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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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的小心脏就雀跃起来,好兄弟要有妻子了,他要有弟媳了。这辈子指望不上五弟会敬着他,但弟媳肯定会有礼貌,总算有个人能正经儿敬他叫“四哥”了。 虽然心中有很多疑惑不解,但终究是一件值得他庆祝的事。蒋平特意和刘掌柜要了壶酒,喝完了才出发,去帮白玉堂查人。 …… 开封府。 包拯用完早饭之后,一身官袍肃穆加身,开堂提审张大姑娘和吕二姑娘。 待包拯张口一问,张大姑娘就反问包拯她交代事情之后,是否能将功赎罪。 “不能。”包拯如以前一样,惯例干脆拒绝,“四十八条人命,你们用脚想也该知道这是如何罪大恶极之事!即便包某饶恕你们,天下人也无饶恕,纵然天下人都饶恕了,那枉死的四十八条冤魂也不会放过你们!” 张大姑娘本来问这话,是想开封府的人或许为了骗她口供,随便应承一下,她也就顺坡下驴指证薛掌柜。却没想到包拯如此耿直,直接回绝。 张大姑娘此刻听完包拯的指责,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你们还不快坦白罪行,积点阴德,死后在地下受会更多的苦。”赵寒烟解释道,“听说过因果轮回么?什么因果都是天注定,这一世你们虽为恶人,但只要在死之前忏悔罪行,到了阴间就可重头再来,还可以投胎。不然的话,就是魂魄带恶,便是罪,要被放在油锅里炸,一直受着被油炸之苦,还死不了,多痛苦?” 张大姑娘怔住,“还有这种说法?” “早就有了,是你们孤陋寡闻,不信你问问在场的诸位,是不是如此。”赵寒烟把‘台阶’给张大姑娘准备好了,而且说得有模有样 张大姑娘垂首沉默片刻后道:“发过誓的话,死也不能反悔,我不会背叛主人。但如果你们问其他,我若知情必会坦白,就当为自己积点阴德,死后少受点苦。” 张大姑娘随后就将薛掌柜坦白出来,“最近京城是非多,我早已经察觉不对,一面请主人不要再来宅内探望我们,一面请了薛掌柜的忘忧阁来帮我们,一旦有被官府盯上的嫌疑,就执行灭口,以帮助主人免除后患。” 张大姑娘继续强调表示,一切有关于下人灭口的想法都是她一个人做主定下。 薛掌柜这时就被带上来和张大姑娘对质。 薛掌柜听闻张大姑娘的供述后,用特别新鲜的眼神打量她:“姑娘你是谁我都没见过,为何要冤枉我?” 张大姑娘见薛掌柜不认,气愤道:“事到如今这地步,还是在包大人跟前,你何必装糊涂。” “我还正想说,请这位姑娘不要胡乱造谣我。一我没得罪过你,二我也没占过你便宜,我们近日无仇远日无怨的,你们自己犯案作了杀人魔自己承认就好,可别捎带上我,我对此没兴趣。”薛掌柜解释道。 “大人,我还给了他一箱珠宝作为酬劳!”张大姑娘见和薛掌柜根本没里可讲,就扭头焦急地对包拯道,并且细数了每一样珠宝首饰都是什么,听起来像是她攒下的私房。 “姑娘说给我一箱珠宝,在哪儿呢?可有人证物证?”薛掌柜反问道。 张大姑娘着急辩解:“杀人这种事谁会正大光明来,自然偷偷来见面。当时我打发是亲信小厮去找你,试探问你们忘忧阁到底是不是江湖中的那个杀手阁 ,你应了,订金就送到,还有什么好抵赖。再说你这客栈的名字不就是忘忧阁,江湖上谁不知?大人派人稍作打听就会知道了。” “名字不过是个巧合,这你问赵差爷自会知晓。我从未曾和你见过面,还请不要信口雌黄,不然就把那小厮召来对质。”薛掌柜坚持辩解道。 “我看你而今是看准了那四十八名下人都被我杀了,死无对证,便和我杠上了。总归事实如此,我如实坦白,信不信就要看包大人了。”张大姑娘无语了,不和薛掌柜继续争辩,转而请包拯自己定夺。 包拯让张大姑娘和吕二姑娘签字画押之后,再问薛掌柜是否认罪。 薛掌柜摇头,坚决表示自己冤枉。 “最后一次机会,你是否认罪?”包拯严肃地看着薛掌柜,仿佛就像看一具死尸一样。 薛掌柜对包拯恭敬地磕头:“草民不认。” 包拯拍了惊堂木,喊了退堂。 半个时辰后,赵寒烟提着一个食盒,进了开封府的大牢。 