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秦瑁露出厌恶的表情，“果然是后院妇人，来来去去就只懂得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了。” 秦王不由得想起自己那不着调的王妃，一时心有戚戚。他实在无法理解自己不亲近她，她若记恨侧妃通房他不意外，可为何会记恨到阿瑁身上呢？ “这次考核没什么意外，夏县令应该也是优，但父皇并不打算将之调回来。因为夏县令正在海城改良盐碱地。咱们大梁盐碱地可不少，他若真能在盐碱地上种出粮食来，那可是利国利民的事。”秦王向弟弟解释，“是以父皇想着暂时不将他调回京城，当然夏子晖本人也有这个意愿。” 秦瑁泄气了，“那还得等多久我才能见碧蕾啊，大哥，要不这样我跟父皇领个差事，去海城看碧蕾算了。” 秦王毫不犹豫的拒绝，“想都不要想！路上不安全，你乖乖呆在京城。实在无聊，大哥府上还有很多丫鬟头发长得挺长挺好的，你剃光了大哥都没意见。” 秦瑁瞪他，“真当我是剃头狂魔了！再说了碧蕾现在头发长了，她写信说了很快就不需要假发了。” “好了，你别烦了，大哥答应你升夏子晖的官，让你的碧蕾meimei全家都开心成不？”秦王思忖着，海州知府因病要致仕了，正好让夏子晖顶上去，海州的盐碱地可不少，如果都能改造成良田，相信很快就能将夏子晖调回京城了。 “哼，等他们一定回京，给碧蕾封个郡主啥的还差不多。”秦瑁忍不住嘀咕。 作者有话要说： 第84章 容貌端庄的秦王妃王氏一听到康王来了，马上脸色难看起来，“翡翠，你让人熬些甜汤，我送到书房给王爷喝。”天下没有拆不散的鸳鸯，啊呸，是没有拆不散的兄弟，她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两兄弟隔离开来。 她有些生气，为什么王爷就是不知她的苦心呢。众多皇子中，年纪最小的康王最得皇帝宠爱，要星星不给月亮。王爷为长又是嫡，能力强，本就是那位子最强力的候选人，偏偏有个被皇帝当成眼珠子的康王……王爷说康王对那位子没意思，屁！这话谁信，对那位子没意思不过是讨皇帝欢心麻痹外人罢了。 王氏越想越委屈，她好不容易趁万贵妃动手之际推了一把，结果王爷居然如此记恨于她，也不想想她是为了谁。还有家里人也不理解她，他们又不像她跟秦瑁长时间相处过，怎么知道他有多狡猾讨人烦。 听到外边王妃送了甜汤过来，秦王眉头一皱，正想让人拒绝了，秦瑁就开口了，“大哥，你现在在朝中敌人太多了，王家是站你这边的，你好歹给点面子。”他自然知道晒盐图损了多少朝臣的利益，大哥四面为敌实在不容易。有时他都佩服大哥的耐性，若是他，肯定烦得恨不得将那些道貌岸然的蛀虫全砍了，吱吱喳喳吵死人了。 秦王眉头拧得死紧，王氏对阿瑁下手的事他不可能不记恨，不能休也不能趁机弄死，他的性子向来光明正大，也做不到栽赃陷害毁她名誉……虽说王氏不作不死，自己就将自身的名誉败得差不多了，秦王能做的就是将她当件摆饰不闻不问了。 “大哥，王氏再怎么不好她是你正妻。”秦瑁用力强调，“你也不看自己今年多老了，再不生个嫡子，你让朝中的人怎么支持你。” 秦王不以为然，“就王氏那样，我还担心生下的孩子像她一样无脑又狠毒呢。”无子他不是没遗憾的，不过看着身边的弟弟他又欣慰起来，阿瑁是他一手带大的，生得好又聪明，他不能生也无所谓，将来让阿瑁多娶几个女人，他想以阿瑁的模样智商，孩子的质量他还是放心的。 秦瑁依旧为兄长发愁，“那好歹庶子也要生个啊，朝中的老狐狸们可势利了，你无子他们不敢将筹码压上来。”说起来端王在这方面就很有优势，养了一屋子女人，比老鼠还能生，生了一大窝，可惜都是闺女。想到这里秦瑁忍不住摸了摸下巴，端王现在迷上寡妇跟人/妻，这些人的特点都是熟/女，也就是说好多都是生过崽的，再生也不难，是以端王现在府上又多了几个孕妇。