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哈哈，就你这水平，小儿科啊！” “快，快，我要和你一队！哈哈，太爽了！” 两个多小时后，钟期已经恨不得和沈樨勾肩搭背了。 “课代表，你是玩了多久了啊，都比越之厉害了，你简直是我偶像啊！” “偶像？呕吐对象啊？我才不要呢！” 两人因为游戏一下子亲近不少，加上钟期原本就特别会逗人开心，两人互相损几句捧几句的笑成了一团。 “混蛋钟期！你不和我们一起复习就是为了和这种女生混在一起？” 这种女生？混？ 沈樨莫名看着气冲冲进来的赵凝凝，想着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门，怎么老是躺枪！ 又顺眼找了找楚含光，竟然也没看到。难得今天两对连体婴都单独行动！ 说实话，沈樨并不想认识这位赵大小姐，也不想理会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所以趁对方再说出什么让她炸毛的话之前，看看身边的钟期，站起身来说：“我先走了，拜拜！” “哎，哎，别走啊，课代表，课代表！” 不理会钟期的挽留，沈樨头也不回的挥挥手。她脾气真没这么好，要不是重生一回不想跟小孩子们计较，换以前的她早发飙了。 走出网吧，看着时间还早，想到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决定去超市多囤点粮。心里想着复习计划，虽然只是期中考试，她也很想考出好成绩，尤其这是高一年级第一次统考，她也好看看自己离那些真正的学霸们距离还有多远。 出超市的时候，沈樨远远地看到倪况，拎着一个医大附属医院的袋子扶着一位一脸病容的中年妇女，估摸着是他mama？ 她是听石瑶说过倪况家的经济并不好，他爸爸以前是申大化学系的副教授，后来出了什么事被处分了，现在只在实验室管理实验器材，而他mama身体一直不好。 这样的倪况可能真的没有心思花前月下吧…… 校运会后各科老师都宣布了期中考试范围，当然老师们是不会开复习课的，课堂上正常上新课。复习？那完全是课外任务。 前段时间的小测四班表现并不好，班主任邱老师一再强调期中考试的重要性。虽然素质教育改革已经喊了很多年，申大附中作为省级重点中学一向都是教育制度的先行者，但这个高考一考定终生的时代，谁能忽视成绩的重要性呢？ 班级里气氛一下紧张起来，连陆越之也不逃课了，石瑶也乖乖的背单词、做习题。沈樨也不敢懈怠，按照之前制定的复习计划稳扎稳打。 正当沈樨信心满满准备迎接考试的时候，传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老师办公室遭窃，各科试卷都被偷走了一份，而怀疑对象是失窃当天有自由活动课的一班和四班的学生。 沈樨心里只剩下四个字：又躺枪了。 第17章 chapter 17迷样人生 “虽然老师们也不想无端怀疑你们，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你们都是班干部，都是好学生，老师相信你们，希望你们能好好协助老师，把偷卷子的人找出来。” 沈樨作为英语课代表很荣幸的成了老师的小帮凶，哦不，是老师的小帮手，出席了一班、四班班干部会议，主持会议的是高一年级组组长也是一班和四班的数学老师徐老师。 “老师，现在重点应该不是找人吧？明天就要考试了，考卷怎么办才是关键吧！” 这么带种的人还有谁？当然是男神顾定珩。说完这句还不够，继续补刀继续说：“要不各科老师辛苦辛苦，熬夜出套新卷子？” 其他人也回过神来，纷纷附和。 “是啊是啊，老师出套新卷子，那人不是白偷了吗？” “就是就是。辛苦老师啦！” 看着自己的课代表加得意门生如此拆自己的台徐老师既发愁又无奈：“再出套卷子哪那么容易，就算出好了，还要打印复印，时间和人手都不够啊……” “那就别管了，直接用这套卷子吧，反正拿卷子的人不一定能把题解出来。在这里讨论到明天也出不了结果。”这么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法真是陆越之的处事风格！ 最终会议在七嘴八舌的不靠谱建议中结束了，沈樨不知道最终老师是怎么解决的，她要做的是心无旁骛地参加考试。 