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快穿之又见老攻我好方在线阅读 - 第11节

第11节

    第16章 青楼皇后的重生逆袭3

    陆非鱼又回想了原身的愿望,和宋之皓的大同小异,他不想让顾氏一族毁在他的手里,他想父母祖母都能长乐顺遂,希望他的jiejie能够活的开心,以及,他想要报仇。

    陆非鱼抚了抚额头,虽然原身的愿望无可厚非,但实现起来可比宋之皓那个世界困难的多。今天他趁女主还没有重生归来,借着剧情阴了她一把——楼沁雪对豚草花粉过敏很严重,想着楼沁雪在台上的丑态,陆非鱼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就是不知道女主那张脸还能不能恢复原状了,今天楼沁雪重生回来又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想了想陆非鱼又有些自嘲,看来他早就是被染黑了的,以前的自己好像连自己都忘了,师傅,白羽,东方乾的脸一一从他脑海里掠过,最后定格在东方乾那张脸上,不过不管怎样,他不悔就是了。

    思绪回到眼前的事情上来,陆非鱼不由得皱眉沉思。

    这里是封建王朝,生杀予夺,皇权至上,伴君如伴虎之说自古有之,这,便是最大的难题。

    小菊花见自家宿主表情严肃,好像并非是在开玩笑,一时担忧起来,遂提醒道:“宿主,你还有金手指呢!”

    陆非鱼早就知道了自己在这个世界得到的金手指,草木之心,简而言之就是能和植物交流,知他们所知,这也是之前他为什么能发现十九的原因。客观上说这个金手指很给力,但是面对这个世界的任务,怕是他还好好筹谋一番。

    注意力移至手上的兵书,书页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八个大字跃然其上,一个念头从陆非鱼的脑子里一闪而过,这次的金手指可能真的能帮他大忙!只是人手……

    想起白天的十九,要是顾家暗卫足够的话……只是怎样才能让顾父松口呢?

    陆非鱼这厢正在思考,而与此同时,千芊坊的楼沁雪的闺房里。床上的女主身上的伤痕已经处理过,正在沉睡当中。

    之前鸨娘处理完楼沁雪带来的烂摊子时,才发现楼沁雪不对劲的情况,因为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总是往身上挠,所以两个奴仆直接就将她的手给绑了,给她灌了一剂安神汤,总算让她安静下来,这也无意间救了她一张脸。

    大夫请来的时候大家才知道楼沁雪这是花粉过敏所致,脸上的伤还能治,鸨娘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些,让大夫开了几副上好的药,只要楼沁雪那张脸在,所有赔进去的银子她都能赚回来。

    床上的人睡得有些不安稳,像是在做噩梦,五官都扭曲了开来,抹了药的抓痕处又开始渗出鲜血,显得分外可怖,她的手不自觉得抓紧了身下垫着的薄毯,嘴里一声尖叫随即睁开了眼睛,看样子似乎是醒了。

    楼沁雪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粉红的帐帘,帘顶上面绣着的鸳鸯图案栩栩如生,这,好像是她在千芊坊里的闺房?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一阵痛感袭来,楼沁雪不敢置信。

    坐起了身子走下床来,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看着眼前熟悉的布置,楼沁雪不由得红了眼眶,数十年灵魂飘荡,她终于回来了!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哈哈……我回来了。”

    楼沁雪仰天大笑,好半晌才发现自己脸上的痛感,又低头看了看身上,跑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个仿若恶鬼的女人,她这是这么了?

    记忆回转,想到了今天她的登台表演,想到了她在台上的丑态,看着镜子里满身是伤的女人,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今天明明就该是第一名的!明明就该被二郎带回府!为什么?为什么都没有发生!

    为什么记忆中的事情会改变?是意外,还是谁要害她?难道,还有人重生了吗?

    楼沁雪陷入了深深地迷茫,如果不是自己得天独厚,那么重生的意义又是什么?楼沁雪无力地伏在梳妆台上,目光瞟到右手腕上的墨色鱼状胎记上,又猛地跳起来,是了,她怎么能忘记?她是大将军的女儿啊!她是正宗的千金小姐!做皇子妃都绰绰有余!