据说端王对上恨铁不成钢的万贵妃振振有词，这些女人大部分曾经都是生过儿子的，他这不是为了生儿子嘛。 秦王不以为然，他这是靠实力，难不成一个奶娃就能让朝臣支持他不成？看不到利益就算他生一窝都没用……当然他不忍心让阿瑁为他的事cao心了，摇摇头示意侍卫让王氏进来。 秦瑁特欣慰，说来他是个计仇的，单是看端王现在名声烂大街就知道他心胸有多狭隘了，可为了兄长他居然忍下来对王氏的仇视了，他都为自己感动了，他真是大梁第一好弟弟。 “听说阿瑁来了，我特意送了甜汤过来。”王氏笑语盈盈，端庄又温柔，怎么看都不像心肠恶毒的人。 “多谢嫂嫂了，早知嫂嫂这么体贴，我应该多来看看大哥的，不对，我该住下来才是。”秦瑁笑眯眯地说，成功看到王氏那一瞬间不悦的眼神，特么的你不乐意我缠着大哥，我偏要来，你不高兴我就高兴了。 王氏随即扯出笑脸，“阿瑁跟王爷感情真好呢，说起来真是兄弟情深呢。我听王爷说你小时候最爱黏着王爷了，尿床的时候都会哭着找王爷呢。”特么的你以为自己才三岁吗，再过几年都可以成亲了，天天黏在哥哥身后要糖吃吗，该不是现在还尿床要找王爷换裤子吧。 “哟，嫂嫂记忆还真好，说起来我就是大哥照顾大的，大哥可会照顾孩子了，嫂嫂不用担心，大哥肯定是个好父亲。”秦瑁戳到王氏的心尖上，十分满意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一说到孩子王氏就变脸，这会眼睛淬着毒的模样可比方才的装模作样好多了。 “好了，东西放下来，你先回去吧，我跟阿瑁商量些事情。”秦王头疼，他怀疑两人多呆会八成要打起来了。 王氏愤愤然出去了，秦瑁哼了一声，“大哥，你说当初父皇是不是坑你，居然指了王氏给你。”若不是遇见碧蕾，他对女人的观感肯定停滞在王氏跟万贵妃身上了，对女人的印象都是阴险狠辣，越美越有毒了。 听到秦瑁的话秦王不由得斜乜他一眼，“当初我成亲的时候高兴得不行的人是谁呢，好像我成亲的时候，父皇也问过你的意见吧。”秦王断起碗喝了一口甜汤，微微皱眉，他并不爱吃甜的东西，只是浪费粮食不是他的习惯。难怪阿瑁对王氏不满，成亲这么久王氏连他爱吃什么爱穿什么都不上心，满脑子只有他登上大宝她方能当皇后作威作福。 秦瑁语塞，他差点忘记了当时皇帝也问过他觉得哪个女人合适秦王，“我错了。” 秦瑁深刻反省，“我不该跟父皇说哪个女人屁股最大就挑哪个的，屁股大不代表心胸宽广，是我对不起你，大哥。” 秦王差点将口中的甜汤喷出来，原来当年父皇指王妃给他居然是看屁股，阿瑁也是个不着调的，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年就不跟他说你看哪个顺眼大哥就娶哪个好了。 秦瑁越来越心虚，简直不敢看大哥，原来坑大哥的居然有他的一份，可他当年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吗。 “大哥，是我的错。”秦瑁痛定思痛，“你侧妃还有两个名额，我马上回宫让父皇为你挑些好的，这次我保证将她们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务必给你找表里如一的。” “好了，真当大哥我是种马了。”秦王没好气地敲敲他的头，“大哥现在只想将晒盐图推广让天下老百姓吃得起便宜的盐，现在哪有其他心思。你若是闲着无聊就去找裘家那个胖子玩吧。”阿瑁多了两个结拜弟弟跟meimei的事他自然知道了，私底下结拜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要不摆到台面上就行了。况且他也发现了真摆台面上裘家跟夏家还不乐意呢，皇家事太复杂，他们也不想当炮灰。 说到小胖子秦瑁马上来了精神，“大哥，你觉得胖胖的提议怎么样？允许一部分商家雇些残疾或无家可归的士兵在西北征草原养牛羊。