考试结束后一切也还是风平浪静，然而在公布成绩的那天传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老师确定了偷卷子的人是一班的倪况，这次考试的全年级第二。 虽沈樨跟倪况没怎么接触过，但凭她看人的直觉，他偷卷子的可能性应该很小吧…… 一旁的石瑶已经懵掉了，不可置信的拉着沈樨的胳膊说：“为什么怀疑他？就因为考了年级第二？怎么不去怀疑年级第一？”说完这句石瑶自己又猛摇头说，“不对不对，年级第一是顾定珩，他也肯定不会偷卷子的。那会是谁啊……” 有些不合时宜的沈樨莫名想笑，这丫头这个时候除了想着喜欢的人，还记得维护男神呢！ “听说是一班有人看到活动课时倪况回过教学楼。”一旁的李佳然表情也有些蔫。 因为第二天就是期中考试，一班和四班的课原本应该是改成自习的，但两个班的班主任看到学生压力都太大，特意勒令所有学生必须去cao场活动，不许回教室复习。 “回过教学楼就能说明他偷卷子了？老师怎么这么武断！”沈樨有些惊讶。 “不……不是，那个……”石瑶忽然晃着沈樨的胳膊说，“活动课那天是我找倪况借数学笔记，所以他才回的教室。” “什么？你说你问倪况借笔记？那你有和他一起回教学楼吗？”沈樨连忙问道。 而原本围坐在顾定珩座位上的三个男生也快步走了过来，紧紧盯着石瑶。 “没有，我是在学思湖边等他的，但我看着他走出教学楼的，手里除了笔记没有其他东西啊！”石瑶激动的说，“我马上去给他作证，肯定不是倪况偷的试卷。” “不行。” “没用。” 沈樨和陆越之不约而同地反对。 看了一眼陆越之，沈樨拉住已经站起来的石瑶说：“他出教学楼的时候手里没有试卷，并不能说明他没偷，可能是他藏其他地方了，比如教室、比如厕所？凭你片面之词，老师不会相信的。” “不会的，他就进去那么一点时间，怎么能去偷试卷呢！老师肯定会信我的。”石瑶还是坚持要去找老师。 “不会信的，你有做伪证的动机。”沈樨叹了口气，“很多人都知道你给倪况写情书的事情啊！” “学思湖刚好正对着我们的教学楼，你在那里等倪况的时间有看到其他人进出吗？”一直没说话的顾定珩忽然开口问石瑶。 “没有……”石瑶沮丧地回答，“我在那等的时间很短，我们班和一班的人都没有看到。” 沈樨觉得有些无力，怎么就没有摄像头呢，如果有就好办了…… “那其他班的人呢？”顾定珩思索了一下又问道，“或者不是进出教学楼，走出教室的也行。” 这幢教学楼全部都是高一年级的教室，三楼是一班至四班，二楼是五班至八班，一楼是九班至十二班，而放试卷的办公室在三楼。 “这个……我没大注意啊……” “再仔细想想，二楼走廊有人吗？” 顾定珩试图引导石瑶去回忆，可石瑶想了半天还是不确定。正当大家泄气的时候，忽然，石瑶大声叫到：“有，有，倪况给了我笔记后就走了，走得很快，我追了几步没跟上，这时候好像听到有人说话，我就回头看了一眼，是十班门口有人。好像说去二楼上厕所什么的……” “那个人你认识吗？”每层楼都有厕所，又是上课时间，厕所又拥挤，十班的学生怎么会跑去楼上上厕所呢！ “好像也是田径队的……”石瑶使劲回忆，“是叫秦……秦东，对！秦东！” 终于有些线索，石瑶又急着去办公室找老师，最终还是被顾定珩拦下了，他看了看石瑶，然后看着沈樨说：“这事你们先别管，我来想办法，她再要去找老师，你可得拉住了。” “嗯，放心。”沈樨点点头，虽然现在的顾定珩不是十几年后运筹帷幄的顾定珩，但沈樨还是莫名的相信他。她知道他不会置好友不顾，也知道他必定有自己计划，相信他会好好解决。 可，沈樨很快知道了什么叫光速打脸，难道她真的高估了十几岁的顾定珩？ 看着被顾定珩、钟期和陆越之拦在角落的秦东，沈樨扶额想，他们这是打算屈打成招？ 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就见顾定珩朝她看了过来，眼神明显一凝，然后示意她赶紧走，一边用身体挡住了秦东。 沈樨没有那么不知好歹，当然知道顾定珩这是为了她好，这样的事件当然不卷进去的好。转身拐上另一条路，沈樨拉着书包带着低着头，走了好长一段路。 这里就是申大教职工小区，这段时间下来沈樨对这一带的路渐渐熟悉，也找到了一条回家的捷径，就是穿过这个小区。这条路车少、人少，她一直觉得很好，现在看来也有隐藏的风险啊！