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听说我是渣攻[快穿]在线阅读 - 第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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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还是挺想体验一下cao纵机甲的感觉的,而且,尽管不想承认,但事实上就是他心里憋着一口气,不想让对方看轻了自己。

    “希望渺茫,但我愿意试试。”

    顾之简没有感情色彩地说:“如果你做不到,就只能以命谢罪了。”

    方可及能感觉到他说话是认真的,不禁心底发寒,早知如此,他绝不会答应,他是不愿意的,但看着对方丝毫没有谈下去的意思,只能僵硬的点了点头,

    “那你先下去吧,我安排人教你。”

    听到有人教,他还是稍微有些安慰的,至少死前能有一次被教机甲的机会,不是自己糊涂摸索了。

    他转过身,像门口走去。

    突然,身后传来刺耳的有东西翻倒的声音,让他不禁停步,他微微回过头,可以看见顾之简的轮椅翻倒在地。

    盖着双腿的毛毯沾了地上的灰尘,轮椅侧翻在旁边,暗红色的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病态苍白的手臂搭在上面,蜿蜒的青筋凸起,顾之简低垂着头,镀上一层阴影,看不清神色。

    “别……回头,”声音夹杂着痛楚显得声线不稳,下一句强硬起来,“滚出去!”

    方可及目不斜视的快步走了出去,动作平稳的关上办公室的门,他想顾之简肯定会叫他的保镖们帮忙的,可脚底还是没有动,他呆在门口想等着他叫了人再离开。

    两分钟后,门内依旧没有一点儿动静,他漫不经心的表情逐渐变的纠结,方可及心里骂:艹,他是疯了才想不管不顾的进去把他抱起来!

    第68章 轮椅大佬攻X自恋痞子受(2)

    方可及焦躁的来回踱步, 对方对他恶言恶语,还威胁他的性命,按理来说他不应该舔着脸凑上去, 可是,他妈的,他竟然开始担心起他来了。

    顾之简在方可及走后就不是那副颓废沉郁的模样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腿, 确实没有什么感觉,看来原主暗地里筹备的研究所还是得留着, 不过目前他要面对的是怎么把方可及引进来,他已经把人赶走了来着。

    他把头发揉乱, 又拿起桌子旁边的水杯, 掏出抽屉里的镜子, 开始给自己制造冷汗,原主脸色本来就苍白,也不用再上粉了。

    好不容易照着镜子,用水打湿了刘海, 制造一种虚弱却要强的狼狈形象, 才把杯子放下。

    这个放在桌角的玻璃杯悬空着三分之一的杯身, 摇摇欲坠的样子让人心惊胆战,顾之简看了一眼,哎呀呀, 这杯子怎么半悬在这里啊, 万一他“不小心”把它弄打了,又不“小心”引来了“磨磨唧唧在踱步又不敢进来”的外人怎么办?

    特别是他自尊心这么强,肯定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啊!

    所以他一定不愿意把它弄打了的,不过他这么虚弱, 肯定也会一不小心嘛!

    顾之简伸出两根手指,把视线移到别处,轻轻碰了一下已经在桌边命悬一线的玻璃杯,“刺啦——”承载了化妆、吸引注意任务的透明玻璃杯光荣的完成了它的使命然后壮烈牺牲。

    下一秒,办公室的门被方可及猛地推开。

    “顾大少爷,我就是来问问你你给我安排的人是谁......”他快速的说完临时想的借口,就紧张的看向室内。

    室内光线不好,他眯了眯眼睛才看清,顾之简正仰头靠在翻到的轮椅边,无声喘气,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打湿,眼神挫败阴郁。

    只这么一看,他就大致猜到了事情经过,肯定是顾之简想要自己把轮椅扶起来,然后再坐回轮椅上,可是他常年身体不好,根本扶不起来,费力挣扎了好几次,最后还失手打落了杯子。

    看着这样的顾之简,他喉咙一哽,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萦绕在他心里,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不是可怜,不是快意,反正他不想让顾之简露出这种丧的好像要死掉的表情。

    “呵,把我扶起来。”顾之简对他命令。

    方可及无父无母,向来桀骜不驯,要是别人这么和他说话,即使是有钱有势的人,他也会表面答应,实际心里偷偷记仇早晚把它找补回来。

    可是这次,他没有不满,立刻走过去。只因顾之简这个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就好像一只想撑着张牙舞爪的大刺猬,努力露出坚硬的刺以隐藏敏感内心。

    方可及把轮椅扶正,又伸出手想将他抱起来,被顾之简侧身躲了一下,又在半路上停住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是不看他,纤长的睫毛一颤,落下阴影,眼底的嘲弄也不知是对方可及还是对自己。

    他把顾之简抱到轮椅上,又捡起地上的毛毯,抖落边角的一点尘土,想盖到他腿上,被顾之简制止了,“很脏。”

    这还嫌脏?

    他心里排腹,也有点儿不耐烦,他能帮顾之简扶起来就不错了,虽然顾之简很惨,但是他也很可怜啊,他被顾之简的保镖按在地上摩擦,而且还莫名其妙的要为顾之简做事,做不好还要他的命,所以忍不住顶个一句,“我身上比它干净不了多少。”

    言下之意,刚刚把他抱起来的时候没见他说不用,这时候倒是矫情上了。

    “你......没关系。”

    方可及正怕他恼羞成怒呢,就听他这么低低地说了句。他低头看他,顾之简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似乎只是随意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