要知道西北的牛羊运送到京城或其他地方可值钱了。而且你也不用为这些伤残士兵何去何从烦恼了。还有胡人来了有这些士兵在也是一种震慑。” 秦瑁露出赞赏之色，“阿瑁，你认的这两结拜弟弟meimei都相当不错，裘家小胖子在做生意方面确实有一手，最难得的是还有忧国忧民之心。”裘家做的好些生意他也入了份子，现在总算不用像之前那般为养不活军队发愁了。 秦瑁顿时骄傲了，“那当然，一般人你以为我会轻易与他们称兄道妹吗。” ** 夏碧蕾又收到了小胖子的来信。 “碧蕾，小黑终于瘦了，虽然相比其他马儿还是福气了那么一点点。我真高兴，给它挑了好些好看又漂亮的母马，小黑可有福气了，哪匹马儿能像它有这么多后宫！然后那天阿瑁也骑着秦王送他的马儿过来看小黑选妻了。你猜怎么着？小黑哪匹马儿都看不上，它居然看上阿瑁的坐骑闪电了，啧，这可是秦王从西北带回来的，据说是匹千里马呢。阿瑁犹豫了好久，秦王也不乐意让小黑当它配偶，说是小黑配不上闪电，他打算再找匹千里马配闪电生出更多的千里马的……小黑太可怜了，伤心欲绝，都吃不下东西了，阿瑁只得禀报秦王征得他的同意后，将闪电跟小黑关一个马房里，希望它俩能培养出感情。小黑可辛苦了，什么都让给闪电吃，闪电跑起来速度那个快，小黑死活跟不上还要跟……好心疼，小黑可从没这么辛苦过。闪电也真是的，小黑不就丑一点胖一点跑起来慢一点而已，它居然不喜欢……” 好惨，小黑为什么一定要看上白富美呢，选个普通的就不用这么折腾了。夏碧蕾简直同情得不行。 “我打算将闪电喂肥，这样它就没脸嫌弃小黑胖了。所以最近都拿好多糖给它吃……呵呵，我相信不久后它俩肯定有夫妻相了。” 心机boy啊，胖胖你简直是个心机boy！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夏碧蕾简直痛心疾首。 “最近跟同窗和夫子们相处得越来越好了，想当初真是悔不堪言，阿瑁居然选这么高大上的书院给我……我刚进书院时可受罪了，还好我抓住他们的弱点要钱给钱要名给名。所以我现在可是书院里最受欢迎的学生……你迟些来京城也好，京城可是有女学的，你若在京城八成也会被阿瑁塞女学去了……读书可是件苦差事。我现在虽然在书院里挺逍遥的，可刚进书院的苦楚我不希望你尝到。” 哼，我可是学霸，真当我是你这般无用吗？夏碧蕾哼了一声。 “对了，我有同窗的meimei在京城最好的女学读书，他听说阿瑁在女学名声不好，因为他一看到女人就想剃光人家的头，碧蕾，你还需要假发吗？要不我去收购吧，我担心阿瑁名声再差下去将来没人敢嫁他了。” 哼，她现在头发是短了点，可又黑又亮呢，不比阿瑁送来的假发差，是得写信让他停止送假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85章 三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比如说夏县令变成了夏知府，再比如说夏碧蕾到了娉婷豆蔻只十三的美好年华。 时光对成年人而言是最残酷的杀猪刀，对一个小姑娘却是雕刻刀，雕刻出无一不精致完美的容貌跟微微起伏的美好曲线。 夏知府远远地站着，含笑听大女儿对弟弟meimei讲故事。 “总之，包大人日审阳间夜审阴间，什么冤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清脆的声音如银铃如流水清脆悦耳，让人一听忍不住想像声音的主人是不是有了百灵鸟般的声音也有着鸟儿般可爱轻盈的容貌。 “这孩子，之前一个劲讲什么射雕英雄传，现在倒好，天天都是包拯办案。我倒好奇了，这包黑子究竟是谁？”孙氏走过来，忍不住失笑。也许是日子太过舒心，三年的时光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依旧如同二十出头，容光艳艳，让人不敢直视。 