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慢慢慢慢爱上你在线阅读 - 第131节

第131节

    正说着,房门一响,左华军开门回来了。

    看见我和我妈都盯着他看,左华军笑了一下,“都看我干嘛?”

    我看着左华军站起身来,“爸,曾念还没来电话,要不你送我去公司等他吧,让我妈早点休息。”

    啪嗒一声,有东西从左华军手里掉了下去,落在门口的地板上。

    我看了一眼,是车钥匙。

    左华军赶紧弯腰去捡车钥匙。好半天都没捡起来,像是这个动作很有难度似的。

    我知道他是激动了,所以才控制不好动作。

    我的眼睛也湿了起来,心头真的是百般滋味齐聚。

    好不容易,左华军才抓起车钥匙站直了看我,我看到他眼里也闪着泪光,嘴角也在抖着。

    我对他笑了笑,“我先给他打了电话,突然去找他,他该以为我去查岗了……”说着,我就低头想给曾念打电话,借机迅速擦了下眼睛。

    “别打!”左华军却突然喊了一声。

    我抬头看着他,眼神疑惑。“怎么了?”

    左华军不自然的看了眼我妈,然后又看着我,“没什么,曾念不在公司,他有事忙着呢,呆的地方估计信号不好,你就在这儿等着吧,你妈没这么早睡觉,没事。”

    我妈听了他的话,也马上附和,“对,我哪有睡的这么早,你就在这儿。不行今晚就住这儿。”

    很不好的感觉,强烈的占据了我的心头,我握紧,看着左华军。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曾念怎么了?”

    左华军听了我的问话,没出声,眼神里因为我叫了他爸爸的激动消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安和焦虑,还有些心疼的意思。

    见他不回答,我决定还是给曾念打电话。

    左华军喊了我一声,可我已经把电话打出去了。

    里诡异的静?了两秒后,才想起系统的提示音,告诉我“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我马上再打一遍。还是关机。

    曾念的电话,打不通了。

    129 另一种死刑(007)

    我朝门口走去,站到左华军眼前,“曾念电话打不通。”

    “他谈事的地方信号不好……”左华军重复之前跟我说的话。

    “什么地方?谈什么事?”

    左华军张了张嘴看着我,还没说出话来,他的就响了,他迅速看了眼,接了起来,“喂,喂……”

    不知道来电话的是什么人,可我看得出左华军很紧张。

    他听了会儿电话后,眼神朝我看了一下,“好,我知道了,嗯……”

    挂了电话,左华军对着我挤出一个微笑,“别着急,我马上就去接曾总,你在家里等着,我们马上回来……新梅,照顾好孩子啊!”

    我妈应声过来。

    “你去哪儿接他,我也一起去。”我看着左华军转身要开门出去,在身后大声对他说道。

    我妈拉了我胳膊一下,“年子,你在家等着……”

    “听你妈的,我们马上就回来。”左华军头也不回又对我说了一句,开门走了。

    一个多小时后,我在忐忑里终于等到了敲门声,门一打开,曾念先走了进来,左华军跟在他身后,后面还有三四个人跟着。

    “新梅,你出来一下,咱家门口这是什么你看看……”左华军冲着屋里的我妈喊了一句,我妈看看我站起身,朝门口走了过去。

    走到曾念面前时,我看见他对着我妈笑了笑。头垂得一直很低。

    我妈仰头看着曾念,像是要说点什么。可马上被后面的左华军伸手给拉了出去,还把屋门给带上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曾念。

    曾念站在门口,没往里面走,缓缓抬起头朝我望了过来,我脚步极快的朝他走了过去,很快到了他眼前。

    曾念表面上没有什么异样,这暂时让我等待中心里冒出来的不好感觉消退下去,可是看着他的眼睛,我心里还是格外不安。

    如此近的距离,曾念盯着我看的瞳仁缩了缩。他大概是看出我眼里的担忧的紧张,脸色也变得阴沉下去。

    “等急了吧,谈事情的地方在地下,信号实在太差……我们回家吧。”曾念脸色沉郁的对我笑着,我听得出他的语气并不好。

    我忍住想马上问清楚地念头,只轻声说了句好。

    左华军开车送我和曾念回舒家的别墅,一路上曾念什么都不说,上车后就闭上眼睛,侧头靠着我的肩膀,像是困极了必须马上睡觉。

    我注意到,后面不远处有一辆车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我们,开车的人我认识。是经常跟在曾念身边的一位。

    左华军的目光隔一阵就会通过车里的后视镜朝我们看看,直到马上开进别墅区了,他才小声对我说,快到了。

    我轻轻推了下曾念,想叫醒他,可是叫了两次他都没反应。

    “曾念,醒一醒,到家了。”我只好提高了声音,再喊一次。

    这回曾念终于动了动,他把头从我肩头上移开,侧头朝车窗外看了看,低低的声音道。“左叔,让他们今晚留在这儿,你回去吧。”

    左华军回答说好,也不多问,车子继续朝别墅区里开了进去。

    到了舒家门口停下,我看着曾念想下车的动作,竟然做了几次才成功,不由得皱紧了闷头,紧张的看着他。

    曾念下车后转身也有些慢,可还是回身冲我伸出手来,“扶着我,慢点下来。”