    她不应该害怕的,要害怕的应该要是那个秦氏的那个恶毒的女人!应该是勾引二郎不知廉耻的顾氏!不然怎么会,怎么会在她死前都没有见到二郎一面!

    楼沁雪摸摸脸上的伤口,自言自语地道:“我可是将军嫡女呢!怎么会是恶鬼!不过很快,很快我也要来索命来了……”

    ……

    二皇子府。

    二皇子几年前就已经到了出宫建府的年纪,位置是二皇子母妃庆贵妃选的,离顾府并不远,穿过条条走廊,又绕过不少假山嶙石,陆非鱼这才被顾锦玉的丫鬟紫月带到顾锦玉的院子。

    陆非鱼和二皇子玩的近,平日里也随意惯了,这种直接到后院看jiejie的事以前也没少做,因为立朝不久,如今的礼法并不苛刻。

    顾锦玉穿一身粉色齐胸襦裙,长发被梳成了发髻挽在脑后,于举止间更显端庄,一张精致的俏脸此时正巧笑倩兮,花容月貌,美不胜收。

    她看着自家弟弟一脸大汗,又唤紫月沏了一杯凉茶,自己给他倒上这才在桌边坐下。

    “你说说你,来便来吧,跑的这么急做什么!这满头大汗的!”

    顾家几代单传,顾父又是个难得的痴情种,嫡系一脉这一辈只有顾锦玉姐弟两人,感情自是极好。

    “我可没跑,出门前母亲非得让我多穿点,谁知道今天的日头这么大!”陆非鱼灌了一杯茶,开口笑道。

    “说说吧,怎么今儿个有空上你jiejie这儿来了?这要照常理,你不是正应该跟你姐夫……”顾锦玉见陆非鱼放下了茶杯,开口问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非鱼打断了来。

    “jiejie,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呢!”

    “好好好,你做的还不让人说了?不过昨儿个二皇子回来跟我说了,jiejie可要谢谢你的脂粉,在这府里头待久了,我都不想出门动弹了,还是知我者莫若弟弟也!”顾锦玉言笑晏晏,看的出来她对陆非鱼的突然到访很是开心。

    说来也奇怪,虽然自家弟弟老是和丈夫出去花天酒地,但是印象里顾锦玉这个jiejie从未对顾锦恒说过一个不字,顾锦玉和姬泰是皇上赐婚,即便没有感情积累,但又有哪个女子有这般大度呢?

    “jiejie,我知错了,以后不会再和姐夫出去瞎胡闹了。”陆非鱼站起身来,向着顾锦玉行了一个大礼,面容严肃,一本正经,倒是把顾锦玉吓了个够呛。

    “阿恒,你这是怎么了啊?”顾锦玉走到陆非鱼跟前,伸出手掌来想要抚上陆非鱼的额头,却被陆非鱼躲了开来。

    “jiejie,我没发烧,现在在很严肃的跟你说话。”陆非鱼无奈,还是顾家把顾锦恒宠得太过了,现在都当他是个孩子。

    “好了好了,jiejie知道了。”看着陆非鱼有些着急的表情,也不再逗他,又走到桌边坐下,自己抿了一口茶,这才开始说道,“其实不用太在意,自从我嫁进来这皇家就没有奢望过那些个儿女情长的事,我是皇子妃,我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jiejie……”陆非鱼唤了一声,然而看着顾锦玉毫无波澜的眼睛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你不要内疚,阿恒还是个孩子呢,jiejie怎么会怪你?再者,难道我还想着二皇子能为我守身如玉不成?”顾锦玉云淡风轻,说到最后一句都噗嗤笑出了声来,她是个知足的人,而知足者,常乐。

    陆非鱼看着这样一个顾锦玉,却是把自己当做了真正的顾锦恒,忍不住心疼起来,这是一个睿智的女子,却注定不幸。

    这样一个女子,怕是也不屑对楼沁雪做些什么的吧?那么,又是什么样的理由让楼沁雪对顾家赶尽杀绝?