夏知府微笑起来，“我也好奇，不知碧蕾哪听来的一肚子故事。”碧蕾这孩子外表娇憨，做事有时看着不着调，其实从长远看相当有成算。之前他还担心碧蕾跟弟弟meimei说射雕英雄传，会使得碧艾承泽向往江湖生活，将来想不开跑去当江湖少侠跟侠女去了，结果女儿一讲完这个故事就开始讲包青天了，家里两只小的听得两眼亮晶晶的，完全将快意江湖抛之脑后了，成天嚷嚷要参加科举然后当个好官为民伸冤去。 孙氏看着坐在亭子里耀眼漂亮的三个孩子，她深信就算是京城也没几个像她的孩子这般优秀的同龄人，自豪之余又有些担心，她嫁给丈夫没多久就跟着他外任了，在那华丽的大宅子没住多久，可那短短的几个月就让她连多呼吸一口空气都不敢，那里哪像个家，对当时还年轻的她而言跟修罗场似的。 “你们的东西收拾好了吗？”孙氏笑着走过后，“呆会娘去碧蕾跟阿泽的院子看看，免得你们丢三落四的。” 夏碧蕾跟夏承泽异口同声，“娘，丢三落四的不是我，是大jiejie（弟弟）。”才说完两人忍不住互瞪，亲情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孙氏忍不住想笑，她都习惯这两孩子的相处方式了，真是越吵感情就越好。 ** 面积广大的英武侯夏府，绿树如荫，来往的丫鬟们脚步轻快无声，最近老夫人心情不大好，对下人不是打就是骂，她们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惹怒了候府里至高无上的女主人。 “乒乓当啷……”室内传出瓷器被摔的声音，守在门外的丫鬟简直大气都不敢喘。 “老夫人，您休息一下吧。”明显是心腹的老mama轻声对穿着华丽的妇人说。 “为什么那贱种不死在外面呢。”虽然五十出头了但头发乌黑，身姿依旧窈窕，只有眼角的细纹泄漏她不再年轻的妇人疲惫地坐下来，“好不容易将他赶出京城，明明每次都将他弄到山沟沟里当个七品芝麻官，为什么这贱种就这么上进呢，不成，我得想个法子，他要是回来，我的晟儿肯定又被遮挡得一点光芒都没有了。”想到夏子晖在京城里，儿子自卑以酒浇愁的模样，妇人眼睛闪过一丝杀意。 妇人脸上画着浓妆，五官整体上相当好看，年轻时应该也是个少见的貌美佳人，可惜略高的颧骨跟过薄的唇让她显得有些刻薄，抿着唇时越发明显。 “夫人……”张mama欲言又止，“这事情不大好办啊，现在那贱种名气太大了，不好除了。”她知道夏子晖是老夫人的心头大患，明明政绩优秀却都被夫人想尽法子撸到鸟不拉稀的穷县去当个芝麻官。可几年前海城县慈光寺的住持预言海啸夏子晖立下大功后，他的光芒就掩盖不住了，居然进了秦王眼帘，被提拔海州知府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海州能种的地非常少，大部分都是盐碱地，当地人穷得半年饱半年饥，粮食只能指望从外地运过来。可夏子晖居然本事通天了，那么多盐碱地被他改造成良田了，单是这功劳夫人就别想盖得住，更不用说夏子晖后来发明的能用山坡上的水车……这几年海州的粮食可不少啊，稍有点天灾**就需要朝廷救济的海州能大把大把粮食救济别的州了，这天大的功劳若是皇上若不提拔这大梁的皇室大概也到头了。 “我打听到的消息是皇上打算重用那贱种……”老夫人眼睛闪过寒光，“决不能让他回京，我得派人冒充土匪将他一家子全杀了。” “老夫人，你得三思啊。”张mama有些焦虑，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现在那贱种皇上可看重了，若是被发现了……” 老夫人不以为然，“放心，我让人做得隐秘些。就算被人猜出蛛丝马迹也没必要太担心，张mama你别忘记我的身份。”她是大梁的清欣郡主，半个皇室人，就算皇上真的发现她做的手脚，为了皇室的名誉多半只会帮她隐瞒…… 清欣郡主长叹了口气，如果可以还是尽量不被人查出来好，不然皇上就算为了天家名誉将这事掩埋下来也不会轻饶她。