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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的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西服,他抬手松了松领带,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有了和纪遇覃一样从容大气的气质。 “你错了,我不是没有受到你们的影响。”纪淮说,“在遇见她之前,我确实对恋爱结婚没有任何想法。” 喜欢上戚暮暮对于纪淮来说确实是一个意外,当初最开始的悸动只能说是见色起意,只是刚好戚暮暮长在了他的审美上,而之后一次次的心动皆是不由自主产生,纪淮把这种情况叫做命中注定。 他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下和戚暮暮越靠越近,在无形之中越陷越深,也让他第一次有了想要试一试去爱一个人,和让自己被爱的想法。 “如果不是她,我或许会成为下一个你,或者成为下一个我妈。她让我明白什么是爱情,也同样让我深陷其中,是她拯救了我。” 听完纪淮的话,纪遇覃有些怔然,他没想到,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居然还不如一个小孩。 他想起当年,他第一次见到罗飞媛的时候。 那个女孩自信而耀眼,张扬而明媚,他不由自主地被吸引,所以在知道罗家出事后他和家里人提了帮助罗家的想法。 可那时候的他不懂爱情,也不明白爱一个人究竟该怎么做,他理所当然的认为,他爱的人必须留在他身边,哪怕罗飞媛的心里还有别的男人,只要她在就可以了。 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他从一开始就做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错了十八年,他幡然醒悟,选择放她离开,年近半百,他才堪堪悟了爱情这两个字。 红木盒子被推到纪淮面前,纪遇覃滑开盖子,里面是一只翡翠玉镯。 “这镯子按理说应该是你妈给她,但是现在,还是你亲手给她吧。” —— 纪奶奶问戚暮暮是要自己睡一间房还是和纪淮睡一间的时候,戚暮暮脱口而出自己一间。 她主要是觉得,第一次到男朋友家,一来就是睡一块,会显得她太不矜持。 于是当纪淮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戚暮暮已经进了隔壁客房洗澡去了。 半年多未见,晚上还不能睡一起,真头疼。 洗完澡吃完夜宵,戚暮暮回了房间,她打算等纪淮家里人都睡下了她再偷偷溜到纪淮那边,反正她的房间就在纪淮隔壁,也方便。 戚暮暮躺在床上,听着外头的动静,心里估计着大家是不是都已经回房了。 就在此刻,外头的阳台突然传来一声响动。 戚暮暮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阳台,心脏开始猛烈跳动。 不是吧,这么大的庄园里也会有小偷? 又是一声响声,戚暮暮的头发都快立起来了,她慢慢起身,抬手去摸床头的灯,然后另一只手摸上了床头柜上的花瓶。 人影在阳台上一晃而过,戚暮暮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还未等她叫出声,阳台的门就被人从外拉开。 “啊!!!” 戚暮暮大叫了一声,把手里的花瓶丢出去。 纪淮刚进门脚边就被砸了一只花瓶,但还好房间里铺了地毯,花瓶没摔碎。 戚暮暮惊了两秒,看清来人后才回了口气上来。 “纪淮!你要吓死我啊!” 纪淮也没想到戚暮暮反应这么大,心想自己应该是把人给吓到了,他连忙过去哄着。 “我以为你还没睡呢,错了错了,吓到你了,我的错。” 戚暮暮眼睛都红了,都不要纪淮抱,把人无情推开,“你好好的正门不走翻什么窗啊,我魂都要吓没了!” 纪淮不顾反抗地把戚暮暮连人带被抱紧,又蹭着埋进戚暮暮发间,软着嗓子说:“管家爷爷还没睡呢,我等不及要见你了,只能翻窗了。” 虽然在一起这么久了,但戚暮暮还是抵不住纪淮的撒娇,这人在外人面前还能撑撑气场,让人觉得高冷难以接近,但是到了她面前就原地变成一只小奶狗,多大了也依旧喜欢哼唧哼唧,让人心LJ都化了。 戚暮暮也没办法继续骂他,声音也柔软了下来,“翻窗多危险啊,下次不准这样了。” “好!” 纪淮从戚暮暮发间抬起头,像小狗一样的眼湿漉漉地盯着她,眼底烧着点点火苗,搂着戚暮暮腰间的手也开始发烫。 戚暮暮咽了咽口水,任凭纪淮的气息靠近,一两秒后,两人倒在床上。 纪淮的吻刚开始还温柔缱绻,可到了后来就变得霸道而不容忍反抗,每一次呼吸之间仿佛都要把戚暮暮吃进肚子里,随着吻痕一点点往下,戚暮暮的嗓间终于压抑不住那娇/吟,不受控制地仰头,脖颈在月色下修长白嫩。 纪淮浑身guntang,粗/喘着拉着戚暮暮的手往下,嘶哑着声音在戚暮暮耳边喘:“暮暮,摸摸我。” 意乱情迷之间已经不知道害羞为何物,虽然两人半年多未见,可再次做起这事还是默契十足。 戚暮暮抬手搂着纪淮的脖子,修长的腿缠上,还不忘问一句:“你家房间隔音好不好啊。” 纪淮俯身把戚暮暮抱起来,将人压向自己:“他们房间离得远,听不见。” 葡萄眼愈发湿淋,他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模样,褪去了白天的斯文禁欲,在戚暮暮面前勾引求/爱。 “想不想我?” 戚暮暮轻哼了一声,声音颤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