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想了半日，她还是想不到办法，不禁有些沮丧的想，为什么要让她这么一个智商情商都不及格的人去想这么复杂的事，生活为什么要这么打击她，让她安安静静的做个路人甲不好吗！ 虽然很不情愿，过了几日，宋灵芝依旧没有想到法子，还是被迫搬到中院厢房去了，随行的还有冬香，她已经被分给她做贴身伺候她的宫女了，果然她现在的待遇真的如齐嬷嬷所说的给了她与格格一样的份例。 而承乾宫伺候的白姑姑也如约的前来给她上课了，但没想到的是她的第一节课竟会是这样上的。 第十八章 七月初十，搬到中院厢房已经有了三四日了，搬来之后，宋灵芝就没有再见过四阿哥，倒不是齐嬷嬷拦着不让两人见面，只是她既然不在前面伺候了，四阿哥每日功课又那么多，若不主动来看她，两人自是见不到的。 这日齐嬷嬷一早便使人来通知说白姑姑今儿开始每日晨时过来教导她两个时辰，让她早点梳洗好等着。 白姑姑来的很准时，晨时一到就进了院子，宋灵芝候在门外把她迎进厢房，厢房一室两间，里头是睡房，外头是个小厅，两人便在小厅里上课。 进房之后，宋灵芝给白姑姑奉了一杯茶算是拜师，但白姑姑只端着茶并没有喝，而是说道，“想必宋姑娘应是知道本姑姑过来是教姑娘什么的吧？” 她虽然有些郁闷，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白姑姑便接着说道，“我本职并不是教导人事的嬷嬷，只是娘娘认为姑娘似乎还需多学些本事，便让我来教导姑娘，这是娘娘的心意，但若是姑娘不愿跟着我学，自然也可以换人，那我今儿就可以告辞换人来。” 她听了一怔，她原以为白姑姑只是过来教她男女之间那些事儿，难道还要教她别的什么本事吗？但能多学点本事她还是愿意的，便说道，“若是姑姑不嫌弃奴婢愚笨，奴婢自是愿意与姑姑多学些本事的。” 如此，白姑姑便饮了茶，算是收了这徒弟，接着便正色说道，“你既是愿意学，那我便在这一个月之内尽量多教你一些吧！” 宋灵芝听她如此说，自然是感激的，边说道，“多谢姑姑！” 白姑姑点头接着说道，“你作为宫女的礼仪规矩，之前已经学的不错，这些我就不重复与你再说了，那我就先教你些别的姿势，仪态，就先从走姿开始吧！” 白姑姑起身用用一种姿势在她面前走了一遍，回首一笑百媚生，这是她第一次发现一个女人竟然可以把自己的腰扭得想杨柳一样随风摆动却还能不让人觉得轻浮，看起来还是很端庄的样子，即让人心痒痒，又不会产生猥亵之心，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五官毫不突出的女人那样妩媚一笑，竟会让人有心里一窒的感觉。 白姑姑之后就让她也那样走了一遍，虽然别扭了一些，此时她倒是照做了，且不管以后如何，此时还是先虚与委蛇的好。 走了一趟之后，白姑姑点评道，“不行，扭腰的时候要自然，屁股不能太翘出来，显得轻浮，还有无论腰怎么扭，肩膀不能动一下，脸上永远别露出这种表情，这会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你都倒胃口，好了再走一遍！” 这天的上午，就在不断的重复着扭着腰走路然后回眸一笑这个练习中度过，直到时间到午时的时候她才中断练习，因为白姑姑要回程乾宫了，送走了白姑姑，宋灵芝欲哭无泪的用僵硬的姿势回了房间，这一整个早上，就这一个走路的姿势，她都没有练好，白嬷嬷还说明天还要继续走，她已经可以预见自己未来一个月的悲惨生活了。 趴在床上召了冬香进来给自己按摩今天受了委屈的小蛮腰，她现在觉得搬来中院最好的一件事就是有了冬香这个贴身小宫女，自己不舒服的时候还有人贴身服侍。 她这一头被服侍的快要睡着了，另一头的四阿哥这几日却说不出的烦躁。 天气炎热的让在四周都摆了冰鉴的书房里读书的小阿哥们说不出的烦躁，午间用膳休息的时候，不耐热的三阿哥让自己的小太监不停的扇着扇子，可惜扇出来的风却透着一股热气，并不能缓解多少他的闷热，但这会儿，三阿哥并没有关心天气炎热的问题。 “四弟，听说前儿皇贵妃娘娘午间的时候中了暑气，又昏过去了，太医是怎么说的，今儿娘娘醒过来了吗？” “多谢三哥关心，昨日皇额娘已经醒来了，太医只是说皇额娘这一次是中了暑气并无大碍，今后好好养着就行了。” “既是无大碍的话就好，好好养着吧！”三阿哥想了想又犹豫的说道，“之前见你一直烦着寿礼的事儿，月底就是娘娘的寿辰，如今备好了没有，要不从哥哥那里匀一份出来。” “多谢三哥，寿礼的事弟弟已经想好了，正在准备就不劳烦三哥了。”寿礼的事儿确是他现在的烦恼之一，之前想着自己亲手写一张百寿贴，再亲自裱起来送给皇额娘，后又觉得这样的礼太轻，但他所有的好东西都是皇阿玛和皇额娘他们赏给他的，再送给皇额娘也只会显得没有诚意。 他的另一个烦恼却是他院里的那个小丫头，原来她一直在他身边团团转的时候，也没感觉到她的重要，可自从她搬到了中院，一时离他远了，这几日他就觉得自己好像病了一样，总是打不起精神。 她的样子总是时不时的从他在他眼前晃动，等定睛一看又不见了，这些她不在的日子，仿佛就连天气都闷热许多，哪像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从来都只觉得浑身舒坦，哪里能感觉到天气的炎热。 稚嫩的脸上双眉紧锁，一直到下了学回阿哥所之后，四阿哥决定今儿不再为难自己，还是顺着心意去看看小丫头好了。 带着苏培盛到中院的时候，那个小丫头正在做女红，看到他似乎吓着了，猛地就从炕上跳了起来，一会儿之后才记起来给他请安。 他大马金刀的一屁股坐在了炕上，才开口，“怎的才几日没见，你的规矩就变的如此散漫，看来不在爷身边，你到时自在了许多，连规矩都给忘了。” 她尴尬的笑了笑，心里腹诽，不被你天天盯着，我自然是很自在的，但嘴上还是说着，“爷来了奴婢这里，奴婢一时太过惊喜，才会失礼，请四阿哥恕罪。”转身又吩咐冬香去泡茶来。 四阿哥也没打算追究她，说了一句也就完了，不在提这话茬，转而说道，“你搬到这里住可还习惯，你以前老是说你那间房太小了，如今这间可是让你满意了吧！” “这样宽敞的房子，奴婢自然是住的很好的，多谢爷关心。”她原来真不应该抱怨的，如果能不做他的妾侍，再小的房间她也愿意住。 这时冬香端着茶过来了，宋灵芝接过递过去给四阿哥，并说道，“爷，奴婢这没什么好茶，您今儿先将喝一口。” 就见四阿哥只是指着几上，说道，“搁着吧，爷这会儿还不想喝。”又说道，“坐吧，陪我说会儿话。” 她应声“嗻1便在炕的另一边，问道，“爷要跟奴婢说什么？” “你那一日见到了家人，开心吗？”却没想到四阿哥第一个问的话，确是关于她的家人，她不禁心里一紧，说道，“能见到家人，奴婢自然是很高兴的。” “听说你娘原先病的很重，如今她好了吗？”怎么又问她的家人，难道四阿哥知道佟佳氏的安排了吗？ 但她还是回道，“奴婢娘的病已经好多了，多亏了住在奴婢家隔壁的人家送了颗上好的人参，才把奴婢娘的命给救回来了。” “是么？”他再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说道，“前几日，皇额娘又昏倒了，昨儿才醒过来，这是今年她第三次昏过去，太医只说好好养着，却一点医好她的法子都没有。要是皇额娘也能用颗人参就能救回来该多好。” 看着脸上露出有些脆弱表情四阿哥，这个才十岁的男孩，即将失去他的养母，从此以后他会慢慢变成史书上那个，被父亲点评为喜怒不定，也被亲生母亲说出如“钦命吾子继承大统，实非吾梦想所期”这样的话的冷血皇帝了吧！ 不知为何，此时的她心里一软，虽然这个男孩不可能成为自己的理想伴侣，但与他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其实真的挺好的，又有佟佳氏对他们家确是算的上是有些恩惠，看在这些的份上，就牺牲一些自己以后的利益吧！ 