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节
姐妹花果然被收进了后宫,而且位份还不低,直接就是嫔,苏悦被册封为梅嫔,苏媛则是容嫔。 苏家一下子出了两个嫔,自然成为了众人的焦点,不少人都觉得这是对苏家的拉拢。不过身份最高的却是吴国公的嫡长女吴玉,这位一进宫便因为身份高贵而被册封为熹妃。 说起来,吴国公还是今年楚息元薨后才进京的,先前一大家都住在他们的老家灵州。吴家也是大楚首屈一指的权贵,除了一个国公,还出了一个一等伯,一个镇海将军,一个副都统,可谓是军功卓越,政绩斐然。 单单论身份的话,甚至还比皇后杨叶卿高,因此吴玉初入宫便被封赏为妃,没有人觉得太过。 除了一妃,两嫔,这次楚龄还封赏了六个贵人,八个常在,还有一些官女子。其中楚龄的表妹便是被册封为贵人。初入宫的头一个月,侍寝最多的便是吴玉,一个人独占十天,再来便是苏媛,也分了七天,她的双胞胎jiejie苏悦也就是三天,其他人最多也就是分了一天。从侍寝次数来看,吴玉是当之无愧的宠妃。 云夕琢磨了一下名单,发现这些被册封的嫔妃中,基本都是属于朝廷上不同势力,可谓是一网打尽。 她戏谑想到:楚龄这算不算是亲自卖身拉拢人? 今年的除夕宴,也因为一下子多了这些嫔妃的缘故,显得热闹了起来。楚龄甚至下了恩典,让不少官员能多携带几个家眷过来。以往除夕的宴席五十席差不多,今年却是整整一百席。 云夕这次入宫没有带珠珠,主要是珠珠自己不愿意。她每年都参加这种宴席,早就已经腻了,巴不得不去。 她不喜欢,云夕也不愿逼她,最后便和云深两人一起入宫。 他们刚进宫,便有内侍迎了上来,楚龄有事同云深相商。 云深挑了挑眉,便随那内侍雷光去了。雷光原本就是楚龄身边的内侍,等楚龄登基以后,地位也跟着水涨创高起来。 云夕则直接去苏婉的宫里寻她说话。 苏婉贵为妃子,又得杨叶卿这个皇后看重,她的宫殿装潢也是一等一的富贵清雅。 苏婉见了她后,脸上荡开了淡淡的真心笑意,“我前段时间晒了些花茶,尝尝。” 然后亲自给云夕泡了一壶的花茶,沁人心脾的淡淡花香在屋内弥散开来。 云夕抿了一口,入口十分甘甜清爽,不由笑道:“果真不错。” 苏婉不仅擅长侍弄花草,配置花茶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 等她喝了两杯后,苏婉还拿了一本她在宫里图书馆里找到的孤本给云夕看,就像是在同自己的闺蜜好友分享自己喜欢的书籍一样。 云夕不动声色地将她从袖子中递来的纸条收好,面上不漏痕迹地和苏婉讨论着这本诗集。在大楚呆了那么多年,加上还有云深的教导,云夕的品鉴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在苏婉这边呆了一会儿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云夕便返回了宴席之上。 她也第一次见到了吴玉这位风头和珍妃不相上下的熹妃娘娘。 熹妃娘娘身着紫色的裙子,显得雍容华贵,明艳如芍药,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难怪能和她们刻意寻来的珍妃尤氏斗得旗鼓相当。 只是…… 云夕嘴角勾了勾,以楚龄的性子,他更喜欢尤氏那种温婉恭顺的类型,熹妃美则美矣,这份美又太过咄咄逼人,楚龄现在宠爱她,只怕是为了她的家世。 熹妃的身边跟着一个明眸皓齿的姑娘,相貌同熹妃有三成的相似,只是气质颇为倨傲。 云夕之所以会注意到她,还是因为察觉到这姑娘看向她的眼神不太友好,隐隐带着敌意。 不过她并不曾见过这姑娘,从未打过交道,又哪里来的敌意呢。 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直接凝音入耳询问陆翊染这事。 陆翊染漫不经心地扫了那姑娘一样,告诉她,“这位是熹妃嫡亲的meimei吴茵,熹妃十分宠爱她,几天前就将她宣进宫里。” “宫里不少人都传说,熹妃打算用自己的meimei固宠呢。” 云夕却不太信这话,吴玉现在正受宠,哪里需要meimei来固宠了。