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超凶。
鸣人睡了将近一天一夜，睡够清醒过来之后，觉得自己太过于依赖这个毯子了。 导致昨天晚上他都不知道是谁把它送过来的。 他已经失去了入眠之前的记忆，俗话说，就是当时困成了傻子。 如果是带土的话，自己岂不是错过了能够说话的机会？ 也不知道那些个眼睛都怎么样了。 晚上放学是佐助来把自己叫醒的。 他这个人，要自己醒来的话非常困难，就算不困，只要睡着了，都能好几天不醒。 在梦里死亡的情况除外。 昏迷的情况除外。 但是昏迷又想睡的情况算在里面。 佐助也记得他是叫吃饭就能醒的特质。 前两年就经历过了。 —— 然后放学时鸣人被叫醒，却没看到有饭。 …… 他抑郁了，生无可恋地瘫在长椅上咸鱼一样看着天花板。 —— —— 佐助道歉无果，跑出去找卡卡西，卡卡西跟着他过来，说会带他去吃想吃的东西。 “什么都可以吗？”鸣人很难过地问。 “嗯。”老卡坚定地点头。 “兵粮丸可以吗？我想尝尝。”他好奇很久了。 “呃……那个不好吃。”卡卡西坐在他旁边，“你如果还想长高，就别吃那个了吧。” “……”好奇的代价是长不高吗……鸣人陷入了沉思。 “兵粮丸…是什么味道？”佐助也很好奇。 “……”卡卡西沉默。 那种味道真的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算了。”鸣人改口，“我想吃泡面，要煮的。” 拉面什么的有的是机会，方便面好多年都没吃到了，很想念。 “这个没问题。”卡卡西点头，看向佐助，“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自己家里这个小孩容易满足，别人家那个就不一定了。 “没有，我回去了。”佐助带着自己的小本子跑了。 他打算快些把自己的心得笔记整理好抄两份，送给鸣人一份当骗他吃饭的歉礼。 ——对方因为自己说的这个谎话不开心了，所以不能当做无事发生。 而且看到他那个模样真是……感觉自己像是欠钱不还的人。 自己的话吃什么都无所谓，之前感伤鸣人的便当只是因为怀念，今天好奇兵粮丸的口味也只是因为那个比吃饭更加方便而已。 ——一定要变得更强。 他还记得之前答应过鸣人的那个要求。 那天晚上，自己都没有派上一点用场。 ……………… 鸣人日常变了身，去超市选了好多用来配菜的食材，最后随便拿了几袋包装好的半熟面。 回家的路上，他又不想吃了。 “明天早上再煮吧……我好困。”鸣人抱着毯子一边走一边打哈欠。 “好。”卡卡西看他困得不行，蹲下将他抱了起来。 “……”好像变沉了不少。 鸣人闭上眼睛往他怀里缩了缩，裹紧毯子，然后皱眉。 “衣服好硌。” “……坚持一下就好。”这话是对鸣人说的，同时也是说给自己。 他有些抱不动鸣人了。 如果是沉重的物体倒是没关系，因为什么姿势都可以带走，但是活人……没办法用习惯的姿势抱着，首要考虑的怀里人的舒适度。 所以觉得又别扭又沉。 他以前有这么沉吗。 说起来好像也长高了不少。 ……这些前些天都没有仔细看过呢。 ———— 虽然很硌，他还是睡着了。 直到回家之后，老卡把他放在床上他也没醒。 卡卡西自己先去将食材都放进冰箱保鲜，然后就回到了房间里靠在床边看鸣人。 小孩子的身高长得真的很快，才过了两年就高了几十厘米。 ……他以前多高来着？ 只记得很瘦小。 他摸了摸鸣人的脸，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胳膊。 皮肤很紧实，仔细捏捏还能感觉到一点肌rou。 和以前那种一捏胳膊都能提起来皮的感觉不同。 ——你经历了什么呢？ 卡卡西低头仔细看他的睡颜。 然后他好像被打了一下后脑勺。 一回头什么人都没有。 ｛错觉？｝ 好像真的是幻觉。 …… 房间内只有鸣人和自己的呼吸声。 …… 他又看了鸣人一会，想把他抱着的毯子平铺开给他盖好。 早上看到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抱着，根本没好好盖。 然后鸣人好像感觉到了，皱着眉不松手。 卡卡西又往外拽了一下。 然后鸣人身上浮现了熟悉的……暗红查克拉。 卡卡西立刻流下冷汗，松手给他掖了回去，并后退几步紧盯着他。 渐渐平静。 鸣人抱着毯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呼……” “至于这么生气吗，只是想帮你盖好而已……”老卡很委屈。 他又想起了之前的情况，“上次也是，只不过拿了你的点心你就要捏死我……然后就消失了。” 他对熟睡的鸣人抱怨着。 ——鸣人睡着了的时候，除了叫吃饭以外什么都听不到。 所以他也只敢在这个时候抱怨一下。 以后可不敢惹他生气了，万一爆发了又被人有机可乘呢？ “好歹也对我好一点啊——”卡卡西苦着脸低声哀嚎。 —————— 第二天，改成了卡卡西带着黑眼圈。 他默默地去煎炒了一点蔬菜鸡蛋rou片，然后夹出来备用，开始煮面。 煮了大约四分钟以后关火分盛进碗中，将配菜放好在上面端到了厅内的矮脚桌上。 “起床吃饭啦。”