反正那东西以自己现在的地位自怕也很难得到，不如就想个法子让四阿哥拿到，炼成补气丹也一样能救佟佳氏的命，用不上自己辛苦得来的灵露，还能借他的手用她得不到的紫叶兰炼成补气丹治好，也不会暴露了她，更不用她自己费尽心思想法子了。 她抬头对着四阿哥说道，“爷，奴婢原来在家里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和尚，那和尚曾经给奴婢说个一个方子，炼成的药说是能治百病。”遇到和尚是真的，那时她年纪小，家里也还过得去，有时会有些和尚上门化缘，有些还来了很多次。如此就算以后有人想追查，也找不到方向。 见四阿哥定神向她看来，她知道四阿哥此时并不是真的相信了她的话，但如果有一丝可能，他会如她想的那样去做的。 她接着说道，“那方子别的药都是奴婢听说过名字的名贵药材，就是那主药奴婢从来不曾听过也不曾见过，是一种外形像兰花一样灵药，原本奴婢以为那和尚是信口胡说，只是奴婢上次从御花园回来的时候，因为不识路，曾走错了地方却见到了与那和尚说过的一模一样的花。” 见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四阿哥半信半疑的起身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她自然说道，“奴婢也不知那和尚说的是真是假，可奴婢确实在御花园见到了那株长大像兰花一样，每张叶子中间却有一道紫纹的花，若不是奴婢亲眼见到了，自然也不会想起这个方子了，那时奴婢也是正为家母的病着急，听说后曾试着去找过，可惜一直没找到。”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就转身往外走。 这株兰花他也见过的，据说是下面人献上的，因为叶子上有紫纹，紫色向来象征皇家，紫气东来吗，所以下面人当个祥瑞献了上来，这种祥瑞，他皇阿玛每年都要见上许多，有些自己留着，有些就会赏赐下去，这一株兰花献上来的时候，他恰巧正好见到了，皇阿玛正是让人给栽倒御花园里了。 第十九章 四阿哥走出门以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又转身回来了，说道，“这事不能就这么与皇阿玛说，若是真的还罢了，若是假的，只怕你要得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了。” 心里咯噔一下，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冲动编了这些话差点把自己陷入险地，她刚才想当然的认为四阿哥会自己拿了花过来炼药，却忘了这个宫廷的主人是康熙，而四阿哥如今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得了消息自然是要先报给康熙的，而且炼药也不可能会找她，只会找太医院的太医。 有些感激的看着四阿哥，若是他没有及时回过神，此番真的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且不说康熙听了之后会如何做，她却是把自己暴露出去了，以后只怕也就没有安稳日子可已过，说不得还会被康熙监控起来。 看来自己在这个时代平安的过了几个月，完全没有了当初末世时那谨小慎微的性格，也或许是融合了这个时代宋大丫的灵魂，被感染了宋大丫的傻气，又有了同样傻气的亲人，就变得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 以后要时刻警惕自己，不能再想当然了，这里虽然不是末世，但也处处存在危险，她好不容易有了重新活过的机会，万不能在因为一时心软把自己给害了。 