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林清时却没有看她一副怪异的表情,板着手指接着说,“第二件事,还是关于称呼问题。品林?这算是什么称呼,哥哥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我不喜欢听到你这么叫他,所以,要改,知道了吗?” 徐孟茹这下有点委屈了,他都没有反对,她一个小姑娘有什么资格反对。 林清时从刚刚听到徐孟茹叫刘品林的名字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了,叫她刘小姐却叫哥哥品林,这么明晃晃的意思,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啊,真当她是死的不成? 林清时看着徐孟茹委屈的模样微微笑了一下,接着道:“第三件事,二楼是属于我和哥哥的私人地方,你不准上去。” 徐孟茹委屈的简直要掉眼泪了,这简直就是刁难! 林清时看着徐孟茹一副马上要掉眼泪的模样笑的更欢了。哎,她是不是太坏了,居然这么欺负一个善良坚强的姑娘。可是,真的好想欺负她,看着她不开心的样子就好开心啊…… 林清时轻笑一声,“第四件事,是我个人的建议,我希望徐小姐以后在我面前能够少开口,少说就少错。” 徐孟茹忍住已经凝聚到眼眶的眼泪,点点头,声音轻不可闻,“好。” 林清时环着刘品林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在徐孟茹惊悚的目光下宣誓主权,“最后一件事,补充说明一下,我们不是亲兄妹,而是未婚夫妻,这是我未婚夫,所以徐小姐可要悠着点,将自己的小心思藏好,这次就算了,以后可别叫我发现了。” 徐孟茹简直要奔溃了,终于明白林清时刚刚说了那么多的话,不过是为了最后这番话做铺垫而已。 他们居然是未婚夫妻? 第11章 part2 徐孟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简直痛不欲生。 怪不得她怎么想怎么觉得怪异,却原来他们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种关系,一直以来都是她自以为是了,或者说,是她太自欺欺人了。 无论徐孟茹心里是怎么想的,她的自尊心都叫她在这个时候不得不否认。 徐孟茹听到自己的声音冷静中却带着一丝颤抖的说:“我想刘……这位小姐一定是误会了。我和品林的关系不是这位小姐想的那样。”话虽是对林清时说的,可她的眼睛却望向刘品林。 徐孟茹望着刘品林的眼神不自觉带上了些希冀,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可怜又可爱,一副为了大局才忍受下来的坚强中带着委屈的样子。刘品林却没有回视她,她心里失望极了。 林清时垂下眼皮,还叫品林?这是在挑衅吗? 别怪她多想,她林清时总是愿意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的,包括她自己。 林清时狠狠地瞪了刘品林一眼,伸手去捏他的脸,像小孩子玩玩具一样,将他的脸向一边扯,皮rou拉的老长,看着就疼。 刘品林还没有说话,徐孟茹就开口了,眼泪要落不落的,表情看起来极为心疼,“这和品林真的无关的,还请小姐不要责怪品林了。” 林清时挑挑眉,下手更狠了一些,刘品林不禁轻抽了一口气,这才开口,终于给了徐孟茹一个眼神,“徐小姐,清清刚刚说的你都已经听到了,还请徐小姐以后多加注意。另外,我们的确是不熟,徐小姐的称呼既然让我未婚妻误会了,以后还请徐小姐不要再叫了,叫我刘先生就好。” 林清时半坐在刘品林怀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目光充满了得意和对她的轻蔑,就像是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让徐孟茹的心肝都在颤抖。 刘品林微微点头示意,也不管徐孟茹的反应如何,抱着林清时转身就上了楼,头也不回的。 徐孟茹睁大了眼睛,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救了他啊…… 徐孟茹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想要跟上去。可别墅里的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就拦住了她,不准她上二楼。 开玩笑,刚刚别墅里的两个主人可是都说了不让她上二楼的,她要是上去了,到时候受罚的可是他们。 徐孟茹咬咬唇,在仆人们的瞪视下还是收回了要踏上去的脚步。 今天是自己不好,叫那位小姐误会了,以后还有机会的,只要和她解释清楚了就好,那位小姐一定会理解的。 不管徐孟茹是怎么想的,离开的两个人都不在意。 刘品林抱着林清时回到了房间,将她放在床上,亲昵的吻她的发顶,眼神一片温柔缱眷,声音带着微微的喑哑,“清清乖,有没有想哥哥?” 林清时乖乖点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当然有了。哥哥呢,有没有想我?” 刘品林目光沉沉,声音嘶哑低沉,“想,很想很想。” 林清时窝在他的怀里,圈紧了他精瘦的蜂腰,表情有些疲倦。 刘品林有点心疼,轻柔的拍她的背,“困了就睡吧,哥哥在这里陪着清清。” 林清时是真困了,“嗯”一声,一会儿就睡熟了。 刘品林将她的姿势调整好,给她盖好被子,两个人一起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林清时的身体太弱,睡眠时间不固定,有时候一天要睡好几次,连带着刘品林都培养出了随时随地都可以陪她入睡的习惯。 满室的温馨在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呼吸中静静酝酿,发酵成如同酒液一样香醇的脉脉温情,历久弥香,经年不散。 林清时醒的时候,刘品林正坐在一旁削苹果,光滑的果皮被削成一条长长的完整的长条。刘品林在林清时醒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将手中的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放在旁边的盘子里,用牙签插好,递给她。 林清时没有接盘子,就让他自己端着,她捏着牙签吃了几块,就不吃了。 刘品林笑着将盘子放到一旁,想要过来抱她,“怎么了?” 话音刚落,却见林清时一下子将他刚刚放在一旁的刀子拿过来了。 画风突变。 林清时拿着刚刚刘品林削完苹果的水果刀,横在他脖子上,用恶狠狠的语气问:“说,你是不是出轨了?不对……”林清时更进一步,用锋利的刀刃抵住他的脖子,“说,你是不是劈腿了?” 被冷冰冰的刀子抵住脖子的滋味并不好受,生命在冰冷坚硬又锋利的刀子面前显得这样的脆弱渺小,不堪一击。被刀刃抵着的地方汗毛都竖了起来,寒意顺着皮肤与刀子接触的地方直流到血管里,动脉血管里的血液奔涌的欢快。 刘品林面临过无数次比刀子抵住脖子还要危险的情景,他最终都可以好好的活下来,在谈笑之间将威胁他的人碾杀殆尽。 可当这个人变成了他的清清,他却丝毫反抗之心都生不起来。 也只有她,才可以取走他的性命。 别的任何人,再厉害,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