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这些你带回去给阿麽和啊爷吃好不好，就说是你帮哥哥一起做的。”装上一大碗南瓜球，让林念远一会儿拿回去给牛大爷尝尝，这孩子这么懂事，却遭遇了这么多，也是怪可怜的。 林念远摇摇头，局促地摆着手，因为不能开口拒绝，脸上被憋得通红。 白修年转头瞥了瞥白遇岁，眨眨眼睛示意小孩劝劝林念远，没想到那孩子站在原地不说话。 白修年无奈，只好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等着一会儿林念远的阿麽拿回去，这两个孩子怎么一个比一个倔。 转头看见长手长脚缩在矮凳上的陈渡，似乎只有这个人够听话了，说什么做什么，不知道拒绝，也就只有在干活上面不听劝，什么都抢着做。 人也体贴，从不让自己累着，话不多但都很对，除了偶尔犯傻以外都挺好。 这么一想，今天的异常举动就可爱多了，赞赏地对着陈渡点点头，真是个好苗子，以后一定要对他好一点。 林阿秀带着林念远回去的时候虽然推辞了好几次，还是把南瓜球给带走了，毕竟家中还有一个阿爹，白修年说是给牛大爷的，林阿秀也不好客气，对着白修年笑笑就回去了。 由于聘请的人不少，房屋的建造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起来了，到彻底建好之后，夏天也就来了。 房屋建好之后，白修年也不急着添置别的家具，而是盘算着请几家来往得比较密切的人家吃一顿饭，也算是从了这个地方的礼节。既然要请客，家里的那张小方桌也就不顶用了，被洗洗干净放进了陈渡和白修年的新房里，用来摆摆东西。 两人的房间空间很足，除去这搬进来的小桌子，那个装衣服被子的箱子也被淘汰了，取代的是一个小衣柜，放起东西来十分方便，还不脏。 找来村里能干的木匠定制了一张圆桌，木匠特意按照白修年的要求，在圆桌底下订上四根木条，人多的时候把圆桌一摆上能坐的人也就多了。 桌子搬回来的那天，谭阿麽特意来看了看白修年的桌子，很是惊奇，表示以后家里也要打一张这样的桌子，惊奇之后也是闲着，就拉着白修年做起了鞋子。 建房子的时候谭阿麽有时候要忙田里的活，后院的辣椒种上了前期可要好好照料着，也就没有了时间上白修年这儿来，现在得了空自然要把时间给补上来，不然刚学会的又该手生了。 新房里的灶特意按照白修年的要求做了两个，占的地方也大，这里的空间被木门给隔断了，成了一个独立的厨房。房间暂时做了三个，主要是另外建了一个洗澡间，特意挖了一个下水的地方，总之白修年看着自家的房子那是各种满意。 “年哥儿，明个儿你都叫上谁来家里吃饭，忙不忙的过来，若是忙不过来我可以早些过来帮你。”谭阿麽现在最喜欢坐在年哥儿家的大堂里头，不热，还宽敞，光线又好，坐在这做一天鞋都不会累。 “也没几个人，牛大爷一家，秦小河也会来，还有你和谭叔。对了，谭洋会回来吗？也不知道酒楼你忙不忙。”在心里算了算人头，自己家三个，秦小河和他阿麽两个，牛大爷家三个，谭阿麽家…… “可不忙吗，这自从他们酒楼从你那买了菜谱和辣椒，那熏笋都成了他们的招牌菜了，辣椒更不用说了，他们酒楼做啥都要加上点。一开始我家小子还担心客人不喜欢，没想到这还真给他们碰对了，来他们酒楼吃饭的那是越来越多，名声都传出去了，明天恐怕是回不来了，不过我上次和他提了一回，只怕要忙忘记了。”谭阿麽虽然高兴酒楼里生意好，可是自家小子的身体也重要啊，天下没有哪个阿麽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能来就来，反正明天我多做些菜。谭阿麽，你们帮了我们这么都我都没机会对你说声谢谢呢。”白修年停下手里的动作，不仅仅是这次建房子，还有以前的众多帮助，白修年都记在心里。 “年哥儿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在阿麽心里啊，你们都是我的孩子，这天下没有阿麽不疼孩子的，以后可不能说些什么谢不谢的，不然阿麽该生气了。”拍拍白修年的手，这人啊都是有来有往的，你对我好，我对你好，谈不上什么谢不谢。 “知道了，阿麽。”回给谭阿麽一个笑容，这以后的日子啊，真是期待呢。 第43章 嘿嘿 “田里的活都干完了吗？”推了推在一旁碍手碍脚的陈渡，灶口的地方被白遇岁给占去了，陈渡只好在白修年身边跟前跟后，但谭阿麽也在一旁帮忙，所以陈渡的存在就显得有些多余。 “都干完了，这个我帮你切吧。”让白修年有些无法忍受的是，这个男人的跟屁虫属性好像一直坚定不移的存在着，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变化。 