    左华军也下车快步到了曾念身边,伸手扶住他。

    曾念转头看了左华军一眼,什么都没说,可我看见左华军很快放下了扶着曾念的手。

    等我们两个拉着手走进别墅,左华军才开车离开了。

    舒添没在客厅,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去休息了,只有管家在等我们,曾念也没跟他多说,拉着我上了楼,回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的门刚被我关上,再回身就蓦然看见,曾念整个人正靠着墙壁,一点点滑倒在地板上。

    “曾念!”我叫着过去扶他,可他已经半跪在了地板上,两手撑地,头重重的低垂下去,看起来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你怎么了……曾念,说话啊!”我也跪在了地板上,想要看清他的脸。

    曾念的身上只穿了剪裁贴身的灰色衬衫,他的身体在微微抖着,声音极低的对我说,“没事,马上就好,没事……”

    他这个样子,怎么回事没事,可我知道自己再问只会让他更加难受,只好就看着他,看他过一会儿能不能好一点。

    过了足足好几分钟后,曾念终于不再那么抖了,他的头也慢慢抬起看向我,发觉我也跪在地板上,他马上蹙着眉头,“你快起来,小心身体……”

    他的声音似乎也比之前好了一些,我心里的不安却丝毫不减,心疼的盯着曾念的脸色观察,他脸色倒还正常,只是额头上满是汗水。

    曾念直起腰,想把我拉起来,我不舍得让他费力气,马上自己站了起来,然后去扶他,“你能站起来吗,我扶你去床上。”

    曾念躲开我伸过来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等他终于走到床边坐下,已经呼吸明显的轻喘了起来,我跟着坐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热。我第一反应就是他发烧了。

    抬手去摸他的额头,手上马上沾满了他的汗水,额头也很热。

    “你发烧了吧,我去拿体温计……”我起身想去找医药箱,却被曾念拉住了。

    他伸手圈住我的腰,把我拉近靠着他,吻了过来……

    等他放开我,额头上的汗水又多了新的一层。

    “年子,有话想跟你说。”

    我抬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你说,我听着。”虽然不知道他要对我说什么,可我心里有不算好的感觉,觉得他要说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

    曾念静默片刻,才缓缓开口,“老婆,你能答应我不再做法医吗,结婚仪式举行完,我们去国外生活好吗?”

    这消息说不上是好还是坏,可足够让我意外,我不禁失声,“去国外,为什么?不做法医我还能做什么?”

    “你想去哪儿?不做法医,你可以做我的老婆,做宝宝的mama。”曾念听出来我语气里的惊讶,口气比之前更加温柔,一只手一边说话一边摸上了我的小腹。

    “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之前说过不会要我放弃做法医的,我想知道发生什么了。”我把自己的手也覆在曾念的手背上,和他一起放在小腹上。

    过了半分钟,曾念才说话,他说的很简单,只说今天他去见了几个不太好接触的人,想了结几笔旧账,可惜解决的不太成功。

    我的心往下一沉,想到了之前闯进舒家别墅的那几个人。

    “因为这个,才说要去国外?”我低声问曾念。

    “嗯……抱歉因为和我在一起,你现在必须考虑,换一种生活了……”曾念的手拉住我的,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我这一阵沉默,最后低声回答道:“让我想想,婚礼之后再决定好吗?”

    其实心里是已经有了答案的,可让我干脆的现在就回答他,我还是有些犹豫,总觉得应该缓缓再让他知道。

    “好,我等你。”曾念也没再追着我必须马上做出决定。

    一夜里,我都在担心他的身体,好在他沉沉的睡了一夜后,早起就似乎完全恢复了,看不出昨晚的虚弱样子。

    中午的时候,曾念告诉我明天的飞机出发去海岛,他要抓紧时间继续处理事情,让我也再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我心里压着对于昨天发生事情的揣度不安到了医院,身体检查一切不错,医生只是嘱咐我一定要注意休息,最后还提前祝我新婚快乐。

    离开医院,左华军问我还要去哪儿,我不知怎么的,今天特别想一个人,很想去看看他。

    “爸,我想去看看曾添。”我把想法告诉了左华军。

    本以为他会反对。说什么我现在怀孕不好去那些阴气重的地方,可没想到左华军马上点头说好,并没反对。

    奉天今天阳光很好,气温也难得的升高了许多,去墓园的一路上,我心里想的都是过去和曾添相处的美好时刻,心情也并不压抑。

    到了墓园,左华军陪着我一起上了山。

    我看着墓园里一排排的墓碑,这里住着曾添,曾添mama秦玲阿姨,还有曾尚文……都是跟我和曾念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

    曾添和mama的墓地临近,我先去看了秦岭阿姨,然后才走到曾添的墓碑前。

    墓碑前,摆着一束还很新鲜的白色菊花,花瓣被吹落了一些落在地上,左华军弯腰去收拾捡起,我看着墓碑上曾添的遗像,问他,“谁来看你了?”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我,我继续自然自语,想象着曾添一脸坏笑听我讲话的样子,“曾添,我要结婚了,地址告诉你,你要是愿意就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