偏僻的地方容易被人选中来干坏事！ 晚上睡觉前沈樨还在想，不知道顾男神做坏事的水平怎么样？ 第二天，就得到了回答。水平非常高！ 十班秦东主动自首表明是自己偷的试卷，同时上交了赃物——被偷的各科试卷。 这次期中考试秦东考了全年级一百五十名，成绩不算好，与他入学排名差不多，若非他自首，估计很难有人会去怀疑他。 按秦东自己交代，因为开学以来一直在玩游戏，根本没用心学习，怕考砸了挨打，所以才出此下策。据说他爸爸打起人来特别狠…… 无论老师还是学生都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老师们还特意在早上的早cao时间向倪况郑重道歉。这一点倒让沈樨有些意外，也有些佩服。这样的老师们当然也更得学生尊重。 也不知道顾定珩是怎么跟倪况说这件事情的始末的，反正周五放学后，倪况坚持请石瑶、沈樨一起去他们的庆祝会。原本沈樨是想推辞的，但看到石瑶那期待的小眼神，终究不忍心拒绝。 庆祝会选的是申大附近的一个ktv，那里除了唱歌还提供自助式晚餐。对于k歌这项活动，沈樨真是提不起什么兴致。从高中、大学到工作，无论是同学聚会还是同事聚会甚至宴请客户都离不开k歌，她真的唱烦了…… 值得庆幸的是这家ktv的晚餐还不错，沈樨食指大动，来来回回穿梭在美食中间。 不过，吃得多的后果就是要跑厕所，而跑厕所的结果就是听到八卦。看到厕所走廊出口处的两个身影，沈樨乖乖地躲进了阴影处。 没想到的是狭小的躲避处已经站了一个人，是顾定珩！ 沈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倒是顾定珩看了看她，将她一把拉了进去，这是一处放扫帚拖把的地方，很是狭窄，两个人将将面对面的站下。 外面是石瑶和倪况，隔得不算远，两人的对话也听不大清楚。这样的空间里和顾定珩站在一起，沈樨浑身不自在，感觉到他的呼吸，热热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四周散发着一种类似薄荷的香味。 “好了，他们走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樨听到头顶传来顾定珩的声音。 “哦，哦。”沈樨很快反应过来，率先走了出去。 顾定珩也跟着走出来，站在沈樨身后，开口道：“劝劝石瑶，倪况喜欢的人是楚含光。” 沈樨有些意外，在她印象中顾定珩从来都不是一个八卦的人，这回竟然会一反常态。 “楚含光啊……果然是女神啊！”沈樨不由呢喃，“喜欢一个人的确不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石瑶嘛，有时候单恋也挺美好啊！” 沈樨说完朝顾定珩挥挥手说了再见，她刚看到石瑶已经走出ktv的大门了，她也没必要待在这儿了。 其实，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沈樨很想问顾定珩：那么你呢？你也喜欢楚含光吗？还好她理智尚存，这样的问题不是她该问的。而且就算知道了答案又怎么样呢？她不是一开始就决定了只把他当普通同学的吗？ 站在原地的顾定珩望着沈樨走远的背影，回想起她认认真真品尝每一种食物的模样，回想起刚才和她站在一起时感受的呼吸，好像有一根羽毛轻轻佛过他的胸前，痒痒的难受。 那一晚的月亮特别的亮，照得大地明晃晃的。只是不知道在月亮下，有多少人失眠，又有多少人好梦呢？ 第18章 chapter 18斑驳时光 经历期中考试的风波后的申大附中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似乎偷试卷事件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唯二两个变化是倪况退出了田径队，石瑶再也没有给倪况写过信。 沈樨不知道那天倪况到底跟石瑶说了什么，但石瑶很明确的跟沈樨说，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喜欢自己多一点的人。 “我要努力学习，让自己变得更好，这样才会遇到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