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樱桃十分甜在线阅读 - 第10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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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时走近,将手里的干净衣服放到纪初手上:“你的衣服湿了,不能穿了。你去洗澡换一下。”

    纪初视线落到手上的毛衣,打开,毛衣的码数很大,明显不是女生穿的款式。

    唐时摆手:“没办法,我一个人住,家里从来没有女性的衣服。你将就一下,明天再出去给你买衣服?”

    大过年的,有得住有得穿就可以了,不能太讲究。

    纪初应了下来。她没有细想唐时最后那句话,默认了明天她还会住在这里。

    别墅如唐时所说,房间有很多。

    纪初按照唐时的指示进了其中一间客房,床已经铺好了,暖气开着,灯也开着,想必是他刚才进来准备的。

    床上还撒了玫瑰花瓣,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弄来的。

    踏进去的一瞬间,温馨的感觉油然而生。

    纪初洗了个热水澡,身体的寒意渐渐散去。换上唐时准备的毛衣,绒毛很软,一点也不扎,就是很长,长到膝盖上。肩膀也很宽,耷拉下来。

    纪初知道这是唐时的毛衣,是他常穿的牌子,尺寸也贴合他的身材。

    纪初将袖子挽了两层,把毛衣当毛衣裙穿。

    唐时正坐在地毯上,按着遥控器,大屏电视机里春晚正播到小品的节目。

    不经意间瞥到楼梯那边的身影,唐时瞟过去,便再也移不开眼。

    长及膝盖的深色毛衣套在纪初身上,上半身勾勒出诱人的曲线,白皙的脖颈肌肤在高领边缘若隐若现。

    毛衣长及膝盖,双腿笔直修长,别有风情。

    一想到这是自己的毛衣穿在纪初身上,唐时便感觉鼻腔一热。

    纪初没察觉到唐时火热的目光,在外面冻了一天,脑子有些迟钝。

    她的心情依然沉重,走过吧台时,忽然就挪不动脚步了,目光定在酒瓶上。

    唐时贴过来,温热的胸膛贴在纪初背后:“想喝酒?”

    纪初没有听出他声音里的危险意味,无知无觉道:“可以吗?”

    唐时的吐息擦过纪初耳边,声线低沉:“当然可以。”

    第54章 是你好吃

    得了主人允许, 纪初随手从吧台那抽了一支红酒出来。

    唐时在吧台底下掏出两个高脚杯,和纪初一起坐到落地窗前。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远处群山隐在黑暗里, 视野里一片宁静。

    壁炉里的火焰跳动, 脚底下是柔软的羊绒地毯, 室内暖洋洋的, 春晚的背景音喜庆欢乐。

    这是一种令人有幸福感的环境。

    这个夜晚有唐时陪自己守岁,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吧。

    唐时递过来半杯红酒, 液体在玻璃杯身里晃动,灯光在液体上流动。

    纪初仰头喝了一口, 是葡萄酒, 甜中带着涩。

    纪初很少喝酒,不由蹙起了眉头。

    唐时轻笑:“这酒后劲大, 别喝太多。”

    不知怎的, 纪初忽然有了倔脾气,仰头把酒往嘴里灌。

    白皙修长的脖子因着她的动作从领子里溜出来,棱角分明的下巴微动, 红酒流过她的唇,说不清是酒更红还是她的唇色更红。

    唐时不由看直了眼, 心跳急如擂鼓。

    “满上?”

    空酒杯在唐时眼皮底下晃了晃。

    唐时怔怔地顺着纪初的话倾斜酒瓶,酒杯盛满后他才回过神来,倒多了。

    这正合纪初的心意。

    纪初避开他伸过来阻止的手, 把高脚杯放到自己位置的另一边。

    唐时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移动,不经意落到她光裸的双腿上。

    刚冷静下去的热血又涌了上来。

    “盖上。”

    唐时扯过沙发上的毛毯,丢到纪初腿上,语气中有不易察觉的慌乱。

    纪初不疑有他,扯了扯毛毯, 想了想又坐近了一些,分了一半盖在唐时腿上。

    这样子的距离,她的腿不可避免地擦过唐时的腿。

    尽管唐时穿着裤子,但刚才的视觉冲击仿佛还在眼前,便是一点点摩擦都能让他浮想联翩。

    唐时顿时心猿意马,他觉得他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纪初望着莹白的雪花落下,忽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如果外公在世的话,一定会支持我画画。他一生都在为艺术献身,从这一点看,他值得敬佩。可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丈夫。这大概就是mama恨他的原因吧。”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没有放过自己。有时候看到外公的老家,那些陈设一如往昔,我又会想,她真的恨吗,恨的话会留下那间屋子,维持外公在时的陈设吗?也许她自己也分不清了吧。”

    酒精的作用下,纪初思维比平常慢了不少,讲话慢吞吞的,像软糯香甜的糯米。

    唐时听她说着,偶尔插上一两句话,表示自己在听,其他时候便充当起了添酒的酒保,给纪初倒酒。

    纪初:“如果我能找到外公留下的那副画就好了。”

    那份遗落在外的、外公留给mama的礼物,到底是什么样的画呢?

    纪初总有一种预感,那副画也许能打开母亲的心结,让她真正放过自己。

    唐时问:“是什么画?”

    纪初缓缓望向他:“对呀,是什么画呢?”

    她有点睁不开眼了,费力地撑起眼皮,眼眸里倒映着灯光,像懵懂无知的幼鹿,一头撞进唐时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