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崩坏的重生路在线阅读 - 第17节

第17节

    晚间,赫连夜回来之时脸上带着怒气,见到宴长宁也忍不住甩脸色,不过他并未发作。回房后把自己关在屋内,直到宵夜时才出来。

    宴长宁见他脸色难看,问随行的护卫发生了什么事。护卫犹豫不决,但又有八卦的心思,小声对她说了白天发生的事。原来南宫羽那个男女通吃的断袖,见赫连夜长得俊俏,起了色心,说了一些调戏的话,赫连夜听后忍无可忍,不等晚宴结束就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听到另一个男人的调戏之语,只会觉得恶心,赫连夜是个正直男儿,一定被恶心坏了,难怪脸色那么难看。

    护卫又小声提醒宴长宁说:“还好你没去,否则你一定会被南宫羽看上。我听说楚军中但凡想往上爬,长得有些俊俏风流的,经常向南宫羽自荐枕席。今天你没看到,南宫羽让赫连公子多难堪。要不是公子看在两国结盟的份上,早一刀劈了南宫羽。呸呸,我一个小小的护卫也看不下去了。”宴长宁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南宫羽和元胤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早点儿睡,估计明天一早就要赶回黑水城。”护卫对他说。吴铭性子随和,又脸皮厚喜欢说话,与赫连府的下人以及护卫处得来,虽然他出身不好,但他们也当他是朋友,眼前这个护卫也是如此。

    宴长宁点点头,关上房门准备睡觉。躺在床上碾转反侧睡不着,爬起来到楼下散心。驿站通宵有人来,一直有值夜的掌柜和小二守着,她下楼就见掌柜和小二就着花生和二锅头侃谈。“听说秦国使者见南宫将军的时候被非礼了,闹得还有些难看。”

    “被非礼的那位就住在二楼,我今天可是见过的,的确长得俊俏,能被南宫将军看上也是常事。”

    “听说秦国多美男,就是那皇帝也是个难得一见的人物。”

    “你说南宫将军惹怒了秦国使者,这结盟还能成吗?”

    第21章 栽赃陷害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只要两国有共同的利益,这结盟就能成,一个赫连夜算什么?”

    “师傅,你说南宫将军这么的……那啥,咱们皇上为什么还要重用他?”店小二疑惑道。他对莫擎天的用人之术十分不解。

    掌柜的用手捻了几粒花生米送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当今皇上可不是先帝,但凡有一技之长,能为他所用的人都能得到重用,更何况是能征善战的南宫羽?就算有些个不寻常的喜好,只要不做过头,皇帝都能容忍。”他端着海口大的粗碗,又对店小二小声说:“正是因为德行有失,将来也好把南宫羽拉下马来。这就是帝王之术,你不明白。”

    店小二一副佩服的模样,竖起大拇指说:“还是师傅聪明。”接着殷勤的拿过酒壶为他倒酒。

    宴长宁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驿站的人都知道了,看来白天的事闹得很大。南宫羽长得白白净净,和狷狂粗犷的孟玄不同,是个貌比潘安宋玉的风流人物,只是癖好与众不同,不过他的不良嗜好并没影响莫擎天对他才能的欣赏。

    直到午夜时分,宴长宁才回屋睡觉。听到屋顶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坐起身来四下张望。她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顺着声音跟到赫连夜房前,只见那人在窗户纸上戳开一个小洞,掏出一支竹管朝里面吹气。

    这种伎俩她见得多了,想到白天发生的事,她突然明白来者是谁了,楚国将军南宫羽。想必他半夜三更潜进驿站,用迷烟放倒赫连夜,再那什么什么一番,赫连夜也不会知道。就算明日醒来,发现自己被强上了,也不知道是谁强了他,只能吃了这个暗亏。

    一路上赫连夜对她没好脸色,不过宴长宁仍决定帮他一次,也许日后他会看在自己拯救他的贞洁的份上,对自己手下留情。“来人呐!有刺客!”宴长宁扯开嗓子大声喊道。护卫惊醒,听到她的叫喊声cao起武器围了过来。

    南宫羽见自己被包围,慌忙收起竹管,拔出背上的佩刀应战。宴长宁因手臂有伤,并未参与。南宫羽见他貌美肤白,比赫连夜有貌有风情,瞬间转变心思,以他多年养男宠的经验看,眼前这身材修长的男子可谓是极品,要是把他掳到身边,倒可好生享受一番。

    南宫羽坐上大将军之位,自是有几把刷子,三两下把护卫打趴下,直奔宴长宁而来。宴长宁心中厌恶,敏捷的闪开。

    眼前的俊俏男子是个练家子的,且武功不弱,南宫羽见了瞬间兴致高涨,他就喜欢猫捉老鼠的游戏,自动送上门的哪比得上自己亲手擒来的好?而且眼前这个正是一朵带刺的花儿,让人又爱又恨。

    宴长宁知道甩不掉南宫羽,左躲右闪的回到房中,拿起自己的剑冲了出去。南宫羽见美人动怒,心中更是欢喜。过了几招后发现美人并不好惹,收起嬉笑的心思打起精神应付。

    宴长宁身上带着伤,但过招的力道不减分毫。而南宫羽打斗一阵后,发现眼前人的武功超过自己的想象,恐怕不是他的对手。驿站来了刺客,已惊动剑门知府,衙役已将驿站包围。

    如果闹开了,只能让他陷于危险之中,要是传出南宫将军半夜猎艳的消息,对象还是秦国人,莫擎天一定不会放过他。而且朝中看不惯他的大有人在,定会拿这事大做文章,到时只会带来更大的麻烦。南宫羽权衡利弊之后决定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对宴长宁说:“美人,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辣子。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你可别忘了我。到时候你跟了我,本公子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宴长宁被南宫羽的话恶心坏了,提着剑就要追上去。赫连夜拦住他,说:“你追上去只会自投罗网,还是别去了。”