唯一的变化就是白修年对待陈渡仅有的耐心已经慢慢被消磨了。 “不用，你去看看他们来了没，这里有谭阿麽就行了。”一刀剁下去，再坚硬的骨头也会被一刀两断。在一旁摘菜的谭阿麽被刀砍在案板上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后望着低垂着头的陈渡离去的背影。 “年哥儿，我出去看一下。”放下手中的东西，谭阿麽擦了擦手，跟在陈渡的后面出了门。 “陈小子。”谭阿麽赶上陈渡，“谭阿麽有些话想问你。”走到陈渡身边，谭阿麽有些欲言又止，“你……和年哥儿是不是还没有那个。”对陈渡眨眨眼睛，这小子的阿爹阿麽很早就去了，这方面的是自然没有人教，他也算是陈小子半个阿麽，这之前看见年哥儿和陈小子之间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对。 陈渡顿了一会儿才听出谭阿麽话里的意思，耳朵尖慢慢红了，支吾着说道：“修年……修年他还小。”自己比媳妇儿大了整整五岁，而且媳妇儿的身体很差，他听人说这时候那个很容易坏了身子骨，以后恐怕生孩子都困难。更何况媳妇儿好像不愿意和自己更亲近一点。 “谁和你说那个了。”谭阿麽也有些不好意思，一巴掌拍了拍陈渡的肩膀，“我是说你们平时都这么相处吗？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说说贴心话？”这么些天观察下来，这两人哪是害羞啊，分明都没有开窍。 陈渡抓着脑袋摇摇头，最近白天累得紧，一躺上去就睡着了，也没什么话说。若是两人都有精力，也就谈谈房子和家中需要采购的物件，贴心话，还真没有。 谭阿麽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从两人平日里的动作来看啊，恐怕陈小子还有的熬，抬头看着窘迫的大个子，轻身叹气。望着陈小子的眼睛问道：“谭阿麽问你，你给阿麽说实话。” 陈渡点点头，表情凝重。 “你对年哥儿到底有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你别说你不知道，你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该想明白的早就明白了，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谭阿麽是过来人，都懂。”这自从林阿秀回来，谭阿麽心里就一直藏着事，这村里的哥儿都想嫁得好些，当能嫁入镇里的能有几个，唯一的一个竟然也是落得如此下场。 说实在的，他年轻的时候也是有想法的人，也会有许多不切实际的想法，但这日子一天天过去，看得多了经历的也多了，也就明白了，这两个人在一起，心意相通很重要。 听说的林阿秀的事，他真的很庆幸当年选对了人。 所以现在才会这么紧张两人的发展。 年哥儿是个能干的，就算不依靠汉子他也相信年哥儿能过得很好。 陈渡望着谭阿麽的眼睛，目光坚定，想了许久似乎在组织语言，“谭阿麽，不瞒你说一开始修年嫁进来我确实没有其他的想法，一个人过与两个人过的区别无非就是麻烦与不麻烦。可是后来修年越来越让我惊喜，修年这个人呢和之前听说的很不一样，冷静有想法，但有时候又会像个小孩子一般。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会记起他才十五岁，他很好，真的很好。只是……”陈渡顿住，不知道如何说出之后的话。 “你们还没说开？年哥儿知道你对他的想法吗？” 摇摇头，他一直知道自己和媳妇儿之间有距离，媳妇儿很能干，就算没有自己也能做得很好，就像刚才，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还有那件事…… “你们这样也不成，这样，谭阿麽跟你说说，你先试试年哥儿的心思，若是他对你有些想法那还好，若是没有……”抬眼望了望陈小子瞬间耸拉下来的脸，还是把之后的话给吞了。 “怎么试探……”睁大眼睛，心跳得有些快。 “这个你自己琢磨啊，都老大不小了，还搞不定媳妇儿。行了，不说了，我进去，你好好想一想吧。”不想和这个榆木脑袋待在一起了，这陈小子平时听有能耐的，怎么遇见年哥儿就这么没骨气，若是有谭安那臭不要脸半点想法也不会这样了。 叹着气回到屋里。 “谭阿麽怎么了？叹什么气啊。” “没什么，就是这有的人啊脑袋不灵光，我是怎么着急都没有用，瞎折腾。”把之前丢下的活重新捡起来，心中那个着急啊，现在村里还不知道这建房子的钱都是年哥儿赚得，直说年哥儿有福气。