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凶杀
见我不再多说,赵大豆和苏月雯双双松了一口气。赵大豆也就罢了,苏月雯松什么气……我转头看了她一眼。 赵大豆搓着手在沙发上坐下。 见他不急不慢的模样,我有些疑惑。 “你们局里没事?” 所以好端端地在我这里赖着做什么? 而且我自认为和赵大豆也不是那么熟。 除非他突然找我是本身就有事,不过借着道歉这个借口瞒着他的同事过来。 想来想去,只有这个理由最为合理。我也不再追问赵大豆,将身上背着的东西一一放回柜子里,又拿着毛巾将柜台仔仔细细地擦起来。 赵大豆便说:“大师不愧是大师。本领高超,手段一流,即便是我这样的无神论者,也不得不真心地说一句,大师真的可以。” 我听他五花八门的胡乱吹嘘着,嘴角一抽,人都这样暗示了我还听不出来他想做什么,那我也不用混了。 “你还是直接说事吧。” 被他夸得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无奈,只得直接提出来。 赵大豆见我听懂了暗示,也不再绕弯子,直接说:“那我就不气了,直说正事哈。” 原来在调查猫灵事件之时,警方又接到一起报案,有人称早上爬山时突然看见一具尸体,看着死状怪凄惨的。接到案出警的是赵大豆的几个同事,当时他正在忙猫灵这个案子,不大走得开,一时也没有多注意那个无名死尸的事……直到两天前,几个参与调查这件案子的同事相继出了意外,赵大豆上午刚收到其中一个同事出了车祸,情况十分严重的信息。 为了证明此事的奇怪之处,赵大豆又详细说了那具死尸的情况。“血都被人放干了,浑身上下伤口不少,既不是刀片划伤也没有齿痕……这就奇了怪了。我那几个同事遇到的意外也很怪,其中一个是喝水是被噎住喉咙……你说这事怪不怪?” “嗯。”我想了想。“确实有点怪。” 然后赵大豆的话就来了。“我出五万块钱,你能不能帮我办好这事?” 这么大方?我心下一惊,不免看了旁边的苏月雯一眼,虽然不知道赵大豆打着什么鬼主意,能让他这么大方的条件必然是他们警方内部给出的条件也很丰厚……或者说众人都在盯着,但赵大豆艺高人胆大,想得不少,因此找到了我。 因没有见到那尸体,我暂时也不知这事处理起来的棘手程度。没有当场应下来,只说稍后会和他去看看那尸体的情况再说。 赵大豆又加筹码“这五万块就当我自掏腰包了。成不成都是我个人的事,你……” 看他絮絮叨叨地模样,我突然福至心灵。 能让这家伙突然这么大方……还自掏腰包的原因还能是什么? 为了升官? 我没有问出来。 不过对上赵大豆殷殷切切的目光,想了想,其实一桩生意还在其次,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一些。我只得暂时答应下来,还是说:“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怎么行事才好。” “现在就去?”赵大豆急切地说。 我默然无话。 “噢。”赵大豆才反应过来:“咱们先去吃饭吧。我请,望江楼去。” 我无所谓,反正不是我请。 “那先去吃饭吧。”苏月雯说。 我听出她声音里的几分雀跃,偏头看了她一眼。 “你饿了?” 赵大豆回过头来看我们。 “吃完饭就去看吧。”我说。苏月雯也打算跟着一块去,比起普通人,她这段时间已经适应了跟着我见‘鬼’这种生活,胆子也磨炼出来了。 起初我想过尽量让苏月雯远离这些事的,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这些事见太多不算好事。但苏月雯执拗,我也拧不过她,只好任她跟在身边。 至少现在遇到的这些东西大大小小地,我多少还能对付,也能保护她。 … 吃完饭从饭店出来时已经快两点钟了,日头过半。 中途赵大豆接了个电话回来,脸色微变。但我们看过去,他又立刻变得若无其事了,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局里来的电话,你们先跟我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我听出他话里的几分凝重来。 要不是领导给他施压要不就是这案件又出了几分差错。总之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当然,这对于他来说是这样 我带着苏月雯走在后面,除非赵大豆主动提及,我们谁也不会没有眼色的去问。 从接到报案,这边警察局的人出动介入调查以后,那具在山顶被人发现的尸体就被挪到了警察局里。除了法医和经过许可的内部人员,几乎没人能接近这个地方。 警察局里的‘太平间’。 较之别处,这里的阴气也更重些。 走廊里光线昏暗,灯光也一晃一晃的,偶尔吹过一阵风刮起窗帘,窗外的树叶枝桠微微晃动着,即便是大白天,也难免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下意识转头去看苏月雯,她反问我:“干嘛这样看我,你害怕吗?” “……” 说得谁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一样。 我自然不怕,我担心她。这小姑娘还跟没事人一样,早知道就不多此一举了,我走我的。 不一会儿,苏月雯又跟过来。 赵大豆突然停了下来。 我及时伸手拦住苏月雯,才没让她下意识往前一撞。 收到一个感激的眼神后,我转过头。就听赵大豆语气严肃地向我们介绍:“就是这里了,进去吧。” 说着进去,自然也是他推开门,领着我们往里走。 推开门一股冷气袭来,与现在外面的艳阳天呈现出一种极端的差距。 赵大豆指了指屋子里正中的一个台子上,用白布盖着的东西说:“那就是了。” 我走过去,在旁边停下来。赵大豆伸手掀开白布一角,露出已经出现尸斑的尸体,皮肤灰白僵冷,那些伤口也呈现出了一种紫黑的颜色。 然而,只是这么一眼,我就察觉到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