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节
低头亲亲她,他道:“有什么好别扭的,别人还敢当着你的面说三道四不成? 再者,你我夫妻,怎么样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关别人什么事。” 阮琨宁瞪他:“可是我脸皮不如你厚嘛!” 她瞪起眼睛来的样子十分的娇蛮,却更是动人,皇帝禁不住笑了起来,连带着整个胸膛都在震动,小榻太挤,阮琨宁的身体跟他紧贴在一起,有点受不了的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气鼓鼓的道:“有什么好笑的,你讨不讨厌!” 皇帝亲昵的吻了吻她的唇,将她搂的更紧了些,低声问道:“我最讨厌,可是我们阿阮还是喜欢我,是不是?” 阮琨宁见他如此温柔,也觉得生不起气来,想了想隆德总管跟自己说的话,终于微笑起来:“是呀。” 她主动凑过去亲了亲皇帝的下巴,道:“可我还是最喜欢你了。” 皇帝的手极轻柔的在她背上抚了抚,没有言语。 阮琨宁握住他一只的手,同自己的交握在一起,竟也觉得人生这样的圆满。 她想了想,忽的一笑,身体不安分的动了动,伏到了皇帝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皇帝原本是笑着的,闻言脸色却是猛地一变,翻身将她压下,顺手在她臀上狠拍了一下:“说你不懂事,你还真是马上就不懂事给我看,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一点分寸都没有?!” 阮琨宁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谴责道:“你居然打我?” “瞪眼也没用,”皇帝的神情没有任何松动,咬着牙道:“该打!” 第254章 传言 阮琨宁嫁进来这么久, 一直都是被皇帝捧在手心儿里头疼着的,还没见过皇帝这个样子,顿时觉得自己委屈了, 扁着嘴气鼓鼓的瞪着皇帝:“你怎么这样?一点道理都不讲!” “我怎么这样?你说我为什么这样!” 皇帝比她年长, 素来都是偏宠她的,有时候阮琨宁无理取闹的时候也都是让着她顺毛摸的,这一次却是真的动了气:“我不知道你有身孕,这才敢性子由着胡闹, 可你明明知道自己怀着身子, 怎么还敢乱来? 前几个月正是最要小心的时候, 你倒好, 一点忧心都没有,不懂事!” 皇帝说完, 也不看阮琨宁的神情,便坐起身来,一手紧搂着她, 另一只手却敲了敲一侧的木质隔板。 按时间推测, 此刻外头应该早有内侍候着才是, 皇帝刚刚才敲完, 果然听见外头有内侍应声, 便吩咐道:“去叫两个太医过来,快着些!” 阮琨宁看着他一脸的如临大敌,道:“哪里就这般娇贵了,再说, 不是没什么事吗?” 皇帝看她脸上的满不在乎,只觉得更加无奈,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指望着你懂事,当真是比登天还难。现在看起来是没事,可若是有事呢,那又该如何是,你叫我可怎么办呢?” 宫里头的太医是半个月来诊一次脉,眼下倒是还不到时候,可阮琨宁毕竟有木系的异能在身,本人也曾经系统的学过医术,对于自己的身体变化最是了解了,所以才知晓自己大概是有了身孕,只是还浅的很,差不多一个月罢了。 原本她是打算昨日告诉皇帝的,可是午膳时候吵了一架,自然就被耽误了,晚上又是那么个光景,自然没有空暇同皇帝说了,直到今日晨间起身了,她才想起这一茬儿来,本事想着给皇帝一个惊喜的,可是眼下看着他的态度,只怕是惊喜没有,只落了个惊怒交加。 阮琨宁本来是不觉得有什么的,可是听了皇帝的话倒是觉得很有几分心虚,又不敢反驳什么,想了想,终于开始恶人先告状:“我有什么不好的你直接说就是了,你凶什么凶!” 皇帝本是压着满心的担忧与几分怒气的,看着阮琨宁义正言辞的态度,倒是也觉得自己刚刚有点过。 不管怎么说,阿阮有了身孕对自己而言,绝对是好事的,此事也绝对是喜事的,这么一想,皇帝的气便消了大半,语气也柔和了许多,道:“我哪里是想着凶你,谁叫你这么不省心,这次是我不好便是了,可你自己想想,除去这一次,我什么时候凶过你,嗯?” 阮琨宁见他放软了态度,就愈发的嚣张起来,乘胜追击,一脸的委屈,谴责道:“可是你刚刚还打我了!” 那怎么能算打?只怕是连个印子都没有留下。 可是皇帝看她脸上的委屈神色,心里头也有点心疼,他方才也是气急了,此时也觉得后悔,又想着她怀着自己的骨rou,不想叫她烦心,连忙柔声安慰道:“是我不好,叫阿阮委屈了。” 他凑近了阮琨宁,道:“我也叫你打回来,好不好?” “不好,那我也是吃亏了,”阮琨宁看着他,噘着嘴道:“现在就欺负我,将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哪里欺负你了,”皇帝笑的有些无奈,道:“小姑奶奶,我这不是在哄你吗?你还有哪里不满意,只管说出来,好不好?” 阮琨宁这个性子委实是娇惯不得的,越是娇惯,她就越会顺杆往上爬,见皇帝的态度放的这么低,反而是越发的抖的厉害:“你得补偿我才行!” 皇帝看着她微微一笑,很纵容的问道:“好,那你要怎么样?” 阮琨宁想了想,倒是真的没想到自己有什么好要的,皇帝有的东西都在私库里头,自己可以直接去拿,至于自己缺的东西,似乎还真是没有。 她有点为难,可是看着一边笑吟吟看着自己的皇帝,又不甘心白白的浪费了这个机会,几番思量,到底还是道:“你待会背着我回寝宫去,路上不许停下歇脚。” 皇帝大概是没想到她会提出一个这样的要求,面上闪过了一丝怔然,随即又笑了起来,压低声音道:“确定了,不后悔吗?” 阮琨宁看他神色有点不对,却也没觉察出什么来,到底还是坚持道:“确定了,不后悔。” 皇帝笑着摇摇头,算是应下了此事,起身帮她穿了衣服鞋袜,阮琨宁也理直气壮的享受着他的服侍,倒是最后也有点心虚,便互帮互助的给他也整了整衣袍。 御医来的很快,毕竟是官僚,先天的就是晓得进退,应该在什么时候踢皮球推诿责任,应该在什么时候瞪起眼睛来麻利点办事,都是分的清清楚楚的,自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掉链子。 来的御医一个姓张,一个姓陈,两个人的年纪都已经不小了,胡子也已经花白。 皇帝看了倒是很满意,御医们的医术实质上差的并不算多,这种时候经验与资历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两个御医依次把了脉,彼此对视一眼,心底便安了几分。 御医这个职位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虽然无法在朝廷上头有所建树,可是接触的却都是一等一的贵人,人脉也是十分的广,算是十分吃香的职业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凡事都是有利有弊的,比如是皇帝病了,你治不好,对不起,那就是你的失职,你就得承担责任,别的地方失职也许就只是把人给开了了事,可是在这里一个闹不好或许就会祸事牵连全家。 再者,若是皇家出了什么丑事,御医作为知情者,十有□□都是会被灭口没商量的,利处是有的,可风险也是有的,只看人怎么权衡罢了。 这二位御医突然被宣室殿的人请过来的时候,皆是满心的担忧。 ——能叫宣室殿上得了台面的内侍去请,那八成就是跟皇帝息息相关的事情了,这种事情也是风险最大的。 内侍的嘴闭的紧,他们也不敢打听什么,只好暗自提了几个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