年哥儿长得又好，这眉间的流云印别说在村里的，就算是镇上的官家哥儿都不见得有年哥儿的红，又有本事，若是陈小子那天犯了傻把人给气走了，这两人又没有啥感情，那还不是真吹了啊。 这么好的媳妇儿陈小子竟然不抓紧，脑袋里不知道都有些啥，是不是种着草呢，这么好的媳妇儿打着灯都找不到哩！ 白修年笑笑，猜想兴许是谭叔又惹谭阿麽生气了。白修年其实挺羡慕两人的生活状态的，虽然每天都是吵吵闹闹的，但白修年知道，这吵架啊就是他们两口子生活的调味品，真若是有一天哪个不开心了，另外一个还不是低声下气的哄。 “对了，年哥儿，你们房子也建起来了，日后再添置些必要的物件，这以后的生活那铁定是会越来越好的。”谭阿麽观察着白修年的表情，发现没有任何变化之后继续说道，“以后你们有没有打算要一两个小孩，这屋子大，住着空荡荡的，多几口人热闹些。” 白修年手里的菜刀险些切中自己的手指，还好这么长时间已经慢慢接受男人生子的这种设定，但若是放在自己身上还是会觉得怪异和恐怖。 “呵呵，谭阿麽，你不是说我年纪还小吗，这事不急。”稳住手里的菜刀，白修年试图一笑带过。 听到这个回答，谭阿麽的这个心呐，那是凉了一半，“那是，你们两口子的事情你们以后商量。这择好的菜放在哪？”看出了年哥儿的排斥，他也就不再追问，心想，这陈小子可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一个哥儿不愿替一个小子生孩子，这个其中的原因可想而知。 “放在这就好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把一个小篮子递上去，尽管脸上尽力表现出轻松，可那吐出的一口气还是被谭阿麽给捕捉到了。 几人把圆桌子摆上，围着研究了一阵之后，陈渡摆上茶让几人喝着，自己则坐立不安的透过未关紧的门缝中望着忙碌的白修年，想上去帮忙又害怕被嫌弃。 一时间谭阿麽的话又在脑袋里转来转起。 “陈小子真是出息了啊，这房子气派！”牛大爷乐呵呵地抱着一碗茶水，目光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家里的哥儿回来之后虽然日子辛苦的些，但老人就是需要有人陪着说说话，可不，现在心情可是好了不少，就连脸上的皱纹似乎都舒展了些。 “要不要我们去帮帮忙？”林阿秀有些不好意思，建房子的工钱陈家一分没少，期间还给了不少小点心，今个儿又请他们一家人吃饭，在镇上小心翼翼的日子过习惯了，别人的好总是让他很不安。 “不用不用，我家里的在那呢，待会儿你们尽管尝尝白哥儿的手艺就行了，你们看看陈小子，刚刚去帮忙才被赶出来。”大笑两声，谭安知道陈渡闷罐子的性格，所以和客人聊聊天的任务就交给他了。 “菜来了。”白修年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见男人木愣愣地坐在桌子旁，和几人坐得较远，知道这人人际交流几乎为负分，于是用脚踢踢对方坐着的凳子，想让他帮自己去端饭，没想到这男人突然站起来，蹭一下差点把他手里的盘子给掀翻了。 猛地后退一步，才避免整盘菜喂了地面的结果。 “没、没事吧。”惊慌地接过白修年手里的盘子，摆放在桌上，随后快速转过身抓起白修年的手，凑到眼睛底下认真的认瞧了又瞧，若不是身后传来隐隐的笑声，他估计要把人上上下下看一遍才放心。 瞟了一眼大家带着善意的笑，白修年有些窘迫，抽回手，抬头望着陈渡说道：“跟我进去端饭。” 乖乖跟在白修年的身后，微微弓着的背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众人纷纷被脑中出现的想法吓了一激灵，努力板起脸端坐着。 所以谭阿麽端着菜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僵硬而又疏远’的画面，瞪了一眼拼命睁大双眼的谭安，很自然的在心里把负责搞气氛的谭安给骂了一顿。 冤枉啊媳妇儿！ 哼！回去收拾你！还在这耍横！ 眼神交流失败…… 看来一场腥风血雨是避免不了了。 第44章 啊啊 菜摆上之后，谈笑的声音慢慢小了，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不小的桌子上，鼻翼煽动，喉头翻滚。 “白哥儿，这、这菜也太多了吧。”饶是性格沉稳的秦小河也有些吃惊，这普通人家吃年夜饭也未必有这么大的排场啊，不仅鸡鸭rou都齐全不说，这香味几乎都要把人都给吸走。 “你们别客气，我听谭阿麽说这请客的菜色越好，预示着以后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今天就当图个吉利，大伙放开吃，尝尝我和谭阿麽的手艺。”在场的人经过不断时间的相处，虽然他们各自的性格经历不同，但在人品方面白修年也确定了没有问题。这也就是白修年敢在他们面前‘露财’的原因。 “你们别听年哥儿的，这些都是他做的，我啊，就在旁边打打下手，在做饭这方面我可是要向年哥儿学习的。”谭阿麽可不敢托大，在没吃过年哥儿的饭菜之前他对自己的厨艺绝对有信心，现在可就不同了。 “大家都饿了吧，吃饭吧。”白修年开口，碰碰身旁的陈渡，这人今天是怎么了，遇见吃的竟然也这么无精打采，眉头紧锁的样子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陈渡没想别的，就是翻来覆去的把谭阿麽的话想来想去，一会儿琢磨着怎么试探媳妇儿对自己的想法，一会儿又琢磨着今晚要不要和媳妇儿谈谈心，总之就连平时最爱吃的媳妇儿做的菜都忽略了。 达达的马蹄声从外头传来，越来越近，众人刚拿起的筷子不得不放下，望着门口。 “阿麽，阿爹。”熟悉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不一会儿谭洋就从门外跑了进来，“我们掌柜的来了，说特意庆祝白哥儿家新房建成。”谭洋的身后慢慢走出一个精瘦的人，眼眸中满是精明，这人正是庆祥酒楼的掌柜的，特意赶来为救活自己酒楼生意的白哥儿庆祝。 “这是我带来的一点礼物，也算是代表我们庆祥酒楼的心意。”掌柜的手拿着一个小礼盒，白修年站起来接过，并没有马上拆开，而是放在一边，“谢谢掌柜的，来来来，你们快坐下，饭菜已经全部做好了，遇岁，快去拿两双碗筷。” “三双，我们还有一个车夫呢。”谭洋低着头对白遇岁笑，后者低着头小跑着去了厨房。“来，掌柜的你先坐下吧，我去里边瞧瞧。”把掌柜的安排好了，对着对面的人点点头，就跟着白遇岁往厨房里去了。 谭洋拿着三双碗筷出来，白遇岁跟在身后，这时候车夫已经进来了，把碗筷放好。 实在该庆幸白修年让定制的圆桌子够大，不然可坐不下这么多人。 众人终于坐好之后，由于掌柜的原因，现场的气氛有些凝滞。村里的人对镇上人多少有些不一样的感觉，特别眼前这个人还是酒楼的掌柜的，那身份更加不一般，一时之间有的人难免少不了束手束脚。 可是当开始吃饭的时候，这种气氛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和谐。 原因是在好吃的面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特别是看见掌柜的毫无形象的吃相之后，心中更是确定了镇上的人也和他们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顿饭吃得很是热闹，碗筷敲击的声音几乎没停，就连平常最温和最含蓄的林阿秀都动作打开，不停帮身旁的人夹菜，牛大爷和林念远分别坐在他的身边，两边都要照顾着自然忙个不停。 一顿饱餐之后，一个个脸上都满足的。 “好久没吃这么多了，白哥儿的手艺不是虚的。”秦小河几人替白修年收拾碗筷，他们汉子就陪着掌柜的坐在一起谈起了天。 “是啊，我家远儿今天可是吃了两碗饭。”林阿秀脸上带着笑，林念远胃口一直小，以往吃几口就说吃不下了，林阿秀看着心疼，平时也会变着花样做好吃的，可手艺在那摆着，知道的菜色也不多，都是些普通的家常菜，味道普通不说还不怎么下饭。“这白哥儿家的菜怎么就和我们平时的不一样呢？好像多了点东西，哎，让我说我也说不出来。”一边擦拭着桌子一边回忆着。 “阿秀还是你嘴巴厉害，那些汉子只顾着吃，啥也不懂，其实这菜里并不是只多了一种味道，你看见这些东西吗？”指着一盘剩菜里的辣椒问道。 两人摇摇头，这东西他们倒是没有见过。 “这是辣椒，年哥儿在山上发现的，味道很独特，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舌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酒楼里的辣椒需求很大，就算加上了谭阿麽家的后院也不能满足，所以不久前年哥儿和他商量了这件事，找几户妥当的人家，把辣椒苗分出去，这样产出的辣椒也多，当然，这选人很是关键。 今天谭阿麽说这话的原因自然就是面前的人是他和白修年商量的结果。 “辣椒？还有这种东西？”秦小河和林阿秀两人对视一番，轻摇着头，表示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