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节
何酒已经开始领悟到了幻德尔加所说的身处战场之时,无可避免的那些紧张与本性的辖制。 每一个需要挥洒血汗的地方都是战场,每一个战场也都是舞台。 越是优秀的敌人他们越会享受在舞台上的挥洒,每个人都一定有自己的战斗旋律和思维方式。 何酒现在才开始真的踏入这些舞台。 而他要慢慢开始学习,正是幻德尔加所说的‘属于他自己的战斗方式!’ 在驯兽系这边院内选拔如火如荼的时候。 国家首府学院其他有望一争3037年学院杯的系院内,也都丝毫不见懈怠的进行着残酷的淘汰选拔。 出了名实力逆天的异能行者系,还有一年比一年难缠难搞的机械系,以及生化生物系等等对学院杯不甘示弱虎视眈眈的系院。 那些在自己系院的竞技台里恨不得把对手打残的学生们,为了争夺荣誉简直都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稍稍将其他院系和驯兽系的选拔对比一下。 顿时都会觉得,驯兽系的挑战竞技有点弱势的感觉。 “为了德雷家!哥哥加油!” 如今已经四星的前异能行者系三星首席德雷尔对着台上的哥哥大声喊着。 每一个带着家族荣誉,并且从不想输给别人的精英。 几乎都是不择手段的爆发着自己。 德雷尔的哥哥德雷猛比德雷尔年长将近十岁。 二十好几的德雷猛有着数不清的对战经验。 和对面那个已经马上要三十岁却还没有升上八星的对手切磋。 德雷猛一幅势必要拿下对方的模样。 “德雷尔,这一次你大哥一定能代表我们学院出线。他太强了。” 异能行者系学生会六星首席严肃的看着台上的德雷猛说道。 “要是可以出线自然最好。不过听说这一回陆中泽学长也要出站,而且已经占了一个名额。今年的学院大比似乎有什么很厉害的外院对手出线。一般按照惯例,像陆中泽前辈这种都已经被各大军队预定的强者。是不该出站的。” 德雷尔脸上并没有不服气或者嫉妒的神色。 对于异能行者系的强者,他们都有理所当然的归属感。 “难道是机械系这次又研究出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知道,反正每年不都是机械系和我们争吗?这次大概老样子吧。” 德雷尔看着被自己大哥打的鼻亲脸肿的对手还是一副不愿意认输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诺~你大哥又赢了!他今年进步超级夸张。总有种陆前辈走了以后你哥就可能是下一个陆前辈。” 同伴调侃着德雷尔。 德雷尔自豪的扬起脑袋。 除了已经开始将驯兽系纳入了自己对手范围的陆中泽。 不论是异能行者系还是机械系居然都完全没把驯兽系放在眼里。 院内选拔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眨眼间,何酒就已经在师父的指点和自我的钻研下一路打到最后几个人争夺驯兽系战队队长的终极对战了。 在争夺队长的前一天。 何酒也没管他的名字和驯兽系几位,可以称得上是传奇的学长们并列出现在虚拟广场上的盛况。 除了稀少的七星八星学子没有对何酒的出线发表什么意见。 那些低星级,简直把何酒当做英雄来膜拜的孩子们都炸开锅一般的讨论着何酒在竞技场上的潇洒和出众。 尤其是何酒和常云铁的第一战。 由于何酒选择的战术给所有人一种八星学员不过如此的错觉。 越发的把何酒的侥幸胜利衬托的像是一场单方面压倒性的胜利。 甚至之后几场,由于何酒没有重复使用异兽。 并且每一次的战术安排都非常的颠覆眼球。 所以这些也让何酒一路顺风到了院内选拔的最后关头。 风行德效他们也不管孩子们是怎么评价何酒的。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何酒深的幻德尔加的战场上那种诡变作风。 便知道何酒玩的就是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而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幻德尔加早就想好的一样都只是个开始罢了。 大家都只看到了何酒在台上的潇洒欢脱。 也只关注最后何酒胜利时候的辉煌耀眼。 除了真的懂得在竞技场上,错一步就一败涂地的长者们为何酒捏着冷汗。 没人会认为何酒输似的。 就仿佛何酒天生就是为了驯兽而来。 而且有神明保佑绝对不会有任何意外。 所有人都习惯看何酒赢了 而何酒也为了赢支付了所有他可以支付的。 【队长是谁还用想吗?当然是我们男神了!你们谁见男神输过?】 【楼上说的就是屁话,何酒才打过几场?凭着运气可以一直赢吗?以后对付的可是外院那些强者!】 何酒不知道的时候…… 驯兽系那些学生们都为了最后学院队长的归属问题吵翻天了。 若兰看着虚拟广场上乱七八糟的分析和言论。 一时间也有点迷惑,何酒是否真的有意要成为学院无人的队长。 不论何酒再怎么天才,不按常理出牌。 可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给几个最年轻都在二十五岁以上的真驯兽师当队长? 若兰甚至气馁的想过。 凭他家队长平时胡闹的程度还不如直接按照年龄选最大的那个当队长来的靠谱。 “夫人……” 洛尔这几天看着何酒在竞技台上和人以命相搏。 忍了又忍却终于忍不住的想和何酒谈谈了。 “怎么了?” 何酒每每离开了学校,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夫人,我真的不明白。您嫁给了将军,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您的锦衣玉食。而且老爷看起来也喜欢您。就算您一辈子什么也不做,轻轻松松的当个夫人不是也很好吗?上学,争取荣誉都无可厚非。但是您这样豁出性命。我却实在是不能理解。” 其实不只是洛尔,甚至是曾经的展柏利,还有更多人。 都认为何酒和麾最结婚是因为麾最对他一见钟情。 ‘屁!’ 麾最那个混蛋当时要不是看上他的驯兽天赋,会正眼瞧他一下就见鬼了。 想想德雷若惜多大个美人站在面前麾最都一幅视如无物的样子。 他要是真敢赖着麾最白吃白喝?…… 估计早就被麾最扔在不知哪个角落里面长毛了。 再加上一开始的时候,何酒的的确确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对麾最有了如今这样复杂的感情。 大约也算是雏鸟效应吧。 何酒皱着眉头忍不住想了很多很多然后才对着纳闷的洛尔笑了起来。 “你这小子说话真没出息。你夫人我好歹是个男子汉大丈夫。靠着自己的伴侣坐吃山空一辈子,麾最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何酒将自己的拼命都归结在他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上面。 “但是夫人……” 洛尔总是担心一直战无不胜的何酒总有输的凄惨的一天。 这些动辄就见血的场合里面,没什么人敢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失误。 而就算是自家的夫人,其实也只是个平凡的人罢了。 “好了别为我的事情发愁了。晚上麾最要回来。多准备点他爱吃的。军营里面苦的要死,那家伙又爱自虐。” 何酒想起总是挺着腰,一幅冷酷将军模样的麾最。 明明吻着自己的时候像个虔诚的教徒。 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时候也会像正常人一样寻求互相的体温与安慰。 何酒以前觉得自己了解麾最的时候,总以为麾最就是麾最。 一块不会笑不会哭,纯纯粹粹的钢铁冰山。 可是越贴近,越暧昧。 甚至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发展到临时情夫的地步。 何酒才越发的明白,什么冰山。 都是伪装。 麾最这货就是个死傲娇。而且还是那种一旦认准了什么就只认死理的忠犬死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