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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偶有听到风声,或者看到祁棠的长相后顿生好奇的人,会在祁棠来听课的时间到门边望一望。 八年前,祁棠在教室外的探寻目光中冷脸无波,但实则对这种情况异常反感,现在的祁棠经历了媒体各种各样的追拍,全然无感地坐在宴任身边。 宴任还稍稍替他挡了挡。 靠近过道的祁棠和宴任换了位置,被宴任挡在内侧。宴任从来不去看祁棠防窥屏上的内容,祁棠也就借着他的挡在学校内做MH漏洞的寻找工作。 虽然关系没有得到进展,但宴任显然很享受这种能和祁棠左右共处的感觉。 在确定宴任有点意图后祁棠也没刻意避开宴任,他的目光垂向课本,笑意却在唇角浅浅地向上描了描。 岁月果然神奇,七年之后的宴任远没有现在可爱。 但这份距离模糊的安静只持续到宴任冷冷抬眼望向门口,Alpha强势的锋锐眼神显出压抑的色泽,探头探脑的人本能地感到危险,不得不在宴任漆黑的目光里噤声离开。 安子晔随意地翻着课本,视线在祁棠和宴任的脸上转了一圈。 祁棠放下手机,偏头看向了宴任。 这时候的宴任隐隐可见介于青年和成熟间的过渡色调,那种骨子里,压抑在涵养下的浓重威势,像是天性一样阻挡着他人对伴侣的窥视。 虽然表现得不算明显,但也算是一种信号。 祁棠对这种信号比较麻木,却对门边的偷偷拍摄更加在意。 “你被拍了。”祁棠锁屏后说道,“虽然我不看校内的论坛,但你应该看吧?” 宴任微微侧过目光,和祁棠风平浪静的眼底相触,对他并不反对的态度暗自愉悦,“嗯。” “‘嗯’?”祁棠的眉间微蹙,对宴任的答语略感惊奇,结婚之后不要说起落的离婚传言,事实上开头几年宴任对绯闻的处理一直非常频繁,不会任由别人诽谤的消息无端发酵。 祁棠向宴任靠过去了一点,瞥过安子晔灼灼看着自己和宴任的目光,又盯着宴任低声道,“宴少,我们认识也没有多久,你要是惹上这种新闻回家要怎么解释?” 宴任微微抬眉,偏过脸,和祁棠靠得更近,挨在他的颊侧有样学样低声说道, “祁少,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存在早恋影响学习的情况。至于我家里,我妈只担心我配不上你。此外,Alpha对Omega的追求同样合法。” 安子晔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但能看到祁棠和宴任挨得很近。 宴任说完之后一动不动,就维持着暧昧又试探般的亲密距离,微微垂下目光和祁棠微笑对视。 祁棠稍稍挑起的目光略含深意地穿入宴任眼中,又对峙一样无谓地垂下视线,安静了片刻才靠回座位继续做他的事。 空气恍然间重新在安子晔的鼻尖流淌,教室内不高不低的交谈闯入耳膜。 他低下头,翻弄书本的动作却停止下来。 他亲密触碰过的Omega远比宴任多过太多,当然可以轻易发觉祁棠作为祁氏长子,那种底牌般的疏离底气和对Alpha的本能冷淡。 但这样一个理应拒Alpha于千里之外的Omega,对宴任的暗示堪称视而不见甚至放纵。 他们的可能性并不因为宴任的靠近而提升,更多是因为祁棠没有对宴任设下距离的限制。对安子晔而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祁棠在他和宴任间不算选择地做出了抉择。 但是为什么? 祁棠身边的Alpha一定不少,他为什么会允许一个刚认识的Alpha,即便是宴氏的长子,去靠近他? “安哥。”二线太子在他身边站定问道,“去买东西吃吗?” 安子晔看了一眼时间,离教授到达的点还有段距离,他推开课本,懒洋洋地站了起来。 “走吧。” 他没有看向宴任,安氏无法给他相当的底气和宴任争夺Omega,而祁棠本也不是可以拿来争夺的对象。 眼角投入的视像中,这个完美符合他各方面取向的Omega,正微冷而静谧地坐在宴任身边。 而他唯一能得出的合理原因,就是他和宴任间家境的差别,否则除家境外,被称为“星大双子A”的他们,其实并不能看出多少差别。 “你在校的时间不多。”宴任说道,“在校外比较忙?” “这段时间。”祁棠回答道,因为一心二用,他淡漠的嗓音稍稍拖沓,听起来却非常迷人,“确实有事在忙。”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祁棠没有立刻回答。 宴任看他拿着手机,似乎对上面的文字信息产生了一定疑虑,因而那张冷而夺目的面上都隐隐皱起一点思忖的痕迹。 宴任的视线顺着祁棠的侧脸轮廓下滑,视线如同一种被礼节强硬制约的触碰。 他挲过祁棠的鼻梁、唇瓣,热度上升的目光停在祁棠的下颌,又无声扬向祁棠微敛的眼睑,从他狭长的眼尾里捕捉到浅冷的凉光。 祁棠突然抬目看向宴任,眼底摄人心魄的感觉变得异常强烈,像是骤然出现的吸力让宴任胸腔一紧,继而心跳加速。 但异样很快就被压抑下来,宴任维持着面不改色,却猛地有点不安于自己现在看起来的状态。 不过祁棠也只是扫过他一眼,教授进了门,祁棠的视线就转向讲台,若无其事开口道,“再过一段时间,等我把事情都处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