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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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僵了僵,垂眸看着她。乌黑的羽睫轻颤,掠过他的皮肤,又酥又痒。巴掌大的小脸,双颊绯红,于美艳中还添了几分媚色。更有贴着他的柔软双唇,直接击溃了他所有的防备。任他百炼钢,也化成了绕指柔。 要不怎么三十六计中,还有一招美人计呢?敌军若派这个女子来诱他,恐怕他只有投降的份。 在韦姌含羞要退开的时候,萧铎一把搂住她的腰,深深地回吻。使劲地含住她整根舌头,拖在口中,叫她缩不回去,不得不整个儿扑在了他的身上。 …… 萧成璋在外头等了许久,帮忙望风。还不见两人出来,正犹豫要不要打发个侍女进去催一催,那方乌木门便开了。 萧铎牵着韦姌出来,神色如常,除了半边脸有点红肿,损了几分英气。倒是韦姌,躲躲闪闪地藏于他的身后,还做贼心虚地抬手拢了拢领口,目光游移,露出来的半边面颊红扑扑的。一看就知道刚才两人定是做了坏事。 萧成璋低头笑了两声,心中有几分羡慕,很识趣地说:“大哥,没我什么事了,我先行一步。” 萧铎应了一声,也没留他。这个时候,当然是他和韦姌两个人独处最好。 韦姌看萧成璋走了,才从萧铎身后出来,仰头看着他的脸说:“快回去用冰块敷敷脸,明日才能消肿。不然叫下人看见了,不像样子。” 萧铎听话地点了点头,拉着她走过垂花门,守门的士兵低下头不敢看。曾经那个薛小姐因为闯到军使的书房,被扭送回家。现在这位夫人和军使手牵着手,堂而皇之地从他们面前经过。人比人,真是要气死人的。 回到韦姌的住处,韦姌叫阳月去取来冰块,包在布里给萧铎敷脸。阳月也没多问,看他二人互相望着,怕也没心思跟旁人说话,便识趣地退出去了。韦姌帮萧铎揉了会儿,萧铎怕她手累,接过来自己敷着,另一只手拉着韦姌的手不放。 秀致端晚饭进来,生怕表露出异常,一直垂着头,还是不小心看到了他们紧扣的手指。大手扣着小手,黝黑与白净。强烈的反差却极为和谐地融为一体。 等屋中没人了,韦姌又给萧铎涂药膏,冰冰凉凉的膏体敷在脸上,清热镇痛,十分舒服。韦姌问:“父亲到底为何打你?” 萧铎淡淡地说道:“就是我顶嘴惹他不快了。” 韦姌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他又倾身问韦姌:“夭夭,九黎的先知,你知道么?” 韦姌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如实回答:“知道。先知在我们九黎十分的特别,是能够预见未来的人。”阿哥说过九黎的典籍中关于先知的记载只寥寥数语,先知到底拥有怎样的能力,谁也不知道。唯一肯定的是,先知的下场都不好。 所以韦姌并不确定自己是否为这一世的先知,私心也不希望是。也许只是因为来自未来,忽然破坏了这个时空的某种平衡,而阴差阳错地拥有了神技。 说起她那半吊子的神技,不像文昌国师的占卜一样,可以通过某种固定的方法预知。神技出不出现,全凭天意。 “那如何确认先知的身份?”萧铎追问,眸光紧紧地盯着她,“总不能一个人说她自己能够看见未来,便认她为先知吧?” 韦姌放下药膏,擦了擦手,才说道:“那是自然。根据九黎的典籍记载,认定自己是先知的人,要告诉大酋长,然后在巫神庙举办一个火棘的仪式,如果是的话,就能顺利通过考验,被认可为先知。不是的话,有可能会殒命。所以没有人敢轻易尝试。” 萧铎凝神想了想。九黎族的人虽然没有外传,但已经用先知来称呼韦妡,莫非是韦妡已经通过了这个什么火棘仪式?她还真的是先知?萧铎暗自摇了摇头,决定还是先不告诉韦姌,看看九黎那边接下来有什么动静。现在九黎周围已经被黄、穆二人的牙兵监视,一有风吹草动,邺都马上就会收到消息。麻烦的是父亲那边,知道九黎出了个先知,到底会怎么做。 萧铎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韦姌的下巴,仔细看着她。 韦姌扯了扯笑容:“夫君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萧铎的眼神古怪,仿佛她脸上长了什么很值得研究的东西一样。他忽然抬起两根手指:“一次龙须草,一次树林伏击。