薛掌柜正盘腿端坐在草堆之上,双目闭合,在打坐闭目养神。他两片微微在动,似乎在念叨什么,看起来像是在礼佛打坐。 赵寒烟让牢头开了牢门之后,就拎着食盒进去,将食盒里一盘儿菜取出,端到薛掌柜面前请他品尝。 薛掌柜早就听到开牢门的声音却没有睁眼,当听闻赵寒烟讲话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刺激到了他,他立刻睁眼看他。 “你怎么来了?看我笑话?”薛掌柜转即见到赵寒烟端了一盆粉蒸rou,觉得她在讥讽自己,毕竟他们三春楼的粉蒸rou可谓是闻名东京城。 “来请你尝尝我做的粉蒸rou如何,评判评判,要不然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赵寒烟说着就把筷子递给了薛掌柜。 薛掌柜半信半疑地看着赵寒烟,赵寒烟又从食盒里取了一双筷子,夹了一块rou吃,向薛掌柜证实他并没有害他的意思。 薛掌柜无奈地看了会儿赵寒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rou送进嘴。现在身处于大牢中的他,哪会还有什么心情吃东西。刚刚就算是勉强给赵寒烟面子了。 但是这块粉蒸rou入口之后,轻轻地咀嚼一下,根本不需要太用力,就在他的唇齿间化开,恰到好处的咸味儿,微微带着一点甜,还有非常地道的麻辣,让本来没有食欲的他竟然瞬间的胃口大增了。 薛掌柜也不客气,拿着筷子继续吃起来。 赵寒烟在旁就看着他,半开玩笑的说道:“都说吃人家的嘴短,你吃了我这盘rou,是不是就该如实招供了?” “要这么说上次赵差爷到我那叫了一桌子菜,还没结账呢,也算是吃我的嘴短了,那是不是就可以请赵差爷放我出去?” 薛掌柜心声:这厨子衙差给我送吃的不知有何目的。 “你快吃吧,当我没说。”赵寒烟直截了当道。 薛掌柜苦笑,“左右也要在这牢中坐,既然此刻有rou吃,便吃!” 薛掌柜又继续吃起来。 薛掌柜心声:rou软而不烂,吃起来的口感很好,和三春楼的相比,其实只有一点好,不腻,但能把这种rou做得不腻,那就是真功夫了。 “我听说包大人已经派人去你那里第二次搜查了,你真不怕宝箱被找到,坐实你的罪名?” 薛掌柜一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单从表情上看,赵寒烟丝毫找不到答案。 薛掌柜心声:这姓赵的差爷莫不是真傻了,给我吃rou,就以为我会放松戒备,告诉他宝箱在哪? 薛掌柜忍不住在心里连连直叹,赵寒烟是在做春秋大梦。 薛掌柜心声:别说仅仅是粉蒸rou了,他就是用山珍海味把我吃死,我也不会把宝箱藏在废灶坑这个秘密透露出半个字。 赵寒烟看到一盘rou见底了,递给他一个烧饼,“光那么吃不咸吗?” 薛掌柜无奈地看着赵寒烟,毕竟是菜,当然是油,主食搭配着吃才不会咸。他刚刚吃的时候也不知道食盒还有烧饼。这时候才拿出来,薛掌柜很怀疑赵寒烟是故意如此。 “你慢慢吃,我先回了。还要忙着查案,毕竟证供太少!”赵寒烟特意看了一眼薛掌柜,他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只看手里的烧饼。 赵寒烟立刻去三思堂请命,和白玉堂一起带人重新搜查三春楼和忘忧阁,而后在忘忧阁厨房一处停用灶台下找到了一个的宝箱,宝箱里的宝物符合张大姑娘所述。 证据带回后,包拯再一次提审薛掌柜。 薛掌柜看到宝箱,震惊不已,万没料到事情竟暴露得这么快!他反应了片刻之后,就疑惑的望向赵寒烟,但这时候包大人正在问他的话,薛掌柜也没有功夫仔细深想。 面对确凿的证据,薛掌柜也没有理由可辩,随即就坦白承认他确实受张大姑娘所雇帮忙解决一些麻烦,那四十八名下人本该是薛掌柜派人了结性命。但是因为事发突然,等他的人发现时,开封府的人已经在严密监视张府,没有下手的机会,他就只能送毒给张大姑娘,让她们自行解决。 “因为有开封府的监视,直接做必定冒险,我才饶了弯儿,利用隔壁豆腐铺的唐氏。我早看出这女人对我有意,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图钱。