她只是决定,等回去以后,让立秋调查一下这吴茵的事情。 等了一会儿,宴席便正式开始。 云夕百无聊赖地看上台上的表演。说实话,这些节目还真没她那团队的好看。她那慈善演出团,现在基本都在大楚各地表演,所收集的银钱都拿来救济人,在大楚的名声不小。 只是看到一半的时候,云夕却隐隐感觉到微妙的不对劲,敏感地发现了一闪而过的杀气。 杀气? 她瞬间提高了警惕,在桌下捏了捏陆翊染的手。 下一刻,原本正在高台上演出剑舞的二十个女子从台上一跃而下,手中的剑闪耀着凛冽的杀机。 这些人分散开来,一部分冲着楚龄,另一部分则是冲着大臣来。 “有刺客!” 哗啦啦,现场顿时闹成了一团。 ------题外话------ 推荐好友两边之和的新书《公子九》 (女扮男装,女强男强,一对一) “他”有着俊美如九天皓月的容颜,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嘴角噙着邪肆的淡笑,带着名叫桃花的小侍女,吊儿郎当地赶着一辆破驴车出现在江湖上。 “他”自称阿九,人们尊他公子九。 关于“他”身世来历的说法从“他”出世的那天起便众说纷纭。 然,无人知“他”却是位女子,在佛门净地长大被大和尚踢出来历世的女子。 且看阿九如何闯江湖,战边关,踏朝堂,成就一段千古传奇! 他是漠北边关的一个小小兵痞,随遇而安。然自他遇到那个自称阿九的少年起,他的人生之路就拐了一个弯。 ☆、第四十章 苦rou计,出师未捷 云夕立刻到她娘于青然那边。她这些年来没少费心思给她娘调理身体,于青然作为一品内大臣夫人,今天也进宫参加这宴席了。于青然是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云夕可不愿她娘一不小心就遭了算计。 虽然不知道这些刺客到底冲谁而来,但云夕却有着隐隐不好的预感。幸亏于青然的座位距离她很近,转瞬之间,云夕便到她面前,直接抽出了白绫作为武器。 她这白绫可不是寻常的绸缎,里面缝制着蚕丝,最是坚韧。 这二十个刺客,有七八个冲着楚龄而去,几个目标则是后宫的嫔妃,另外的人则分散开来。 转瞬之间,已经有好几个大臣受了伤。 宫里的侍卫也反应了过来,迎了上去,刀剑相击,寒光闪烁。 忽的两个女子直接朝着云夕这个方向飞了过来。 哼,来得正好!她之所以没上前解决这些人,不过是担心她娘罢了。这些人自己上前找死,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云夕白绫一甩,瞬间便缴了其中一人手中的剑,往对方脖子一抹,轻而易举收割了一条性命。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云夕虽然露一手,便让这些刺客明白她这边根本就是啃不下的铁板。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便该知道退缩了才是。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哪根筋不对,竟是直接同她杠上了,仿佛同她有什么仇恨一般。 “我来看护赵夫人。” 朵朵也来到她身边,接过护卫工作。 云夕冲着她点了点头,直接杀了过去。裙褶飞扬,身姿优雅,动作却一点都不留情,很快的,云夕的周围便躺了两具的尸体。 “云夫人,小心。” 一道惊呼声响起,云夕余光瞥见吴茵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边,这声音便是出自她口。 一个女刺客从背后的方向挥剑向云夕杀来。吴茵似乎想要上前拦着,云夕只觉得她碍事,直接将她推开,身子轻轻一跃,不慌不忙地持剑一挑。她模样纤细柔弱,却有着与相貌不符的天生怪力,这一下,便让刺客的虎口之处被震得发麻,因为疼痛而不由松开手,剑直接掉落地上。 云夕抬手往她脖子一抹,在鲜血喷溅到她身上之前,便已经闪开来。 这时候,其余的刺客也都被收拾好了。 鼻间萦绕着的淡淡血腥味让云夕眉头不由微微皱起。也不知道这些刺客到底是受谁指使,竟有不少人针对于她。 而且她们的身手虽然稍逊于她,当在江湖上也称得上是一流高手了。 