夫人是不是该向我好好解释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咦,话说我本打算说什么来着……忽然间忘了……我估计有一天我码字会码傻。o(╯□╰)o 第57章 抛砖引玉 韦姌闻言望着萧铎, 浅浅笑道:“如果我能看见未来, 或者来自遥远的时空, 夫君打算怎么办呢?” 萧铎原本只是好奇,说到先知,想起龙须草和她说的梦, 想要问问是怎么回事。此刻看到韦姌这么认真地回答,不由地皱起眉头。九黎是个神秘的部族, 这个部族有太多的秘密。这也是刚开始他不想娶韦姌的原因之一。就像九黎的先知可以做谋臣, 可以成为开疆拓土的助力, 却不能作为妻子,成为枕边人。 他不信怪力乱神,只是觉得韦姌比一般的姑娘聪明,美丽,善解人意或者他们之间真的有某种缘分,比如她能解开华容道。 可如果这些美好剥离了他所有的认知, 变成一种无法掌控的东西, 他会有些恐惧。 这种恐惧和惊疑从他表情的细枝末节和眼底流露一点出来, 都看在韦姌的眼里。她在心中悠悠地叹了口气, 其实不要说这个时代的萧铎,就算在光怪陆离的未来社会, 神技都是危险可怕的反自然力。更别说要萧铎接受她这缕来自未来的魂魄。她努力用一个古人的思想,古人的行为,生活在这个时代,尚且觉得一点都不容易。而让一个古人, 用超越千年的想法接受她的全部,也如同天方夜谭。 有时候适当保留,或者善意的谎言,也并非出自恶意。 “说笑的。夫君这样看着我,会让我以为,你把我当成怪物,要把我烧死呢。”她抱着萧铎的腰,靠在他的怀里,柔声说道,“龙须草的事情,是三叔公先提出疑问的。我怕jian人害夫君,让李先生未雨绸缪,李先生给夫君的信上应该都写了过程吧?至于梦,真的是个巧合。庄生梦蝶,江郎才将,黄粱一梦,说的都是梦的故事,不是自我而始。” 萧铎放下心来,想想也是,这么可人儿的小东西,就是聪明了些,跟那些烂七八糟的东西绝对没关系。不论谁是先知,父亲要怎么做,他都会护着她的。 萧铎的大掌摸着韦姌的头发,低头埋在她的发间,嗅她的发香:“嗯,还有梦熊之兆。” “夫君又不正经了!”韦姌抬手拍了下萧铎的胸膛,萧铎将她的手挂在脖子上,一下将她抱了起来,放躺在床上。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解革带,脱了自己的外袍,随手甩在旁边。 “不行!今天真的不行了!夫君饶了我吧。”韦姌要爬开,萧铎却抓住她细嫩白皙的脚踝,一下将她拉了回来,困在身下。她惊慌得像只被野兽按在爪下的小鹿,扭动着身子,却更激起了男人征服的欲望。 他们最近的房事太频繁了,韦姌真的有些吃不消。纵然她自小在山野里摸爬滚打,身体底子很好,也禁不起萧铎这样每宿地折腾。她知道挣脱不了,就抬手捶他的肩膀,刚开始颇用力,又记起他的伤。后来被吻得瘫软,只能攀着他粗壮的手臂,再没力气打了。 萧铎一手扯开她绣着碎花的抹胸,眼里是浓烈的情/欲,像大火一样,势要把两个人都烧成灰烬。 “夭夭,为我生个孩子,我便饶你……”他低头含住粉嫩挺立的花尖,扯下了帘帐。 …… 秀致在门前,抬了抬手,又放下。阳月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晚膳的东西还没收,可……”秀致抿着嘴唇没说下去,阳月听到屋中传出的动静,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就好。”阳月推了推秀致的肩膀。她自己是过来人,知道秀致思慕军使,也知道小姐最开始留下秀致是存了几分别的心思。可眼下军使跟小姐正浓情蜜意,秀致实在不适合插/入他们之间。 秀致垂着头往自己的住处走,心中夹杂着失落,不甘和委屈。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犹如溺水之人,被一双无形的手不断地往水中拖拉。 林荫小道上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拦住了去路,夜色中尤为突兀吓人。秀致惊惶地抬起头,看到朱氏立在前方,面色凝重。连忙行礼:“朱嬷嬷。” “你可还记得是谁将你从牙婆的手中买入萧府为婢的?”朱氏双手笼在袖中,侧着身子问道。 秀致小声道:“自然记得。嬷嬷还赐名秀致,说秀致好好侍奉主子,以后自然有好日子过。” 