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节
“莫说一言,九言都没用。” “击西!” 闯北有点儿招架不住,与她搏斗起来。 “哼,小和尚,你就从了贫尼吧!” “——”闯北呼呼喘气,恨得不行,又有些哭笑不得。 “你可是疯了?” “就疯!” 击西虎飙飙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跳跃的火花,像是做这件事的乐趣根本就不为睡他,而在于打他。拳头,手足,一起并用,与闯北你来我往,越打越精神,也难分胜负。直到体力不支,她急眼了,索性拿个枕头狠狠压住闯北的脑袋,一只手大力扯他衣裳。 “看你还怎么挣扎!” 如此一来,形势逆转—— 由于她身上贡缎极薄,身子又软,闯北再次重蹈覆辙,吃了在离墓里的亏,不管出手往上还是往下,都不敢过多地沾她身子,反倒给了击西压抑他的机会。 “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是九爷说的,小和尚,接招吧,好好受着,这次争气一点,要不然,还得有下次,你可多委屈?” 闯北有一些气喘。 也有些,恼羞成怒。 “你起开,有话起开再说!” “起开?”击西jian笑,“你当我傻啊?” “无量寿佛,弟子弟子——竟拿一妇人无法!” 焦急之中,闯北光头之下的眼,紧紧一闭,竟有些语无伦次。 “无量寿福?”击西挑高了纤秀的眉头,脸上布满大喜之色,像是终于站足了开搞他的理由,“那不是道士念的?还想哄我不懂呐?说你是假和尚,你还不肯承认,现下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非福,是佛!” “是祸是福,搞完再说。” “击西!” 闯北一面要与她搏斗,一面还要与自己的心魔搏斗。 挣扎中,他的推拒,越发无力。 实说,像这样的情况,击西但凡要一点儿脸面,就不会再继续了。可她偏生并不知在这种事情上,女子当矜持,脸为何物,更是不懂。看闯北气得吃瘪,她越发高兴,与他激烈地进行着衣衫争夺战,嘻嘻笑了起来。 “莫要怕,和尚乖乖从了我。等击西尝明白你的滋味儿,便不会再强迫你了。嗯,此事新鲜最好。尝明白了,击西就换一个人试试,看味道可有不同。假和尚,你觉得,声东哥如何?” 闯北眼一翻,差点儿吐血。 她却又不知死活地补充了一句。 “嗯,这回你得努力了,可别像上次那般,丢死个人!” 也不知是哪一股筋扭曲了,在她越来越紧的逼迫下,闯北“啊”一叫,突地恼恨地暴瞪着眼,狠狠扼住她的脖子,拧住她的腰,一个鹞子翻身,将还想还手的击西,牢牢控制在手,一把丢在榻上,自下而上地压上去,占据了主动。 到底是爷们儿。 他的手脚,比击西利索多了。 只三两下,就解开了击西努力半天也没能解开的——他的袍领。 一扯,露出一片的精壮。 那隆高的肌rou,yingying实实,像一块块虬结的古铜。 而他出口的声音,也不带打折,又狠、又恼,满是气愤。 “你个不知羞的东西,非得给你一些颜色瞧瞧!” 击西一怔,看他动真格儿的,咬一下唇,不仅不羞不怕,反倒浑身神经都兴奋起来,扬起眉头,叽叽直笑。 “来啊来啊,怕你不成?看我两个谁搞谁!” “——” 闯北气恨不已,扑上去,狠狠摁住她。 接着,他扬手,就是一个巴掌—— 这活了色,生了香的画面哦,击西啊一声,臀上挨一下,目光却更亮了起来,觉得这情趣真是非凡,也觉得小和尚比她想的更是有劲,兴趣也便更大了。 “和尚,你可看见了离墓那些画儿?” 闯北抿唇,盯着她,只扯衣服,不说话。 “那些姿势,我两个要不然一个个换着搞一下?” “击西!”闯北咬牙,一字一顿狠声问:“你到底是不是妇人?” 击西眨巴眼,很委屈地嘟唇。 “你不都见着了?你说我是么?” 一双软软的胳膊,蛇一样缠上他的脖子,她笑得媚。 “不过,若你只喜男子,你也可以当我不是呐。” “你还敢说?” 战火彻底被她点燃了。 闯北平常不是一个俗人,一旦爆发起来,那简直就不是人。 心底其实恐惧于击西给他带来的强烈惑诱,又无法抗拒这样的心魔,他像一个迷途的孩子,有一些害怕,有一些不甘,一颗心在跌跌撞撞中前行,所有的怨与怒,还有狠与恨,都累积到了一处,想要寻一个出口——她的身上。 “啊!李闯北,你疯了啊?” 击西正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关于对《*秘戏图》的奇思妙想,嘴上说得很暴很带劲,心里其实并无几分浪性,大多都是一些姑娘家的好奇之心。却没有想到,闯北却是一个实干派,不待她分析完姿势,束好的裙摆就被他强行拉开了。 “啊啊啊啊!你简直不是人。” “——”没有人回答他。 “你哪里是和尚?根本就是屠夫。” “——”他似乎只有喘气。 “啊啊啊受不得,李闯北!” “——” “一刻钟都过了,你怎么回事?” “——” 击西听不到闯北的回答,只能看见自己七零八落的衣衫被摇摆得苟延残喘,正如此时的她,除了呼吸,吐气,骂人,一身的功夫竟在被他斩于马下之后,全都使唤不出来。 “你这个家伙,平常肯定隐藏了真本事对不对?” 击西怒骂不已,那挣扎起来的狠劲儿,分明不像在办事,倒像在和闯北打架。气得恨了,甚至折起上身,狠狠掐住闯北的脖子,一双赤红的眼逼视着他,“你武艺精进了,比往常都要强上几分,你功夫竟变得这般厉害!李闯北,你以前是在故意骗人的啊对不对?!” “闭嘴!”闯北一把捂住她的嘴,“你想让人都听见我俩的事?” “听见就听见!见不得人么?”击西的声音在他的巴掌下,变得支离破碎,字字句句都像在嘤咛,“你放开唔……的嘴,放……我还要骂人。” 会放开她就有鬼了! 闯北的狠,是击西第一次见到。 狠狠的,狠狠的,狠狠狠狠的。 他双眼赤色,双颊红若滴血。 身姿矫健如同蛮牛,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一炷香了啊啊啊!” “——” “两炷香了啊啊啊啊!” “——” “李闯北,假和尚,我一定要杀了你!” 这是击西在晕过去之前,最后一声来自心底的,撕心裂肺的呐喊。 坑深260米,夜下棱台坊 夜已经很深了。 外间似乎下起了小雨,凉风裹着细细的雨丝透过窗台未合严的缝儿吹拂进来,卷得帐子轻轻摆动。豆灯下的光线,很幽暗,天儿似乎也有些冷。 “唔?唔!啊,唔唔!” 击西幽幽醒转,半阖着眼,嘴微微张着,吃力在呼喊。 可喉咙嘶哑着,一个字都说不明白。 一张一合的嘴,像一条可怜的鱼,缺水却无力挣扎。 就在刚才的刚才,她经历了怎样可怕的一幕? 想一想,她不禁打个哆嗦,脑子里浮上两个字。 就是九爷常说的——变丨态! 闯北真的变了态了,他居然会那样的收拾她。 这家伙不是总吹虚自己是得道高僧么? 不是从来都说可以坐怀不乱的么? 不乱?太乱了!她不敢去回想—— 那厮得的道不知道有多少,憋的劲儿倒是有些多。那赤红的眼,那纠结的肌rou,那排山倒海般的狂风激浪中,他就像一头饿了千百年的野狼,终于看见了她这一坨肥美的鲜rou,撕扯,撕扯,嚼烂,嚼烂,就那样活生生吞下肚子,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