楚龄虽然身边的护卫最多,但是在打斗之间,不可避免地受了些伤,左手臂上血液不断地往下流,他寒着脸道:“将这些刺客都带下去,好生调查。” 云夕环视了周围一圈,受伤的人并不算多,大约在十来人左右,受伤最重的便是大学士肖长东了。他的胸膛上甚至开了个口,脸色苍白。至于其他人,基本都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楚龄连忙吩咐人将太医叫过来,给受伤的人包扎一下。 云夕直接走过去,掏出了千鹤膏,先将千鹤膏涂抹在他伤口处,好歹先止住血再说。 肖长东感激地看着她,勉强做了一个拱手表示谢意的动作。 太医们很快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在匆匆忙忙行礼过后,便开始给受伤的人诊断。 云夕走到云深身边,看他身上依旧纤尘不染,连个血滴都没有,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准确来说,这次她所认识的熟人基本都没有受伤的。 等所有太医诊断完后,只说大学士肖长东伤到了根本,得好好调养个几年。 对于肖长东而言,能够保住这一条命依旧是万幸了,反正肖家不缺这点钱,可以慢慢调养。 原本好好的除夕宴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便这样匆匆落下了尾幕。楚龄也挥手让大家各自回去。 云深作为都指挥室,还得留下来处理一下后续事情。云夕便跟着她娘他们一起离开,说实话,有了今日这一遭,她也有些放心不下,还是送她娘平安回去的好。 在马车上,于青然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她这身体原本就不能受到太大的惊吓,“也不知道是谁竟是那般大胆,竟敢刺杀陛下。” 云夕坐在她身边,将暖手炉往她手中塞,说道:“陛下定会好好调查这事。” 于青然又道:“没想到那吴四姑娘倒是好的,明明和你素昧相识,在那种情况下,还要保护你。” 云夕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吴四姑娘便是那吴茵,她扯了扯嘴角,说道:“她别拖我后腿就很好了,还保护呢。” 吴茵想要保护她? 这话不是一般的可笑,在宴席开始前,她可是察觉到她对她的敌意。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也不知道她那“保护”的行为背后有什么样的目的。 云夕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吴茵脑子就算进水,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她既然做出那样的行为,只怕有不会受伤的底气。 难不成,这刺客同她有关? 她忍不住往这个方向想去,越想便越觉得有道理。吴茵本身没有什么武功,在那种混乱的场面下,却能够顺顺利利地来到她身边,说不是刺客放水都说不过。 于青然嗔怪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哪有这样说话的,她也是一片好心。” 在事情调查出结果之前,云夕自然不会露出痕迹,即使面前的人是她娘也一样。她转移话题,“也不知道那刺客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么多人围攻我一个。” 于青然想到那场景也十分后怕,拍了拍她的手,恨恨道:“都是烂了肠子的人,坏人不杀,偏偏要对付好人。” 将于青然亲自送回去,云夕才重新坐上马车回家。到家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身上还带着血腥味的衣服给换下,洗了个澡。她有些庆幸珠珠和小布丁今天都没有进宫。 立秋正要将衣服拿去让人洗,云夕喊住了她,“等等,将那荷包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