朱氏走过来,抬起她的手肘,叹一声:“秀致丫头,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秀致先是茫然不解,然后琢磨出朱氏话中的意思,连忙跪在地上,下意识地说道:“嬷嬷,夫人待奴婢恩深,奴婢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朱氏扬眉,嘴角带着一丝讥讽:“恩深?若真恩深,当初她挑了你在身边伺候,便是看中你的相貌,以后可荐给军使。可这么久以来,她一个人霸占着军使,独房专宠,迷乱军使的心智,丝毫不欲旁人来分享军使。你可甘心?只要赶走了那个巫女,你就有机会成为军使的女人。难道你不喜欢军使么?” 秀致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全身都绷了起来。这些日子以来辗转难免的夜晚,还有她脱光了身子裹着萧铎的衣物做的那些难以启齿的事……她没办法忍受他不看她,不喜欢她,不把她抱在怀中。在内心深处,她渴望把自己完全献给他,想让他像疼爱夫人那样疼爱自己。而且她不会像夫人一样抱怨,巴不得军使整日与自己交缠。夫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嬷嬷要奴婢怎么做?”她重新抬头的时候,眸中已经带了坚定的光芒。 *** 北院里,丫环端着铜盆出来,熄了堂屋的蜡烛,关好门。柴氏坐在里间的妆台梳头发,从铜镜里看到萧毅躺在床上,望着帐顶,似若有所思。她将耳坠摘了,低头笑道:“使相若有什么话不妨说出来,我可以为您分忧。” 萧毅转头看了看她,坐起来,眉头紧锁:“是否连你都觉得我对茂先过于严苛了?韦姌嫁来之后,我已经打了他两次。他屡次为这个巫女反抗我,我心中不悦。” 柴氏边梳头边缓缓说道:“使相对茂先严格要求,是为他好,我并无不赞同。至于韦姌……年轻貌美,性格温顺,侍奉茂先也很尽心。茂先本就是个重情的孩子,看重她也是人之常情。不过顶撞您确实是茂先不该。可我有两句肺腑之言,您想听吗?” “但说无妨。”萧毅摆出大方听意见的态度。 柴氏起身,走到萧毅的身边坐下,看着这个魁梧的男人发间生的几缕银发,还有他眼角的细纹,将脸轻靠在他的肩上,柔声说道:“从小茂先敬您顺您,一方面因为您是他的父亲,另一方面,他知道自己跟仲槐是不一样的。您跟我,并不是他的亲生父母。” “哪里话!他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对他视若己出,比对仲槐还要好。你对他差吗?亲子也不过如此!”萧毅气道。 柴氏抬手顺了顺萧毅的胸口:“您先别生气。尽管我们对他视若己出,但他来这个家的时候,已经大了,有自己的思想意识。他知道自己没有像仲槐一样,可以向您撒娇任性的权力,因为血缘摆在那里。因此他一直按照您的意愿活着。从前他不爱打打杀杀,因为您在军中,为了帮您,他才做了牙兵。后来一路而上,自然有他不屈居于人下的信念,也有让您认可和骄傲的私心。他根本不爱周嘉惠,是您让他用自己人生的第一场婚姻,去报答了魏国公的恩情,后来又让他用第二场婚姻,完成您对先帝的承诺。尽管在您看来,有魏国公这样的岳父岳母对他是件好事,嘉惠的性情也远比嘉敏好掌控。而韦姌来自九黎,毫无背景,以后就算茂先不喜欢休了她,也不是大事。可您别忘了,这些,都是从您的角度出发所考虑的问题。” 萧毅看了看柴氏,被她堵得没有话说,咳了一声:“那他也不该瞒着我给两位节帅私下命令,还想瞒着我九黎先知的事!” 柴氏惊讶:“九黎的先知出现了吗?” 萧毅凝重地点了点头,目光放远:“是韦姌的异母meimei,名叫韦妡。此事外界还不知晓。九黎第一个有文字记载的先知是文昌国师。文昌国师精于占卜,能知祸吉。但预知这个能力到底为何,无人能够解答,或许根本就不存在。可先知就如同传国玉玺,是天意。这个先知绝不能落到别的国家手里。尤其是对大汉有巨大威胁的辽国,后蜀以及南唐。我气他瞒我,也气他为了韦姌,竟罔顾我多年的教诲。” 柴氏摇了摇头:“您是当局者迷。茂先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的为人性情,您还不了解吗?哪怕再喜欢韦姌,也知道以国家大局为重。他只是怕您一知晓此事,又逼着他或者仲槐把这位先知娶回家。婚姻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夫人,在你眼中我就是这般么!”萧毅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重重地说道。 柴氏抬手掩嘴低笑:“是夫君说的,我可尽言。