她疼在心肝上的儿子夏子晟或许会遭到她这个母亲的连累，不过她相信这只是一时的，皇上今年也不年轻了，等下一任皇帝上台，她再钻研一翻儿子重获圣眷并不是难事。 “老夫人，二爷回来了。”丫鬟声音刚落，一个斯文修长的身影就出现的门口。 “母亲，我今日上值回来买了您最喜欢的芙蓉糕……” 清欣郡主脸上的冰冷被温柔的慈爱代替了，“晟儿你也真是的，身为世子哪里需要你去买点心，也不怕别人笑话。” 容貌斯文的男人温和地笑着，“儿子孝顺母亲有啥可笑的。” 清欣郡主慈爱地看着儿子，这么好的晟儿，孝顺又体贴，在京城中出了名的名声好，她怎能让一个贱种将他比下去。 ** “好多人来送爹啊……”夏承泽眼睛从窗外往外看，“一眼都看不到尽头呢。”不停的有人塞礼物过来，好多海州人眼睛里都蕴含着泪水，依依不舍送了一里又一里，直到他们上船都舍不得离开。 夏碧艾珍惜地摸着海州百姓送给爹的万民伞，“那是因为爹是个好官。” “这伞上真的有一万个名字吗？”夏承泽眼睛亮亮地凑过来，万民伞，爹拿着它的模样激动得几乎要落泪，那珍之又珍的模样让他好奇万分，仿佛拿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比书房里每次爹看之前都要点香沐浴才小心翼翼打开的前朝郑文翰的画还珍贵。 孙氏忍不住拍下儿子的手，“阿泽你小心些，这可是你爹多年心血的证明，弄坏了看你爹不收拾你！”这并不是丈夫第一次收到万民伞了，可没有哪次像海州这次声势浩大，她感动得流泪不已，这一刻她的心跟丈夫一般，当官当到这份上值了！就算得不到提拔也无所谓了。 “哼，等我将来也要弄十把八把万民伞，到时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夏承泽嘀咕着，眼睛依旧忍不住看向岸边，带着向往跟期待，他是父亲的孩子，将来一定也能收到百姓送的万民伞吧。 “呵呵，娇生惯养，不当贪官就好了。”夏碧蕾毫不客气的拆台。 夏承泽怒目而视，卷起袖子一拍桌子，“来战！” 夏碧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确定？”比腕力弟弟还差得远呢，不是她自夸，全家除了雪梨就她力气最大了。 “好了，别闹了……”夏碧艾头疼，“不然我就叫雪梨进来了。” 一场争斗偃旗息鼓，夏碧艾觉得自己成了jiejie口中的灭火队，弟弟小的时候还是挺怕jiejie的，现在不知怎么回事老跟她对着干。 “这有什么，中二期到了呗。”一直中二病从未痊愈过的夏碧蕾哼了一声，大家都中二，谁也别让着谁，就比谁中二程度更深罢了。 *** 上船后夏子晖依旧心情激动，孙氏一直陪着丈夫分享他的荣耀，夏碧蕾他们十分体谅没去打扰。 “姐，咱们一直坐船能到京城吗？”夏碧艾问道，海城码头上的船跟游鱼一样多，爱吃新鲜海鲜的jiejie经常租了船去钓海鱼，她之前还晕船，可几次过后啥毛病都没了。觉得还是坐船舒服，坐马车屁股都成两半了。 “可能不成，咱们先到锦州然后改乘马车，到时只需要半个月就到京城了。”夏碧蕾估算了一下路程说。 “我讨厌坐马车。”夏承泽人小鬼大的叹气，“天天窝在车厢里无聊透了，这海上起码还可以捕鱼呢。” 夏碧蕾心有戚戚，这年代的路简直就是坑，马车颠簸得让屁股发疯，她觉得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将橡胶弄到大梁来。 胡师傅捏起一条腌小鱼下酒，他现在还能轻松喝口小酒，等上了岸可能就没这个闲心了，夏大人说去京城的路必然刀光剑影不得安宁，到时就是他这把老骨头大发神威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