他有气无力地对着鸣人说。 “………………早……”鸣人揉眼，伸了个懒腰，抱着小毯子先去洗了个脸，然后披着开始吃面。 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就是普通的方便面，汤汁也没有浸入到配菜中。 不过至少比普通的泡面好吃。 —— 吃完饭后，他把毯子放到窗台上晒会太阳，自己去洗漱然后上了个洗手间。 他外穿的衣服基本上也相当于睡衣了。 卡卡西收拾完了碗筷准备送他去上学，向着窗边走去，“这个还要带着吗？” 他向它伸出手。 “你不许碰！”鸣人拎起地上的坐垫丢卡卡西。 “好好好，不碰，别生气……”老卡连忙收手接住了往自己脸上糊的那个坐垫。 鸣人跑过去抱住了毯子，穿好鞋打开门，“以后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去。” 嘴上说着冷淡的话，手却还是轻轻地带上了门。 “……”卡卡西觉得真的超委屈，还没做什么就又被凶了。 ———— 冷静下来的鸣人回想自己刚刚的行为，又想起家里的那只喵了。 自己给它买了玩具，而后挪一下都会被它挠。 护食还护物，果然是宠物似主人吗？……还是我太想念它了？ 这么想着，他长叹了一口气，“还是好想养猫喔……” ———— ………… 他走错路了。 之前上学，都是卡卡西跟着他的，虽然说是跟着，但卡卡西腿长，跟了一会就变成带路了。 都没有想过自己去记路。 ……算了，今天就当做休假吧。 一直在睡，昨天都没有进行户外运动。 他抱着毯子在木叶闲逛。 街上的人对待他的态度还是和以前差不多，只不过眼神多了些恐惧，并且他出现的时候，大家都闭上了嘴什么话都不敢说。 他看到这些，还挺高兴的。 ———— 他逛了几圈，时间上差不多是室外课程的时候，他的左脸边开始发烫，试着用带土教过的方法进行连接后，止水的话语在脑袋里响起。 ——“呃，你怎么没去学校？”止水的声调就好像被人拿刀架着脖子威胁了一样…… ——“我迷路了。”鸣人试着在心里默念回答。 原来这个是这么联系人的吗？ ——“那……你回家吧，我会先把佐助的那份送到学校，然后去找你。” 白天老卡家里没人。 “嗯。”鸣人回答了以后，脸不烫了。 大概是对方挂断了吧。 …… 所以之前的手链变烫，是接通了然后对方秒挂吗？ 脸上这个是止水的，所以手链是带土的？还是他们两个共用一个电话线（？）啊……？ 开始那次之后手链就没烫过了。 他揉着自己的脸。 这要是量个温度，都能当病请假了。 …… 中午，止水过来了，拿着便当与纸笔，把便当给了自己之后，趴在桌子上开始画老卡家到忍者学校的地图。 顺便打算把其它不一定能有机会去的地点也加上。 鸣人坐在他旁边看了一会，打开便当盒，摘掉他那个不知道画得什么玩意的面具，夹了一个炸鸡块递到止水嘴巴边上。 止水抬头冲着他无奈地笑笑，从筷子上咬下鸡块，一边嚼一边努力画图。 ——仔细看看他长得也挺漂亮。 鸣人又喂了一筷子蔬菜沙拉。 止水吃掉，停下笔摸摸他的头，“你自己吃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然后他又拿起笔，思考了一会脑海中的地图，继续画。 鸣人又夹了一块炸竹笋直接塞到了他嘴里。 “不用喂啦……”止水咽下去以后说，“都给我了你吃什么？好好吃饭。” 然后他继续低着头画。 鸣人捏着炸虾的尾巴趴在止水后背上伸过去继续塞给他吃，然后咬住他的耳垂一本正经地轻声说。 “……我可以吃你呀。” 止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 他还没等说话，斑就出现了。 带土拎起鸣人拖到一边，拔出了刚刚拿到手上的刀。 止水扭回头，强装镇定地背对着这两人继续画地图。 …… “等、等一下”鸣人抱着脑袋退到墙角。 “才回来几天就学坏了？不去上学还调戏人？”带土此刻表现得真的像是发现了自己家女儿被人勾搭了的老父亲一样。 …… 嗯，女儿指的是止水。 …… “我开玩笑的、”鸣人捂脸，“为什么砍我，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他重要。”带土毫不犹豫地回答并砍出一刀。 ——因为止水现在能帮得上他，而鸣人只会给他找事。 “你不爱我了！”鸣人滚到一边躲开带土砍过来的刀。 “我就没爱过你。”带土淡淡地回答，手腕一扭再次举刀下落。 ——这挥刀的力度，砍身上人就废了。 鸣人在老卡的厅里绕着桌子跑，带土迈步挥刀跟着他的背影，止水在中间画图没有被波及到。 “我调戏我的人都不行啊？” 鸣人没有拿屋子里的东西试图阻挡，不然晚上老卡回来不好解释怎么家里的东西被人砍了。 “不行。”带土没多解释，还在追着他砍。 “那我以后就调戏你”“你敢？”带土伸刀顺手削了止水头顶的一绺头发，目测三十来根。 止水立刻不画了，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到手臂之中表示我什么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