她忙跪下对四阿哥说道，“爷，奴婢一会儿把方子背给您听，您自拿去用，不论这个方子是真是假，求爷不要与皇上说是奴婢告诉告诉给爷的，不是，是求爷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是奴婢说的。”不止是康熙，让宫里别的主子知道了也麻烦。 听她如此说，四阿哥有些惊讶的问道，“若方子是假的的到罢了，若是真的，你就是立了大功，为何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到时会有很多赏赐的！” 她还是跪着固执的摇着头说，“毕竟只是道听途说，奴婢把方子背给您听了以后，无论真假这件事以后就当与奴婢没有关系吧，奴婢也没想着要得赏赐。” 他见她执意如此，只能说道“好了你先起来不用跪着说话，若方子是真的，你也成了爷的大恩人，真不愿让别人知道？” 她不肯起，接着说道，“请爷答应了奴婢不与任何人说起，奴婢才起来。奴婢只是不忍爷烦恼才说出来的，并不想出任何风头，也不想得什么好处，求爷就答应了奴婢吧！” 四阿哥见她如此坚定，只好先答应了她，心里却暗自打定主意，这个丫头一心为了他，这么重要的方子也愿意跟他说，还不求回报，要是验出这方子真能治他皇额娘的病，他就绝不会亏待了她，该她的一样都不会少了她。 接着，宋灵芝便把补气丹的方子背了给四阿哥听，详细的说明了药材的数量了和主药怎么辨认，还有炼药的方法。因为宫女是不能识字的，她不想显露出自己识字，所以背的磕磕巴巴，还故意背错了几个错误的药名，被四阿哥自己纠正了过来。 写好方子两人就商量着该怎么跟康熙说这件事，此事最终还是需要康熙cao作的，既然她坚持不想暴露出来，这方子自然要想个不被康熙怀疑的来历出来。 四阿哥觉得既然这方子是个和尚给的，不如就去京郊附近的寺院里找找这个和尚，说不定还能找着。她当然反对，这和尚本就是她杜撰出来的，怎么可能找得到。 于是她就说，“当初那个和尚也是外地来的挂单和尚，现在也不知道走了没有，况且还不知道方子是真是假，就这样劳师动众的也不好，还是想别的法子。”就把四阿哥给唬弄过去了。 但是去寺院这个思路也给她带来了灵感，她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电视剧叫鹿鼎记，里面有几本贯穿头尾的佛经，名叫四十二章经，有幅藏宝图就夹在佛经的封页里面。 她便说道，“不如爷使人去宫外那些寺庙找些高僧抄写的佛经回来供上，也是为了皇贵妃娘娘祈福，到时再在其中一本里做些手脚，就当是寺院里的高僧写了夹在里面的，这样或许就不会让人起疑了！ 虽然四阿哥对于宋灵芝不愿意让人知道这件事的原委有些不明白究竟，但也不知为何他总是打心里不愿意去怀疑她，也愿意在某些时候多护着她一点，因此即使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这个法子也算不错，就依了她的意思。 四阿哥当晚走了之后，具体怎么cao作的她并不知道，时间就在她跟着白姑姑的教导学习中度过，努力学着诸如怎们走路，怎么坐，怎么低头，怎么抬头，怎么看人，怎么说话，怎么笑这些让她觉得莫名其妙的事。 最让她腹诽的是，白姑姑只是不停让她学着怎么把这些动作做的自然的像与身俱来，却又不肯多说这些动作有什么作用，虽然她知道定然是与以后伺候四阿哥有关，甚至有些还是争宠的招数，可一个婆婆让人教着自己儿子的小妾这些争宠的本事，想想就觉得有些恶寒。 其实她哪里知道，佟佳氏只不过是防范于未然，万一自己挑的儿媳妇不和儿子的心意，这个儿子自己看上的丫头能多些本事伺候好儿子多给他些安慰也是件好事。 当然其实佟佳氏也就是给她个机会，能不能学，学不学的到本事全看她自己，佟佳氏才没有那么多心思放在她身上，如今正兴致勃勃的给儿子挑未来的嫡福晋呢！ 承乾宫 佟佳氏正斜靠在炕上闭着眼听着流珠给她讲各家的一些小姑娘的情况，流珠正说到都统彭春的女儿董鄂氏，佟佳氏抬手止住了流珠下面的话，说道，“这个不行，她的身份是个是个问题，以后会影响胤禛与太后和皇上之间的关系，不能冒险，说下面一个。” 