    姐弟俩寒暄了一会,拒绝了顾锦玉的午膳邀请,陆非鱼向她请辞,顾锦玉让他带了不少话给顾父顾母这才放他出府。

    街道上喧喧嚷嚷,小二的拉客声,摊主的叫卖声,行人的交谈声混杂在一起,就是一曲最接地气的交响乐,京城的繁华可见一斑,木金恭恭敬敬的跟在陆非鱼后头,却见自家少爷转身在一个小摊前蹲下身来。

    木金连忙跟上前去,这摊贩是个花农,摊前摆的那株牡丹还不错,开的鲜艳,老爷就很喜欢牡丹,难道少爷这是……?但是少爷也不至于看上这么一株吧?非珍非奇,老爷也不会喜欢啊。

    “少爷,老爷平日里最喜欢去怡花阁赏牡丹了,据说那里又新进了些品种。”木金提醒。

    “请问这个怎么卖?”陆非鱼没有应声,指着摆在最后一排的一件盆栽,定眼一看,正是一株郁金香,只是养的不怎么样,只开了一朵小花蕾,整棵植株有气无力地歪倒,看样子活不了多久了。

    不过一撇,东方乾,倒是又发现了你的痕迹。

    小摊贩一见陆非鱼就知道肯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毕竟身上这身打扮可不是摆设,一看这料子就知道怕是卖了自己也不够啊,看着陆非鱼在自己摊前停下,还以为大生意要来了,岂料贵人却看重了这么一件破烂货。

    这株郁金香是他在山野间偶然看到的,也不清楚名字,只是看着是株新品种的花卉,或许能大赚一笔就给挖了回来,哪知道娇嫩的紧,不过两天就成这个样子了。

    “一……一两银子。”小贩还想着能赚点,陆非鱼打量了他一眼,倒是没有纠缠,小心翼翼的把郁金香抱在了胸口。

    “木金,给钱。”

    如此爽快的态度倒是让摊贩很是后悔,早知道就把价再抬高点了。

    走了几步,陆非鱼停了下来,转身问木金:“你刚刚说的怡花阁在哪儿?”

    木金见陆非鱼询问,少爷肯定是想和老爷和好了,到时候夫人还不知道怎么赏他呢!他心里开心,带着陆非鱼往怡花阁赶。

    第17章 青楼皇后的重生逆袭4

    是夜,顾家饭厅。

    “爹,我有点事想和你说。”陆非鱼放罢手中的碗筷,站起身来和顾父说道。

    “你跟我还能有话说?”顾父没好脾气的瞪他一眼。

    “儿子叫你你就去,还来劲了是吧!”顾夫人也放下了手中的碗,对着顾父疾言厉色,这好不容易儿子拗过劲来了,哪能让丈夫又给一棒子打回去!

    顾大人看看自己的夫人,又转头看看主位上正盯着他的顾家老夫人,很没出息的低下头,应声道:“待会来书房找我吧。”

    “是,父亲。”陆非鱼躬身应到。

    ……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事?”顾父看着摆在书案上的那株牡丹。

    这是一株状元红,开的很好,花团锦簇,红艳满眼,看得出来是用心挑选的,难得儿子还有这份心思。

    “当然不是,爹,”陆非鱼缓缓屈下膝盖跪在顾父面前,气氛变得郑重起来,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是跟您道歉来的,以前是我不懂事,我总是跟您犟,是儿子对不住您。”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顾父一看陆非鱼下跪也顾不得自己的面子了,走到陆非鱼面前就要拉他起来。

    “儿子经历了一些事情,想要跟您说。”陆非鱼看着顾父,声音无比清晰,“前两天千芊坊里选出第一美人楼沁雪,姐夫姬泰对她一见倾心,jiejie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四皇子会坐上皇位,楼沁雪会成为皇后,她会诬陷儿子猥亵国母,顾家满门,不得善终。”

    “你在胡说些什么!”