那晚我故意提前离开,就把放毒的事儿交代给了她,却没告诉她是毒药,只叫她信我,事成之后会有二十两黄金给她,这傻女人就真不管不问,欢欢喜喜地先拿一个金元宝就去做了。” “你和张大姑娘之间如何传信?唐氏而今又在何处?” “接活儿的时候就给了只鸽子,以备不时之需,这么做算是谨慎了,而今倒没想到会因为包毒药的纸上蹭了油沾了鱼味儿,被发现破绽。”薛掌柜扯起嘴角,“至于唐氏,她如果觉得危险就去一处我之前跟她约定的地方找人,此刻她该已经没命了,你们可能最后连尸体都找不着。” “你真是江湖上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忘忧阁?”赵寒烟更加疑惑了,“若你麾下杀手无数,你何至于去利用唐氏,我觉得你的回答很不合理。” “哈哈哈,原来你们还真以为我是跟江湖上的忘忧阁有干系?不,我是个假的,不过这自从忘忧阁开业后,凡有人冲着江湖忘忧阁来打听,要做生意,我也有胆子接。” 白玉堂不解:“为何如此?想早死?” 第98章 “是啊, 作死。”薛掌柜嘴角挑起一抹苦笑,“我早就该死了。” 赵寒烟紧盯着薛掌柜:“为什么这么说?” 薛掌柜回看赵寒烟, “赵差爷聪颖慧敏,人又善良, 就是有时撒起脾气来嘴巴太厉害,不过我很喜欢。下辈子若有机会,我不做坏人,咱们可以交个真正的朋友。” 赵寒烟皱眉, 探究地打量薛掌柜, 不懂他为何突然说这番话。 白玉堂立刻挡在赵寒烟前面, 回瞪薛掌柜。 薛掌柜怔了下, 失笑道:“我又不会吃了他。” 包拯拍了一下惊堂木。 薛掌柜扭头,脸色严肃起来, 一副赴死的准备看着包拯, 请包拯继续询问。 “你一个生意人,既然跟江湖上真正的忘忧阁没干系, 因何要冒名揽下忘忧阁的活计。偏偏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杀人谋财?以薛掌柜的聪慧, 不会仅仅因为钱财的引诱就选择去做这等愚蠢之事。”包拯质问。 薛掌柜恍然,无奈道:“那你们就当我是忘忧阁的人。” 薛掌柜因不肯说缘由,又把问题绕了回去。 包拯意料这事八成审不出来,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就是用刑。虽知薛掌柜这种人未必肯招供,但不试又岂会知道行不行。包拯随即就下令,安排公孙策负责此事, 提醒他切忌把握分寸。 公孙策应承,这就带人下去。 “我可能受不了这种苦。”薛掌柜说罢就起身要去抢衙差腰间的挎刀,却被拦了下来,随后他两腮微动。 公孙策见状,忙喊人捏腮撬开薛掌柜的嘴。 衙差照做了,却还是没来得及,薛掌柜嘴被撬开的时候,已经有血从嘴里渗出。 公孙策忙去检查薛掌柜的情况,转即对包拯道:“还好只咬破,并无大碍。” 包拯点头,立刻命公孙策带薛掌柜下去上药,随后宣布退堂。 大家恭敬等包拯离开后,就都从公堂内撤出,望了一眼那边被押送的薛掌柜。 “这脾气烈的,还能用刑么?”马汉扭头问展昭。 展昭摇头,“大概是不行了,容易出事。” 张龙又恨又气地叹:“最近这案子都是怎么了,曲曲折折,诡谲多变不说,抓到的人还一个比一个脾气烈。上次那个什么紫烟观的道长不就这个样!” 赵寒烟又一次皱眉,抿着嘴沉默。 白玉堂注意到赵寒烟不对,轻声问她怎么了。 赵寒烟对白玉堂摇了摇头,也说不出什么来,其实她心里只是隐隐有点奇怪。刚刚自己问薛掌柜冒险的缘由,他却说要和自己做朋友,这个回答会不会有别的意思? “大家散了吧,”展昭对大家说道,“还要各忙各的。” “就没见过这么闹心的案子,抓到人了,审不到,就跟到嘴边的鸭子偏能看却不能吃一个样!”张龙气得踹了一脚前头的石子。 四周忽然变得很安静。 张龙回头一看,原来是公孙先生不知何时回来了,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先生!”张龙忙乖乖地行礼。 “多大了,还这么不稳重。查案需要耐心,岂能什么事儿都顺着你想的来。”公孙策拍拍张龙肩膀,告诉他觉得累了就休息。 张龙怔怔地点头应承,他昨夜确实没睡好,头有点疼,脾气就容易暴躁撒火。