流珠便略过了董鄂氏接着说道，“乌拉那拉氏，今年十岁，是步兵统领费扬古之女，容貌秀丽，端庄贤淑，闺阁之中名声甚好，经常帮着闺阁友人排忧解难，人缘儿很不错……” 说完之后见佟佳氏并无什么反应，流珠便接着说下一位，“瓜尔佳氏，今年十三岁，是这一期的秀女，都统石文炳之女，容貌秀丽，性格沉稳……” 还没有说完，佟佳氏又打断了她的话，“这一个，万岁爷好像有安排，还是说下一个吧！” 流珠便又接着说下一个闺秀…… 七月二十八一早， 因为今儿是皇贵妃佟佳氏的寿辰，虽然是在孝期，但皇贵妃形同副后，也算的上是诸位阿哥的嫡母，因此阿哥们虽还需要上课，一早却都过来请了安，献了寿礼。就是康熙也难得放下朝政，过来陪着一起用早膳，还放了四阿哥半日假，让他一起过来陪佟佳氏用早膳。 用过早膳之后，乘着康熙还在，四阿哥跪下给佟佳氏磕过头之后，献上了自己的寿礼，就是之前他准备的百寿帖，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递给康熙，说道，“皇阿玛，为了给皇额娘祈福，儿子前些天使人去了京郊各大寺庙请回了一些得道高僧手抄的佛经回来供奉，原本儿子也想亲自抄一本为皇额娘祈福，谁知不慎把茶水倒在了佛经上，却发现封页里有个夹层，里头有一张纸，儿子翻看之后，发现是一张方子，上书炼好丹药可以治百病，儿子不敢自专，请皇阿玛台鉴。” 康熙接过这张纸，仔细看过，这张纸有些残旧，看着像是多年以前的旧物，上面的字迹亦有些模糊，但也能看明白都是什么字，上面确实写着一张方子，从需要用什么药材，到药材的分量，及炼药的方法都一清二楚。 这边四阿哥自然还有话接着，“这药方上的种种名贵药材也都常见，就是一种叫紫叶兰的花，儿子以往也没听说过，但这纸上形容这花的形貌，儿子仿佛在御花园里见过，可请皇阿玛查看，只是皇阿玛检验过药方真伪之后，若真是奇药，请皇阿玛念在儿子献上药方之功，可以赐给皇额娘一颗。” 康熙当了这么些年的皇帝，自然什么都见过，也并不会为这样一张不辨真假的药方而惊讶，见四阿哥这么说自然就说道，“胤禛一片孝心，朕知道了，若真验出是奇药，有朕的自然也有你皇额娘的。” 四阿哥却摇摇头，说道，“儿子知道皇阿玛与皇额娘感情深厚，但儿子的孝心也不能因此而减，皇阿玛那份是皇阿玛给的，儿子这份是儿子的心意。” 康熙哈哈大笑，对着佟佳氏说道，“胤禛被你教养的很好，是个好儿子，好！朕答应你，若真能炼出奇药，不但朕会给你皇额娘一份，也给你一份让你献给你皇额娘。” 一旁的佟佳氏自然又感动，又骄傲，有满足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而四阿哥自然当即又磕了一个头，嘴里朗声道，“多谢皇阿玛！” 康熙对于儿子的孝顺当然是非常的满意，虽然四阿哥只为了佟佳氏求药，但他却把药方献给了自己这个皇阿玛，姑且不论这张药方的真伪，这个儿子也是孝心可嘉的。 这时康熙对于手里这张药方也是不信居多，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阅历丰富，对于这些千奇百怪的药方什么的见得多了。 但无论是什么人，得到这些奇药，神药的方子自然都是紧紧的攥在手里，怎会这么容易让别人得到，而且以前他也曾见过一两张据说是仙人传出来的药方，内容都是神神秘秘，似真非真的，哪里像这一张一样写的如此详细，就像是专门为了写给人看的一样。 如果宋灵芝知道自己为了能够让太医一看就能炼出丹药，故意说得这么详细，反而让康熙不相信这张秘方，不知会是什么感想。 而康熙也不愧是一代帝皇，只从细节他就推测出这张方子是有人故意写给别人看的，只不过他没想到这是他儿子和儿子的未来小妾合伙写给他看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