不能生气。” 她在萧毅贫贱之时,皆以夫君相称,后来萧毅官越做越大,她便再也没有这么叫过。此刻叫来,倒让萧毅想起了许多过去的时光,心中柔软。他叹了声,揽着柴氏的肩膀,说道:“罢了,不与你计较,此事我心中有数。其实我此番回来,是要同茂先一道进京的。” “可是皇上因为这次的战事,终于要嘉奖茂先了?”柴氏立刻说道。 萧毅点了点头:“我被他气得忘了说正事,今日晚了,明日再找他。先歇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承认我不勤奋了,我只是写一章要花更多时间了!我一直在努力地两更!╭(╯^╰)╮ 第58章 潜龙 萧铎听萧毅说, 汉帝命他进京, 内心波澜不兴。 汉帝心中定是不愿嘉奖的, 因为这意味着萧家在大汉的地位更上一层,愈加牢不可破。但汉帝又迫于朝臣的压力,不能对他立功视而不见。以他如今的军功和官职, 已没有再往上升的可能,无非是加些虚衔和赏些财帛。萧铎对这些东西兴趣索然, 但汉帝有命, 身为臣子, 必然得奉诏入京。 进京免不得就有一番应酬。他回邺都,都有大小官员宴请他,京中要应付的人更多,还有些亲眷。父亲为了断他跟韦姌相处的机会,必然会拖他在京城多留些时日。 想着自己刚打仗回来,还没抱够美娇娘, 又得丢她一人在邺都独守空房, 心中更是怜惜。在临行的前一夜, 萧铎抓着韦姌不放, 抵死缠绵。韦姌被他弄得低泣起来,几近晕厥。 “小心肝, 再一次就好。”萧铎吻她湿润的眼睫,吮她眼角的泪珠,浴火未歇,仍是蓄势之姿, 柔声哄劝。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韦姌蹬了蹬绵软的双腿,用力推开他的肩膀,说话还带着哭泣后的鼻音,“你再欺负我,我以后便去同月娘睡!夫君心狠,我的腿都没力气了!” 萧铎低头摸了摸她滑腻的双腿,看到大腿外侧满是掐痕,不禁有些心疼。今夜自己是狠了点,可一想到明日便要与她分开,心里便满是不舍。 “好夭夭,你得心疼我。此趟进京,还不知何时能回。”萧铎又把头埋于她的胸前,啃咬起来。 又一番云雨过后,韦姌嘤嘤地哭着,彻底恼了萧铎。萧铎要抱她,她却不让,卷了一床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就滚到床的里侧去了。萧铎哭笑不得:“不擦身子了?黏黏腻腻的不舒服,你也能睡着?” “不要你管!”她赌气地说道。 萧铎无奈地看了她一会儿,刚要下床,却见到床褥上掉着朱氏送他的那个香囊。他今日沐浴之时,分明将衣服置于榻上,这香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并未多想,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带过来的,便将香囊拾起,放于衣服之上,独自去净室了。 等他回来,韦姌已经累得睡着了。他的手臂伸进她的脖颈底下,将被子从她身下一点点抽出来。她裹得十分紧,若不是累极了沉睡,想必这动静足够让她醒来了。 萧铎坐于她身后,用布仔细地给她擦着身子,动作小心轻柔,好像她是易碎的贵重瓷器。她怕热,这湿布的温度刚好,便乖乖地没有动,任他抱着。 擦完之后,萧铎又帮她穿上了抹胸和中衣,习惯性地抱着她睡。 他在脑海中将家里的琐事过了一遍。在家的这段日子,王雪芝一直都很安分,甚至一直都没有主动出现在他们面前,应该不会趁他不在欺负韦姌。反正他已经叮嘱过高墉,又有母亲在家中,不至于出什么岔子。 还有朱嬷嬷……萧铎倒有几分担心她。当初父亲定下婚事,她便有微词,想必不太喜欢韦姌。但也不会因此做什么过分之事吧?想着想着,他也有些疲惫,便轻靠着韦姌睡着了。 韦姌睡得很深,甚至一夜无梦。但她心中记挂着萧铎今日要离家,还是准时醒了过来。她身上清清爽爽的,毫无粘腻之感,想必是萧铎昨晚帮她擦过了。那心中最后一点未消的怒气,也散掉了。 萧铎已经在洗漱,看到韦姌从床上爬起来,抬起手揉着眼睛,模样娇憨可爱,不禁笑道:“怎么不多睡会儿?不是说累么。” 韦姌摇了摇头,下床跑到他面前,伺候他穿衣。 侍女在屏风那边走动,似乎在放置早膳。 韦姌整理好萧铎的衣服革带,萧铎摸了摸腰间,面露疑惑,四下看了看。韦姌问道:“怎么了?” “你可看见一个水色香囊?” 韦姌摇了摇头,问道:“可是夫君每日佩戴的那个?昨日还看见……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