    她才愤愤的收回剑,骂了一声“变态。”

    “刺客已经逃走了,刘知府今夜麻烦你了。”赫连夜脸色难看的对赶到的知府说。

    刘知府半夜三更被叫起来,此刻面对的是秦国使臣,自是小心谨慎,说:“驿站内出现刺客是下官失职,为防刺客再闯驿站,下官还是带人守卫在驿站的好。”

    一番推脱后,刘知府执意留下,赫连夜不再劝说,吩咐众人回房休息。宴长宁被南宫羽调戏,心中气愤,也睡不着觉。

    次日清晨,赫连夜用过早膳后立刻上路。哪知到剑门城城门下时,南宫羽已领着人马等候多时。昨日被南宫羽当众侮辱,晚上还险些被他暗算,赫连夜脸色铁青的看着南宫羽,不说一句话。

    南宫羽精明的眼睛在赫连夜和宴长宁脸上扫过,忙赔笑道:“听说昨夜驿站闯入刺客,本将军身为楚国大将军,如今又镇守剑门,出现刺客刺杀一事,是本将军的罪过。今日特在城门设宴,备了薄酒一杯,向二位道歉。”

    赫连夜的家教和身份不允许他做出无礼之事,何况昨夜没有证据指正南宫羽就是刺客,现在正是两国结盟的关键时期,他强忍下怒意,下马接过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赫连夜已领情,宴长宁还坐在马背上纹丝不动。南宫羽的心早移到她身上,这会儿又亲自来赔罪,说:“本将特备薄酒一杯,为昨夜失职一事道歉,还请公子赏脸。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宴长宁没赫连夜的顾忌多,并不领情,说:“我可不是君子,会领南宫将军的情。昨夜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必假惺惺的来践行?我倒担心酒中有迷药之类的东西,要是喝了倒在半路,被某些衣冠禽兽非礼了倒不好。告辞!”她纵马越过挡在路中间的案几,绝尘而去。

    赫连夜心中直呼痛快,冷着脸说了一声告辞,翻身上马飞快的离开剑门。

    宴长宁不给南宫羽留一分情面,哪知他不怒反笑,这个公子倒有意思,看来真是一匹烈马。他最喜欢做的就是驯服野性难驯烈马,然后看着它顺从的被自己骑在胯·下。

    北上回黑水城,一路颇为顺利,除了打家劫舍的山贼之外,并未遇到刺客。赫连夜被南宫羽出言侮辱,这会儿心里恨的自是南宫羽,倒没为难宴长宁。

    回到黑水城后,元胤问了路上的事,赫连夜一一答了,话不多说一句面色不善的离开。

    探子把剑门的事回了,元胤听后不厚道的笑出声,遇到有龙阳癖的南宫羽,只怕吴铭没那么容易脱身。楚帝莫擎天还真是海纳百川,什么人都敢用。倒是吴铭,不知是真性情还是故意惹怒南宫羽。能制住南宫羽,吴铭的武功也不能小觑。邺国的这个细作,当真让人捉摸不透。

    赫连夜放下成见,亲自到宴长宁那边道谢。宴长宁和他同仇敌忾,气愤道:“南宫羽这个人面兽心的断袖,要不是当时你拦着我,我早就追上去一剑杀了他。长得人模人样,却是个衣冠禽兽,比东方轶还不如!”

    她盛怒之下,把东方轶和南宫羽相提并论,看到赫连夜欲言又止的模样,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求情说:“我知道赫连公子和东方先生是好朋友,刚才的话还请别说给他听,不然他又让我做苦力。”

    赫连夜笑了笑,说:“不会。”意外的发现吴铭是个妙人。

    “那就好,我知道赫连公子是正人君子,说话算话。”宴长宁狗腿道。

    赫连夜只笑了笑,脸上有些尴尬。吴铭不像是燕来口中说的衣冠禽兽,相反他正直,爱打抱不平,连续救了自己两次,而且他的总给人真诚之感,不是口是心非之人。

    该不会是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赫连夜想到。

    虞燕来得到吴铭平安回府的消息,心中又气又急,这么好的机会赫连夜怎不在半路上杀了他?要是他把自己的秘密说出去,她就完了,看来得想别的办法才可以。

    没过几日,南宫羽以使臣的身份到黑水城见老城主赫连褚。他在楚国作威作福惯了,除了惧怕楚帝莫擎天之外,无人敢招惹他,连和他同级的孟玄也是如此。在声色一事上,他从不亏待自己,况且黑水城中还有一个让他挠心挠肺的人?

    他已打探清楚,那日拂他面子的叫吴铭,是中原商人和东安国女子的私生子,到中原寻父,因钱财上困窘,偷了东方轶的东西被当场抓住,而被扣下做护卫。只要吴铭不是东方轶的人,他就有办法把人弄走。而自己正好可利用身份之便行事,以楚国使臣的名义到黑水城,再合适不过。

    见到东方轶本尊,南宫羽的心sao动了一番,他的确是天下无双的风流人物,连莫擎天也输他几分。但他不喜欢冷酷之人,况且楚国暗探打探到东方轶就是秦国皇帝元胤,他虽胆大包天,但还不到觊觎一国之君的地步。

    听到南宫羽要来的消息,宴长宁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早向元胤告了假,躲出赫连府了。元胤出乎预料的没为难她,给了她两天假,让她出门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