    顾父吼了他一句,一挥手将桌上的牡丹花瓶扫在地上,花瓶哐当的一声碎裂开来,声音听在耳朵里很是刺耳。

    “儿子不是胡说,这是事实,未来一年内,这些都会发生。”陆非鱼的声音沉重,不破不立,软磨硬泡解太慢,只有顾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自己才能达到目的。

    晴天霹雳,这大概就是顾大人此时的心情。

    “这,这怎么可能……阿恒你是怎么知道的?”顾父试探着开口,即便潜意识里已经相信了儿子的话,因为儿子根本没有理由用这种事情来骗自己,但是心里还留存着那份侥幸。

    父子二人在书房待了很久,直到天色放白陆非鱼才从书房走出来,关乎于家族,顾父就是他最好的合作伙伴不是吗?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一致的。

    一月过去,陆非鱼已经从顾父那里接手了所有的暗卫,总共二十一人。这当然是鉴于陆非鱼借鬼神之说让顾父相信了他的话,将自己的能力委婉的透露顾父,这才能得到这么大的信任,想到顾父郑重的跟他说已经将顾氏一族的身家性命全都交到他手上的时候,饶是陆非鱼也不能把这当做普通的一次任务了,而是本心里想要保护顾氏一族的心更强烈。

    陆非鱼此时正在为从小摊贩那里淘来的郁金香浇水,此时它已经开花了,红艳艳的,看着很有精神,那日从街市抱回来之后陆非鱼没少在它身上费心思,与这小东西交流一番,居然是在嫌弃那小摊贩太丑,也就没心思开花了,真是没料到这小东西还是个小花痴!

    “好舒服啊,好舒服啊,主人好俊哦~”喝饱了的郁金香又开始皮痒痒了起来,调戏着这个俊俊的新主人。

    小菊花看到这一幕身上两片叶子扑来扑去,不停地在陆非鱼的脑海里囔囔:“宿主,让我出去,让我出去,这丫的竟然敢呛行,活得不耐烦了……”

    陆非鱼:别闹。

    小菊花:啊?——哦。

    陆非鱼的院前有一丛竹林,房前竹主平安富贵,寓意节节高升,这也是顾父顾母对他的殷殷期待,清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十九待在竹林高处,俯视着陆非鱼卧房的窗户。

    窗户边的那人穿一身淡紫色长衫,墨发用玉冠高高竖起,正挽起袖子亲自浇花,修长的十指指节分明,白如新瓷,仿若艺术品一般耀眼,而脸上温柔的神情却一点不像以前风流不羁的顾锦恒,反倒有一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气质。

    然而想到这一个月来在这位少爷身上发生的事,十九否定了自己的论断,从最开始的千芊坊时事件,到少爷接手所有暗卫,除了暗中保护顾家人的几个,其余的都被少爷派了出去,尽管不知道少爷让他们去做些什么,但十九却敏感的感觉到了一丝风雨欲来的气氛,三年的时间,或者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人?他是少爷,可是又不是。

    十九想到顾锦恒第一次亲近他的那天晚上醒来后濡湿的亵裤,全身的血液仿若逆流,面巾下的脸通红一片,不!这是不对的!自从那天晚上做了那样的梦,十九就陷入了深深地自责,少爷是他的主子,但是他在梦里却把少爷压在了身下!这怎么可以!

    身为暗卫,忠诚是人生第一信条,然而那次的梦境却让十九不知所措,那是他从未体会过的美妙滋味,可是为什么会是少爷?十九这厢心事重重,浑然不觉陆非鱼已行至竹林。

    “十九,下来。”陆非鱼仰头看着坐在两棵歪倒的竹子上的十九,不由得感慨这个世界的“武功”还是有些不错的,只是修炼有成却十分艰难,原身也只会些拳脚功夫,暗卫难得这个原因也有一些。

    竹尖的十九听见陆非鱼的呼声这才回过神来,掩饰了自己心里的惊慌,轻飘飘的飞身下来,跪在了陆非鱼面前。

    “起来吧,天黑之前把这封信交给楼将军的女儿楼沁兰,务必要让她亲眼看见。”陆非鱼递给十九一封信,信封上并没有字。

    “是。”十九收敛了自己的心神,恭敬的应声,想要抬头看看眼前这人,却终是不敢,对少爷怀有那种心思,这是亵渎。

    想来女主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好戏就要来了,陆非鱼这样想着,离开的脚步更加轻快,十九低头看看手中的信,向相反的方向翻墙而去。

    ……

    “打听好了吗?”楼沁雪坐在梳妆镜前,见丫鬟推门进来,立刻起身问道。

    小丫鬟行了一礼,这才回答楼沁雪,“小姐,奴婢找人打听了,楼将军每日辰时左右下朝,回府马车必定途经西街,那里有一个胡同口,平日里也有些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