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失火
一下子，没有一个可以证明风者身份的人。 风者本来也是来帮忙清理渐离的，从来没有想过大理寺能帮上他什么忙。 但是眼下林岚失踪，其他人重伤，风者心里既是担心，又是气愤。 风者暗中查了两天，没有找到渐离的踪影，却听到林岚死了的消息。 他潜进大理寺，看到了林岚的尸体，发誓一定要将渐离碎尸万段。 他查不到船，但是他知道渐离的动机，知道他的目的。 去了几个案发地，去找那条暗道。 这条暗道他只在书上看到过，百年过去，凌都城的建筑也不知道变了多少。 风者花了好大的劲，才确定暗道的方位，才找到江家。 却不想，那天才潜进暗道，就碰上了林岚他们。 林岚笑道：“我就知道，那天的白影是你，不过，你是怎么找到那条暗道的。” 风者没有正面回答林岚的问题，而是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 “渐离是我徒弟，他能知道的事，我会不知道。” 林岚不纠结这个问题：“你有查到渐离的行踪吗？” 风者摇头：“如果说劫你的是渐离，可能他跟你一起离开了。” “不对，前段时间，又发生了一起案子，渐离现在肯定就在京城，只是我们还没找到而已。”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眼看着天色渐黑。 林岚便带风者回了别院。 院里，厨娘已经做好了香喷喷地饭菜，凌昀站在树下，看着门口。 而苏霖，倒是一派悠闲地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 “别担心，抓走林岚的人我们都认识，不会伤害她的。” 苏霖说着看向门口，就见林岚走进来。 “看，回来了！” 林岚走到凌昀面前，对着他笑了笑，然后请风者入座。 上了酒，几人就喝开了。 一边吃吃喝喝，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林岚他们三个，都是下午才睡醒，眼下，根本没有一点睡意。 林岚借着酒劲起身，向苏霖邀战。 “我们比划比划。” 苏霖把酒杯放下：“好呀！” 下人把桌子清到一边，腾出空地来，两人都没有带兵刃，就这么赤手比划起来。 没想到，林岚和苏霖的切磋以平手告一段落，林岚的进步让苏霖和凌昀都为之一震。 第二天清早，苏霖也不睡懒觉了，早早地起来和林岚一起练功。 风者和凌昀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指点一下。 几人用过早饭出门，前去大理寺。 林岚问道：“风前辈，你追查了这么久，没有一丝渐离的下落吗？” 风者摇摇头：“说来惭愧，我就是苦查无果，才想起去查那条密道的，确定密道的方位都花了我好长时间。” “那你那天几观察江家，可有什么不同？” 风者手捏着下巴想了下：“没有，虽然你说，夜袭我们的那条船，江城是租船担保人，但以我最近的观察，江城应该是被人坑了。” “你确定？” “我活到这么大岁数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江城是个没有野心的人。” 可渐离没有在露面，这大海捞针般，可就难找了。 到了大理寺，周正也把调查情况跟林岚说了。 江城是在一个宴会上认识这个张强的，张强说他是青州人，是来凌都卖货的走商，两人吃过几次饭，很聊得来。 个把月前，张强说在凌都购置了货物，要运回青州去，想走水路，要江城帮他联系船。 但张强说他购置的这些东西，有一小批武器，不能走官船。 江城便让下人去打听，这才知道涟漪阁的老妈子在做这个生意，便带着张强三人见了面。 原本他对这个担保人是有些犹豫的，但耐不住张强再三请求。 而且张强预存了一千两银票给他，说是要在他这订货。 这一千两既是保险费用，又是订金，如此一来，江城就只能答应了。 至于为什么会找江城做担保人，其实也是情理之中。 老妈子做这个生意，风险自是早早预算好的，没有这么有头有脸的人物担保，她不会把船租给陌生人。 而周正也派人去核实了那个下人所说的，那个下人确实是在一家酒楼打听到了租船的事。 这整个过程都没有问题。 可那暗道的出口偏偏就在江家后院，这真的是.... 不过现在也没有实际证据证明江家有问题。 林岚问周正：“江城要放吗？” 周正摇摇头：“皇上不肯。” “这是为何？” 周正无奈道：“皇上听说了江家的事情，还有我们之前的怀疑，觉得江家一定有问题，所以，不准我放人，他说，如果江家真是无辜，那就等案子破了再说。” 最近皇帝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捉摸，对谁都要猜忌几分。 听说，太子最近已经被训了好几次了。 现在宫中的妃子更是小心翼翼，唯恐踩了龙麟。 关于林岚失踪时发生的那一起案子，像是彻底惹恼了皇帝。 林岚之后看过卷宗，已经可以确定是渐离所为。 他在整个作案过程中，都没有隐藏自己，但同样的，虽然有证据证明是他杀人，但还是没有人见过他的脸。 风者在大理寺书画官那里，画出记忆中渐离的样子。 但是毕竟十几年过去了，夜袭那晚，渐离也是蒙着面的。 风者即使记得，渐离的容貌也会有所改变了。 通辑告示贴满了凌都城，告示也写了举报有奖，但是几天下来，也是毫无消息。 现在知道谁是凶手，却找不到人，抓不到人，这才是最憋屈的地方。 这天晚上，皇宫无缘无故走水，虽然及时灭了火，只伤了几个奴才，皇帝却大发雷霆，发落了羽林卫统领陈源。 而且是直接停职，另升了一位副将上来掌权。 一时间，宫城防卫大幅度调整。 林岚走在街上，发现驻守凌都的禁军突然多了很多，还多了很多新鲜面孔。 问周正，周正毕竟是文官，只负责大理寺。 关于政治军事上的事情，他从不插手，也不了解其中的情况。 而凌昀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了。 这几日，都是苏霖和风者跟着林岚四处查探。 找到几个渐离曾落脚的地点，也是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