人扫了他的面子,只好伸出手让他把自己带了上去。

    单子隐坐在马上,侧过头看了他们一眼,回头时目光一聚,当先冲了出去。

    “沁雪,你头上的玉簪很漂亮。”皇后望着张沁雪说道。

    张沁雪伸手扶了扶玉簪,不敢去看单景炎,娇俏的脸上染起了一抹红云。

    一向温和的单景炎突地有些烦躁,翻身就跨上了马背。

    “景炎,你不熟悉马性,又从没有参加过狩猎,你也不要去。”皇后紧张地阻止他。

    单景炎安抚地笑了笑,“母后不必担心,我只是想跑一场,我会当心的。”说完,他看向单连城,温润地道,“三哥,我先行一步了。”说完,他一夹马腹,冲了出去。

    马速极快,跃马飞驰间,风吹散了他绑好的头发,几丝青丝随风飞舞。不一会儿,就跑出了很远,还在原地的人望着不免有些担心。

    “我们快追上去吧。”云七夕有些担心地催道。

    单连城“嗯”了一声,也打马冲了出去。

    单景炎的速度很快,即便是单连城这样的马上高手,都追了好久才终于追上。

    单景炎性情温和,很少有如此轻狂的时候,可他此刻的状况,很像是压抑了某种情绪,急需要发泄的样子。

    “景炎,慢一点吧,不着急。”云七夕迎着疾风,冲着他喊话。

    单景炎笑道,“我从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很好。”

    他的速度一直没有慢下来,单连城就一直紧追不舍。

    草原上的野草长的惊人,两匹骏马很快没入了草原深处,离了大部队。

    云七夕在单连城怀里狠狠的打了一个大喷嚏。

    喷嚏打完云七夕就觉得事儿不对。

    此时马蹄疾,两人逆着风,这喷出来的唾沫星子岂不是顺着风溅到了单连城身上?

    云七夕贼兮兮的往后瞟了一眼,只见单连城面色如铁,眉头微皱,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这男人怎么生起气来也这么好看呢?云七夕一个瞬间被美色迷了心神,随后摇了摇头,谄媚的笑道,“爷,我给您擦擦?”

    云七夕本想着景炎在身侧,单连城这个闷sao货总不至于真的让自己给他擦脸,可是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要遭。

    果不其然,单连城稍微低了低头,方便云七夕动手。

    云七夕啊云七夕,什么叫祸从口出,跟这位爷打交道这么久还没吃够亏吗?

    虽然心里不太乐意,不过不让这位爷满意的话,他会不会把她从马背上扔下去呀?为了自个儿的安全着想,云七夕只好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作势欲擦。

    单景炎侧头,望过来的眼神一阵恍惚,一个心神不稳,加上本来骑术就不佳,竟突然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单连城眼疾手快地勒马,却仍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两人急急下马,云七夕急忙上前察看,单景炎已经摔昏了过去,。单连城眉目之间有一丝焦急,问道,“可有大碍?”

    云七夕翻开单景炎的眼皮,迎着阳光,单景炎的瞳孔微微收缩,云七夕松了一口气,“不会伤及性命,只是应该尽快送回大营歇息,不宜再行奔波。”

    闻言,单连城二话不说,就将单景炎扛到了马背上。

    “在原地等我。”他上马后,居高临下地丢下了一句。

    云七夕心头也担忧着单景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好,你赶快把景炎送回去。”

    单连城不再看她,凝神看着前方,飞快地往营地奔去。

    日上中天,云七夕蹲在原地,无聊地拨弄地上的青草,忽然眼睛一亮,她竟然发现了一味草药,奈何草。

    奈何草也叫做白头翁,大概像芍药大小一样,结紫色花,像是木槿。

    云七夕十分高兴,皇室自然不会缺少医药,可是绝不像野外这样长势喜人,她挽起自己的袖子蹲下去,小心翼翼将其采集起来。

    凡事有一必有二,吃了甜头的云七夕开始低头四处寻找药材,浑然忘记了要在原地等着单连城的事。

    等她兴高采烈的收集了相当多的药材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失在草原上了。

    四处都是一样的景色。

    来时的路被风一吹,已然被茫茫的绿草遮住。

    云七夕尴尬不已,只能扯起脸皮,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安慰自己,云七夕,没什么事能难得住你,你肯定能走出去。

    漫无目的的走了一阵之后,云七夕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完全没有方向感的她,想走出这片草原无异于痴人说梦。

    焦急的她口干舌燥,看着茫茫的草原,冲着天大声的喊道,“单连城,你个王八蛋快来救我!”

    她的声音被风吹散,然后又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你敢说爷是王八蛋?”

    云七夕蓦然回头,单连城身材修长的牵着一匹高头大马,眼睛定定地看着又脏又狼狈的堪称,眼里满是抓住了别人小尾巴的促狭,以及交织在一起的三分责怪和七分喜悦。

    于绝望中看到了希望,云七夕几个箭步冲上去,挥手就要一拳,可落下时却只是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单连城眉头一皱,拎着她的脏兮兮的袖子,嫌弃地说道,“脏。”

    最终单连城还是大发慈悲,没因为她脏而让她走路回营,而是两个人共乘一马,缓缓地往营地走去。

    云七夕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